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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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线搏杀-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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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儿子,哪个在中国,如果从严格意义上讲,他是不是也属于裸官?”

  林清扬举手打断了陆一鸣越来越激昂的演讲,“我从来没有说过不做中国人的人就一定我们的敌人,这点你一点要记清楚,这个道理很简单,我们不是和每一个外国人做战,只是和危害到中国利益的人做战。是有很多人不当中国人了,但是他们走的目的不是为了回来做坏事,这点,你和他们有着本质的区别。”

  心虚的陆一鸣有些紧张了,他心里很清楚,林清扬虽然表面上早就成了一名地道的商人,可暗地里一直为伍云工作,林清扬的观点很大程度上也是伍云的,“我和他们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为了赚更多的钱吗?”

  林清扬冷笑着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既然搞市场经济,当然要遵守市场原则,这个原则也就是道,也是底线,过了线算什么,还用我说吗?你们瑞德公司的一些做为,已经过线很多了。”

  “我们公司的老总孙迪克和我说一段话,大意就一条,我们这类人就是苍蝇,专钉有缝的臭鸡蛋,我的意思是不是表达的很清楚了?再说,俄罗斯的政局,谁不清楚,在地球上能摆到桌上的大国里,俄罗斯是最*的国家,你在那边如鱼得水,靠得是什么?是理想?还是钻石?

  从本质上,我们就是一丘之貉。”

  面对陆一鸣咄咄逼人的问话,林清扬把杯中的咖啡喝完才叹了一口气说,“你说的话,我承认,其中有道理,但是,”他话锋一转,“我和你不是一丘之貉,第一点,因为我是中国人,你也是中国人,虽然披了一张狼皮,也还是中国人;第二点,我在刀锋上起舞,不排除为自己利益着想,但更多的是为了我的信念,这也是我能坚持下来的原因。”

  陆一鸣想了想反问道,“我也承认我还是中国人,过着和你一样从虎口拔牙的日子,但是有区别吗?”

  林清扬的语气换掉了剑拔弩张,而是语重心长的说,“一鸣啊,我之所以能理解你,就是因为在表面上我们做的是同一样事,这里辛酸苦辣是常人不能理解的,但是,我不能接受你的选择,就是因为你还承认自己是中国人。做为外国人,我在俄罗斯做什么,没有心理负担,而你呢,你扪心自问,你能心安理得吗?如果问心无愧,何必急着披上那张狼皮呢?”

  这是陆一鸣的死穴,也是解不开的死结。

  话说到了这上份上,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陆一鸣挂起了免战牌。

  “清扬,不管怎样,我还是谢谢你今天能来,不过我也没有多少退路可走,怎么也得熬足了本钱才能过与世无争的生活。”

  林清扬看了看表,快到和陈昇、梁准义会面的时间,所以压低声音说,“一鸣,我要走了,有几句你要牢记,很多商业情报如果落在了专业机构手中,一样是价值连城的军事情报,你是从事矿业的,应该知道所有武器都离不开钢铁,所以你们已经过线了,如果哪天东窗事发,臭鸡蛋和苍蝇同样没有好下场,言尽于此,好自为之吧!”

  一股冷意升起,陆一鸣欲言又止,眼睁睁着看着林清扬离去。

  他又要了杯苦咖啡,在沉思中,一个女人悄悄坐在了他的对面。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五章  岁月如割
自从回到北京,陆一鸣最想见到的人就是唐诗,最怕见到的人也是唐诗,他甚至连给她打电话的勇气都没有,他路过燕清大学几次,有停车的冲动,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即便如此,如果换个时间和地方,唐诗的出现,还是会让他欣喜若狂,但是此时此地,她的出现,只代表一件事实,在和林清扬、伍云的斗法中,他处于下风,甚至已一败涂地。

  向来的直爽的唐诗看着失魂落魄的陆一鸣,她张了张嘴,罕有的保持了沉默,她不知林清扬说了什么话会让陆一鸣如此在意,在她的印象中陆一鸣是最沉稳的男人,喜怒不形于色,他的忍耐力和对痛苦的承受力也是常人所无法企及的。

  陆一鸣分不清唐诗眼神是关心还是怜悯,甚至只是单纯的同情。

  又是同情!喝过两杯咖啡的陆一鸣变得有些暴燥,难道他俩之间的感情只能建立在同情上吗?既然已经分开,何必再来?

  其实唐诗的出现,并不出乎陆一鸣的预料,就算没了爱情,同情弱者的她也会伸出援手。爱情?也许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过爱情,唐诗的同情正好添补了他的空虚与无助,在强者如林的世界,想找到一个值得她同情的男人也不容易,所以两人一拍即合。

  自从他被绑上森格的战车,虽然失去了很多,可他收获了“尊严”,在一个女人面前的“尊严”,这很重要。很多次他想,如果没有唐诗,他八成不会不顾一切的向上爬,从另外的角度看,唐诗也是一把插在他胸口的利刃,既然已经扎上了,只有自己变得强大,才能摆脱时时流血的日子。就象林清扬形容的那样,他终于披上了狼皮,至少表面上成为了强者,所以唐诗离开了,因为她的同情已经没有了用武之地。

  唐诗看着一言不发的陆一鸣,心又凉透了,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八年,一个眼神,一个脸色,就可以表达出千言万语。

  看来,他对自己的误解非但没有消除,因为林清扬的出现反而更深了。她弄不懂聪明过人的陆一鸣为什么不能接受分手的原因。两年间,她当面说,在电子邮件里说,甚至用笔给他写信说,她不知说了多少次,志不同,道不合,可他固执的认为是她接受不了他的强势。

  沉默了不知多少时间,唐诗尝了一口自己点的卡布其诺,然后提起小包打算离开,见到她眼神里有一丝幽怨闪过,陆一鸣脱口道,“诗儿,我们复婚吧!”

  唐诗怔住了,她万万没想到,陆一鸣第一句竟然是要求复婚。

  她拎包的手有些颤抖,难道林清扬的话起到了作用?

  重新坐定,认真审视了陆一鸣的表情后,她感觉到了他的诚意,可她还是将话题叉到一个让他更介意的话题,“一鸣,我昨天还和老伯父、伯母通过话,他老两口还不知道我和你离婚的事,还一直追问,为什么我独自从英国回来,你为什么不回来,那时我才知道,你并没有和你爹娘把我们离婚的事告诉他们,我也没说实话,只是说回来坐个讲学,你在那边办完事随后就到,最后他们说你到了之后,让咱们两人回老家。”

  陆一鸣紧张的问,“你没有把我入籍的告诉我爹娘吧?”

  “这种事情,你是当事人都张不开嘴说,我更张不开嘴,还是你回去和他们当面说吧。”

  陆一鸣颓然的堆坐在椅子上,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抛弃了祖国,耿直的父亲就会抛弃他,善良纯朴,一辈子任劳任怨的娘不会抛弃他,但一定会非常的伤心,如果得不到爹妈的原谅,还怎么奢求唐诗的谅解呢?

  思虑再三,他决定还是把唐诗当做突破口,一日夫妻百日恩,女人毕竟是女人,心还是软的,如果复婚了,有些事由她来说会有另外一个结局,“我入籍的事,可以等咱俩复婚之后再告诉他们,这样一来,就算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爹也不会把我赶出家门。”

  唐诗有些失望了,陆一鸣的想法太单纯,如果今天能轻易的复婚,当初她也不会选择离婚,她报着最后的幻想说,“一鸣,我们不是因为感情破裂而离婚,所以复婚不是难题,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要是能同意,我们立刻就可以重新开始。”

  虽然意识到唐诗的条件会很苛刻,陆一鸣还是点了点头,“你说,我尽力而为。”

  “你放弃英国籍,恢复中国籍,至于你离不离开森格投行和瑞德公司,我不强求,最好能回到国内大学重新当回老师,安心做学问。这样我爸爸才可能原谅你,要不然,就算我同意复婚,他死也不会同意,我让他伤心一次就足够了。”

  陆一鸣几乎没有考虑就答道,“我为了加入英国籍付出了多少,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我现在放弃了,我怎么对得起被我放弃的孩子。”

  提到孩子,两人情绪明显变得激动。

  在结婚的第二年,唐诗曾经怀孕过,可刚刚进入瑞德的陆一鸣为了集中精力向上爬,想尽一切办法说服了唐诗打到了孩子,之后唐诗再也没有怀过孕,这件事也为两人最终离婚埋下了祸根。

  唐诗绝望了,她后悔为什么还要提什么条件,刚才就应该断然拒绝他的要求,他只爱一个人,就是他自己!

  “既然如此,以后就不要再提复婚的事,不过,如果你觉得独自面对父母很难堪,我可以最后帮你一次,因为二老对我太好了,我不能让他俩太伤心,所以我答应你,陪你一起回老家。”

  出于自尊心陆一鸣摇了摇头,他宁可不回老家而躲开爹娘,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享受”唐诗因同情而给“恩赐。”

  “我的事能拖一天是一天,对了,清扬前脚走,你后脚来喝咖啡,不是巧合吧,如果什么人委派你当说客,你就别拖了。”

  唐诗没想到陆一鸣的内心世界变得如此阴暗,原来,前几天她委托伍云约林清扬,林清扬自然满口答应,可一直如神龙见首不见尾,连齐恬都抓不着他的影了,下午没课,正好伍云打来电话说林清扬这两天空闲,让她赶紧与林清扬约个具体时间,要不然他就飞回莫斯科了。

  她打电话时,林清扬刚离开咖啡厅,两人约了时间,当得知陆一鸣仍留在咖啡厅时,正好在附近的她决定过去看看。陆一鸣有一个习惯,就是遇到难题就习惯静坐思考,不把事情解决了,他就会忘掉时间而枯坐下去。

  果然当她匆匆赶到时,陆一鸣还困在自己的思绪中而不能自拨。

  话不投机半句多,唐诗平静的起身,离去,把陆一鸣再一次打入苦苦思考的折磨中。

第十六章  两只刺猬
梁准义对林清扬的了解,远不如林清扬了解他那样清楚,近十年,事业一帆风顺的他,尽管也是白手起家,但已经很难心平气和去认识一个在财产上比他少很多的人,所以当陈昇把林清扬推荐给他时,他也只是按惯例让手下人查了查林清扬的底细,当然也查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唯一给他留下印象的是这样一条:此人*成性。

  很多年前,他的大女儿梁斯音就为了这个男人在学校与别的女生争风吃醋,那时他的事业处于起步阶段,还不够财大气粗,所以眼见着女儿受气,也只能忍气吞声,没想到山不转水转,虽然事隔多年,至今想起,他还是觉得有口怨气抑在胸间,难以平抚。

  很有意思的是,两人虽早有瓜葛,可从来没有见过面。林清扬和梁斯音虽眉来眼去,但关系末发展到需要见家长的份儿,那时梁准义长年在东北也很少到北京看望读书的女儿,所以十几年后,梁准义和林清扬见面时,比常人相见多了几分心思,相互打量里面多了一些让旁观者陈昇搞不懂的内容。

  在金鼎评估安全系数最高的小会客厅里,寒喧过后,分宾主落座。

  在梁准义面前,连陈昇都刻意摆出了三分崇敬的表情,因为当今的中国,财富的多少至少在商界里是衡量价值的标准,做为半个商人的陈昇表现出对梁的尊敬能让人理解。

  同样是半个商人的林清扬从进门的第一瞬,却有着明显的优势感,毕竟结城下之盟是梁准义,再就是他从梁准义的身上明显感觉出一股邪气,这股邪气被他的霸气所掩盖,它若有若无,与浓烈的霸气相比,如果不是敏锐如林清扬这样的人是感觉不到的。

  自古邪不压正,林清扬坚信这个道理。

  自从林清扬进入了小会议室,梁准义就有了不舒服的感觉,相对于那些在他面前诚惶成恐的人相比,林清扬的客气简直是种敷衍,对他的敬意还远不如对陈昇来得真诚,难道自己还不如陈昇更值得巴结吗?

  敏于人际关系的陈昇很快就感觉出小会议室里的气氛不对,梁林二人就如两只刺猬,他如果处理不好,很容易被扎成刺猬三明治,这可不比受夹板气,最多受点内伤,不会伤了合作的前景,如果被扎上,就别想善了,血淋淋的局面可是他最怕看到的。

  梁准义早就习惯了当发话人,他也最没有顾忌,所以居高临下首先发难,“林先生,这次合作本来是强强联手,银行和我们梁氏集团联手资金根本不是问题,说到根上,我们缺的是一个经理,你呢,是人才不假,但是用你的家底入股新公司,多少出乎我的意料,但是看在老陈的面子上,我也就同意了。”

  陈昇在旁边陪着笑了笑,没有言语,对于梁的飞扬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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