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标准吗?”
洛克默默地望着她笑容可掬的脸,不禁露出一丝笑意,他轻轻地摇摇头,说道:“不,我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就认为你不是一个适合做情人的女人,更不用说,做妻子。”
“为什么呢?你的话,让人很伤心的,你知道吗?”紫月幽怨的望着他,“要知道,很多人都觉得我们很般配,你是同龄人当中最足智多谋的男子,而我,虽不敢说首屈一指,却也是数一数二的才貌双全,若是我们两个结合,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兼顾我们的才智与美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说不定会有超过我们的成就呢!”
“那只是,他们的美好愿望罢了,”洛克平静的望着紫月,说道:“因为他们不了解你。”紫月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么说,你了解我?”洛克饱含深意的点头,说道:“大多数人,认为你是一朵娇艳的玫瑰,事实上,你不是。”
“那我是什么?”
“你,”洛克一本正经的说道:“是一座玫瑰园。”紫月惊喜的望着他,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赞美,真的好令人开心,只不过,我想知道这句话其中包含着什么。”洛克微微一笑,说道:“很简单,玫瑰园姹紫嫣红,瑰丽多娇,令人赏心悦目,为之陶醉。然而,常人只知道看了你表面的光鲜与美丽,却没有发现在那一片片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朵之下,还有一片常年被阴影笼罩的阴暗地带,任何人一旦落入那片荆棘丛生的阴暗地带,就会被无数锋利的玫瑰尖刺刺得遍体鳞伤,而且,层层包裹的玫瑰会使他们无法逃脱,最终他们将沉入那芬芳四溢的泥土之中,成为令玫瑰绽放光辉的养料,淹没在那繁花似锦的光彩之中。”他轻叹一声,望了一眼紫月脸上淡淡的微笑,叹道:“所以,恕我不敢接受你的好意,我还想……多活几年。”
“洛克,你看透我了。”紫月的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洛克的话说到了她的心坎里,他的比喻毫无疑问是恰当的,见解是独到的,在她离开森林至今的数年间,从没有一个人能够如此透彻的看穿她的内心,人们总是看到她引人注目的外表,却难以看透她潜藏在阴影之中那颗令人难以捉摸的内心,唯有忘掉她美丽的外表的人,才能透视她心灵深处的阴影,那个人,就是洛克。
“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也最可怕的女子,”洛克面对她微笑的表情,意味深长的说道:“有时候,我也会感到庆幸,你并不是一个有着险恶用心的女人,如果你像索菲娅一样,那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我想也是,”紫月莞尔一笑,深情而略带俏皮的说:“不过,我是‘白玫瑰‘,不是吗?白玫瑰代表的,是纯洁,是天真,如果一个人的心中,没有失去纯真,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就只会为人们带来幸福与快乐,对吗?”
洛克微微颔首,他隐约感觉,面前的这个女孩儿,似乎真的有几分可爱之处,但他明白,自己不能爱她,他和她,从来都分属命运的两条道路,永远,都不可能交汇。
“天,快要亮了,去吧,去拿走属于你的财富,同时,也不要丢掉你的善良,祝你幸福!”紫月上前深情的拥抱了他,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吻,洛克默默的望着她,露出一缕会心的微笑,他知道,她同样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那一个,她懂得他心中那尚未泯灭的善意与良知,她希望,那份善良能够在他的心中永久长存。
“再见了,紫月,希望,我们还有再见的那一天!”他真诚的说完这句话,转身走出房间,飘然而去,脚步声回荡在幽静的走廊上,渐渐远去。
“再见了,洛克,虽然,我们已经没有机会再见。”紫月倾听着脚步声远去的,喃喃自语……
……
黎明的第一道曙光,揭开了黑夜沉重的大幕,唤醒了沉睡的世界,也预示着全新一天的来临。
从睡梦中醒来的克洛斯,睁开眼睛,下意识的看了看身旁,没有人,他连忙起身,看到紫月正站在镜子前,梳理着她瀑布般的金发,他默默地望着,回味着昨夜与她温存缠绵的感觉,心里得意极了,这个世间少有的美人儿,终究还是属于自己的。
“殿下,您醒了?”紫月从镜中看到了他,回过头来,报以妩媚的一笑,克洛斯见状,心花怒放,他原本担心,紫月会和自己拼命,却不料她竟然表现得如此温顺,心里不禁暗想,自己到底还是把她征服了。
他下了床,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轻轻地吻她尖尖的耳朵,紫月羞怯的把头转开,克洛斯见状,越发心动不已,在她耳边柔声笑道:“怎么害羞起来了?你不是从来都不怕羞的吗?”紫月闻言,羞答答的挣脱了他,躲到一边去了。
克洛斯笑着望着她羞涩的样子,心想,平时看她有多厉害,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儿罢了,如今还不是像小绵羊一样?心里正暗自高兴,只见紫月拿着一件外衣,走到他面前,娇声道:“殿下,我来帮您更衣。”克洛斯又惊又喜,没想到一夜之间,她竟有如此变化!心里正美呢,紫月已经将衣服穿在他身上,仔细的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将带子扎紧,又拿来他的裤子,帮他穿好,又去拿他的靴子,克洛斯见她服侍的如此细致,比从前的那些女子强百倍,心里反倒多了几分怜爱,心里盘算着,若是自己能反击成功,登基做了国王,而紫月又对自己始终如一的话,就娶她做自己的王后。
“殿下,都穿好了,该走了。”紫月将最后的长袍套在他的身上,梳理平整,微笑着望着克洛斯,克洛斯下意识的答应一声,不觉站起来走向门口。忽然,他愣了一下,回头笑问道:“你让我去哪啊?”
“您不用问了,跟着她们走就好了。”紫月微笑着指了指他身后,克洛斯好奇的回头看过去,只听背后紫月小手轻拍,房间的门忽然开启,五六个全副武装的女兵冲进来,将克洛斯死死的按住,两把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克洛斯大惊失色,想要挣扎却已经没有用了,他这才明白中了紫月的诡计,不禁暗暗叫苦,大声的呼唤洛克,盼着洛克能够跑来救他。
“别叫了,洛克他,大概已经把你的金库席卷一空,溜之大吉了。”紫月走到他身边,俯下身望着他,千娇百媚的望着他笑道:“殿下,月儿不得已,暂时委屈你了,不过看在咱们一夜‘夫妻’的份上,我会给你留个全尸的!”说罢冲着女兵挥挥手,几个女兵押着克洛斯出去了。
就在这时,风魅儿从外面走了进来,与克洛斯擦肩而过,克洛斯望着她,她也望着克洛斯,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嘴角挂着冷笑,直到这时,克洛斯才明白,原来她早已经是紫月的内应,自己早已众叛亲离,成了孤家寡人,心中懊悔不已。
“月儿!”风魅儿走进房间,笑道:“终于结束了,鲁因军队已经全都投降了,一切都结束了!”紫月看了看她脸上轻松的笑容,答道:“是啊,对你来说,是这样,而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什么事?”风魅儿走到紫月面前,笑眯眯的问道:“是不是打算,回去之后,给风冥侠生个可爱的宝宝?”紫月顿时红了脸,轻轻的推了她一把,嗔道:“臭丫头,胡说八道什么,还说我不知羞,你才不知羞呢!你怎么不赶快嫁给洛枫,给他生个小爵爷出来?”说的风魅儿满面羞红,低头咕哝道:“你别胡说,我可没说要嫁给他!”
“哼哼,这个可就由不得你喽!”紫月笑嘻嘻的在她红彤彤的小脸上捏了一把,风魅儿把她的手推开,羞答答的低着头不说话。
紫月望着她面含娇羞的样子,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昨天晚上,洛克走了。”她惋惜的叹道:“只可惜,你们没能见上面,道个别。”
“不用道别了,”风魅儿抬起头来,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你不是,已经替我吻过他了吗?”紫月一愣,看到风魅儿脸上会心的微笑,也不禁露出了相同的笑容……
……
一周后,随着克洛斯与他的党羽被送上了绞刑架,持续一年之久的鲁因叛乱尘埃落定。
行刑的那天,刑场上人山人海,人们都愤怒的高声痛骂克洛斯和他的党羽,他们给无辜的百姓带来了太多的痛苦,人们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以雪心中之恨。
就在刑场对面,一栋二层楼的一个窗户里,他默默的眺望着刑场,看着克洛斯被套上绳索,看着绳索被拉动,克洛斯双脚离地,挣扎了几下,四肢无力的垂下来,他转过身去,听着背后人们高亢的欢呼声,喃喃的叹道:“克洛斯啊克洛斯,我曾说过,终有一天,你会死在女人手里!只是,我没有想到,那个女人,会是她。”他忽而又露出一缕由衷的微笑与赞叹:“不过,也许只有她,才做得到……”
他似有留恋的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刑场,隐约中,似乎看到她从监刑的地方向这里望过来,他静静地注目良久,回过头去,嘴角流露出一缕会心的微笑,将高筒礼帽带在头上,一手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裹,另一只手柱着手杖,大步流星的向城外走去,黑色的燕尾服在微风中潇洒飘逸,消失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之中,从此,杳无音讯……
二十一章 花儿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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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上,巧合从来都不少见,而事实上,很多巧合本身,都有它的必然性,人们因为预感到这种必然性而做出预言,因此而判中,比如洛克之前所说的话,固然是一种气话,但也不无道理,常在河边走,岂有不湿鞋之理?
而在琼云,另一个巧合也在发生。还记得紫月在随父亲前往琼云解围之时,在妹妹的房间,紫云曾提起洛樱的身孕,说出两人可能会同时产子的话,也不知是心理暗示在作怪,还是真的就是那么巧,两个人竟然真的就在同一天临盆,前后不过半个小时而已。这一下,可把琼云公爵府的人忙坏了,不仅整个公爵府乱成一团,连为孩子接生的修女们也忙的焦头烂额,要知道,一位是公主殿下,一位是侯爵夫人,哪一个都马虎不得,所有人都绷紧了弦,丝毫不敢松懈。
至于家属们,分别在房间外面等待着,彼此之间互相通报消息。小雪和Nauio。Lee守在洛樱的房门外,听着里面不时传出的洛樱痛苦的喊声,心里又是担心又是焦急,而樱从一开始就在里面陪着女儿,为她鼓劲,他们都盼望着,那个寄托着无数人希望的孩子能够顺利降生,祈盼她们母子平安。
另一边,冰蓝和雪琪也焦急的守在紫云的房间外面,雪琪由于长时间的操劳,近一段时间身体每况愈下,冰蓝让她先回去休息,但是她却坚持要在这里等待孩子的降生,母亲焦虑的心情也感染着冰蓝,听着房内传来的妻子痛苦的声音,他心急如焚,他不知道此时自己能为她做点什么,只能怀着一个忐忑焦急的心,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走廊上来回踱着步。
不知过了多久,那边传来消息,洛樱顺利的生下了一个儿子,小家伙看上去还不错,胖乎乎的十分的可爱。听到洛樱顺利产子的消息,冰蓝母子的心情更加的焦急了,紫云依然没有消息,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说,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吗?
就在这时,一名修女从房内慌慌张张的走了出来,冰蓝立刻迎上去,修女满脸不安的神情,焦急的说道:“阁下,夫人她不太好,看样子是难产,夫人又没有生产的经验,不会配合我们,现在情况很危急,恐怕……”
“恐怕什么?”冰蓝心急如焚的望着修女犹豫的神色,修女略加沉吟,说道:“恐怕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冰蓝闻言,如五雷轰顶,大脑一片空白,他愣了半晌,忽然转向修女,心急如焚的连声道:“孩子可以不要,云儿一定要平安,一定要让云儿平安!”
修女闻言,连声答应,转身往屋里走,背后忽然有人叫道:“等一等!”冰蓝、雪琪和修女同时回头,只见一大群与紫云年龄相仿的女孩儿蜂拥而来,为首的两个,一个白裙飘逸,如天边祥云清雅脱俗,一个红裙奔放,似天边晚霞娇艳动人,身后跟着的姑娘们一个个都是全身戎装,英姿飒爽,潇洒不凡,直来到冰蓝面前。
“紫月?魅儿?你们不是在……”冰蓝万万没想到她们此时此刻会来到这里,但此时无瑕细说,紫月先向雪琪点头致意,接着对冰蓝说道:“先不要着急,让我进去看看,我相信,云儿也不希望失去她的孩子,我们必须努力做到母子双全!”冰蓝听了,连连点头,打他看到紫月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头再次萌生了希望,他知道,在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