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放进来,她跟在他身后,望着他瘦弱的肩膀,心里疼痛难受,但她知道最难的已经过去了,今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她亲自给他脱衣服,一颗一颗的解开他的衬衣钮扣,她看见他胸口有很多道深深的划痕,每天一处,都是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她没有想到戒毒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她不敢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其实她心里是明白的,但不敢同他讲,只是用手指轻轻的沿着伤口触碰,心口像被人剜了一块似的,血淋淋的痛,她声线浅弱,温柔如水,“还疼么?”
他握着她的手,微微笑起来:“刚开始疼,不过已经好了,你看都结了痂。”
她又摸着他的腹部,已经不似之前那样鼓满,以前他有八块腹肌,现在腹肌已不见踪迹,只剩下瘪瘪的一层皮,她抬起头来望着他的眼睛,眼睑上滚出两颗泪珠子,她吸了吸鼻子说:“以后你必须再给我练回来,我很喜欢!”
她的眼泪像开闸的水似的一行一行的流下来,望着他说:“以后你必须再给我练回来,我很喜欢。”
宁维诚目光深沉的盯着她的眼睛,他看得见她的眼里有他小小的倒影,他抚着她后脑勺的头发,微微笑起,深深的点了点头,“但凡我悦悦喜欢的,我一定努力找回来。”
这一晚,他躺在浴缸里,任由着她帮他洗头洗脸洗身体乃至最隐秘的地方,他四仰八叉的伸展开来,是从来没有过的舒服,潘心悦洗得无比认真,像是在洗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轻轻柔柔,仔仔细细。
洗后后,两人相拥而眠,这是个无关情/欲的夜晚。
两个月后,宁维诚的身材在他的积极配合营养补充以及努力锻练的情况下又恢复到标准的一百七十斤,这个时候,他顺利求得美女潘心悦点头肯婚,不过求婚的过程他仍旧不落俗套的进行了钻戒玫瑰以及半膝下跪的必备条件,他心里虽然一万个不愿意,可是谁让他的老婆好这一口呢,那他就免为其难的搏一搏美人一笑又如何?
求婚成功后,婚礼的终极目的便顺利成章的摆上了日程,婚礼是交由婚庆公司策划的,但婚纱照便是自己亲力亲为的事,这一日,宁维诚与潘心悦在vivi新娘婚纱店试婚纱,宁维诚试好礼服站在那里看着服务人员正在帮潘心悦拉婚纱后面的拉链,忽然说:“悦悦,我想结婚之前我们两个去看看妈妈,让她放心我终于有人照顾了。”
潘心悦身子忽然一僵,刚刚还一脸甜腻的笑容,忽然慢慢沉了下来,她本来想好等结婚之后跟他说的,没想到他居然先问起来。
她有点恍神,忽听到宁维诚又叫了一声:“悦悦,你在听吗?”
潘心悦恢复神志,忙说:“哦,好!”
宁维诚此时正被喜欢充斥着,并没有发现潘心悦脸上的神情变化,所以试完婚纱回去的时候,一路上都在规划着结婚如何如何,结婚后又如何如何,连生几个孩子都规划进去了,只是潘心悦一路上心事重重,只在考虑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并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
只听到他说:“悦悦,你说好不好?”
潘心悦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又怕他心里起疑,便皮笑肉不笑的答:“你说怎样就怎样吧,听你的。”
宁维诚心头一凝,他说到时要生一支足球队,她居然答应了?他可是记得她说过这一辈子只生两个孩子的。
回到家里,吃过晚饭,得空闲下来,他拉着她出去散步,她心里有事,情绪不太高,他一直看在眼里,等到走得远了,他轻轻的揽过她的肩,眸子着闪着微亮的光,沉声说:“悦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第68章 尾章
潘心悦脚步一滞,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继而挤着笑说:“没有啊,怎么这样问?”
“悦悦,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有没有说慌,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你不要骗我。”他神情很严肃,不像是在说笑话,“即便你不告诉我,我也可以查得出来,但我宁愿是你告诉我而不是我去查。”他调转头,望着路两边的枝叶繁茂的树,盛夏在傍晚,蝉鸣声声入耳,不免让人有些心浮气燥。
潘心悦知道,以他的能力,什么事摆不平呢?
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头微微的垂下来望着自己的脚尖,缓声说:“维诚,陈阿姨前不久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他的手还搭在她的肩膀上,手上的力度渐渐的强了起来,捏得她的肩头隐隐发疼,但是她并不出声,任由他捏着,继续说:“那时候我担心你心里不好受,所以瞒着你去榕城把陈阿姨的骨灰领了回来,放在大隐寺,你如果想去看,我明天就带你去好不好?”
她说完才敢抬起头来,便看见宁维诚的面部表情生硬冷漠,眼眶里却蓄满了泪水,她心里一恸,眼泪也漫到眼睛上来,她不知如何安慰他,只好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没有考虑让你去见她最后一面,是我不好,你骂骂我好吗?你出声说句话好不好?”
可是无论她怎么说他都不肯说一句话,表情有些万念俱灰,然后甩开潘心悦,迈着步子冲进了夜色里。
夜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周遭是聒噪的蝉声,路灯还没完亮起来,黑黢黢的夜像个诡异的笼子张狂的罩了下来,她一个人在那条路人竟是不觉得怕,她不知道宁维诚会去哪里,只好自己一个人先回去,她想等到他想明白了总是会回来的。
只是没想到,宁维诚竟是一夜未归,他会去哪里呢?她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了一夜,一夜未眠,长夜漫漫,她竟然有些害怕,宁维诚会不会从此就不回来了,她一直反思,自己或许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人情伦理,她想得太过简单。
宁维诚是第二天的下午回来的,一回来就进了书房,她不敢去打挠他,但又实在太担心,只好在晚饭时间上去叫他下来吃饭,一进去,便被浓重的烟味呛到了,她虚掩着嘴巴走到他身边,便看到书桌上放着一支细长的针筒,宁维诚正闭目靠在真皮转椅上养神,不知有没有睡着,但好像并未觉察到有人进来了。
潘心悦一看到这支针筒,整个人就不淡定起来,抓着她肩膀摇了摇,语气不悦道:“宁维诚,你要做逃兵吗?好不容易从那样的鬼状态中恢复过来,这样作贱自己又是何必?陈妈妈走了我没告诉你是我的不是,你骂我都不关系,可是你不要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好吗?这个东西沾上会怎么样你自己心里一清二楚,也不需要我教你,既然好不容易戒了下来,再难过也不用这样报复自己对不对?”
宁维诚一双眼睛深沉如海的望着她,只看到她一张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但具体说了些什么他也没认真听,但被她的表情逗笑了,他拉过她的手,笑着说:“怎么看着像只小母老虎?”
潘心悦起初以为自己神经错乱听错了,堪堪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之后,便捶着他的肩膀,委屈的说:“你才是母老虎。”后来发现自己说错了性别,又纠正道:“你是公老虎。”
“嗯,对,正好,公老虎对母老虎,绝配!”说着就哈哈的笑起来。
刚才潘心悦真的吓到了,但听他刚刚这样一说,提起的心也落了下去,她眼里还有湿显的雾气,她怕他看见,但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擦了擦眼睛,却被他发现,他将她的身子搬到他的腿上,双手圈在她腰上,低声说:“悦悦,我明白,你都是为我好,也许不见我妈最后一面是好的,至少她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个健康美丽的妈妈。”
潘心悦点了点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抓着他放在她腰上的手,说:“这个针筒是什么意思?你打了?”
“我才没那么傻,我媳妇费了这么大的劲才把我的毒给戒掉,将来还要跟我生个足球队,我怎么可能去犯傻?”
“谁说要跟你生个足球队?”
“你答应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的?”
“前几天,我问你意见,你说我说怎样好就怎样,我当是说的是我们生个足球队好不好?”
潘心悦似乎想起来自己好像是说了那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当时她很纠结,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但是女人反起悔来也很正常。
她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打趣道:“我虽然答应了,但你有这个能力不?一个足球队哦,你现在三十岁,那要生到四十几去,到时你恐怕。。。。。。”
她还没说完,他便堵住了她的嘴,然后一把将她抱到书桌了压在她身上,一边解她的衣服一边从唇齿间逸出几个字,“只要你还排/卵,六十岁仍然可以让你怀上我的种,信不信?”他一边说一边用力的咬着她的嘴唇,大手在她身上游弋不定,他们本来就好长时间没做,经不住*的碰撞,一下子情绪就上来了,她已经在他身上喘得不行,他几乎是一气呵成的动作,将自己的没入她的身体,像是惩罚似的,身下一下重过一下,嘴里不忘树立自己的雄风,“说你信不信?”
潘心悦被他弄得神魂颠倒,只好应他:“我信我信!”
他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身下的动作也温柔起来。
一室春光旖旎,情深意动。
(全文完)
2015年3月1日1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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