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去了吴星职位前面的“实习”二字。
现在看着一脸倦容的诏月,吴星支撑着自己坐起说道:“我……不好意思!我昨天……”
没等他说完,诏月却轻轻笑笑说道:“没事!但以后千万记得要少喝酒……你本来就不会喝酒……”
诏月说完已经转身向着一边走去,但她在自己的脑海里搜寻了很久,只找到了吴星喝醉的唯 次记录重逢的那次聚会!
从饮水机里接了杯水,诏月望着吴星将它一饮而尽,随即柳眉微皱,说道:“喝慢点,这样喝水伤身体的!”
伤身体?
吴星不在乎这些!
“你怎么来了?”放下水杯,那种燃烧的感觉才稍稍平息,吴星便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哪怕又同在一个城市里,但诏月名牌大学毕业之后已经成为了市电视台里的一名节目主持人,万众瞩目那种;而吴星,现在的职位是刚刚转正的安保人员,负责监视一家古玩城里的一切风吹草动。
他和她,很少有人会相信他们能够在这时间段聚在这样的同一间屋檐下。就算吴星自己,也一直不敢如此奢望!
诏月淡淡一笑,说得轻描淡写:“你应该喝了很多酒,喝醉了给我打的电话。”
等她说完,吴星愣在了哪里,面带着歉意和羞愧。
看了他一眼,诏月对着吴星微笑中轻轻摇了摇头,却没有言语,然后这才再次起身向着洗漱间走去。
临走前,在吴星的手里放下了一支已经开好的液体葡萄糖。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吴星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他知道她还留着他们曾经的欢笑,所以现在的她不需要吴星说谢谢或者对不起等等词汇;但越是这样,吴星越发觉得自己心里已经冷却了几年的火山,即将复活……
这火山很是该死,满满的都是癞蛤蟆关于天鹅的梦想!
说实话诏月真的很美!真正属于天鹅的类型!
凹凸有致的浑圆和紧翘,修长无暇的双腿和充满了媚惑的锁骨,低领的长针织衫,短袖的设计露出了里面的紧身恤,宝蓝色的热裤和黑色长丝袜散发着浓郁的青春气息……
加上一双黑色的&;高筒靴……真添了几分高挑娇媚之气!
此刻望着这样的女孩在这样的氛围里为自己做着起床的准备,吴星感到了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他们本来可以也应该是在一起的,但就如同《大话西游》里的那句台词:猜到了开始却没有猜到结局……
喝下那支葡萄糖,吴星感到自己的嘴唇胃部和身体里的一切如同干渴的大地得到了一场久违的雨水却很苦涩。
这里是租来的房子,就一间卧室带着一个小小的洗漱间而已。房租每月380元,半年的一次性给;两元一度的电费和十元一吨的水费按照计量表交给房东,中间和正规价格之间的差价几乎足够房东整夜将自己的水龙头开着也不会心痛!
而诏月,据说她已经在这省会城市中买了一套房子了,不管是按揭或者一次性付款的,和吴星相比总是高出了很多。毕竟和诏月相比,吴星还需要《暂住证》才可以合法地留在这个城市。
放走很多冰冷的水之后,诏月开始在洗漱间内招呼吴星过来洗漱。
等吴星走进来,诏月还是柔美的微笑着,说道:“今天是周一,记得打起精神!还有,出来记得换上新衬衣!”
“她要是我的女人……”
吴星已经无数次这样想过,但是当一捧温热的水将他的脸庞打湿,这个想法再次冰凉。
冰凉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也好,这样的生活才会更加实际!特别是离开了自己这个不切实际的家伙,诏月才能够得到更好更适合她的幸福……
她幸福……吴星也会感到满足!
这想法叫吴星多少洒脱了一些。
擦拭着脸颊的水珠,吴星忽然在这时从镜子里望到了诏月正在帮他打整着那杂乱不堪的房间,顿时心里一凌:不管那些事到底是不是老爹做的,吴星都不愿意再有任何第二个人见到那本笔记本……
“怎么办?”看得到只要诏月一转身便会见到老爹留下的小木箱,吴星剑眉微皱:“我怎么才能够将它拿过来?”
正如此急速地思考着,下一瞬吴星突然感受到了右手掌上一阵炙热传来,急急望去,双眼立时睁圆。
“这……是什么?”
在他吃惊的注视中,他的手掌之上赫然如同被人纹了纹身一般:在手掌中央是一个五角星,暗黑色的边包裹着内里的空白;然后五条同样暗黑的线条如同树枝,以诡异的形状延伸到了他的五个手指之上。
但这绝对不是纹身……
没有人能够在这一夜中给吴星纹上这些图案,更何况这些图案中的暗黑之色绝非寻常的颜色,那暗黑中,赫然隐隐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
“难道是……”
直到这时,吴星的脑海里闪电一般回想起了昨夜自己昏睡之前不可思议的一幕:当他打开《盗义诀》的刹那中一团暗黑的光泽如同大网似的将他笼罩包裹了起来。
“难道这一切跟《盗义诀》有关?”
心里急急思索着,紧接着发生的一幕更叫吴星直接惊愕地长大了嘴……
第三章 恩赐
原来惊诧的汗水可以流淌得如此肆无忌惮……吴星睁圆了双眼望着手里仿佛凭空瞬间多出来的小木箱,汗如雨下!
“这是怎么过来的?”吴星确信自己自幼就是正常人,或者说是平凡的人,根本没有这隔空取物般的异能。
但在他的手里,凭空多出来的小木箱又要如何解释?
不过不等他脑海里的百转千回有个结论,下一瞬这小木箱赫然开始变得暗淡虚无起来。就在他的手里,仿佛抬着的已经不是实物而是幻灯机投射来的光影一般,越来越淡,终于虚无。
吴星凝神中,清晰地望到这消失其实更应该是融入好似一滴水落在了沙漠里,这小木箱居然是急速地融入到了他的手掌心中。包括那本日记,包括《盗义诀》……
“难道是梦?”
满眼不解,吴星急急转头望去只看到了依旧忙碌着的诏月在井井有条地打理着,而原本在她身后咫尺外的小木箱已然不见。
小木箱的真实性吴星不会去怀疑,它存在过,就像罗老爹一样存在过!
但现在呢?
剑眉紧锁,吴星望向了自己的手掌。只见图案依旧存在着,不过在五角星各条线段交汇之后形成的核心部位,此刻仿佛得到了填充一般,色泽居然变成了一片混沌的白。
“这一定跟《盗义诀》有关!”想到那个“盗”字,吴星眉宇间凝重之色愈发沉重:“有问题……”
有问题就要去思索和破解,这都需要时间,但现在不等吴星继续思索分毫,忽然之间一阵白芒竟是再次凭空暴起将他包裹在了一片虚无缥缈当中……
身在其中,吴星见不到前后左右一米外的景象模样,但一个绝对熟悉的声音苍老传来。
“名为‘盗’,则可盗天地万物,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无相有相,一印盗之!名为‘义’,需遵循亘古大道,有道无道,菩提明镜,以己之道,宽他人道……”
是罗老爹的声音!
他不是去世了吗?
“老爹,你在哪里?”呐喊着向前快速奔跑了几步,吴星才发觉一切都是徒劳的任他奔跑,四周的虚无和苍白依旧,而他仿佛根本没有移动过一般。
好在罗老爹的声音再次传来:“孩子,五行印在先,金木水火土,五行各掌!天地万物,源本五行,火起土终,盗五行则可盗万物!此为盗义诀第一奥义……”
“而后空间印真假印灵魂印生死印轮回印……一印一奥义,一印一重天……”
似涓涓细流,吴星无需去理解或者领悟,此刻这些话语竟是数据一般开始融入到了他的脑海当中;
又像澎湃山洪,吴星根本无力抗拒,随着这些数据的融入,一股股奇异莫名的电流激荡着冲涮进了他的灵魂深处。
混入血脉,融入经络,叫他转瞬之间居然有了五行印的奥义轮廓,有了其余空间印真假印等等奥义的初步了解。
不过这种融入,也给他带来了难以抵御的撕心裂肺的痛楚……
“啊……”终于,吴星发出了近乎凄厉的喊叫!
……
“吴星……你脸色真差!”
是诏月,当她的话语在吴星的耳边响起,围绕和包裹着吴星的一切混沌和无边白芒立时消散殆尽,这一消散,使得他再次回到了现实当中一般。
望着一脸关切的诏月,吴星低声急急问道:“刚才……”
但不等他说完,诏月微微一笑说道:“刚才你好像发呆似的站着,好几秒了呢!”
好几秒……就只是这点时间吗?
在吴星的记忆当中,先前他进入到了那一片混沌之后至少应该过了数个小时才对。但听诏月话语,居然仅仅是数秒而已。
“我看你还是别去上班了吧,李友贵那里我会帮你请假的,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见吴星满头汗水更是脸色苍白,诏月难掩的担忧写满了她鹅卵石一般的俏脸。
李友贵正是诏月现在的男友,或者说已经是未婚夫了,毕竟他们已经宴请过宾朋,互换了订婚戒指。然后李友贵的另外一个身份正是“天恒古玩城”的老总,属于吴星的上司。
听她说完,吴星没有拒绝:太多的疑惑和不解需要他立即去思考和感悟,还有一股莫名的冲动,此刻正在燃烧着他。
随即淡淡一笑,吴星表示了感谢:“诏月,谢谢你!”
闻言还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诏月坚持着自己的坚持她不需要吴星的任何“谢谢”或者“对不起”。
接着掏出手机,诏月拨通了熟悉的号码:“友贵,吴星生病了,我想帮他请个假……嗯!谢谢!”
就在一边,吴星听得到一声异象其实诏月才说到请假的时候对方已经挂断了手机了,但这女孩刚才还是一脸如常的微笑,继续说了“谢谢”。
这“谢谢”,等于说给吴星听,好叫他安心休息罢了。
果然,等诏月挂断电话之后望着吴星点了点头:“没事了,你安心休息吧!”
说着,没有注意到吴星眼睛里的悲伤,诏月走到一边拎起了自己的小包,向着吴星挥手:“我也要赶去上班了,吴星你先休息休息,上班的事情不用在意,我回头还会跟李友贵再说说的,帮你多请几天假!”
“嗯……”点一点头,这一次吴星省略了后面差点跟上的“谢谢”。
这种感谢,或者真的没有必要!
走到门口,诏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望着吴星神秘一笑,提醒道:“对了,吴星你要记住一件事啊,上班你可以请假,但今天晚上是我的生日,你可别忘记了来恭喜我哦!”
“嗯……”点一点头,吴星没有再多言语。
生日是值得祝贺的,但诏月身边那些祝她生日快乐的人和吴星之间的距离很远,远到了几乎彼此就是两个世界的一般。
这样的聚会,吴星不喜欢!但他不会拒绝诏月的邀请,哪怕去了只是一尊雕塑,他也会安静地望着诏月快乐地微笑!
这就很满足!
等到诏月离开,吴星这才再次凝神望向了自己的手掌:“这就是老爹要留给我的东西?《盗义诀》……”
静坐着,闭上双眼,他陷入到了回忆和沉思当中。
这种回忆和沉思,目的在于领悟感悟,更试图去揭开老爹的秘密和恩赐,同时尽快地去驾驭这种恩赐……
……
“李少,今天晚上诏月生日,你打算送他什么?”
一间被装扮的古色古香的办公室内,此刻一名二十四五岁的男子斜坐在了名贵的办公桌上,望着一边沙发上斜躺着的男人,邪邪一笑:“上次你送她钻石戒指,人家可是没要啊,哈哈哈……我看这一次你就送她个免套服务算了,哈哈哈……”
这声音笑得很猥琐,如同这人那三角的眼睛贴在了四方的脸上一般,看上去很是下作。
等他说完,一边被成为李少的男人双目中隐隐地露出几分鄙夷之色,接着却换了一声叹息:“诏月的生日……这一次她只约了几位闺蜜,我等大男人是参合不进去咯!”
看这人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和身边同伴相比绝对算是仪表堂堂俊朗了许多。
“哦?闺蜜?你是说诏月那些死党?昆阳三花?”等他说完,三角眼里精芒炯炯射出,这家伙直接跃下桌面狗儿般贴到了李少身边:“不如我们悄悄跟去吧,四朵花里面李少你占了其一了,剩下三朵,是不是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