“这样啊。”景苒道。
“怎么,你去那长兴观许的愿可实现了?”岚远山问。
景苒便是一阵捣蒜般的点头道:“个个都实现了!那神仙厉害极了。”
岚远山笑了,他想想便也知道景苒许的什么愿,无非是东辰近日和她亲近了些,她便觉得如了愿,便道:“那就好。不过往后也别再去了,现在你妖气重了,被发现了不好。”
景苒点点头道知道了。
又行一段,景苒问:“外公,能问你个问题么?”
“恩?”
“外公,我有外婆么?”
“傻孩子,自然是有的,只是你没见过而已。”岚远山道。
“哦。”景苒的确从来没有见过外婆,不仅没见过,也没有听说过。可岚远山不说,她也不敢再问。半饷,听得岚远山道:“你外婆 她 只是她一直在闭关,许多年了,不过她一直都很好。”
原来是在闭关,也是,之前莫悠也闭关了几十年,景苒道:“原来是这样啊,外婆也是厉害的神仙吧?”
岚远山点点头,道:“是啊。”
景苒便傻傻的笑了。
莫悠在书房里听魏夏报告各处的事务,他觉得颇为无聊,这魏夏已经喋喋不休地讲了一个多时辰了。他想去看看景苒,之前他的侍从给他点了点头,他便知景苒已经回来了。魏夏见他又出了神,便咳嗽了几下唤他,他无奈的看看这傻儿子,道:“这些个琐事差不多你拿主意便是了。”
但那魏夏不饶他,又搬出一堆文件道:“这些文件,一部分是和周边族群的来往事项,还有别的是我们在人间各地的置业账本,堆了好久了,这些我不好拿主意,父亲你还是看一看,急着要的。”
莫悠叹了口气,便只得坐下来开始看。一直看到天蒙蒙亮才算是看完。他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心想不知景苒睡了没,想去捏捏她的小脸,便往景苒的住处走去。
莫悠怕吵醒她,便放轻了脚步往景苒的小楼走去,却在一转弯时候,就看见景苒抱着兔子坐在小院的池塘边。清晨柔和的阳光从山崖的缝隙中洒了下来,打在池塘上,景苒坐在那束光线的边缘处,白裙泛着柔柔的光,美极了。
莫悠起了好奇心,便躲在角落里想偷偷看看,自己不在的时候景苒是怎样的。只见景苒看了一会儿那游鱼,又捏了一会儿白兔,突地把兔子耳朵竖起来,左右摆动,又瞧着那呆呆的兔子自己一个人傻笑。
莫悠突然想起她当时在桐夜殿赏月宴上喂那条鱼骨头吃茄子时候淘气可爱的样子,嘴角扬了起来。
但见景苒盯着那只兔子瞧了会儿,笑容却温柔了起来,她把白兔抱在怀里,看着天,轻轻摇着她的摇椅,似是在想什么开心的事情。想了一会儿又突然把脸埋到兔子里蹭,笑的甜美极了,像个恋爱中的小姑娘。
莫悠有过那么一瞬的念头,想景苒在想的人会不会是自己。虽然是自己的可能性并不大,但莫悠的心里不知不觉地存着这线希望。直到看到景苒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玉佩,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抚摸,眼神是那样的温柔,莫悠闭上眼睛,隐了身形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魏夏的欺凌
景苒觉得和莫悠这么不温不火的相处着,自己还是尚能接受的,他来便来,不来便不来。平日里她这小楼除了固定的那些下人,没有人来打扰,她有时候和灵儿聊聊,讲讲桐夜殿的有趣事儿,有时候看看书,景苒书倒是看的极多的,从各家经典到小说杂谈无所不看。她发现莫悠这儿有不少书,倒也乐得清清静静的没人吵她。
这天莫悠的一个侍从来和她通报一声,说莫悠要出门两三天,若她有什么急事,可找人传话给莫悠。景苒点了个头便是知道了。
她坐在院子里看书,手里抱着她的大白兔,这大白兔现在非常亲她,虽然越吃越肥,跑起来都不太灵敏,但每日只要她坐在小院里,便要努力地跳上她的膝盖,团在她身上打盹才好。景苒看着它挪动着那肥硕的身子,像是使足了力气发力一跳,却又差了一点没够着自己的膝盖,便一手把它捞起来,抱在怀里揉,笑道:“小白,你还是只兔子么?我看你是只猪吧!”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闯进了院子,景苒刚想抬头看,突然身子一轻,后背又一下闷疼,竟是被人按到了地上。一个人的脚踏在她的身上,她挣扎着看,竟是那个魏夏。
那人抬腿朝她便是一脚,她小腹一阵绞痛。只见周围围了几个人,灵儿也被人按在地上,惊恐的喊着“小姐小姐”便立即被抽了几个嘴巴。
那个魏夏一只脚踩在她身上,又伸手拉着她的衣领把她拽起来看着自己,道:“可认识我?”
景苒点点头便道:“你做什么?”说着便使了力气想要推开那人。但那人的力气极大,完全推不开。魏夏见她挣扎,便顺手拉着她的衣领将她的头往地上撞一下,一阵钝痛传来。
“你倒是不怕莫悠回来找你算账?”景苒明白了这人就是来寻晦气的,便道。
“哦,你怎么知道莫悠为了你便会来找我算账?”魏夏道,“不过是上了他的榻,还真以为他会为了个女人跟我算账?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呢!”
景苒直直的盯着魏夏看,道:“这可不一定。你若再打我,莫悠便能感应到。”
“哈哈哈,”魏夏清秀的脸突然笑得狰狞起来,道:“两个办法,一个,我便一刀捅死你,就算莫悠赶回来,也不知道是我干的,我顶多是个没照顾好殿里的失责。或者,”魏夏俯下身狞笑着对景苒道:“我自然有很多办法折磨你莫悠也不会知道。”
“魏夏,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景苒道。
“我喜欢怎么对你便是怎么对你,莫悠挑女人的眼光一直是不错的,你这小模样倒也是挺好的。”说着便凑近了要去亲景苒。
景苒心中一盘火起,甩手便给他一个耳光,还没打出去,便被半路拦了狠狠地摔倒地上,紧接着便是一记耳光,打得她耳朵嗡嗡响。
“别给我不识好歹了!”魏夏啐了一口道:“不过是桐夜殿送给莫悠的一个女人,还真以为自己有头有脸了么?他不过是这两日对你有兴趣,上上你的榻,过两日他便不记得你叫什么!他对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说不定”魏夏笑得猥琐起来,“现在他就在外面找乐子呢。”
“滚出去!”景苒尖叫道。
“这长右殿都是我的,要滚出去的人是你吧!臭丫头!”魏夏又把景苒的头往地上撞了几下。
景苒突然明白了这魏夏的来意。听说这魏夏跟着莫悠许多年了,但莫悠却迟迟没有定下继承人,而如今又突然招了自己当女儿,魏夏的继承人之位便是不稳了。
“魏夏,我来长右殿也并非我的本意,既然来了也只是想过个安稳日子,并不会给你惹麻烦,不如你放了我,我便当什么都没发生。”景苒缓了缓头疼,道。
“这倒有趣了,你有什么资格给我谈条件?”魏夏道,“我今日就是来修理你的,好让你知道在这长右殿里,得要孝敬谁!。”
魏夏看到景苒之前怀里抱着的一只兔子,这时候在旁边缩着不动,便说着朝一个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得了命令便一把抓住那只兔子,提了耳朵拿到景苒面前,一下便把那兔子撕成两半,溅了景苒一身的血。
“不要!!”景苒一声嘶喊,用尽力气挣扎着想要阻止那人,却是于事无补。
“是吧,我说过我有一百种方法折磨你而莫悠又不会感应到吧?”魏夏得意的说,又看了看被压制着的灵儿,朝下人使了个眼色。
“不要,魏夏,不要!”景苒惊恐的尖叫,“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就喜欢折磨你。”魏夏道,说罢那下人便过去狠狠的踢踩灵儿,灵儿一阵呼叫。
“魏夏,魏夏,求你了,不要打她,不要打她!”景苒哭着拉住魏夏拽着她衣领的手。
“哦,是么,你说不打就不打么?”魏夏狞笑道:“不过不打她也可以,也有些别的法子。”说着便伸手撕景苒的衣领,只听得“哗”的一声,景苒的衣服便被撕破了一大个口子,白皙的肩膀顿时露了出来,景苒惊恐的挣扎,眼泪像泉水一样涌出来:“魏夏,不要,不要,你说什么我都听,我不会告诉莫悠的,你放了我吧,我求你了!”
“真乖,我就喜欢这么乖的。那你现在就听话点,让老子爽一爽。”魏夏伸手便去撕扯景苒的衣服。
景苒觉得绝望。绝望的呼喊,绝望的挣扎,一阵又一阵衣服被撕裂的声音,景苒觉得所有的挣扎在那人的压制之下化为乌有。
突然,一道金光从景苒身上喷出,啪的一下把压在景苒身上的魏夏震开好远。
魏夏惊了:“特娘的,你这死丫头怎么会有仙家的金气?”
景苒立即发现竟是辰苏白给她的玉佩发出的金光,她跳起来胡乱将衣服往身上一裹,手里紧紧的握着那枚玉佩放在胸前,警惕地瞪着魏夏道:“你别过来!过来我就震你!”
魏夏啐了一口,骂骂咧咧了一阵,一挥手道:“你给我小心着,不信我弄不死你。”一群人便出了小院。
景苒坐在屋里,面无表情。她看着窗外小院里在埋兔子的灵儿,正抽抽搭搭地哭。很奇怪的,在这个似乎应该委屈地抱头痛哭的时刻,景苒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她的头脑在飞快的转。
魏夏为什么要打她,这个原因很简单,魏夏打她的时候她就想明白了。然而,她为什么会就这么被魏夏按在地上打的连个还手之力都没有?
答案不是因为魏夏算准了莫悠出门,也不是魏夏使了阴招,没有打到她流血,让莫悠感知不到。答案是,她太弱了。
是的,魏夏少说也有一千岁,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就算自己的鞭法练得再好,如果光比妖力,怎么也不可能比得上。但是如果自己能同时控制仙力和妖力呢?
这两日景苒过得提心吊胆,只怕魏夏再来犯。还好辰苏白给的玉救了自己一次,但当时辰苏白是说可以挡一挡,但这用过之后还能挡第二次么?
终于莫悠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来望了她一眼,亲了亲她说还有些事,晚些来看她。但这一等,等到了天快亮,莫悠也并没有再来。景苒想了想,出了小院的门,看了看旁边莫悠的楼,似乎只有莫悠的卧室还亮着盏小灯,景苒深呼吸了几下,踏进了莫悠的楼。
莫悠楼门口的侍从见她来,稍微怔了怔,的确,来了长右殿这些日子,她从未主动找过莫悠。但那侍从立即给她行了个礼,景苒便问:“殿下还在忙么?”
那侍从道:“巧得很,来客刚刚走了,殿下这该是准备要歇下了。小姐里面请?”
景苒点点头。
莫悠听到一阵轻巧的脚步声走到房门口,又停了下来,这不像是他的任何一个侍从的脚步声。他原本打算去看看景苒的,但似乎又太晚了,怕她已经睡下了,便想明日再去吧。
只听的屋门轻叩:“莫悠,是我。”
莫悠一怔,便赶紧道:“快进来,苒儿。”
作者有话要说:
☆、拜师
果然是苒儿,莫悠心里一喜,景苒从未主动来寻过他,这个时辰找来,能有什么事?难道是自己出门几日便想自己了?
景苒推门进来,又转身合好了门,只见莫悠像是刚洗了澡,只穿了件中衣,头发还半湿的披散着。
莫悠朝景苒招招手,笑眯眯的道:“苒儿这是想我了?”
景苒愣了一愣,便笑了笑,走了过去。莫悠伸手便将景苒抱着坐在自己怀里,亲了一下道:“怎么了苒儿,本想今日事情弄的有些晚,怕你睡了便没去扰你,不过既然你自己寻到我榻上来,可就怪不得我咯?”
景苒抿了抿嘴,想了想,点了点头。
莫悠觉得今日正是出了奇了。难不成这小丫头食髓知味了?还是饿了?但心里总是高兴,便又抱着景苒逗了她一会儿,才解了她的衣服,一番云雨。
完了事咬破了手腕喂她,见她倒是客气地呡了口便推了。
所以这不是饿了,那真是心思转回来了?莫悠侧身抱着景苒,眯着眼睛瞧她。只见她低着眼,长长的睫毛颤啊颤的,像是有什么心思似的,莫悠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