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华陀婆婆仍深具信心:“你忘了下令?”
司徒修剑闻声,想证明此事,立即低声传音:“小竟,杀了眼前这人!”
传话完毕。
但见小竟刹时两眼暴胀通红,杀气顿现,似要将人吞噬!
“小竟!”小被但见他突起变化,后又闻左侧暗处似有声音传来,转身望去,松林内似有人影晃动。正想着他们是否会跟小竟有关之际,猝闻掌风扫来,想回头,小竟己迫至七尺近。他想躲,小竟却一掌打得他闷哼,倒掠跌退,喉头一酣,鲜血猛喷中还拖带痛苦嘶喊小竟两字。
小竟哪管得了他是谁?简直杀红了眼,却罢不能,连连劈掌轰来,打得小被东倒西歪,脑袋昏昏欲裂。
“死吧!大爷掌下绝无活口!”
小竟当真不顾旧情,厉掌迫来,小被诧中带愤,心绪翻腾,一时难以接受好友会向自己下手?突地逆火攻心,闷哼一声,昏厥摔落地面,不省人事。
当小被再度苏醒时,早已是次日午时时分。
丐帮弟子焦急地守在小被身边。忠义堂中一片沉寂。
小被吃力地张开双眼,看着丐帮兄弟关怀焦急的模样,他挤出笑意道:“没事,没事,大家继续干活吧!”
随后。他瞥见丐医正在床边替他诊伤,激动得想求证什么:“丐医长老,我有事想问你……”
身躯佝偻,白发苍苍的老丐医,伸手制止他说话:“你伤得不轻,才醒过来,别乱开口,再伤真气……”立即替他把脉,迫得小被暂时不敢开口。
丐医把过脉后,还喂下药丸,替他推拿,淡笑道:“也真是奇迹,你身受数掌还吐血,竟然一醒来,伤势已减轻许多……丐帮还命丹也没此功效,你大概服有其他灵药吧?”
小被一时想及小竟曾拿他的鲜血喂自己,想必是如此了。但想起小竟,他又肚肠欲断,“是有人给我灵药……”
“哦?谁?”
“就是那个杀人魔……”
丐医大惊:“他伤你,又怎会给你灵药?”
小被一时不知如何解释。闷苦咬牙,还是没说,反问道:“如果有人受催眠,武功会增强么?”
“那就得看用何方法了。”
丐医道:“若用药物,大都有副作用,就像兴奋剂,功力突然大增,但药物一过,又恢复正常。”
“我怀疑小竟……那杀人魔是受人催眠……”小被又问:“被催眠之人,是否六亲不认?”
“当然,催了眠,什么都不知道。”
“你认为杀人魔是否受到催眠?”
小被一脸希冀。
“光是催眠倒容易解决。”
丐医道:“怕的就是催眠者有意要他杀人,所用方法必是极残酷之手段,例如金针刺脑之类,若真如此,恐怕不易治好……”
“他不是,他曾经醒过。”
小被道:“他必定是受普通催眠之术,还有得救?”
丐医道:“从无到有,必有问题。”
“可能是司徒修剑暗中搞鬼。”
小被道:“您要救救他,把他弄醒,一切都解决了!”
丐医若有所思道:“听说华陀婆婆曾出现在芙蓉荡,那杀人魔若受催眠,普天之下该只有她有这份功力控制得催眠之后能杀人……,也许杀人魔可能中了她毕生研究的冷翠之梦,整个行动就像作梦般,梦一醒,他什么都忘了。”
“一定是,小竟就是这种症状。”小被急道:“长老医术超群,一定有办法破去恶婆娘的迷魂术吧!”
“若中冷翠之梦也非无法可破。”
丐医道:“只要到陶尽门偷点千年麝魂香让他闻到醒来便可自动解去,但万一他又中了另一道关卡,可就麻烦了。”
“还有什么关卡?您快说。”
“华陀婆婆还养了一对‘冰肌玉骨’毒蛊,若你朋友服下这毒蛊,恐怕要大费周章才能将之除去。”
“怎么除?你说清楚,我好想办法。”
“除了千年麝魂香,还要找到圆月冰血参才行。”
“圆月冰血参可以制住毒蛊?”
“那倒不一定。”
“那,要它何用?”
“哦……”
丐医皱眉:“我还得想想……”
“大长老”
小被焦急道:“既然你不知圆月冰血参的用途,寻它回来有何用处?”
丐医思索道:“冰肌、玉骨乃是雌雄一对蛊虫,冰肌为雄,玉骨为雌,素传冰肌方能压制玉骨。而那圆月冰血参听说是冰肌最爱吃之物,用它来引冰肌,再以冰肌克玉骨,相信蛊毒可解。”
小被恍然:“原来如此,这么说,你认为玉骨是在小竟肚子里了?”
“再笨的人,也会如此做!”
“那冰肌呢?”
“当然是在控制小竟之人的手中。”丐医道:“你不是说他受制于司徒修剑?大概在他手中或在华陀婆婆手中吧。”
“有道理!现在就看如何拿到圆月冰血参!”小被充满希望:“那东西要到何处拿?”
“不是拿是找!”
丐医道:“因为普天之下还没人见过它庐山真面目。而且成形血参灵性特强,能移形换位,得用‘西施愁肠结’方能套住。”
“这么复杂?这愁肠结又该到何处找寻?”
丐医道:“这西施愁肠结,据闻是偷自西施遗体因而得名,它一直都在官宦家中流传,但十几年前曾流落江湖,过不久被用来收买朝廷大官,从此下落不明,至今都没有任何消息。”
小被不死心道:“再用力想,哪位大官拿了这玩意儿?”
丐医沉思良久,淡声道:“好像听说最后沦入一位姓姬的大官手中,是真是假,莫衷一是。”
小被露着笑意:“要是动员所有丐帮弟子,该不难找。只要找到这玩意儿,那圆月冰血参再也逃不了……”忽又想到什么,“圆月冰血参又藏在什么地方?”
丐医笑:“这倒是相当近,就在芙蓉荡的梦愁湖!不过,它得看日子才能现身……”他掐指一算,神然突然紧张:“那么巧!今夜便是圆月冰血参跃出水面之日!”连自己都不信,但日子的确没算错。
“那么快?”
小被惊诧不已:“连西施愁肠结都没着落,圆月冰血参就急着露脸!要是错过今夜呢?”
丐医淡声笑道:“不多不少,十年后再见!”
“十年!”
小被哇哇叫:“简直火烧屁股,小竟这魔头怎能等得了十年?看来,我是不能休息了,得先赶到陶尽门偷千年麝魂香,然后直冲梦愁湖抓那圆月冰血参!”
丐医摇头阻止道:“孩子,没有西施愁肠结,无异白费力气!”
“不!”
小被挣扎坐起,“为了小竟,就是喝完梦愁湖湖水,也要抓到圆月冰血参,没时间再寻那西施愁肠结了……”
但觉伤势撑得过去,登时跳下床,就要夺门而出。
丐医急道:“依你伤势,千万别再和他人硬拚,以免恶化!”
“知道了!”
小被方跨出门,突又煞住脚步,指示道:“你们设法将小竟网回分舵,待我收集好这些东西,立即替他治疔!”
“老朽自会照办。”
丐医见着小被飞奔出去,不自觉地喃喃怜惜道:“跟帮主真是从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外貌不讲,连个性也这么相似!”古今书屋://。gjsww。
。gjsww。
更多武侠,更多好书,尽在—://。。片而不能阅读的尴尬!
正文 第三章丐帮小帮主
司徒修剑端坐稳如泰山,抓起茶杯似想打出。
蓦地,人影闪动,只见两道电也似蓝光疾射过来,干净俐落立于雅居中央。
随着二道身影掠来,顿时泛出两道似乎是槴子及黄玫瑰香气,敢情还是个女的。
司徒修剑深深吸口气,似笑非笑道:“就凭这两种香气,毋须开口,我已知你俩是谁。该是冷家姐妹,冷翠儿、冷真儿吧!”
话方说出,立于现场的两位面罩蓝妙少女顿感惊宅。
但冷翠儿立即扯下面纱,露出姣白容貌,嘴角一抹冷笑:“既然庄主已猜知我们身分,那么,我就开门见山讲白了。”
冷真儿,揪下面纱,声音冷冰冰的:“据闻,八苦老人将他毕生精华‘八苦修罗掌’,抄腾成本,将它藏于芙蓉荡千万只老鼠肚子之中,这事你该知道吧?”
司徒修剑含笑:“此乃江湖大盛事,老夫岂有不知之理?”
“知道即好办事!”
冷翠儿娥眉一挑,深邃双眸化成明月般皎亮,盯着司徒修剑又道:“陶尽门有意和落霞山庄联盟,共同夺取八苦修罗掌,不知庄主意下如何?”
“联盟!”司徒修剑稍惊诧:“是你意思,还是你爹的意思?”
冷翠儿道:“我的意思就是我爹的意思,两者同样有效。”
“喔?你倒是越来越能干了?”
司徒修剑冷笑着又道:“你还是回去问问你爹吧!如此重大事情,我怎敢一口答应你,要是将来你爹反悔,落霞山庄可丢不起这个脸。”
“我说过,我就是代表我爹!”冷翠儿硬要对方接受:“你不敢?”
“就算是吧!”
“我看你是故意为难我们姐妹吧!”冷真儿斥道。
“老夫可没这个胆子!”司徒修剑道:“此事不必再谈,你俩可以走了吧?”
冷翠儿冷笑:“要走可以,但也许你们不晓得,凡是我们姐妹经过之地,必然会留下痕迹的!”
话未说完,两道轻影突然掠动,竟然展开破坏攻势。
“让我来!”
苗若烟长剑一抖,欺身入阵,想领教久闻不见的冷家姐妹。
只见,冷家姐妹联合施展“恨满西风”绝招,一时人影窜天入地,随又旋如陀螺,两把薄刀如日月光华,啸风阵阵,威力非同小可。
苗若烟则靠轻功游掠于刀阵之中,一时虽未攻破对方,却也困住两人可能施行之破坏。相较三数招之后,顿感两女功力果然不俗,得小心应付为是。
三人缠战,但见刀光剑影,颇为激烈。
“来一招‘闲云掠雾’吧!”
司徒修剑仔细看着女徒出招,似较急躁,于是点她一下,藉此柔以云雾的招式克那刚强攻势。
苗若烟闻言,顿有所悟,当下改变攻势,甚至放缓速度。
如此一来,冷家姐妹那以快制快之招一时受到阻碍,就像陀螺掉入了粘泥中,越滚越施展不开。
“可恶,要我开杀戒吗!”
冷真儿动怒,攻势顿变,利刀化成强弩般猛刺苗若烟左胁,冷翠儿却将招式迫紧,使得一时情况危急,猝见司徒善武及无醉、无赦两人欺身却攻。
冷翠儿但见三人逼来,自己准吃力不讨好,始迫退苗若烟,冷声喝道:“今天暂且到此,他日再来领教!”
话方说完,和妹妹默英十足,倒掠窍口,逃之夭夭。
“不要追了!”
司徒修剑儿喝住四人,淡淡一笑,又道:“不必跟小孩计较,照你们分配工作进行,还有,多派人手防范,免得陶尽门又摸来。”
司徒善武及二名徒弟自是不敢抗命,纷纷应是。
在谈过细节之后,四人已各自分开办事去了。
司徒修剑静坐良久,思考种种事情,随后,他露出几许笑意:“该去看一看小竟的状况了……”
他认为,要是刚才小竟在场的话,说不定一掌即打得冷家姐妹落巟而逃,何等的威风呢?
他很快转身,前往东厢院找那管家老陈。
人尚未到,老陈已快步迎来,拱手直唤庄主好。
“喔……你手脚倒是不慢?”司徒修剑淡笑着:“小竟呢?可有听话?”
“他在浇花……”老陈直指厢房前一丛翠竹,小竟正认真挑水浇淋:“属下已带他熟悉山庄的一切,他很听话,工作也非常的认真。”
虽然当时他想把小竟抬去喂狗,但那只是一时疏忽而已。
此时,小竟已被庄主收为小徒,身分岂可一日而同?他得小心翼翼照顾,免得日后得罪贵人,连混都混不下去。
现在,就算叫他浇水,也是事先叫人挑个大桶于此,才让他小桶小桶的浇,巴结的功夫可说到了家。
司徒修剑瞧及小徒如此的认真,倒是露出满意的笑容:“还习惯吧?”轻轻迎步走了过去。
小竟闻声才发现师父光临,憨楞楞的笑了起来,直叫着师父,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行大礼。
司徒修剑轻拍他肩头,感觉壮多了,含笑道:“如何,苦不苦?”
“不苦……一点也不苦……”
只要吃得饱,不受人欺负,小竟已别无困苦之处。
司徒修剑抓起小竟双手,那该是昔日伤口,他却不忍,直道干啥如此拼命?新伤旧伤都出来?
小竟直道:“没关系……没关系……”
司徒修剑可不这么想,转向老陈:“这样好了,他伤势初愈,不适合做些粗重工作,你就分配较轻松的……这样吧,暂且通融一次,放你假,让你养伤,顺便四处闲逛,也好见见世面。”
老陈当然猛点头表示支持,庄主对他抬爱,就此尽展无遗,他不照顾小竟,要照顾谁呢?
小竟却不敢奢想,急急道:“徒儿这些都是外伤,不碍事的,做些粗活可以练臂力,将来可以增进功力。”
“话是不错,但人除了练功、工作,也要休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