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道:“六个时辰后,穴道自解,快走,要是大王发现,你们想走都不成。”
“怎么还有个大王?”
上官大吉皱眉:“原来是小公主秘纵情人,的确不走不行!”
随即又催着小被道:“咱快溜吧!”
于是三人始伏往地面,爬着狗洞钻出神秘莫测的九月宫。
方自爬出,只闻砰然一响,回头一瞧,狗洞已被封上重石,推之不动,敢情对方早有防范而有所设计。
三人往外一瞧,原是落身半山崖之间,勉强有道天然七尺宽石径可下山之外,可说身悬空中,形势颇为险要。
飘雨嘘喘大气,道:“要命,终于脱离魔宫,却不知山径通往哪里?”
小被道:“走走不就知道了?”
上官大吉道:“我看是宫殿后侧,咱先做个记号,将来有机会,再来挖它墙角。”
于是他抓起石块,胡乱划出记号,始跟着小被、飘雨,小心翼翼地走下山。
及至尽头,原是一道隐密小山谷,顺着山行去,大约三里,豁然开朗,竟然已达市集末角,三人吸口气,赶回客栈,纷纷洗澡、更衣,希望把一身霉气给洗掉。
随后,三人叫来酒茶,在房中食用,边吃,三人边觉莫名想笑而自嘲笑起。
上官大吉第一个忍不住说道:“什么求婚嘛!简直比办家家酒还惨!”
小被道:“一回生、二回熟,下次,你大有希望!”
上官大吉道:“一次都已吓个半死,还有下次?下次轮到你啦!”
“不不不!”
小被向飘雨,捉笑道:“下次该轮到她,只有她安然无恙,可见对方特别喜欢女的,飘雨现身,必能马到成功!”
“对对对!”上官大吉猛点头,“我看那个恰查某,有同性恋的倾向,飘雨去,最实用。”
“对你的头!”飘雨亦自发飙:“敢计算我?这是你的事,还是我的事。”
一个响头,敲得上官大吉僵声欲笑却出不了声。
小被则赶忙闪一边,以免遭池鱼之殃。
上官大吉干笑道:“随便说说,别生气嘛……”直觉上,飘雨比起月儿公主,醋劲毫无逊色。
“谁生气!”飘雨瞪眼,“放着正经事不做,还说她恰!你没看出,她对你特别有好感?”
“我?”
上官大吉一愣:“会吗?……”
“没好感,她会跟你谈条件,而且放过我们?”
“……也许,她只是在利用我们……”
“我是女人,我感觉得出来!”飘雨神秘一笑,“只要你多多努力,公主一定会选你当白马王子。”
上官大吉挑眉自嘲道:“这种女人,我敢要吗?”
小被道:“不要就太可惜了,而你尚有任务在身,说不定娶了小公主,自能得到老公主秘密呢!”
上官大吉苦笑:“真是难题!我看这方法得排在无计可施时才用它;咱还是先想想那个武功高强的女人,她会是谁?”
小被曾被她一掌打昏,余悸犹存,道:“虽然她是突袭,但能一掌收拾我,起码也得像八苦老人那般身手才行。”
飘雨道:“会不会是老公主?”
上官大吉道:“可能吗?照八苦老人说,老公主根本只会一些简单武学——大漠儿女用来狩猎用的防身武学而已。”
飘雨道:“那可说不定,因为你爹在她背上留了武功秘籍,她难道不会偷偷练习?”
“可是……她怎瞧得自己背上口诀?”上官大吉道:
飘雨瞄他一眼,斥笑:“笨,她难道不会用镜子?或者找人读写?”
“呃,说的也是……”上官大吉干笑道:“除了你们女人,谁懂这些!”
飘雨道:“这么说,你是赞同我的想法了?”
上官大吉道:“已经猜不出什么啦,暂且相信就是,现在我担心的是,她武功若真的很高,我拿什么叫她吐出口诀?”
小被道:“当她女婿,或者拜她为师啊!”
上官大吉道:“拜她为师,就能让她宽衣解带,露背让我瞧口诀?”
飘雨瞄眼:“真是死脑筋,她都已背熟,念来听不就得了,何须再露背?”
“呃……说的也是……”上官大吉干笑不已:“可是,我总觉得,这事不容易!”
想及月儿公主那恰劲,他猛摇头苦笑。
小被道:“你别无选择。”
飘雨道:“看样子不会太差,她要你帮她夺回九星之珠,不就意味——只要你夺得,一切都好商量。尤其她若真那么在乎誓言,你拿着宝珠去见她,她只有绷着脸皮嫁人啦!”
“这是前半段,后半段是嫁过门的惨!”上官大吉苦笑:“到时候,我的大吉可要改成红烧鸡了。”
小被笑道:“总得试试嘛!至少,九星之珠值不少钱,可以帮你兴帮复派。”
“这倒实话!”
上官大吉心神一凛:“你们是支持我去偷那宝珠了?”
小被道:“奇珍异宝,谁不想瞧?我赞成!”
“我也赞成!”飘雨自和月儿公主见一面,总觉得心灵相通似的,很似乎能成为要好朋友,故而一心支持上官大吉追她。
上官大吉无奈摊摊手,道:“就这样啦!怎么偷?还明抢?”
小被沉吟道:“明抢,恐怕引来报复,这对你的兴帮大计不利,暗偷嘛,较为可行,可是又有偷偷摸摸感觉,所以,能明抢又能暗偷,较为适合……”
“你这是什么答案!”
飘雨斥道:“说了跟没说差不多!”
小被呃地一声,干笑道:“我的意思是说,偷是偷,但要建立风格,这样可以制造声势,就像妙手空空、盗帅之类,听来就威风多多!”
上官大吉想笑:“我要封什么名堂?叫三只手如何?”
飘雨斥笑:“真是,不会取个雅一点的。”
“那,三脚猫如何?三手猫?”上官大吉登时学猫叫,“以后我一现身,就来个猫叫声如何?”
小被道:“声音是有风格,名字还是俗,我看,改成妙手性感小猫如何?”
“什么嘛!”
上官大吉斥笑道:“我又不是女的,耍什么性感!”
突然叫春式的学猫叫,还补一句:“够性感了吧!”
小被呵呵笑道:“如此一来,必定引来一大串母猫,不错不错!”
飘雨红着脸斥道:“老是不正经,就叫‘妙手神猫’好了,来无影,去无踪,挺神气的!”
上官大吉闻言大拍其掌:“有个性,就这么说定!妙手神猫?呵呵,越念越好听!”
小被亦觉得不错,笑道:“只要不是病猫,我什么都同意。”
飘雨自觉取得好,颇为得意道:“要不要创个声势,她好让妙手神猫轰动塞外!”
“怎么造势?”小被、上官大吉同感兴趣。
“这个嘛!”
飘雨立即低声叽叽咕咕说个不停,引得两人连连拍案叫绝。
次日一大早。
西街柳大户财库被撬开,十几箱珠宝全被搬到大街,任人抓取,财库只留一猫相图,题了妙手神猫四字,一时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傍晚又有传言,妙手神猫特在晚上作案——将盗尽三家为富不仁土财主,吓得三家雇近百名保镖以镇守。
三更过后。
照样传来灾情,更可笑的是,连土财主夫妇身上衣衫都被剥个精光,裸露地堆在北街大桦树下。
当然那些不义之财,又都送到贫民手中。
义贼妙手神猫之名不胫而走,果然轰动九鹰城集,甚至开始扩散传开。
这全是上官大吉、小被、飘雨努力结果。
享着盛名,三人亦自有了飘飘然陶醉之感觉……
沙漠夕阳西斜。
霞光过处,照得沙丘滚滚飞黄,直若进入黄金世界中,呈现一幅特有景观。
西北天际,已现一排骆驼,正踩着沉重步伐,行走于一望无际,既让人畏惧又无奈的沙丘中。起起伏伏,缓缓而行。
东北方向,亦自伏有三名黑衣蒙面人,风沙太大,不得不蒙面。
他们正是最近名动大漠的妙手神猫:上官大吉、小被和飘雨。
为了抢夺九星之珠,他们已吃尽苦头,好不容易才在这鸟不生蛋地方截住目标,灰头土脸的他们,终也有了笑容。
飘雨算算那群队伍,大约十来人,应该不难对付。
她道:“干脆我们一涌而上,干掉对方算了!”
上官大吉道:“你不是说要建立妙手神猫风格吗?怎么现在比我们还急?”
飘雨瞄眼:“没看到全是沙?就算神猫,落难沙漠,也会变成病猫。”
小被道:“话是不错,不过,既然都已等到对方,也不急于一时,太阳已快西沉,他们可能不会赶路,咱先躲到右侧岩地,想必,那该是他们扎营地,到时,也好手到擒来。”
其实,飘雨也只是发发唠叨而已。
闻言,也没意见。
于是三人潜着身子,暗自往那凸在沙漠的岩石地形摸去,也好入夜进行偷袭。
那队伍浙渐往凸岩地形行来,十余匹骆驼一共驼了十数口大箱子,敢情大蛮王不但护送九星之珠,甚且还准备了聘礼,可见其慎重行事。
队伍越近岩区,躲在里头的三神猫越是来劲,想来这可是一顿丰富大餐。
三人开始讨论,除了九星之珠外,其他东西是否还要搬走?
照上官大吉意思,当然是越多越好。
可是人在沙漠,运输不便,能带走的可能不多。
正讨论中。
骆驼队伍中,有一个喝道:“靠东南方那里有个凹谷,谷中有泉,咱晚上就在那里落脚!”
乍闻有泉水,十余名武士全都咧嘴而笑,加快脚步行去。
上官大吉、小被闻言暗自抽笑起来。
飘雨瞄眼:“有啥好笑!难道你们不想洗澡?”
上官大吉惹笑道:“想,但,你总不会大方到,在我们面前洗澡吧!”
“呃……”
飘雨这才想及说溜了嘴,登时窘红着脸,恼羞成怒斥道:“你们敢乱来,看我如何收拾你们。”
小被弄笑道:“我们一点都没做,做的是你啊!”
“可恶!”
飘雨抓起石块即砸,吓得小被、上官大吉赶忙逃开。
石块砸过头,卡卡掉滚另一小丘,已引得那中年领队惊疑,喝着队伍慢行。
喝声传来,三人暗自叫糟,赶忙伏地躲藏。
中年汉子瞄扫四周,似乎一切皆归于平静,衡量一下,但觉四处无人烟,应无危险,始又喝着队伍前行。
蹄声扬乏,三人始嘘口气。
上官大吉道:“要洗澡,也不必惊动那么多人吧!”
“还说!”
飘雨始放过他。
小被暗笑中,已说道:“对方已进山谷,咱跟去看看,一有机会便下手,也好早早了些烦事。”
此意见获得两人同意,始潜往山谷那头去了。
山谷那头,果然传来戏水欢笑声。
山泉似乎不小,蜿蜒流行十余丈,始渗往石缝,难得四周还长了水草,在此沙漠中,实是难得。
有人洗完脸,就地照料骆驼,且铺起地毯,有人则拿出油灯,点起晕黄灯火,有人拿起于粮,开始啃食果腹。
辛劳一天,终于也有了休息机会。
至于那特别慎重的黑檀木盒子,则摆在所有战士围成一圈的正中央,如此一来,自必安全许多。
那领头者,身材魁梧,一身横练肌肉跳突,该是蛮力过人,然而他动作却十分轻疾,就连啃起干粮都斯斯文文。
如若有人知道他乃大蛮王手下第一高手六臂灵熊袁庆,即不难明白,他是一头具有蛮力又具灵巧之人熊。
他啃完手中干粮,转向左右跟班,道:“加条链子,把它链在地上。”
跟班虽应是,解下骆驼身边链子,已往那口箱子链去,但心头却觉头领未免小题大作,十几人看管还不够嘛?
袁庆瞄眼,自知对方想法,冷道:“你知道箱中是何东西吗?”
跟班点头:“好像是一颗稀世宝珠。”
“知道就好,你更该知道它用何功用?”
“呃……”
“你难道不知,咱此次行动目的?”
跟班干笑道:“属下自知,是到九鹰城提亲,这事,大蛮山几乎无人不知。”
“这就是了!”袁庆道:“箱中的珠宝就是聘礼,要是掉了,你的脑袋也差不多要搬家了。”
“属下自知。”
跟班哪敢再吭声,小心翼翼地把铁链四缠八绑,最后还找来钉子,把链条钉在地上,始安心不少。
一名跟班拜礼道:“禀总管,属下已经固定妥善。”
袁庆点头。
“小心看着点,最近听风声,九鹰城附近突然冒出一位神出鬼没的妙手神猫,专偷大货色;此处离九鹰城不及两天路程,我不希望出差错。”
跟班道:“我们自会彻夜看守,绝不出差错。”
一名跟班说道:“任那偷贼厉害,难不成,连大蛮王的货色,他也敢窃吗?”
袁庆道:“那可说不定,有的人就是不长眼睛,你们自己要留神,彻夜轮班,不得给我偷懒。”
“是!”
跟班们不敢抗命,立即会集一处,详加讨论,于是分成三班,每班五人,准备全天守候防守。
袁庆但见手下动作迅速,且具效率,这才放心不少,抓起毛巾,径自走到山泉边,洗把舒服脸,才折返原地,找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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