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属性,有此对手,人生将变得绚烂多彩,了无憾事!
一把旋转的圆月弯刀突兀飞出,它闪烁着耀眼的华彩,它迸射出无尽的光芒,它卷起了大漠沙烟,它撕裂了空间的气浪,它张扬着噬血的寒芒。
“住手,你想干什么?”向道出言喝止。
“啊!”噬血盗的魁首秃顶老者被震飞十几丈远,重重的摔在沙丘之上,他仰天喷出一口鲜血,右臂软软的垂下,半截灵剑掉在地面,他的人无比的萎靡。
旋转的弯刀还在飞舞,它在收割着噬血盗的人头,它在蚕食着一个又一个邪恶的生命。
噹的一声,一把通体血红的灵剑迎上了圆月弯刀,两股绝强的气劲轰然相撞,瞬间,实体灵剑击碎了灵力幻化的圆月弯刀,四射的气劲在噬血盗的头顶爆炸,无数璀璨的精芒,宛如烟火一般的瑰丽,可那瑰丽都是一些噬魂攫命的玩应,一片噬血盗倒在了血泊之中。
现场开始混乱,三面的噬血盗全部回收到正面,全部护在了秃顶老者的周围,他们眼中有怒火,有惊惧,有彪悍,也有胆怯。
两大驼队出现了骚动,人们惊呼,恐慌,议论,指责甚至谩骂,都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血丘”仍在,不久前的对峙仍在,想要他们命的敌人仍在,可他们很快就忘记了,他们心中对噬血盗已经无恨,眼中甚至同情着这帮子茹毛饮血,杀人攫命的盗贼。
这是一种莫大的讽刺,这凸显着人性悲凉的劣根。
生死关头,人人渴望着生存,对邪恶深恶痛绝,恨不得生啖其肉,活饮其血。可危机过后,当恶魔的鲜血无情的淌干时,曾经的可怜人反倒开始滥情,他们遗忘了仇恨,遗忘了徘徊在死亡边缘的教训,他们通常躲在传统和侥幸的背后,见不得血,哪怕是刚刚举刀刽子手的血。
向道看着那鲜血横流的场面,看着满沙丘的断肢残臂,看着被人扶起,周身灼伤的边锋,他冷漠的说道:“年轻的真修,我知道你很强大,我知道你很痛恨这些盗贼的行径,但你杀心大起,血腥屠戮,持强凌弱,这有违修凡的定律,有伤修真人的贵格,望你及时收手。”
我没有抬头,也没有作答,我缓缓走向了噬血盗。
“站住,你当我不存在吗?”
“向道,事有因果,你的那套说教之词,到‘血丘’,对着那几百条亡灵去说,对着那斑斑血迹去说,如果他们答应放过这帮畜生,我就罢手。可如果他们不答应,别说是你,就是四大宗门宗主齐至,也无法阻挡我送这些该千刀万剐的噬血盗往生。”
冷酷的声音,冷酷的话语,冷酷的心,湮灭了所有的质疑和谩骂,我唤醒了人们对仇恨的记忆,对无辜逝者的哀思和祭奠。
“鬼老”,吴明大把头,血丘的遇难者,你们的在天之灵看着,我北星为你们赎回这世间亏欠你们的一切。
三把旋转的圆月弯刀,宛如来自异界的噬血幽灵,闪烁着敛命的寒芒,呼啸着刮向噬血盗。
头颅、断肢、残臂,碎骨、糜肉、鲜血,一排排的倒下,一排排的收割,噬血盗被训练的麻木的精神轰然破碎,他们在哭,他们在喊,他们在求饶,他们奔逃,他们被吓得屁滚尿流,他们被吓得魂飞魄散。
秃顶老者推开了身边的弟子,他目眦尽裂,他跟疯了一样在怒吼,他亡命的向我攻来,可我根本不予理睬,我就是要他看着,看着他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力量在他眼前彻底的消亡,彻底的毁灭,我就是要让他在无尽的痛苦中绝望,在无尽的绝望中心死。
“够了,违背修凡定律,年轻人,你想挑战整个修真界?你想向龙翼万年的传承叫板?”
“不错!向道,你猜对了。”
“混蛋,你好大的口气,我哥哥苦口婆心的劝你,我看你是给脸不要。”
黄衣人向强抱着肩膀,撇着嘴,口无遮拦的大放厥词。
“住口!守好你的驼队。”
向道被这个二百五的弟弟击败了,毛毛愣愣,没轻没重,不分场合地点,不管是谁,他根本看不出火候。天大地大,他总以为哥哥最大,可他哪里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他可以戏谑的,否则后果堪忧。
天色渐渐的开始昏暗,一丝冷风吹过,一丝丝寒意袭来,大漠干燥的空气突然有些湿润,一股血腥的气息在飘荡,一股沉重的怨戾在弥漫。
突前的一个驼人抹了一把脸,他愕然看到自己满手是血,他发出了第一声尖叫,第二声,第三声,一时间,尖叫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风中带血,刮到他们的脸上、身上、心上,一种发自灵魂的恐惧,一种对“恶魔”的畏惧,在泛滥,在流淌。
五百二十个噬血盗,有三百九十一个倒在了圆月弯刀下,有一百二十九个想跑的,被我的神识吞噬了意识,我留下了两个首恶,一个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绝望心死的秃顶“废物”,一个行尸走肉,腮胡左撇子的“大狗熊”。
自此,以噬血灭杀之凶名纵横天域大漠多年的噬血盗,以绑架、勒索、暗杀的恶名纵横龙翼大陆几十年的“鬼影”彻底灭绝,彻底的成为历史,不复存在。
向道真怒了,也真的在心中竖起了大拇指,这年轻的真修够霸道,够冷酷,他眼中没有传承,没有善恶,没有定律,当杀则杀,行事果断,无所顾忌,心狠手辣,铁血无情。
他应该不是苦修,也非魔徒,更不可能是四大宗门的弟子,他出身何处,他师从何人,这简直就是一个谜啊!
嘎巴,嘎巴,一声骨裂接着一声骨裂,一声惨叫连着一声惨叫,声声都在考问着人性的极点,我一块一块的捏碎了“大狗熊”的骨头,手、肘、肩膀,脚、膝盖、腿骨,他的身上不会有一块完整的骨头,我不杀他,我要让他一点一点的疼死。
噗的一声,秃顶废物捏碎了大狗熊的喉结,帮他结束了那彻骨的痛苦。我没有拦他,我希望如此。
“没了,一切都没了,为为什么?为什么?你让我死个明白,死死个明白。”
秃顶废物看着我,他想要一个答案。
“谁说你会死,你不会死,你会活着,你会心里明明白白的活着,每天都会醒来,每天都无比的清醒,每天都在至苦中回忆,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中颤抖,每天都在祈祷,祈祷你的儿子芒剑长命百岁,祈祷你的孙子芒锋长命百岁。”
他闻言瞳孔骤缩,眼神中流露出彻底的惊骇和迷茫。
“你你你是谁?”
我俯身帖耳,冰冷的道:“你说哪?鬼影两次都灭于我手,缘分哪!替我问芒剑好。”
神识疾驰,我封印了他的支配意识,瘫痪了他身体的全部机能,从此,他除了主意识清醒,能看,能听,可以思考之外,其他与中了“鬼花”之毒的人别无二致。
暮色四合,天域大漠陷入了一片黑暗,两大驼队的驼人点燃了许多支火把,把沙丘照得一片通明。
破碎的肢体,弥漫的血腥,飘忽的怨灵,它们纠结在一起,它们在静谧的虚空中嚎啕。
人人都在颤抖,人人都在后退,鬼影重重,寒意浓浓,加上个把噬血盗肢体的反射抽动,犹在流淌的鲜血,惊惧死去怒睁的双眼,这里已经是血海屠城,人间炼狱。
一颗人头被我踢向了满头大汗的边锋和那两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修者,他们吓得后退了几步,引起了驼队一片的惊呼和骚动,在他们眼里,我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我的每一动作都恐怖无比,都代表着死亡。
“你还想干什么?”向道皱眉问道。
扫了一眼人头,我冷漠的说道:“边锋,你与噬血盗的头领是朋友?”
“不是,不不是。”他的回答明显带着一丝怯懦。
“树有根,水有源,你参与劫掠驼队,本已该死,不过你不用害怕,我不是匡扶正义的侠者,亦非济世度人的神佛,你现在就是把这两大驼队的人都杀了,也与我无关。我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做不好或做不到,代价是你的一双眼睛,完成了,你我从此陌路,两清不欠。”
“你你说。”
“这个噬血盗的头头,你的朋友,他还没有死,不过口不能言,手不能动,足不能行。我要你亲自护送他抵达龙翼落日城,亲手交给城主芒剑,仅此而已。”
边锋不明白我的意思,但这事儿不难,他爽快的答应了。
又是两颗人头飞出,这回分别滚落在两个驼头和向强的脚下,又是一片惊呼。
“你们两个,麻烦把你们腰间的酒袋给我,谢了。”
凌空抓过二人撇出的酒袋,我的心不再平静,向道啊!三年多了,你我机缘巧合的在这天域大漠重逢,“知心夺命”的酒友,你可知道我一直在挂念着你,一直记着你网开一面的恩情,如果可以选择,你是我北星最不愿意相见的人物之一,因为我不想让你难做,因为我不想与你生死对决。
撇给向道一袋酒,我缓缓的摘下了自己的斗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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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命耀第八章有情无情
从这个神秘真修要酒的一刻开始,向道便有些恍惚,他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突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弥漫在心头,这人到底是谁?
接过酒袋,向道仰头就是一大口,我亦然。
一声惊呼响起:“北星,竟然是你!”
“不错,是我,向道,酒友重逢,无酒岂能尽兴,我先干为敬。”
飞溅的酒珠,豪迈的气势,粗犷的襟怀,奔放的情感,这两个无遮无拦的热血汉子,在天域大漠这个九死无生的绝地,激情重逢。
向道笑了,我也笑了,那笑容十分的男人。
命运殊为离奇,它如此安排,让一个异日在龙翼大陆如神一般存在的至尊修真人,与“神魔”北星联手抒写了一段无上的大漠传奇。
撇了酒袋,向道的重瞳中迸射出一种炙热,一种奔放,一种倾情一战的浓烈渴望。
他从来没有忘记的人出现了,那个昔日在望关石坪与他豪情拼酒的少年,那个灵感喷薄,如孔雀开屏般绽放英彩的少年,那个风骨傲岸,誓死不低头的少年,那个拥有傲世梦想,令人钦佩的少年,那个让他不忍,网开一面的少年,那个坠入怒海生死不明的少年,终于凤凰涅盘,浴火重生了。
而且这少年已然不同,整个人的气质沉稳无比,目光如深邃的星空,不时有寒星闪烁,浑身洋溢着世间无可匹敌的湛彩,神秘无比,深不可测。之前他悍不畏死,以无上道心挑战飓风“死神”,于九死一生之中力挽狂澜,足见其人血手佛心,外冷内热,仅此一点,就不枉曾经的相识一场,就不枉曾经的网开一面。
感慨中的向道,突然眉头一皱,想起了一件最近西拉玛传的沸沸扬扬的丑事,但他马上又释然了,再次欣赏的看着尚在狂饮中的小酒友。
“哥,他就是‘大淫虫’北星啊!嘿嘿,西拉玛的美女可让他祸害不少,坊间都传遍了,玛族和冷家对外悬赏一万玛银通缉他,许多‘有志之士’都想拜他当老大哪!”
向强两眼放光,言语间流露出颇多的羡慕,一看就知道,他也是个“有志之士”。
向道没有阻止向强,他也想知道答案。
可我对此却嗤之以鼻,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无需解释,我更没有向任何人解释的必要。
呵呵,看来是有人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啊!时间拿捏得如此准确,有计划,有准备,有预谋,看来筹划者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应该来源于青岚,能施展出这等阴损下贱的招数,会是哪路人呢?有点意思。
“向道,三年前你我那一战未能尽兴,今日可否再续?”
看着这个对污名和质疑不屑一辩的对手,向道明白了,那种肮脏事怎么会是这个像师父一样品性高洁,凌云绝顶,风骨傲岸的人物所为,怀疑他,岂不是自降贵格。
“向某求之不得。”
我真的很欣赏他,意志如钢铁般坚毅,目光如炙炎般浓烈,他的心,净如清风明月,洁如黑山白水,他是一个纯粹的修真人,无需语言,他信我,如同信他自己,这是一个可以将后背托付的朋友,一个心灵的知己。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没有遇到过玛盗普布,没有听过那个惨绝人寰的灭门血案,没有许下过修者的诺言。
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抛却千思万念,回到现实,一指向强,我坚定的说道:“向道,在这天域大漠的瀚海戈壁,你我倾情一战,关乎生死,你胜,我的命留下;你败,我取走他的人头。”
“不行,一命换一命,一切由我担之。”
该来的还是来了,前尘往事,滚滚袭来,向道完全明白我的意思,可他与三年前一样,无法割舍,无法公道的抉择,他隐晦的表示,如果我能做到,他可以承担一切。
这样一番话也彻底把向强弄糊涂了,他简直不敢相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