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你觉得,这个有些幼稚的故事想说的是什么?”陈豪转头望向了王虎。
“这个,可能是,要证明狗的忠诚?”王虎试探地问道。
陈豪笑了,摇了摇头,也不再问下去,而抬起了头来,意味深长地道,“忠诚,确实是必要的,但更重要的是,要懂得维护忠诚,为忠诚而尽职尽责。我们生活的社会就相当于那个寓言故事里的家,守护的正义就相当于主人健康的躯体。如果我们对于该守候的一切不闻不问,任凭我们的社会淹没在一片没有道德的黑暗里,那最后,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覆巢之下,岂有完卵?皮之不在,毛何附焉?事物与事物之间,不是单独割裂的个体,而是彼此间相互关联,某一方的崩塌,就会产生连锁式的多米诺骨牌效应,就像一只蝴蝶在大洋这边扇动翅膀,但在大洋那边,或许就会掀起一场风暴,这就是著名的蝴蝶效应。而我们身处在这个环境之中,想要得到自身的长足发展,那就必须要肃清这些该死的渣子,法律无法覆及的盲点,那就由我们来负起这个责任,既是为我们,也是为他们。因为,这关不仅仅关乎于正义,还有自身的荣辱与发展!”说到这里,陈豪手掌一翻,黑色的战刀出现在掌心中,一刀砍下,绳索应声而断,伴随着汪国平声嘶力竭的一声长嚎,余音袅袅间,十几秒后,从悬崖下方,传来一个沉闷的撞击声——近千米高的悬崖上摔下去,就算是铁人也要摔得稀巴烂了!要是汪国平还能活下去,那可真是一个奇迹。
“豪门,不为天地,只为自己,但亦或守护力所能及之处的正义,因为,这关乎于我们每一个人,也关乎豪门的未来。我希望,你们能懂!”陈豪缓缓环视众人,用低沉而肃重的声音说道。
“是,豪哥。”一群人终于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齐齐挺起胸膛,轻喝了一声。
至此,豪门十三太保,终于在今天完全统一了思想,在有了组织基础上完成了思想的奠基,有了真正的纲领和指导方针,并且,从此以后,这个纲领和指导方针会一直贯彻始终,融入每一个人的生命里——只要他们还在豪门!
第一百二十七章:白莲的电话
当然,这也是豪门第一次出手杀人,据说方大脑袋表面上很是淡定,但回去后足足吐了一天,最后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而其他几个没动手的人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个个恶心得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就算是杀过人的李猛还有葛涛几个人,也同样想想那天的事情后脑勺就是一阵阵地发麻,连带地,一群人晚上的训练都有气无力的。有时候,不动手而在旁边旁观的,其实视觉冲击力要远比真正动手的人还要震撼得多。或许当局迷旁观者清这句话用在这里不算太正确,但至少能从某一个侧面证明这种视觉冲击力的震撼。
不过,人都是在历练与成熟中长大的,豪哥说过,经历就是财富。他曾经举过一个例子,说什么是快乐?答案多种多样,但真正的就快乐就是,当你经历过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之后,再以后有什么诸如旁人的冷漠与白眼、暂时的不顺心不意,等等,你都不放在心上的时候,那时的心境才是真正的快乐。现在,一群人正在由最初的心理上的青涩变得成熟,开始实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初次褪变。
五月一日,国际劳动节终于到了,又是一年一度的国际小长假来临,每一个华夏人都沐浴在新世纪的阳光下,享受着改革发展带来的红利,开心快乐地享受着这难得的祥和的节日。
清晨,陈豪和陈晓就已经早早起床,陈晓开始梳洗打扮,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后跟着陈豪去天珠市玩儿。因为哥哥早就知道她了,只要放假就带她坐火车去天珠,天可怜见的,她长这么大小,还真的从来没有坐过火车呢,连那种绿皮火车都没有坐过。
正在陈晓美滋滋地梳洗打扮呢,不提防,陈豪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哥,你可答应我了,今天无论有什么事情都要陪我的,如果你说话不算话,我不跟你俩好了。”陈晓赶紧给陈豪打预防针。
“你哪儿那么敏感?或许只是谁打来的电话想找咱们吃饭而已。”陈豪笑道,只不过拿起电话的时候,就有些发怔,因为,电话号码居然显示是白莲的号码。
失神了片刻,稍稍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接起了电话。
“白老师,您好。”陈豪力争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了一下道。两个人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陈豪也不知道是什么,应该怎么形容,不过,他确信那是来自于一种模模糊糊的情感,纵然他现在也抓不住这种情感倒底是什么,应该怎样去对待。曾经前些日子,为了这种情感的突然消失,而白莲的突然间调走,也让他产生了一种十分黯然的不好的情绪,以至于现在接到了白莲的电话,他那如钢似铁的坚韧神经居然在一瞬间有了大幅的起伏波荡。
只不过,他刚刚说出这句话,电话那边就传来了白莲急急切切带着哭腔的声音,“陈豪,不好了,我爸爸不见了,你在哪里,求你,快点儿过来,呜呜……”
白莲的哭声在电话里响起,也让陈豪骤然间吃了一惊,“白老师,你不要着急,现在你在哪里?有没有报警?”
“我在家里,已经报警了,可是警察说失踪不到四十八小时不能立案,并且今天是五月一号,全市有好几个大型活动,安保任务很重,就算到了失踪时间,也不能马上立案侦察。”白莲在电话里呜呜地哭道,显然急坏了,曾经清脆好听如黄鹂般的声音,现在已经变得无比的沙哑黯淡。父亲是她的天和地,是她生命的支柱,如果父亲突然间就这样消失了,白莲会崩溃的。
“那你不要急,我马上到。同时,关好门窗,注意安全。”陈豪心中一凛,似乎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但并不确认。没有半点犹豫,他直截了当地道,随后,抓起了衣服,匆匆就向外走。
“哎哎哎,哥,你还真走啊,你去哪儿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呀?咱们订的车票呢?眼看着就九点钟了,如果再不去车站就来不及了……”陈晓抓着把木梳一下就从洗手间里冲了出来,急急地一把抓住了陈豪的胳膊道,同时有些忿忿地道。
“晓晓,乖,白老师家里出了些状况,刚给我打的电话,我得去看看。至于车票,唔,实在不行就先退掉,咱们坐下午的车去,好不?”陈豪安抚着小妹。白莲家里发生这样的大事,他不能不管。
“原来是白老师家里出事了啊,那,那你去吧。”陈晓吁出口闷气,向陈豪挥了挥手道。望着陈豪的背影,脸上就露出了猜测神色来,“难道,哥哥跟白老师还有戏么?”
一念及此,赶紧冲着哥哥的背影大喊,“老哥,加油。”
“加什么油?净在这里添乱。”陈豪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甩下一句话,冲下了楼去,上了车子,十分钟以后,就赶到了白莲的家中。
开门的时候,白莲的眼睛都已经哭肿了,挂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儿,一看就是哭了一夜没睡觉,见到陈豪,一下就扑到了陈豪的怀里,大哭道,“陈豪,快救救我爸爸吧,他已经失踪一夜了,我把我爸丢了,我是个罪人,我是个不孝女……”
哭了整整一夜,白莲已经不辨东西了,陈豪一来,她仿佛找到了参天大树一般,扑在他怀里尽情地大哭了起来,把一夜的委屈、担忧、恐惧与害怕都释放了出来。
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陈豪就有些尴尬,他没有料到白莲的情绪波动这样激烈,赶紧拍着白莲的后背,“白老师,不要紧的,我们先坐下来,慢慢说,你把事情经过跟我说一遍。”
白莲这才反应了过来,自己好像刚才好像有些失态了,居然扑在自己曾经的学生怀里大哭失声,多少有些尴尬,登时抹了把眼泪,脸红了起来,抽泣着请陈豪坐下。
她昨天晚上几乎是熬了整整的一夜没睡,第一时间就给陈豪打电话。可是陈豪怕影响陈晓休息,所以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直到天亮特训完了宗宇和宗鹏兄弟两个的时候陈豪才开机。
就白莲而言,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了事情,第一时间就想到找陈豪的,反正,第一个涌出脑海的念头就是,天塌了,唯有陈豪能帮她顶着。
第一百二十八章:为什么绑架?
“昨天中午我在家吃过饭后,爸爸就在家里休息,做他的研究,我去上班。晚上的时候,办公室的同事特意为我办了接风宴,不去不好,那时我给爸爸打电话,他还在的。可是十一点钟左右我回来的时候,结果爸爸就不在了,屋子里就是现在的样子,你看,地上还有血。我吓坏了,当时就报警了,可是警察来了,转了一圈儿就走了,说人失踪了未必出了意外,要等到失踪四十八小时以后才可以立案的,我就一直在等,一直拨打我爸爸的电话,可是电话也落在了家中,他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实在是吓坏了,就这样,一直坐到现在,直到你来了……”白莲抽抽嗒嗒地将整个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边说边哭,心乱如麻。
陈豪沉默着,点起了一枝烟来,四处看了一眼,当看到阳台窗子的时候,眼神就是一紧。因为,他分明看到了窗子的边缘处,有一块小小的灰迹。
走了过去,他仔细看了一眼,老式的铝合金窗子下面,有一道浅浅的印记,上面纹路清晰,细细看去,应该是一种不知名品牌的运动鞋的鞋掌印纹。
“你爸爸平时喜欢穿着运动鞋登阳台上高么?”陈豪若无其事地问道。
“我爸爸体弱多病,尤其有眩晕症,轻易不上高的,并且他从来不穿运动鞋,顶多就是休闲鞋而已。”白莲边抽泣着边回答道。
“唔。”陈豪点了点头,在阳台上转过身来,向着屋内巡视,同时随口问道,“你爸爸平时都在哪个房间?”
“他一般都在书房,作他的研究。”白莲抬头望着陈豪,嘴里回答道,不知不觉也站了起来,跟在他身后问道。
“都做什么研究?”陈豪向书房走了过去,书房的门开着,门口儿几点血迹,还有一幅已经摔破的眼镜在门前,白莲并没有捡起,她是在保留现场。
“就是为日本侵略华夏寻找多种罪证,我父亲是一个很伟大的学者,他就想有朝一日,找到更多更直接更有利的罪证,到国际法庭去起诉这个罪恶的民族,以还我们一个公道,他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有朝一日日本人政府高官集体向我们华夏民族道歉。”白莲吸了吸鼻子,用一种骄傲的语气说道。无疑,她的父亲白望海一直以来都应该是她的偶像了。
“确实,他真的是一个爱国的伟大学者。”陈豪赞叹道,捡起了眼镜,看了看破损的程度,向前走去,将它轻轻搁置在书桌上,随后,他就看到了书桌上还铺着凌乱的各种书本,不过,他的眼光向下望过去时,突然间眼神一凛,因为他分明看到了地上有几根头发。俯身下去,捡起了那几根头发,送到了眼前细细地看着,陈豪的眼神愈发凌厉了起来。
“你父亲是什么样的发质?”陈豪问道。
“就是普通人的头发啊,他头发不是很好,很稀疏,但是,是那种直长式的头发,咦,这是谁的头发?绝对不是我爸的,也不是我的,天啊,难道,难道真的有人绑架了我爸爸?”白莲愣了一下,随后捂住了嘴巴,震惊无比地猜测道,眼泪禁不住再次流出了眼眶。
“不要哭,现在我们需要的是镇定。白老师,我有一个不太好的猜测,也未必是真的,你要不要听一听?”陈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稳定地向她说道。
“你说,你说……”白莲不停地深深吸气道,力争不再让自己哭出声来。
“记不记得,前些日子我们共同经历的那件事情?就是几个吐鲁人杀人食肉的案子?”陈豪问道。
“记得,我还记得当时你是怎样救我的……”白莲咬了咬嘴唇,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尤其是陈豪为了救自己与那辆高速驶来的面包车居然来个人车对撞,如飞天将军一般,想到这里,人不禁痴了起来。
“这件案子确实告破了,但首犯,也就是那个伊斯兰国邪教分子在春兰市的头子,叫穆拉帝力,目前还在逃,抓了快一个月了,但依旧没有抓到,我怀疑……”说到这里,陈豪迟疑停顿了一下,有些不敢再往下说下去,只是举了举手里的那几根头发,因为这几根头发是深棕色的,还带着天生的羊毛一般的弯曲,一看就知道是异族人的,而春明市有这样头发的人,除了那些吐鲁人之外,好像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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