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礼貌的笑笑,“对。”
“跳的不错哦。”
依然很礼貌的回过去,“谢谢。”
莫然拉好包包的拉链往外走,在就快要迈出洗手间的那一刻,身后有声音再次响起来,“你是不是很喜欢他。”
莫然站住,却没有回头。
“你应该知道他和我的绯闻吧,我们拍拖那么多年,我想,你不会去做一个根本就没有希望的第三者吧。”
莫然觉得自己是遇到女版华晟晞了,那骄傲的口吻,那颐指气使的语气,她哪知眼睛看出来她喜欢他的?!
觉得有些好笑的转过身,“你是说,我喜欢那个变态?”
艾菲姣好的小脸顿时拉下来一点,“你叫晟晞什么?”
莫然不想去搭理她,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刚一走出来,胳膊就被人猛地拽住拖到一旁的拐角,“嫂子,我就猜到你能在这里。”华晟威的妖孽脸笑的很灿烂。
强装出一抹笑,“怎么,不允许内急啊,还要跟过来。还有,我姓莫,不姓嫂。”
花生味憋住了没笑出来,不姓骚。。。
莫然看着花生味憋得很蛋疼的表情,哥俩都是变态,憋笑的功夫乃极品中的极品。
“我哥现在像头狮子,到处咬人,目前只有你能驯服他。”声音因为憋笑憋的有点抖,不过不妨碍他依然潇洒落拓的皮囊。
“他犯神经关我什么事。”莫然不想跟花生味再说下去,作势要走。
一把拦住她,“哎,艾菲都跟你说什么了?”花生味伸出脑袋看看洗手间的出口,那妖野女人还没有出来。
“我要回去排练了。”莫然没有回他的话,却被他拽着怎么也走不了。
“哥,嫂子在二楼洗手间,过来接人。”花生味对着手机说道。
莫然郁闷,纠结,这都是怎么了,自己上个厕所也要被人护送?
一分钟以后华晟晞风风火火的赶过来了,一脸的焦急却在见到莫然的那一刻换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他慢慢降下来奔跑的速度停在他们面前。
“不是说在外面吗?”火药味十足,他果然是狮子发疯了,“你擅自离开,大家都在等你,耽误的时间谁来弥补!”
微微眯起眼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呵,他的嘴里应该还停留着艾菲的味道吧。
莫然笑了笑,冷淡至极的语气,“给钱好了,一个人多少误工费,你说吧。”
“光是我这份你就给不起。”华晟晞两手叉着腰,刚刚真的是把他急坏了,看到莫然独自离去的身影,他突然间害怕起来。
“呵,开个价吧。”莫然倒也有了耐性,反正她现在心里莫名其妙的火大着,有个人陪她斗斗嘴倒也舒坦。
“那好,我就要你。”
“真好,我一文不值。”莫然轻轻勾唇。
花生味在一旁看傻眼了,这两口子。。。打情骂俏还真像那么回事。
转过身对着花生味,莫然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请问训练结束了吗?如果结束了我想回去,没结束的话可不可以快一点?”说完她扭头就走。
华晟晞想要追过去,被华晟威一把拉住了,“哎,刚刚艾菲好像也在洗手间,我看嫂子出来的时候,表情有点不对劲。。。”
华晟晞目光一凛偏过头来,“谁让你叫她嫂子了,八字没一撇呢。”
“哥,套牢女人的不是戒指,而是孩子。”
华晟晞闻言,眉头渐渐的舒展开了,女人,你终究是女人,我的女人。
Chapter 19【谜】(捉虫,可以无视我)
莫然一个人有些闷闷地回到排练场,华氏俩变态远远地溜达在后面。
见艾菲一个花枝乱颤的小碎步迎上去,莫然无奈地叹了口气,三个变态。
电话突然响起来,陌生的号码,莫然走到边上接起来。
“在干嘛?”。
“徐诺?你怎么有我的号码的。”莫然的心情有些渐渐好起来。
“你猜?”
“好啦,你一个副教授会要不到一个学生的手机号码?你滥用职权。”
“那我真的公事公办喽。”
“教授,你欺负学生。”
“莫然,你这是在勾引我。”
“。。。我没有。。。”莫然囧着小脸儿。
“怎么,事情办完了?”徐诺换了副认真的语气。
才想起来徐诺本是想约她看电影,却因为今晚要排练而推掉了,她看看不远处正笑的一脸灿烂的艾菲,还有那冷峻高傲的华晟晞,目光不禁淡了下来。
“恩,办完了。”
“在哪,我去接你。”
报上地址,挂掉电话,莫然走到华晟晞他们旁边,“不好意思,我看大家也没有再练的意思了,而且我一会儿有事,先走了,明晚的彩排我会准时到。”
说完她便不等他们的反应,直接拿起包包走人。
允许你们谈笑风生就不允许我出去吹吹风透透气?华晟晞,做人不可以太刻薄。
辉腾停在排练场门口的时候,华晟晞一行三人正好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莫然一脸灿烂的坐进去,全然没有刚刚跟他那种火大而又负气般的冷漠,华晟晞的眉头开始拧紧,呼吸也一下一下粗重起来。
花生味低头看了看他握的发白的指节,又看了一眼还在那儿小鸟依人的艾菲,忙走到一旁把软骨症患者给扒拉了下来。
“不想我哥发疯,就最好别缠着他。”
艾菲化着精致彩妆的脸上仰起一抹不可名状的笑,渐渐松开了紧搂着华晟晞的手,莫然,为什么你可以轻易的打动几乎所有人的心。
甚至包括我。
路虎威风凛凛地驶在明亮的黑夜里,后座上的华晟晞一副欠抽的臭脸,身旁的艾菲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夜色。
花生味有点受不了这车厢里的尴尬气氛,“咳,哥,去‘谜’怎么样。”
“随便”华晟晞慢慢吐出两个字,然后闭上了眼。
高贵奢华的VIP包厢里,一片歌舞升平。
郁闷至极的艾菲缩在华晟晞身旁,自己拿着酒瓶闷闷地喝,这两个男人还是不是人了,带着女生进这种地方,虽然她不是他真正的女朋友,但好歹假情侣这么多年,怎么也应该照顾一下她的感受吧。。
一大票的绝色美女搔首弄姿地对着两个男人大跳热舞,花生味在一旁看的血脉喷张,一手一个美女入怀却还不满足,一勾手,自己大腿上便又坐上来一个美女。
华晟晞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今晚NP,看你明天怎么彩排。
“帅哥,赏个脸?”一个小妞大着胆子朝华晟晞贴过来,这个金主似乎很冷酷,从踏进来第一步就摆着张冷脸。@
“走开。”华晟晞连看都不带看她一下的,直接拿了酒杯灌了一口。
挣钱心切的美女似乎是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了,不仅不走,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的跟水蛇一样挂在他身上。
“要我说几次才肯滚!”华晟晞此言一出,水蛇小姐愣住了,一众跳脱衣舞的美女愣住了,就连一脸淫/笑的花生味也愣住了。
若有所思地转过头来看看华晟晞,被美女簇拥着的花生味微微皱了一下眉。
上一次Tony跟他说他哥在这方面好像有问题他还不信,这回他见识到了,性/欲不足功能低下,男人的死穴。
花生味拍拍自己身上的水蛇妖们,“乖,今天就先这样。”说罢掏出Gucci皮夹,一大把钞票塞进一个个沟壑里,“都下去吧。”
嘤嘤地说了声“是”,坦/胸/露/乳的一票舞女袅袅婷婷地退了下去。
点了根烟,艾菲顿时被呛得捂上嘴。
“你先回去。”华晟晞又吐了一口烟,冷冷地说道。
艾菲挂满委屈的小脸强忍着挤出一丝笑,“好。”
她是个听话的女人,更是个聪明的女人,他想要她配合演一对娱乐圈金童玉女,她便答应;他想要她,她便给;他若不想碰她,她也不恼;她会像个小女人一样对他百依百顺,也会撒娇一般腻在他的身上给他温暖,可是她心里一直都清楚,他的心根本就不属于她;他从不给她一个交代,她更是不吵不闹,无论什么时候小脸上都挂着笑,真笑假笑苦笑,都是笑。
他也是认准了她的精明,其实他给她的已经很多,光是能够在演艺圈扎稳脚跟,就足足够她少奋斗十年半载。
只是认识的时间长了,她便越来越想得到他,越来越爱他。
她在巴黎拍戏的空当便跑回来见他,他却拥着另一个女人跳舞。
她看的真切,华晟晞看着那个女人的眼神,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深情。
她的心有点累,默默爱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抵不过一个青涩的阳光少女。
艾菲站起身,拿起自己的东西要走。
“晟威,帮我送她。”窝在沙发里吞云吐雾的某人吩咐道。
看了看一脸阴霾的华晟晞,他叹了口气,跟着艾菲走了出去。
这边厢,莫然坐在宽大舒适而且弥漫着淡淡薰衣草香的辉腾里,心情慢慢也跟着舒畅起来。
“你很喜欢薰衣草?”
“我的梦想是在普罗旺斯买块地,然后做一个朴实的花农。”
“园丁,你这辈子算是认准了荼毒花朵这项光荣的伟业。”
徐诺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白色牙齿,像极了牙膏广告里的模特,笑容阳光干净。
“说说我怎么荼毒你了。”他接过话茬,谐趣地逗她。
“还没考试就敢挂我,而且时时处处拿这个威胁我。”她的瞳仁在幽暗的车厢里笑的分外明亮。
“说说我怎么威胁你了?”他继续抛出问句,莫然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答不出来了。
。。。。。。
车子在一栋古香古色的建筑前停下,幽绿的招牌上一个大大的“茶”字,莫然有些好奇地转过头看他,“古代人,你品茶?”
他也不恼,笑着覆过来帮她解开安全带,“现代人,赏个脸?”
说完,他越过她的身子从里面帮她打开车门。
他的身子就那样擦过她,一股淡淡的香弥漫在她的鼻翼,干净的衬衫,健硕的胸膛,莫然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侧过脸看着莫然微微发红的脸颊,手还覆在车门上的徐诺眼角浮上一丝笑,然后坐回自己的座位,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莫然呆坐在车里,刚刚,她的心跳怎么了?
晃了晃脑袋把乌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晃走,她一定是被华晟晞那个变态给气到的,不然怎么会像个更年期妇女一样“呼”一下子的脸上潮红而且还莫名其妙的心情不好?@
等等,她更年期?不会吧。。。
仔细想想,这个月三天前就该来了,她,不调了?
“呸呸”了两下,她根正苗红的社会好青年好姑娘,怎么就能提前到了绝经期,不可能不可能。
抚了抚自己不怎么平静的心跳,她走下车,跟着徐诺进了茶馆。
示意茶师退下,徐诺自己拿过茶杯和茶壶,亲自做起了茶道。
莫然在他对面看着,心情慢慢平静下来,很奇怪,她只要一看着徐诺干净的俊颜,她就有种很安静的感觉,心情舒畅,总是想弯起嘴角。
“老师,你还有什么可以传授的,望不吝赐教。”莫然很认真地打趣道。
“为师见多识广,看你想学什么了。”他微微抬眼看她,暖黄的灯光照的她明媚动人。
“恩。。。我想学学怎么忘掉一个人。”她托腮,看着慢慢流出的茶水,清净的茶色,透彻明晰。
他微微一怔,她的心里,究竟住着怎样一个人?
“说吧,他是谁。”他指了指她的心口。
“他是我的初恋,他高三那年,我高一。两个好学生顶风作乱带头早恋,学校里早已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他高三的时候老师一遍一遍的找我谈话,我自己硬撑下来不告诉他;我高三那年老师还是找我谈话,我依然自己消化掉,不让他烦恼。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我报了他的大学,结果我幸运的来到S大,他却一张机票飞去了新加坡国立。他告诉我,他需要更好的未来。”莫然品了一口茶,清新,淡雅,却有一点点苦。
“我觉得自己很没用,都快两年了,我还是没能治好自己的伤口,就算和顾泽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里竟然还住着他,你说我是不是个坏女人。”一丝苦笑挂在脸上,莫然看着窗外的夜色,竟是灯火通明。
“顾泽?”
“校学生会主席,照片就贴在学校宣传板里,随处可见。我一直跟他地下恋,终于还没等到被曝光,就已经失去了正大光明的机会。他现在订婚了,我觉得那是对我的惩罚,我甘心受罚。”莫然歪了歪脑袋,脸色渐渐明媚起来。
“那现在,那个人还没有从你心里搬走吗?”他澄澈的眼睛里写满了关切,还有隐隐的心疼。
“他要结婚了。”饮尽杯中的茶水,她笑了。
王安,如果不是真心相爱,何必让我痛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