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抽手,轻轻松松就抽了回来,她还是没有回过神来,我便也惊疑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浅浅,你答应过我不会对付她。”大叔已经走到了我们的桌旁,虎视眈眈地看着浅赫赫。
不是,大叔怎么叫她浅浅,她叫浅浅赫么?我擦,豪门就是喜欢特立独行,起个名字也这么奇葩。
“我没有,云清。”浅浅赫飞快地摇着头,可怜兮兮地望着大叔。
大叔却不再理她,转头拉了我的手就往门外走。
我靠!“放开!”我使劲挣脱开,愤怒地看着大叔,指着浅浅赫斥责着他:“他是你女人啊,你们要结婚了啊,艹,尼玛你是不是变态,你干嘛老缠着我这么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啊!”
……栗子大王有话说………
今天双更乃们不给奖励一下么?
呜呜呜呜,晚上还没吃饭,饿得不行了,出门吃饭了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还给双更吧。
啦,爱你们~~~~~~~~~~~~~~
☆、14。3 【下乡】
瞬间大叔愣住了,梨花带雨的浅浅赫也愣住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还好这个咖啡厅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仨,不然我一定要糗大了。
我不好意思地尴尬着低了头,眼睛余光略过窗户的时候忽然发现有团黑影,再仔细看过去,门口竟然有人在偷拍。
“不许拍!”我一下子急了眼,边喊着边追了出去,可我哪里是那人的对手,狗仔的特长不就是跑得快么,不过这个记者也太傻了吧,要偷拍还在那么明显的位置。
“该死。”我气急败坏地跺着脚直盯着那人消失的街角。
“没事,我来*。”大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我回头看看他,他又恢复了如常的神色,这时,浅浅赫小姐也从咖啡厅里担忧了追了出来,可怜兮兮地望着我。
我去,我真受不了了,我直接转身打了个车走了。这他妈是在干什么呢?我好端端地过着我的小日子,忽然半路杀出这么两个人,非把我扯进他们的感情中。郑一鸣骂的没错啊,要是我们三人的新闻曝出来,我擦,我可不就是小三么。
可是——到底有什么好处,对他们到底有什么好处啊?
14。3【下乡】
本来要出门散心结果蹭了一身腥回家,放谁身上这年能过得好了。
不过还好大年初二我就要跟温顺爹回老家去拜年了,往年当然是我们全家都会回去住几天。但是今年因为姥姥过来了,奇葩娘就得要守在家里照顾着她,不能陪我们去。
“哎呀,丫头要留我这个老太太独守空房啊。”我和温顺爹出门的时候,姥姥恋恋不舍地拉着我说。
我抱抱她拍拍她的背,笑着安慰道:“姥姥,在家要乖乖听妈妈话哦,表现好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哈。”
“臭丫头,就知道哄我,你什么时候看我不听你妈话了。”
奇葩娘无奈地笑笑,招呼着我:“快走吧快走吧,妈,丫头这不过才回去四五天,你说这要是将来嫁人了,又嫁得很远一年回一趟的,你还能搬到她家去不成?”
“诶,这主意不错啊。”姥姥眼睛瞬时放着光,冲我得意地笑着。
我也忍俊不禁,看看姥姥的腿,又说:“等您腿好了,到哪儿都带着您成不?”
“那感情好。”姥姥乐不可支,又叮嘱了几句,我和温顺爹就上路了。
之前也说过,我老家也是在乡下,不过这个乡下跟姥姥家的乡下又不一样,完全是相反的方向,路途也比姥姥家远。
我爷爷虽说是大学教授,但他也没办法违背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族谱得由长子长孙来继承和供奉。
我爷爷是他兄弟三人最最年长的,自然要继承族谱,而爷爷去世后,这族谱就得传到大伯那里。
我大伯这一生也比较传奇。
爷爷与奶奶是先婚后爱,或者根本就是亲情并没有爱,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据说俩人刚结婚不久,奶奶就怀上了大伯,然后就生了下来。
爷爷是个很有抱负的人,当时也是年轻气盛,斗志满满,执意要自己出去闯荡,不想窝在那个小破村子里一辈子,也不顾太奶奶反对,没等大伯满周岁,就毅然决然地离了家。
在当时那个社会,长子长孙的地位可了不得,爷爷这一走,太奶奶伤心地不行,只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大伯身上,就把大伯带在身边自己亲自抚养,所以大伯这一辈子都奉献给了这个家。
因为大伯的牺牲,我爸和我三姑自然轻松了许多,长大后相继离开了村子,各自也都有了较好的发展。
但也因为这样,所以温顺爹一直对大伯心存愧疚,我们一直都在试图找到一个能平和解决族谱问题的办法,但哪里那么容易。
大伯和大伯母只要了一个孩子,索性是个男孩。而堂哥几年前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也是个男娃子。不过大伯自然不希望堂哥走自己的老路的,一直是鼓励着堂哥在外面发展,并没有将他召回去。
于是,堂哥就自己搞了个装修团队,给人做门面灯箱之类,干活累但挣得不少,再加上堂嫂做超市收银的一点工资,小日子也还蛮不错的。
不过过年嘛,堂哥肯定要带着堂嫂还有他家可爱小青青回去啦,嘿嘿,想到要见那个小肉球我还蛮迫不及待呢。
大概因为初二走亲访友的人还不是很多,马路上没有很堵,原定半日的车程缩短至了三个小时。还没进村呢,远远地就看到小青青在村口蹦跶了,还有同来的堂哥。
村子里路窄,车子只能停在外面。还没等温顺爹停稳当我就下去了,开心地抱起来小青青,跟堂哥拜着年:“哥哥,新年快乐。”
“你也是,于十,新年快乐。”堂哥冲我笑着,看上去又晒黑了些。见温顺爹过来,他又忙鞠躬:“二叔,新年快乐。”
温顺爹和蔼地笑着点点头打过招呼,又把我小青青夺过去逗弄着:“臭小子,想没想二爷爷?”说着就把自己胡子拉碴的脸往青青脸上蹭,青青很不情愿地忙转头将手伸向我,带着哭腔嚷:“嗯……我要姑姑抱,我要姑姑抱。”
我尴尬着看温顺爹瞬间沉下的脸色也不敢接,倒是堂哥伸过手将小青青放下来,呵斥着:“这么大了还要人抱,还要不要做男子汉了。”
小青青撅着嘴,愤愤地说声“要”,然后扯过我和温顺爹的手就拽着我们朝村里走,我们就笑着跟上。
村口停了好几辆车,感觉其中有辆很眼熟,但随即又想一样的车到处都是,哪那么多眼熟的,自己无奈地笑了笑。
“这孩子从年前就直嚷着姑姑和二爷爷怎么还不来,这上午一听你们要来,早饭都没吃好,真无奈了。”堂哥笑着跟我们聊着天。
我宠溺地摸摸青青的头:“没看出你这小子这么喜欢我呀。”
青青轻蔑地白我一眼,说:“我爸爸跟我妈妈吵架的时候说,男人都是把爱藏在心里的,才不会轻易说出来。”
“噗……”我和堂哥还有温顺爹都笑起来,我冲堂哥调侃地笑下,堂哥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大家还没笑过劲,又听青青委屈地说:“可是你们长这么大,我怎么把你们装到我心里啊。”
“哈哈哈……”三人不禁爆笑起来。
堂哥对青青彻底无奈了:“你这小子,教你正经的你不听,专听些没用的。”
温顺爹却笑着拉过青青赞扬着:“咱小伙子聪明,将来能有大出息,哈哈,看来不会辜负你爷爷给你起的那么霸气的名字呦!”青青大名叫于步青,取的是平步青云的寓意
“那当然啦,我可是最聪明的。”青青也骄傲起来。
我和堂哥相视无奈地一笑,老辈们惯孩子的时候往往也只能袖手旁观。
农村的雪化得要慢些,路两边的积雪看起来都没有怎么化,还是白皑皑的一片。走的是山路,我很小心地拽着青青,生怕他跌倒。
可是走到大伯家下坡的时候,青青忽然停下了,示意我蹲下,爬到我耳边,指着一间看起来像新建的房子故作神秘地说:“姑姑,我跟你说哦,这家的那个奶奶大脑有问题。”
“嗯?”我疑惑地看眼他。
“过年的时候我们出来看烟花,那家的奶奶拿着打火机,差点把那边草丛点了呢。”青青一脸严肃,小孩子本来就不会说假话,我当然不会怀疑。
“咋了?”走在前边的堂哥和温顺爹关切地回头望着。
“没事,青青鞋带开了。”我安抚下青青,然后拉着他跟了上去。
☆、14。4 【与娘总的巧遇】
大伯和大伯母因为只有一个儿子,一直把我当亲生闺女来看,对我极好,小时候堂哥甚至还吃过我的醋。不过堂哥本来就对我很好,自然也不会和我置气。
我们回了大伯家,简单地寒暄了下就开始吃饭了,又是满满一桌子菜,看着我就直流口水,我实在是太想念大伯的厨艺了。
这里,我真的不得不夸一下了。我们家一般是温顺爹做饭,近几年奇葩娘才勉强将饭做得能吃进去,之前她做的饭老纸是绝壁不会碰的;我大伯家一般来客人的时候都是大伯掌勺,堂哥家也是男人掌厨。
所以我们家几乎已经形成传统了,虽然我自恃我肯定不会像奇葩娘做得那么难吃,但我觉得我男人要是不会做饭,他应该也不好意思嫁过来吧,哈哈。
从来这边,青青就一直粘着我,吃饭的时候也要坐我旁边,被他整的我跟人说话的空间都没有了。
吃着吃着,青青突然问我:“姑姑,鱿鱼是什么?”
我夹过一片鱿鱼到他碗里,“喏,这个。”
“不是。”青青索性放了筷子,将身子转到我这边,认真地问:“我是问为什么要叫它鱿鱼。”
“额……”我擦,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啊,你去问十万个为什么啊。
思索了一会儿,我才终于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它是会游泳的鱼。”
青青显然愣了一下,但目测他并不傻,我还是蒙混不过关,又听他继续问:“鱼不是都会游泳的吗?”
“不不。”我忙摇头,指指他又指指我说:“像我们这样的‘于’就不会游泳。”
青青两只黑眼球飞速地转着思考起来,过了一会才听他说“对哦”,然后才安心地转身吃饭去了,我也暗自松了口气,和小孩子斗智斗勇这种事实在是更加劳心劳力啊。
吃了饭这货也不消停,非得托我出去,给我看堂哥给他新买的甩鞭。哎,我这舟车劳累的,本来还想睡午觉呢,全被他给毁了。
快经过那家新户的时候,小青青突然拉着我快走起来,像大人似的说着:“姑姑,我们快点过去,不要碰上那个老奶奶。”
“嗯。”我轻声应着,然后快走起来。只是在我们刚好走过那户门口的时候,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两个人从里面走出来,我被小青青拖到了一边胡同,听他害怕地说:“不要遇到那个奶奶啊,不要遇到那个奶奶啊。”
我很想安抚他,可是此刻却收不回目光,只剩了注视着那俩人道别的无力心情。
“阿姨,辛苦您了,等我下次放假再回来。”
“哪里的话,你好好工作就行啦,不用惦念着这边。”
“嗯,那阿姨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啊。”
男人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青青见我还没有回过神,轻轻摇着我的胳膊问:“姑姑,你怎么了?疯奶奶没有出来,我们快走吧。”
我眷恋地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某人,终于回头冲青青笑笑,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跟着青青到下面宽敞的地方放甩鞭。
青青摔了一会儿,嫌我不陪他玩没意思,又拉着我去水库边看玩冰。
我寻思着,这孩子这么闹,到了水库边,我可看不住他,也不管他怎么撒娇,必须要拖着他回家去。
“姑姑,你不爱我了……”青青委屈地跟在我身后,愤懑地揣着路上的石子。
我无奈地把他抱到前面来,开导着:“青青知不知道水库很危险,青青要是掉下去,姑姑肯定就不上来啊,所以要去的话,也得要爸爸跟我们一起去对不对?”
青青忧伤地把头靠到我肩膀上,呜咽了一会儿,“腾”地又直起了身,吓得我差点把他摔了下去。
“姑姑,那人又回来了。”青青有些惊恐地盯着我身后的方向说。
“谁啊?”我疑惑地问着,抱着他慢慢转了身。
一瞬间,感觉周身空气又凝固了,娘总不知为什么又折回来了。
娘总还在走近,几天不见,他头发又短了些,不过脸上看起来倒是红润了些。又换了件大红的外套,又挎着一直条纹格挎包,招摇过市,真是不知收敛。
“于十?”我愣神的功夫他竟已走了过来。
我还没应声呢,青青小鬼头使劲蠕动着转过身来,警惕地看着娘总问我:“姑姑,你认识他啊?”
我笑着点点头,把青青放到地上,但还是握了他的手,然后才直起身正对着娘总。“郑老师,好巧啊。”
娘总却没有跟我寒暄,看了眼青青又快步朝前走了,只朝我甩了句:“我还有急事,回去我们再联系吧。”然后匆忙地走了。
“姑姑姑姑,你认识他啊?”青青急切地拽着我袖角。
我看着娘总的背影轻轻点点头:“是你姑姑的上司呢。”
“上司是什么?”青青瞪着他天真的大眼睛,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