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小白眯着眼看着蓝雅莲颇为嫌弃地开口道:“我明明是想给你留点面子才不说透的,做人何必这么不要脸呢?”
“……”
“其实你想进也不是不可以。”月小白环着肩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给钱就让你进。”
“好啊,你要多少都给你。”蓝雅莲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这可是你说的。”这么容易上套月小白突然觉得很没有成就感。就这智商到底是怎么开上后宫的?
“教主!”还是旁边的弥花凤担心的叫了一声:“妻君只是说笑的,还请……”
“放心,我还不至于搬空了夏家。”月小白一脸“果然嫁出去的护法泼出去的水”的表情打断弥花凤:“要真那样夏陵幽还不和我拼命。”况且夏家的长远利益可比一时的钱财有用得多。
一听这话,再加上月小白的表情,弥花凤顿时有种失宠了的感觉——虽然他好像很早以前就失宠了,但这落差感绝对不是一般的大。刚好此时有几个负责楼内布置的小仆来请示月小白,一口一个月公子叫着,看得他简直眼红。
“我其实可以继续出任花魁的!”此话一出,周围几个都看了过来。
“凤儿你不是说好了为我守身的吗?”这是一脸受伤的蓝雅莲。
“不,不用麻烦了。”这是有不好预感的月小白。
“真的,只要是为了您,凤儿什么都可以做的!”弥花凤一把抓上月小白的袖子,高声道:“即使是比赛,凤儿也不会比他们差!”
“……”
周围一片死寂,月小白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便听旁边传来一个更大声的声音:“得了吧,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怀过孩子,一个过气的男人凭什么来竞选花魁?!”
只见炎季儿风火轮似的冲过来一把扑到月小白身上——被拉着没躲过。
小青年仰起天真烂漫的大眼看着月小白道:“呐呐,我要是当上花魁月大哥是不是就可以喜欢我了?”
月小白已经懒得问你为什么在这儿这种问题了,无力道:“谁给你说当上花魁我就喜欢你了?”
“可是他不就是因为是花魁你才和他上床的吗?!”炎季儿指着弥花凤用周围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声音说道。
好吧,黑历史,不用猜就知道是孟连英那个挨千刀的告诉他的。这笔账月小白记下了。
“啧,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什么都不知道,真可怜。”弥花凤明显已经被炎季儿刚才的话给气炸了,完全的口无遮拦起来:“我来告诉你吧,我和教主都已经发展到那种关系,自然就证明了我有当上花魁的资格。我当花魁完全就是实至名归!教主的眼光多高啊,怎么会看得上你。”
“呵,只要我当上花魁,那就证明我比你强!马上就要被人取代的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你放手!”开始往一边拉。
“该放手的是你!”往另一边拽。
被拽来拽去的月小白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好像一定会戏剧性预见性的发生些什么不得了的事。还没等他想出来,便听刺啦一声,两边袖子被拽掉了半边……
场面一时又静默了起来,甚至还有些不可言说的死寂。在这种场景下,月小白深刻的利用了自己冷面的优势,淡定的冲护卫挥了挥手:“把这两个给我轰出去。”
说完刚转头就看见不远处貌似一直从头围观到尾的孟天渊,整个人都快斯巴达了。
“不是,那个……我……”月小白张口结舌的结巴了半天,整个脑子都是蒙逼的。怎样向被当场NTR的自家男人解释不是他看到的那样自己是无辜的?!这种事根本解释不清的好吧!
结果孟天渊完全没有一点情人出轨的样子,淡定的看着这边,还对月小白张口结舌的样子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看到此景的月小白感到自己更不能好了。说好的吃醋呢?!即使是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的无聊吵架也好啊!跪求不要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吗?!
月小白木着一张脸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的这里既然是女尊那么这里的男同就像他们那里的女同一样搂搂抱抱的亲热很正常根本不容易看出什么不对来的没事的……没事你个鬼啊!!这都告白了上床的情史兼黑历史都给翻出来了傻子才会觉得他们没什么啊!
刚脱离单身狗行列没几天的月小白突然深深地感受到了感情危机并被某种不可言说的恶意糊了一脸。
☆、 第 19 章
花魁大赛最终如火如荼的举行了。规模不可谓不大,但是整个怡春院的公子也就那么几个,大多数全都是来围观的女人们。看到广大民众对这种情**色事业的发展如此热衷,月小白也只能感叹一句:古代黄**赌**毒**果然没人管啊。
作为评委外加投资商,炎家家主炎秀峰和夏陵幽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台前第一排,旁边是被月小白严肃拒绝了加入比赛只能当裁判的前花魁弥花凤——怎么说也算个权威人士。
“不公平!明明现在我才是夏家家主为什么我不能坐第一排?!”本以为可以在最佳位置又看美人又左拥右抱结果却被压到后台当苦力的蓝雅莲表示抗议。
“因为和我做生意的是夏陵幽。”月小白根本就没看她:“你一废柴抢了家主之位还好意思说。有本事到夏家的商铺里问一声看他们是认识你还是认识夏陵幽。”
“……”蓝雅莲默然,难得有些垂头丧气道:“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啊?”
月小白转头看她一眼,也难得没有讥讽回去,语气带点安慰性的道:“有这么好的夫君,你有的是机会慢慢来。”毕竟是正常社会里穿越过来的女孩儿,一下到这样的环境里没有崩溃就已经很不错了。这里是女尊,对女性的要求就和男人一样严格。真以为每个穿越的都是自带外挂和宫斗技能啊?他当初刚穿越过来整个人都懵逼了好几天。
蓝雅莲愣愣的抬头看着对自己和颜悦色的月小白——好吧虽然还是有点面瘫但对于她来说没有冷着脸已经很不容易了!!突然一下子扑了上去嚎了起来:“嗷嗷嗷,驴子你果然对我还是有情的啊!!唔!!”然后被毫不留情的踹了下**体僵硬的倒了下去。
月小白阴着脸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一脚踩上捂着下**体在地上打滚的女人,说出的话带着满满的刀片:“你丫以后要是还敢再碰上来我就把你的OO踹烂了让你再XX不了男人,知、道、了、吗?!”
蓝雅莲眼角含泪的快速点了点头。
月小白冷哼一声收回脚,冲旁边一群公子们道:“以后遇到这样的直接像我这样做,明白了吗?真踹烂了算我的。”
看得马上要上台主持的秋花一脸冷汗。这里可是青楼啊喂,你教他们这样对待客人这生意以后还做不做了?
颤颤巍巍的跑上台,顶着无数人的目光秋花拿出月小白给他的稿子念了起来:“为了感谢诸位恩客对怡春院多年来的恩惠,为了给诸位提供一个更为舒适、安心、愉悦的服侍环境。以提高本楼的服侍力度和公子水平,扩大营业规模为目标,力求让诸位恩客达到身心合一的享受体验,培养出有代表性、有责任心、有亲和度并体现了怡春院整体水平、风气和素质的新一代花魁。第一届花魁争夺大赛现在开始。”翻了下稿子:“本大赛由炎、夏两家赞助举行,奉行公平、公正、公开的办赛理念。请大家遵守秩序不要拥挤,有支持的公子也请到规定区域进行呐喊助威。无端闹事者,一律以扒光示众处理。感谢诸位配合。第一项比赛——”秋花看到名称愣了一下,奇怪的瞄了一眼远处的月小白继续道:“能吃比赛。”
此话一出,底下一片哗然。连公子们也是一张张懵逼脸。赛前比赛项目绝对保密,只有出题的月小白知道,最多再外加一个他家男人孟天渊。
“比赛规则:众公子分别抽签,签上写的几号便吃掉几号坛子中的食物。能面不改色的吃掉还能说出其中风味者,方为过关。”
比的不是往常的诗词歌赋,也不是琴棋书画,更不是表演节目或是看谁的支持者更多。这让私下里精心准备一番的公子们都有些措手不及。不过还是有胆大者率先走上前去抽了签,可是刚打开坛子便尖叫了出来。眼看着那位公子脸色发白的用袖子捂住口鼻退出老远,秋花上前查看,才发现那坛子里放的竟然是臭豆腐。
“这……”转头看向远处的月小白,明显有责备的意思。
迎着这种仿佛没写作业老师看学生时的眼神,月小白毫无愧色的把孟天渊推了出去。被推的人往前走了几步进到公众的视线中,解释了起来:“男**妓作为一个服侍众人的职业,要面对很多不同的客人,陪着客人吃饭更不在少数。不同的客人自然会有不同的口味,难免会有一些特殊喜好的。这场比试的核心就在于理解并包容客人们独特的喜好,敢于尝试,并能够感受到其中独特的风味。这样才能更好的让客人们在吃饭时感到真心的愉悦。如果说诸位中真的没有在吃食方面有特殊偏好的,这场比赛我们马上取消。”
场下一时静默,突然人群中有人高声喊道:“我、我!我恨喜欢吃臭豆腐来着,只是怕公子们嫌弃从来不敢说。”
“我喜欢吃苦瓜。”又一个说道。
“我喜欢单吃辣椒。”
“凉调香菜!”
“啧啧啧。”后台围观的月小白忍不住直摇头:“这都是些什么重口味。”
“既然是你出的题,为什么你不上去解释?”看孟天渊一脸背书样,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旁边的霜怡忍不住问月小白。
没想到这人会和自己搭话,月小白愣了一下才道:“我上去了,谁还看你们?”
“……”
虽然这话又自恋又欠打,但不得不承认确实是事实。要不然也不会有怡春院两大招牌在旁边客人还去调戏月小白的事发生了。颜值上的压倒,脸就是一切,无论哪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其实臭豆腐还算好的,那个坛子里放什么的都有。两碗一咸一甜的豆腐脑,味道特别大的豆汁,卷了葱姜蒜的烧饼,酸味涩味十足的野菜,青菜炒橘子,菠萝烩香蕉,加了酱油的苹果汁之类的。看了简直让人想哭,更别说还要咽下去再赞叹一番。
蓉樨看了一眼旁边霜怡坛子里的生肉,再看了一眼自己的貌似还挺正常的糕点,暗暗舒了一口气。可第一口下去眼泪就飙了上来。
看着远处全身颤抖想吐又不能吐只能拼命咽下去的蓉樨,孟天渊奇怪道:“您往那里面放了什么?”
“芥末。”月小白笑得一脸大仇得报后的愉悦。
“……”
好不容易经过第一场比赛,已经有不少的人被刷了下来,留下来的一个个也都是脸色难看的模样。
“第二场,听力赛。”秋花已经懒得去看月小白了:“这场比赛特邀街坊邻里的大爷大妈们。要求参赛者和他们说话至少一个时辰以上,坚持下来并能复述说话内容者,方为过关。”
“这场比试的核心在于倾听能力。”孟天渊已经很自觉地解释了起来:“身为一个优秀的男**妓,不仅仅要为来怡红院的客人提供身体上的需求,更要看重精神上的。倾听他们的哭诉和不满,理解并进行安慰。才更能让客人保持身心愉悦。诸位没有什么异议吧?”
谁还会有异议,这种“他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的氛围几乎笼罩在每个人周围,明显一个个都被忽悠住了。
“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请大爷大妈来?”秋花明显也是被忽悠的那个,突然冲月小白虚心求教起来。
“街坊邻里最能唠家常最能说的是谁?大爷大妈。口齿不清耳朵很背让人抓狂最考耐性的是谁?大爷大妈。心无邪念说话诚恳不会动手动脚故意奉承放水的是谁?还是大爷大妈。”月小白意味深长道:“大爷大妈多重要啊。”
“原来如此。”成功被忽悠住了。
不得不说,大爷大妈们的话题真的非常多。有的女儿刚成亲的在抱怨自己女婿对她多么不好;有的子孙满堂的在炫耀他家孙子才几岁就会背古诗了简直神童;有的子女不回家实在无聊的在说他家对面的油饼又涨价了并分析了一番油饼涨价的不合理性;有的八卦的把街坊邻里哪家吵架哪家生娃哪家闹小三儿的全说了一遍;还有的特别正直的在教育他的那位公子好好的一个小青年为什么要做这份工作为什么不嫁个好人家做人不能这么没有追求之类的强行训了半天的话。其中最奇葩的莫过于一个貌似健忘还耳背的老大爷,和他的那位公子说他早上吃的小米粥生生说了一个时辰,连转移话题都做不到。
平时和恩客们聊得都是什么风花雪月要不就是废话不说提枪上阵的公子们哪经历过这个,顿时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