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剑上注入了昔日你采集的五彩琉璃石,与你的灵力倒也相融。”
胧月由于是坐在石头上的,而紫胤是站着与她对话,抬头不经意间看见他身上的红色腰坠,“这坠子,是五百年前的胧月送给你的吧?”
“恩。”
他其实并非自己想象一般无情,往日之事,对他,对自己都是残缺的空白,有些事情,并不能怪他。
胧月沉思之际,“参见执剑长老!”一名天墉城弟子跪下打断了胧月的思路。
“何事?”
“掌教真人请您到剑阁一叙。”
闭关的时候,事多事多的,现在不用闭关了,琐事更多了,紫胤走后,胧月飞入芙蕖房间,“芙蕖!”
“师姐!你来了!”芙蕖兴奋道。
“在做什么呢?”胧月见她拿着一件衣服缝来缝去。
“给大师兄做件衣服。”她说完拿剪刀减去多余的线头。
“天墉城掌门之女还会做衣服啊。”胧月拿着衣服看了看,“手艺还不错。”
“那是自然!”芙蕖大言不惭道。
“可是怎么只有一件!你手艺那么好!多给我儿子做一件怎么了!”
“师姐,屠苏不是有晴雪吗?”
“也是啊。”胧月笑着说。
“对了,师姐,再过几日便是天墉城十年一度的立派大典了,许多修仙门派都会来的,据说太华山的南熏真人,清和真人,也会来参加。”芙蕖说完后,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胧月的神色。
“清和?”胧月似乎许久未听过这两个字了,心里不由的发紧。
“对了,我听爹说,他现在已经是太华山的诀微长老了。”
“诀微长老?很神秘厉害的样子。”胧月自言自语。
“师姐,不能再多说了!那日我还要准备歌舞呢,若是跳的不好,可是要损了天墉城颜面的。”芙蕖说完匆匆换了衣服。
“哦,那你先练着。”胧月拨弄着前面的针线,清和现在已经是诀微长老了,自己总觉得愧对于他。
胧月回神之际,“芙蕖?”
“啊!”芙蕖便练舞便说。
“你在扭秧歌吗?”胧月问,什么时候天墉城流行扭秧歌了?
“什么是扭秧歌?”芙蕖边跳边问。
“哦,没事,就是你跳的很美的意思。”胧月不忍心在看下去。
“恩,我听其他师兄也这么说。”
大概真的是古代的审美不同吧,或许是舞蹈的艺术还没有发展起来,最初的舞蹈或许真的是这样。
胧月推开门,“你先练着,我想掌教找紫胤也是这事,我去看看他回去没。”
“师姐?您叫执剑长老什么?你们真的?”芙蕖激动的跑到她身边,“恭喜你啊,师姐,终于如愿以偿。”
“那你呢?和我的小师兄啥时候在一起啊?”胧月反问道。
“这,师姐,你知道的,就不要再问了嘛!”芙蕖扣着手指头,别过头,样子十分可爱。
“这种事得坚持!”胧月拍拍她的肩膀,“我走了啊!”
“恩。”
☆、紫胤被骗上床
胧月回到临天阁,见紫胤正在看书,“你回来了?”
紫胤听闻她的声音,放下书籍,看着她,点点头。
周围又是一片寂静,胧月不知说什么才好,“我的房间又空了,都般你这里了啊?”
他仰头看着她道:“不错。”
“那我和你在一个房间?”胧月索性又问了一遍。
“是。”他坦荡的看着胧月,倒让想入非非的胧月有些心虚。
然而,事实并非她想的一般,“奇葩啊!打坐也可以睡!”
紫胤睁眼,优雅的缓缓回头,望着床上的胧月道:“什么奇葩?”
“没事,您老继续!”
她可是新世纪的女孩,勾引块木头而已,胧月将床幔放了下来,折腾了半天,终于将她最性感一面暴露出来,“紫胤!”
紫胤睁开眼睛,“又有何事?”看到这样的胧月,眼睛瞪得老大,挥袖站了起来“胡闹!”
他的话音刚落,床上的被子立刻将她包裹起来,“你穿着这样,成何体统!”
“我穿这样都可以出去,何况在自己床上。”被包裹成粽子的胧月无辜的说。
“你敢!”
胧月被他冰冷的面孔吓到,“我又没出去。”
紫胤刚回身,胧月立刻把被子剥了,被紫胤瞪了一眼,她又重新披了上去,紫胤再回眸,她又剥了被子,如此反复,紫胤叹息道:“你到底要闹那般?”
“除非你也来睡!”胧月像个孩童一般抬头看他。
“无论如何大家都知道我现在搬到临天阁了,在别人看来,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你又不是和尚,凭什么要我独守空床啊!”她转过身,愣了愣,恍然大悟道:“我们五百年前的事情,我也听屠苏与我说了一些,一般太上忘情,天下御剑第一人,这样的称呼多半是有神功,你修为超绝,该不会是我五百年前的死你受了刺激,你要练习空明幻虚剑需要挥刀自宫吧?所以你才这么厉害。。”
“一派胡言!”紫胤挥袖怒道:“修道之人,清心寡欲,又岂能。”他还没有说完。
“那你娶我做什么?清和也是修道之人,怎么他可以。。。”胧月发现说错了什么话,声音越来越低,终于不再说话,准备盖上被子,被紫胤拦住,“可以什么?”
“没什么,只是赞叹他的修为与你相差甚远。”千万不要再想起那晚的事情。
紫胤脑海中似是被一根针刺中一般,那晚她被妖蛊控制,与清和之事,刺痛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幸好当初自己及时赶来,她才没有铸成大错,紫胤冷眼看着她,站了起来,“倘若当时你没有用魔香抑制他,以清和的修为,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非要提!”胧月心虚的低下头,“好了,我睡还不行吗?你只当我放荡好了。”毕竟自己先提的,事情也是自己做错的,有什么资格跟他提这些。
紫胤本想拦她她,“我并非此意。”结果随手将被子掀了起来,暴露的身躯毕露无疑,又立刻为她盖上。
他修为这么多年,又怎会因肉体而动心,胧月将自己的被子盖好,闭上眼睛,紫胤坐在她的床沿上,看着她宁静如水,嘴角浮现一抹勾人心魄的笑容,这样也很好。
胧月百思不得其解,“别看着我睡!我睡不着!”
然而紫胤回头拿了本剑谱坐在她旁边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胧月扯开剑谱,“你还是看我吧!你看它我更睡不着!”胧月这时已经起身,发现脸凑他那么近,有些尴尬,索性往前又靠近了些。
一阵异香飘来,“什么味道?”
“哦,好像是我蛇尾上的。”
冰凉的唇瓣向她的嘴唇贴了上去,久久未动,起初胧月以为他吻一下便松开了,准备松开之时,紫胤却紧紧抱着她不放,他的身体一向冰的要死,今日怎么这么烫,微颤的气息神情的凝视她,嘴唇一直贴着没有动,胧月终于理会到他的意思,原来是想吻自己,不会吻啊?
胧月主动吻了上去,他的吻铺天盖地袭来,胧月措不及防,蓝色的莹光将一件件衣服滑落到地,“你比我还要大胆啊!”
“哎呀!你的爪子!你不是清心寡欲吗!你不能这样!啊!”
床幔已经落下,周围一切宁静而美好,“胧儿!。。胧儿!”
胧月感觉他紧紧的抱着自己,像是要将自己融入他体内一般,他的力气好大,不停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胧月沉侵其中,不能自拔。
第二天醒来,已经筋疲力尽,看见紫胤睁开眼睛,“师尊,你醒了?”
紫胤察觉不对,眨眼的瞬间,蓝色的光晕消失在眼前,抬头,他已经穿好衣服,优雅的站在自己面前,胧月也跟着他站了起来,“你怎么了?”
“昨晚之事,实在荒唐!”他抚着自己的额头,头痛的坐了下来。
“是你先!干嘛弄得跟我欺负了你似得?”
“你蛇尾上的。。”紫胤还没有说完,“是我故意的!”胧月大方承认。
“胡闹!”紫胤挥袖道。
“师尊请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胧月真诚的扯了扯他袖子,接着道:“其实你也想,干嘛非要克制自己呢?我能感觉到你很想,很爱我。”
紫胤扯开她向前走了一步,低声道:“胡说。”
“否则昨晚你就不会那么用力!抱我那么紧,还一直唤着我的名字。”她委屈道:“你力气好大呀。”
“昨晚之事,莫要再提。”
“你敢做不敢当!”
“你已是我紫胤之妻,何来不敢担当一说。”他从不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让她居住临天阁便是告知所有人她是他紫胤之妻,但是从未想过与她,自己清修数百年,都清修到那里去了?身为天墉城执剑长老,还未退位,居然真的与她做出此事,自己简直荒唐至极,恨不得立刻到戒律长老面前自罚。
胧月一眼便看穿他的心思,“你不要去戒律长老那里,我与你同房,你不去或许咱俩知道,你若去了,被全天墉城的人知道,我睡个觉都要轰动整座天墉城,我可不想这样!”
本想三年之后退位在与她圆房,毕竟自己还是天墉城长老,不能因为自己而坏了规矩,“罢了,是我的过错。”他一本正经叹息道:“更是命中该有此定数。”
胧月没差点把口中的茶水吐出来,“哦,我不是始乱终弃之人,放心吧。”整的自己跟强了他似得。
胧月想了想见缝插针道:“那以后是不是?”
“以后我们分房而睡。”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临天阁,第二天自己就独守空房了!怎么可以这样!!“我搬了临天阁,告诉你!我们分不分房在别人眼中是一样的!你已经带坏天墉城的弟子啦!!!”胧月气的在后面大叫!
天墉城后山,隐约有一股仙气飞来,紫胤飞出临天阁,那人却是清和,紫胤开口道:“你来了。”
“天墉城的立派大典,自然是要来的。”
“无妨,里面坐吧。”紫胤伸手做出请的姿势,知他是因为得到胧月苏醒的消息,迫不及待赶来。
清和走了一步,停下脚步,抬头问,“是胧月,她也在临天阁。”
“恩。”
清和体内有胧月的灵力,她自然是感应到的,清和提起她心里亦是酸涩,他从未想过成仙,然而阴差阳错,她帮他渡劫,昔日一吻,至今未曾忘记,而她终究成了好友之妻。
“南熏真人已在剑阁,如此,我还要到剑阁拜访掌教,便不叨扰了。”
胧月光着脚丫跑了出去,居高临下道:“清和!清和!你来了!”她喜极而泣,仍是大笑着想他打招呼。
“是我。”蓝色道袍,更衬显出他的神秘优雅之姿了。
“好久没有见你了。”
紫胤见她光着脚丫便跑了出来,也只是随意批了件外衣,她三番两次的动弹,吹蛋可破的肌肤,若隐若现,怒道:“胡闹!”说完她的衣服已经完整的穿在身上。
胧月感觉脚底多了层东西,才发现自己没有穿鞋,“嘿嘿。”
清和笑着看她眼下的一举一动道:“看你身体恢复的不错。”
“是啊,你呢?你还好吗?你怎么不进来?”
“我还有事,需要先走一步,你好生休息。”
望着清和孤独的背影,胧月站在临天阁上,许久未笑出来,不知何时,紫胤已到了她身后,“回去吧。”
大典将至,各派的掌门与长老也逐渐到齐,芙蕖也在准备大宴上的舞蹈,“青云城降南长老之子,甘羽见过芙蕖姑娘。”
芙蕖停下排练,“这里是我的住处,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彬彬有礼道:“久闻天墉城涵素真人有一女,容貌倾城,舞姿曼妙动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芙蕖听到他的赞美之词,并非一人与她说了,“不管怎么说,这里是沁阳阁,天墉城女子的住处,你来此确有不变!还请离开。”
他望了望四周,空无一人,“哦?在下并不知情,我看这附近空无一人,本想安静走走,却不想到了天墉城沁阳阁。”他顿了顿,“可方才来时,见一名白衣女子从后山处过来。”
还未等他说完,芙蕖道:“你说的是胧月师姐,在天墉城,除了执剑长老弟子住在后山之外,其他弟子都要住到规定的住所。”
☆、春毒
“原来如此,今日甘羽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芙蕖姑娘原谅,就此告别。”他向前走了几步,又原路折了回来,芙蕖道:“你怎么还不走!”
“方才被树枝划破外衫,这里又空无一人,见前方有几名天墉城弟子经过,实在不敢损坏姑娘清誉,故而,原路返回。”
芙蕖闻声,“不会啊!他们都在准备大典,来沁阳阁做什么?”白色的烟雾向她吹来,“什么东西!”说完向后面倒下,幸而甘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