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他这一个月来衣食住行的全部描述,哪有什么隐私秘密可言。估计卧室、卫生间都装有秘密摄像头和窃听器,野外训练则有无人侦察机伺候,一点一滴、全无遗漏。
教官接着宣布第三个月考核内容:实战考核。他们将被秘密运送到金三角地区打击毒贩,根据每个人杀敌数和对毒枭基地的破坏程度来定成绩。
金三角地区。
原来海南之行是热身,还真感谢李西,在她的刺激下自己发愤图强达到无上般若咒的初界…娑婆力。这里遍布地雷,它们有大有小,藏的隐蔽之极,也只有使用娑婆力,才能毫无遗漏的找到它们。学员们对张扬佩服的简直是五体投地,本来孙南要被定为副队长,在大家包括孙南一致的强烈要求下,张扬被任命为副队长。
张扬看着他们带来的许多先进的战斗装备,不禁感慨生命在它们面前是多么的脆弱。单兵云爆火箭…一种恐怖的杀人武器。“云爆”严格说是一种特殊的化学武器,弹体内有化学物质,弹壳碎裂后化学物质反应并且迅速弥漫,到一定范围引爆。除了有巨大的爆炸力外,它还能使爆炸范围外一定距离的人员窒息而亡。爆炸产生强烈的火焰,火焰将燃尽一定范围内的氧气并产生负气压,负气压使空气从肺迅速逸出,因为时间很短暂,甚至有可能导致肺泡破裂。
还有便携式野战雷达、射速是每分12000发的多管火神机枪、国产最新研制的35mm全自动高速榴弹发射器、40mm反装甲火箭筒、pp93…60mm远程迫击炮它有5564米的射程单兵武器可以自选。防护也不差,每人一件进口的凯夫勒避弹衣、一只进口的合成纤维避弹盔,张扬笑着对孙南说道:“终于看见外国的东西了。”
孙南无奈道:“这方面我们还没有达到世界一流水平,这也说明国家对我们的重视,这两件宝贝就价值五万元人民币。”
大伙才立足脚根分派完毕,就看到李西一脸庄重的走过来。她郑重其事的宣布:“刚才总参军事情报局发来密电,泰国国防军七小时后将在这一地区发动‘清洁冬季’军事战役,组建临时基地的命令已被撤消,我们被要求迅速撤离。”
“啊,这也太扫兴了。”大家在议论纷纭,都觉得事有蹊跷,选择这里作为考核地点是经过慎重研究的,突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实在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因为事起突然,第三个月的考核将取消,我宣布红色卫士军官晋级赛现在结束。”紧接着,李西又来一句让人震撼的命令。张扬注意到,李西不敢面对他的目光,眼角有点儿润湿。
“等一下,美女蛇,你没有权利这么做,这应该是教官的职责。”孙南还真不舍得离开大家,一个月的相处大伙儿都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我已经被军委任命为这次行动的全权负责人,我就是长官!我不叫美女蛇,请叫我李少将,你和张扬不属于红色卫士部队,待会儿会有另外专门的飞机送你们回香港。”李西斩钉截铁的说完,拿出一张支票给张扬,上面赫然写着十万美金。
“你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上面定我为第一,但是我觉得你才能当之无愧,请收下。”
“不!你的确是我见到的人中豪杰,我会密宗绝技,这就代表了起跑线的不同,如果我也同你处在相同的生活环境,我表现的一定没有你出色。”
“好!够真诚,我喜欢,我想同你交个朋友,这是见面礼,请收下。”
张扬看到李西满目期盼的目光,实在不愿扫她的兴,有时侯接受别人的恩惠,对人也是一种帮助。旁边传来许多怪声:“是男女之间的朋友哦。”
看到张扬接受了那张支票,孙南满目通红,眼泪都快要掉下来,周围有许多女同志都悄悄低下了头。就要离别了,空气中弥漫着重重的离愁。“红色卫士”们和张扬、孙南都惺惺相惜、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虽然只有一个月。
香港,张扬见到了小玫,看见小玫惊喜的面容,熟悉的生活又回来了。
简直恍如隔世,大陆和香港的生活相差如此悬殊,受训就好象是一场梦。在洗尘宴上,张扬总是有些走神,不知为什么,李西的音容笑貌总是浮现在他眼前,他捏着口袋里那张十万美金的中国银行的通兑支票,下定决心不去取出来,而是作为这场“梦”的纪念。
在回家的路上,张扬开着车一路无语。小玫似乎理解张扬的心情,温婉的劝道:“扬,是不是怀念那些同学了?世上哪有不散的筵席,再亲密、再恩爱也有分别的时候。对了,你不是要等到下个月才结束吗?事情有了变化?”
是啊!张扬在心中感慨,“爱别离”也是佛经中列出的人生痛苦之一,看看不能体会,非要与自己十分爱惜的人儿分离,才知道其中的泪水。他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培训被突然解散了,估计其他学员有重大行动,我们这些局外人不便参与,就提早回港了。”
女人的直觉是非常敏锐的,林小玫隐隐约约觉得没这么简单。与同学分别是有些伤感,但是也不致于魂不守舍吧?很可能有别的女人的影子在张扬心里。她本想继续安慰张扬,可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两个人就安静的回到了家中。整个晚上,他们没有再说一句话。
第二天,林小玫单独的约了孙南,说是要逛街。
“小南,阿姐收了你许多礼物,还没有回赠呢,说,你喜欢什么阿姐给你买。”
“哟,不要客气了,这只是一点点心意吗,不必在意啦。”孙南很开心,她最喜欢游香港的大百货,来个疯狂购物,可每次与张扬在一起的时候,没走几个小时他就会表现的很不耐烦,很有点扫她的兴,今天玫姐答应陪她逛个够,的确很爽。
“在培训的时候有机会逛街吗?”
“哪儿有啊,天天都在折磨人,累也快累死了,就是答应我去,我也只想睡觉。”
她们走进了一家法国名牌纪梵希在香港的分店,里面的导购小姐热情洋溢的走了过来。
“欢迎来到纪梵希,两位想看什么?”
“这条黑裤子很漂亮,板型好,小南,你觉得怎么样?”
“小姐眼光真不错,这一款是大师亲自设计的,面料是真丝与棉麻混纺,采用了独家专利的编织技术,保证穿着舒适,绝不变形。令妹穿上更能彰显她的青春活力。”
小玫与孙南相视一笑,孙南开心的说:“就是它。”
“Howmuch”
“两位真幸运,本店近日正在促销,打四折,20800港币谢谢。”
林小玫毫不犹豫的付了帐,孙南在走出店门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玫姐,不要买这些名牌货了,真是有点贵,我们都是工薪阶层,这件抵得上我一个月薪水了。”
“不要这么说,我们都是好姐妹,谈这些钱干什么呢?姐妹之间的情谊能用钱来衡量吗?”
“还是玫姐对我好,我师姊就差多了。”孙南说完一脸愤然的样子。
“你还有个师姊啊?”小玫有点问得漫不经心。
“嗯,这次她还和我们一批受训呢。”
“其实玫姐也不是很爱进这些名牌店,最让我感兴趣的是法国里尔每年9月份的旧货市场节。前年我和你东哥去过,到时候那里到处都是摊位,大街小巷人山人海,摊上的商品包罗万象,从锅碗瓢盆、服装、玩具到家用电器、电脑等,一应俱全。你也许可以用很少的钱买到很不错的商品,你永远也不知道能遇见什么你喜欢的宝贝,这种花费较少的淘金梦最使人趋之若骛。”林小玫转移了话题,她似乎不关心孙南姊妹之间的关系。
“哇!有这样的地方!?明年玫姐一定要陪我去!”
“明年我不一定有空,你就这样恨你的师姊?毕竟是师兄妹,到时你约她去也能加深你们之间的感情。”
“她会跟我去吗?我看她最爱跟扬哥去还差不多!”刚说完孙南才意识到她说了些什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偷瞄林小玫一眼,只看到她的玫姐阴沉沉的面容。完了,说漏嘴了,孙南心中暗暗后悔,这下扬哥不把自己的皮剥了才怪。
晚上回到家林小玫竟没有问张扬有关孙南师姊妹的事情。她依旧对张扬很温柔,还亲手给张扬泡了一杯浓浓的蓝山咖啡。张扬已经接了孙南的抱歉电话,知道小玫已完全知情,她没有问是等他自己交代清楚,等于给了他一个机会,毕竟在相爱的人之间应该互相坦诚,不应存在欺骗和隐瞒。
张扬坐在沙发上沉思,小玫忙完家务活后坐在了他的对面,微笑的注视着他,张扬只觉得心中毛毛的。
“在培训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子,是孙南的师姊,我们相处的很好,我们之间完全是同志之间互助友爱的关系,绝对没有其它多余的感情存在,也许她对我有点儿意思,可我完全是把她当作妹妹看待,就象对待孙南那样。”
“她长得漂亮吗,是不是比我年轻貌美?”
“虽然她年纪比你小,但还是我们的小玫更漂亮一些。”张扬说完脸上堆出了一副笑容。
“只漂亮一些啊,怪不得我们张大教授回来后还有点念念不忘呢。”
“别误会,我怎么会念念不忘她呢,我只是不习惯生活环境突然的变化,竟有些不适应了。”
“香港你生活了多少年?!你受训才多少时间?!竟有些不适应了?!真亏你说的出来!张大教授,拜拖你编一个能让我接受的理由好不好?!”小玫终于忍受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张扬有些尴尬,自己在小玫面前海誓山盟,只不过一个月,自己的心就被另一个女人夺去了,自己是有些对不住小玫。
“傻老婆,别哭了,我怎么舍得抛弃你呢,我可是为你抛弃了英国的大好前程啊,这么大了还孩子气。”
“谁是你老婆,我们还没有登记结婚呢!你现在就嫌我老哪,好啊,去找那些未成年少女吧,小心她们将来也把你抛弃。”林小玫想想张扬的确为自己做出了很多牺牲,男人遇见了可人的美女不可能不逢场做戏世上哪有不吃鱼的猫呢?只要他能真心的爱着自己就行,不要欺骗自己,就象陈东那样。
张扬笑了笑,小玫竟然还为自己“着想”,这在心理学上叫“夫妻同化”,说明她已经原谅了自己,只是给自己一个要“诚实”的警告而已,一场“暴风雨”就这样躲过去了,他长舒一口气。
深夜,怀中得到极大满足的小玫已经甜甜睡熟了,张扬却双目圆睁。自己是爱小玫还是爱李西?作为心理学大师的他竟无法清晰辨别。他对李西是又爱又恨,而对小玫则是欣赏。他的视线落在了墙上的一幅他最喜爱的名画摹作…梵高的《向日葵》上,猛然一振。他终于知道了自己最爱的人是谁,因为他不能分辨喜欢小玫和喜欢《向日葵》之间的差别!
正文 第七章
“走,滑雪去!”孙南兴奋的嗓音从电话中传到了张扬的耳朵里,张扬苦笑的问她:“小家伙,你假期可真多啊,看来我这个教授当的也没有意思,还是辞职跟你去当专职特勤算了。”
“你不是两个月的假期只用了一半吗?这下正好派上用场。不准讲话不算数,玫姐和东哥都已经答应了,反正你一定要去。”
“丫头片子,你会不会滑雪啊?”
“你不会忘了吧?我是总理特别代表!安全局特殊调研员!总警督!我什么不会啊!”孙南在电话中简直是在大吼了。也难怪,她最讨厌张扬说她是小孩子。
“好、好、好,我去,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机票我已经买好了,时间是明天早上8:00。明天新机场见。”
这小女孩疯了,才刚刚从大陆回来,还没有休息两天,就马上想去远行。滑雪也是很累人的娱乐,虽然很刺激。张扬摇摇头,他感到奇怪,小玫答应了怎么不打电话来说一声。
阿尔卑斯山脉美丽的风光使四人的情绪高涨,只可惜林小玫不会滑雪,张扬只好当起了业余教练。陈东和孙南一早就上山玩高山滑雪去了,林小玫很羡慕,可张扬只答应她先练习越野滑,毕竟玩高山危险的多。
先学滑降,什么犁式滑降、直线滑降、斜线滑降,小玫的头都快眩晕了。好不容易初步掌握,还要学转弯,跟着是犁式转弯、犁式摆动转弯、双板平行摆动转弯,连续几天的练习让张扬和林小玫都疲倦极了,幸好小玫资质还算不错,一个星期后小玫就可以上山了。
四个人坐缆车上了山顶,碧蓝碧蓝的天,白雪皑皑的群山让大伙儿心情开朗。林小玫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瑰丽的风景,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欢呼,引得四周许多老外纷纷向她行注目礼,她脸一红,看见了陈东同情缅怀的目光,心中不禁有一点儿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