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衣云鬓作者:花间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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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衣云鬓作者:花间浪子-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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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应该改为多臂叟。”把话说完,立即和多臂哪吒,湘江叟,同时热哈哈地笑了。

  黑衫老叟多臂哪吒,首先敛笑说:“江少堡主难得光临湘阴,今夜由老朽作东,大宴鸭子楼,痛饮终宵,我们是不醉不休。”

  江天涛见三人笑得勉强,玉扇秀士又无故接口介绍,颇令他有些怀疑,虽然断定三人并无恶意,但他酒足饭饱,急于赶路,自是不会再应邀痛饮。于是急忙拱手,婉谢道:“三位前辈盛情,晚辈业已心领,因有要事在身,不列久停,改日有机,再为叨扰。”

  多臂哪吒一听,不由惊异地问:“怎么,这般时候少堡主还要赶路?”

  江天涛立即恭声应了个是,湘江叟突然双目一亮似有所悟地笑着道:“如不是少堡主急于赶路,老朽倒忘了明日令尊大人为汪姑娘设擂招亲的大喜事”

  江天涛一听,浑身一战,面色大变,右臂一绕,出手如雷,立将湘江叟的右腕扣住,剑眉一轩,厉声问道:“老前辈,你说什么?”

  玉扇秀士和多臂哪吒,对江天涛出手扣住湘江叟的右腕,俱都吃了一惊。虽然,湘江叟是在无备的状况之下,但以褚一彪的功力经验,仍应该亲身闪开,或出招反搏,结果竟被牢牢扣住,设非江天涛在厉声怒间之际,尚加上一个老前辈,玉扇秀士和多臂哪吒,恐怕早已出手了。

  湘江叟早在江天涛报出姓名身世时,便已对九宫堡设擂招亲的事感到迷惑,觉得有这等英挺俊拔,武功高绝的少堡主,何必再公然设擂招亲。这时右腕突然被江天涛扣住,虽然老脸微微一红,但末发怒,反而迷惑地问:“怎么,这件事少堡主不知?”

  江天涛浑身颤抖,无法解释,只得松开右腕,激动地急声问道:“老前辈可知明日何时开始?”

  湘江叟看了江天涛的惊急神情,心知有异,但却宽声说:“少堡主不必过分忧急,以汪姑娘之武功,三五日内,也许难逢敌手,明日虽然辰时开始,第一日汪姑娘恐怕未必出场。”

  江天涛心忧如焚,神志恍憾,急忙拱手急声说:“三位老前辈珍重,告辞了。”

  说罢奔至楼口,沿着楼梯,飞身而下,到达楼下,尚听玉扇秀士三人同声高呼:“少堡主务请冷静,须知欲速则不达”

  江天涛心乱如麻,哪里还听得进耳里,高呼一声多谢,飞身已至楼外,小青早已备好,正拉在一个店伙手里,“长身形,腾身上马,接过丝缰,直奔城内。”

  这时三更已过,街上已无多少行人,江天涛纵马如飞,穿城而过,直奔正东,小青放蹄狂奔。皓月当空,晴空万里,原野一片死寂。江天涛坐在马上,剑眉紧皱,朱唇紧闭,不时催着马腹。小青昂首竖须,双目闪光,被江天涛催得几近疯狂,不时发出一声震荡原骨的悠长怒嘶。

  汪燕玲的伪病,瞒不过机智阴暗的毒娘子,早是他预料中的事,但他却没想到会公然摆设招亲擂,而且这么快。想到江湖上武功高绝的少年俊彦,不知凡几,万一表妹汪燕玲不敌那还了得,即使表妹满心不愿嫁给对方,但为了父亲在武林中的声望和地位,也不得不委屈认命了。江天涛痴呆地坐在鞍上,任由小青放蹄飞驰,他知道,即使累死小青,辰时以前也到不了幕阜山。
  
  时光并没有因江天涛的惶恐焦急而停止,艳丽的朝阳,像往日一样地徐徐爬上了地平线。江天涛迫切地举目东看,根本还没看到幕阜山的山影,而小青的肩背颈间,已渗满了汗水了。 
 





 





  
第六章 擂台招亲
 
  红日逐渐上升,江天涛的心却逐渐下沉。在江天涛不时翘首仰颈的盼望下,幕阜山的绵延山影,终于在东天的边际,现出了一线。但是,光满大地,日上三竿,辰时早已过了。

  江天涛紧度着剑眉,目光盯视着幕阜山的遥远山影,他的朱唇已闭成一个下弯的弧形,但他的情绪,却懊恼、焦急地几乎疯狂了。小青似乎知道江天涛这时的心意,因而它也不嘶不吭,默默飞驰,尤其,当它看到幕阜山的山影时,速度骤然加快。

  随着红日的增高,小青的疯狂飞驰,幕阜山逐渐地向前迎来,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到达了西麓的山口。江天涛的俊面苍白,目闪焦急,额角上已渗满了汗水。小青果是一匹龙种宝马,虽然已经通体是汗,宛如水洗,但它的马速却有增无减一声长嘶,直向山口冲去。

  江天涛坐在马鞍上,心急如火,只见红日当空,金光直射,已是午时将近了。峰上白云悠悠,一片苍翠黛碧,山风徐徐,松涛阵阵,到处都是艳丽的山野花,美景依旧,恬静异常,看不出有任何大异往常的事情在山区中发生。小青沿着九宫堡特筑的宽大山道,狂驰如飞,急如骤雨,铁蹄过处,溅起无数飞射星火。

  江天涛坐在狂驰如飞的马上,看到如此宁静的山区,除了阵阵松涛和一两声清脆悦耳的鸟鸣外,再转不到其它声音,因而他不禁有些怀疑了。心想,莫非湘江叟记错了日期。心念刚动,一阵隐约可闲的冲霄彩声,划空传来。

  江天涛的脑际打然一响,如遭雷击,身形一连几个摇晃,险些跌下马来。根据那阵冲霄彩声,江天涛断定招亲擂台早已开始了,而且,正有一个人败下来或则战胜了汪燕玲。当他一想到有人战胜了汪燕玲,他那颗焦急的心,立即紧张地提到了腔口,恨不得插翅飞至系舟谷中。

  恰在这时,小青已奔至转向放马洞的叉路前,江天涛大喝一声,猛地一拨马头,直向系舟谷驰去。小青痛嘶一声,神情如狂,放蹄飞驰,疾如雷奔电掣。穿林、越岭、绕峰、过溪,萦舟谷外的两座纵岭,已经在望了。
  
  江天涛凝目一看,仅能看到谷外广场上一座结满了红绿彩缓的高大擂台,附近的大树上无数黑点,似是爬满了人。擂台上静立着几个黑蓝白黄的人形小点,似是尚末开始搏斗。江天涛心急如火,希望能赶上这一场和表妹交手,他断定擂台上那点黄影,必是表妹汪燕玲,那点白影,也许是打擂招亲的少年高手。

  心念间,已能看见擂台前,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尽是各地赶来看热闹或是特意来一显身手的武林人物,乍然看来,不下四五千人。打量间,脖下小青,蒸然发出一声悠长怒嘶。江天涛定神一看,面色大变,脱口一声惊啊,完全惊呆了。

  只见前面山道上,三五成群的武林人物,有的佩刀背剑,年龄不一,高矮不等,正边走边谈,嘻嘻哈哈地快步走来。江天涛根据这情形分明是亲事决定,擂台已经结束了。举目再看谷口外的擂台上那点黄影,正向擂台边沿移动。

  那点黄影一动,擂台下立即暴起一声震撼山野,直冲苍芎的热烈彩声。江天涛心如刀割,已猜到那点黄影,必是父亲陆地神龙而不是表妹汪燕玲。打量间,蓦闻身侧一个宏亮的声音笑着道:“汪姑娘不但生得貌若常娥,而她的剑术造谓,也算得上炉火十足了”

  江天涛闻声低头,一群劲装大汉,已经走过去了。又转左边一群人,愉快地笑着道:“那小子能娶貌若春花的汪姑娘作老婆,真是他前世烧香烧在香炉里了,老兄,人家的艳福是修来的,哈哈”

  江天涛转得心如刀绞,汗如雨下,几乎急晕过去。又转一个苍老的声音,祥和地说:“九宫堡老堡主,陆地神龙江老英雄,能招到这等武功超群,秀逸绝伦的俊品人物为婿,也该心满意足了”

  又见一个虬髯大汉,粗广的对着一群同伙,大声的道:“不是俺「冲天炮」的武功不高,打不过汪小姐,而是俺自惭形秽,一方面怕天下英雄为汪小姐叫屈,会说一枝鲜花插在俺这牛粪上,一方面却也真怕江老英雄不喜欢俺这样的女婿”话末说完,一群壮汉哄然暴起一阵快意的哈哈大笑。

  江天涛听到的尽是些令他痛心绝望的言语,而山道的两侧,尚不时响起对他迟到的嘲笑和讽讥。江天涛万分痛苦,心如油煎,对两侧成群离去的武林人物,视如末见,对左右响起的议论言语,听如未闻。他只是绝望的低着头,任由小青狂奔如飞,蓦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如雷欢呼,就在前面不远处暴起来。

  江天涛心中一惊,抬头一看,距离人群已经不远了。红光满面,身着黄袍的陆地神龙江老堡主,立在擂台上,正神情愉快,满面含笑地向着台下数千观众连连拱手,似是刚刚讲完了一番答谢各路好汉前来捧场的场面话。

  一阵劈劈啦啦清脆响声,挂在擂台一角的万响鞭炮,已被燃着了,台下数千观众的欢呼,更热烈了。台上一个身穿崭新劲装的汉子,手里托着一盘鲜艳红绸,径由毒娘子和朝天鼻的身后走出来,恭谨地交给江老堡主。江老堡主含笑接过,在鞭炮和欢呼声中,径向立在台上的一个身着白绸长衫,头戴黄儒巾的俊美少年走去。

  江天涛一见,神情如狂,理智顿失,暴喝一声:“且慢定彩,在下来了。”暴喝声中,腾空离马,跃过群豪头上,直向擂台扑去。

  群豪一见,顿时大乱,纷纷以惊异的目光望着空而过的江天涛,一个意念,闪电掠过每个人的心头今天又有好戏看了。九宫堡老堡主陆地神龙江老堡主,正待将一匹鲜艳红棱,披在白衫少年的身上,蓦闻远处传来一声暴喝,因而停止了。

  于是循声一看,虎目一亮,只见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蓝衫俊美少年,正凌空直过台下纷纷吆喝的群豪头上,直向台上飞来。江老堡主久历江湖,见多识广,江天涛的凌空身法一入他的眼,便知道这个蓝衫少年的武功非凡。

  立在老堡主面前的白衫俊美少年,一见凌空向台上飞来的江天涛,不由面现惊喜,秀眉微轩,涂丹般的双唇,立即掠过一丝兴奋微笑。一身黑衣劲服,狐媚光艳桃花眼的毒娘子,看到又有人来争夺新郎官,不由阴蛰地笑了。油头粉面,一身粉衣的朝天鼻,一见凌空飞来的江天涛,顿时愣了。

  擂台左右彩棚上,担任评判胜负的镇拐震九州马云山,和九宫堡的其余十数着名高手,纷纷由椅上站起来,俱都震惊地望着江天涛。江天涛神情如狂,尽展轻功,飞越台下吆喝骚动的群豪头上,凌空飞上了高约四丈的大擂台。仅这份少见的骇人轻功,便已先声夺人,台下群豪,立即暴起一声震撼山野直上苍弩的如雷彩声。

  江天涛飞上六丈见方的大擂台,面对老父,而不能呼一声父亲,在惶急愤怒,和绝望的心倩下,悲痛欲绝。由于心情的激动和孺慕,令他情不由己的急上数步,深深一揖,同时强抑悲痛,恭谨颤声道:“景仰老前辈望重武林,晚辈孺慕已久,特先叩请金安。”说罢撩衣,屈膝就要下跪。

  九宫堡彩棚上的高手,擂台前广场上的群豪,俱都愣了,他们闹不清这位神情慌急的俊美少年,是来打招亲擂,抑或是特来为江老堡主请安。陆地神龙江老堡主:眼明手快,末待江天涛下跪,慌得伸手将江天涛扶住,同时,哈哈一笑,祥和地道:“小侠不必多礼,老朽愧不敢当。”

  江天涛的左臂,被老父宽厚有力的右手一握,立时感染到一股父子天性的亲切和温暖,将要涌出来的泪水,强自忍了回去。江老堡主见江天涛生得面如冠王,秀拔超群,较之中选的白衫少年,尤为英俊飘逸,心中便有几分欢喜。于是,霜眉一轩,面带祥笑,抚晋和声问:“小侠尊姓台甫?”

  江天涛立在老父面前,悲痛难抑,几乎忍不住彬在老父面前,放声痛哭,因而一直恭立垂手,不敢抬头。这时见问,只得强抑感情,急忙恭声说:“晚辈姓卫,单字名明。”

  卫明两字一出口,江老堡主听得顿时一愣,左右彩棚,立即传来轻微的啊声。江天涛听得心中一惊,但也有些迷惑,深悔没有另改一个假名。

  心念未毕,蓦闻一个嗓音似极熟悉的声音,谦和地道:“普天之下芸芸众生中,同名同姓者,大有人在,实不足怪,小生姓魏,名铭,字绽时,魏是齐秦燕赵魏的魏,铭是座右铭的铭,敢问少侠的大名是哪个字?”

  江天涛闻声抬头,举目一看,脱口一声轻啊,顿时愣了。只见白衫俊美少年,肤白胜雪,色似芙蓉,两道细长秀眉,一双澄澈眼睛,他万万没想到,竟是丽质倾城的雪姊姊。

  江老堡主阅历广博,一看江天涛的神色,心知有异,不由迷惑地问:“怎么,你们二位早已相识?”

  江天涛一定神,急忙恭声道:“不不,晚辈不认识这位魏小侠,晚辈只是觉得事情竟是如此凑巧。”

  说罢,即向女扮男装的雪丹凤一拱手,谦和地道:“在下与魏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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