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老公,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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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老公,乖乖听话-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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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苏闻言,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什么人啊!

    “你可以继续熬粥了。”双手抱着两边胳膊,男人懒懒的往外面的餐厅走。

    将身上的衣服勉强的算是穿好,上面的褶皱已经抻不开了,她回身看着灶台上的粥。之前没有一直往外舀米沫的事,上面漂浮了白白的一层。

    想到他最后抽出来时,在她腿上喷出来的黏糊糊的白色液体,秦苏伸向灶台的手缩了回来。

    嗷呜——

    *******************************

    周六,清明时至。

    车子从主道行驶进一条私路里,又开了五分钟左右,老宅逐渐出现在视线里。

    在院子里停稳后,两人分别从车上下来,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除了家里的徐妈在楼上干活,其余的人都在客厅里,老太太以及司徒夫妇,都是重色衣服,穿戴整洁。

    “苏苏,你们来了。”司徒夫人见到进门的两人,笑了下。

    “妈,我们来了。”秦苏忙回以笑容,顺着沙发方向又挨个叫了人。

    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接到老宅的电话,让她和司徒慎吃过早饭就直接来这边。也没有说什么事,但语气却是必须得过来的,不过她也隐隐猜到了一些。

    “几点了,是不是现在可以出发了?”老太太拿过一旁的拐棍,出声问。

    “时间差不多了,家里的司机也将车开出来了。”司徒夫人站起身来,朝着落地窗外看了眼说着。

    “你穿的那是什么衣服!”一直严肃的司徒平忽然开口。

    这一说,在座的人都将目光放到了沉默不语的司徒慎身上,和平时偏深色的衣服不同,蓝条衬衫以及浅灰色长裤,再加上外面的驼色风衣,很亮。

    “衬衫,休闲裤。”男人低头看了眼,淡淡的回。

    “混账!今天是什么日子,我们是去扫墓,不是去参加聚会!”司徒平立即怒了。

    秦苏心里暗松了口气,幸亏她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所以特意都挑黑色的衣服出门。

    “一大早就打电话,让我非来不可,就是为了要去扫墓?”司徒慎抬起头,黑眸瞥着,视线却没有确切落在谁的脸上,只是幽幽的声调问着。

    “不然呢!”司徒平眼睛略微瞪大了些。

    “既然这样,那我回去了。”无所谓的说完,他就转身漫不经心的往门口方向走。

    “你走一个给我看看!”司徒平这回是完完全全的生气了,声音瞬间拔高。

    离公公最近的秦苏也被吓了一跳,却也什么都不敢说,还是老太太能插嘴,“哎呀,吵什么吵,吵的我耳朵都要聋了!”

    司徒慎不管这一些,双手抄着裤子口袋,一步步继续的走。

    “逆子,逆子啊!你给我站住,你再给我往前一步!”司徒平猛的站起来,苍老的面容上都开始狰狞了。

    薄唇紧抿,虽然司徒慎没有回头,可脚步却还是顿了下来。

    “你们天天别到一起,到一起就掐,总有一天得把我气死,哎哟喂,我这个血压上来了……”一直坐在沙发上的老太太越说越低,忽然放下了手里的拐棍。

    “妈——”司徒夫人惊呼。

    “奶奶,您怎么了?”秦苏也扑了过去。

    “徐妈,徐妈!快点,快去把老太太的降压药拿来,还有救心丸!”司徒夫人急的焦头烂额,扯着嗓子冲着楼上方向喊。

    ***************************

    一楼的最宽敞的卧室里,有几分古朴的装饰。

    “妈,你有没有好点?”司徒夫人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老太太。

    “嗯,好多了,你上去看看你老公吧。”老太太抬眼瞥了眼儿媳妇,挥了挥手。

    见状,司徒夫人立即起来,看了眼伫立在那面容冷峻的儿子,只好叹了口气,转头对着秦苏说,“苏苏,那你和阿慎在这儿先陪着奶奶。”

    “好!”秦苏点头。

    看着婆婆离开,她忍不住走到雕塑一样的男人身边,犹豫了下,拽了拽他衣角。

    “司徒慎,你要不要跟着妈上去?刚才爸气的也不轻,你去道个歉吧,就是说点软话也行。”

    司徒慎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连眉毛都没抬,俊容像是覆盖了一层雾气,异常冷漠。

    “司徒慎?”她见他不吭声,试着喊。

    “你有完没完!”他却蓦地甩开了她的手,额头上的青筋暴躁的跳了起来。

    刚刚和父亲间对峙而堆压在胸臆间的火,以及这个日子触碰到内心深处的一些晦暗,全部都交叠在一起,就不受控制的全部向她发泄而出,“你算哪根葱,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他每个字都像是暴露在空气里的尖刃,字字划向她。就像是他曾说她是没有心肝的女人时一样,听在她耳朵里,简直是诛心。

    黑眸瞥到她微滞的神色,司徒慎掌心收拢,心中也是跟随着懊恼。

    “你个兔崽子,再跟你媳妇喊一个我听听,这能耐的!”老太太一拍床板的就坐了起来,一点没有刚刚在司徒夫人面前的虚弱模样。

    “我走了。”薄唇抽紧了半响,他只丢下这一句,离开了。

    他离开时还带着风,刮过秦苏的脸上,她感觉汗毛孔刺刺的。

    “苏苏,过来。”老太太见她还站在那,心疼的招手。

    秦苏回过身来,对着长辈微微一笑,情绪早已经转了回来,弯着眉眼坐下,同时也想转换掉还停留在空气中的压抑气氛,“奶奶,您是不是又装的呀?”

    “你个猴精,哪只眼睛看到了!”老太太听她这么一说,乐了。

    两人一来二去的两个眼神,又都同时笑了起来,老太太被她揶揄到,伸手轻推了下她脑袋,神情也都放松了下来。

    “奶奶,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秦苏搬过来椅子坐到床边,托着下巴还是问出了口。

    老太太闻言,很长很长的叹了一口气出来,背靠在了床头上,眼睛里逐渐染起了很多的复杂。

    “都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让我想一想,都快七八年了吧……其实也不能全怪阿慎的。”

    “当时我们接到医院通知的时候,都已经快半夜了,那天的暴雨是真大啊!阿承,司徒承,就是阿慎的哥哥,这个家每个人都尽可能避免去提的那个名字。阿承去部队探亲,临时公司有出了点事,需要连夜赶回来处理,可路上却出了车祸……”老太太缓缓的说着,忍不住悲从中来。

    “车祸……”秦苏听着,情绪也被感染。

    “是,车祸。是阿慎开的车。”老太太闭上了眼睛,眼角细微的动着。

    “……”闻言,她眉角一跳,心里像是被糟乱的稻草塞满了。

    “阿承送到医院就已经没有呼吸了,阿慎也是连续抢救了十多个小时才醒过来的,所以,他也是那场车祸的受害者的。等他出院以后,他就出现在了董事会,只对着他爸说了一句:公司我会接管。”

    “我懂了。”秦苏听后,放下托着下巴的手,互相握在了一起。

    她终于懂了为什么父子俩每次见面的气氛都会紧张,也懂了为什么司徒平总是对他有偏见,处处看不上,也懂了他当时所说的只能交给他的含义。公公司徒平哪怕不相信,但每每想到自己早早离开的长子,也总是要怪他的,会以为是他容不下大哥。

    “其实啊,他们夫妻俩都不懂他。”老太太重新睁开眼睛,却更加混浊了,“很小的时候啊,还没有把接他到这个家时,我就问过他,长大以后的梦想是什么呀。当时他那么小,眼神却那样亮,说以后要成为一名军人。”

    老太太笑了起来,好像那画面就在眼前一样。

    秦苏静默的听着,心里酸酸的。

    她和他一样,所以那种失去梦想的感觉,是感同身受的。

    ***************************

    翌日,和昨天一样,晴朗无云的,就是风有些凉。

    郊外南山上的一块墓园,因为路很远,位置选的十分幽僻,所以司机只能将车子停在山下。

    老太太平时虽然总练太极,身体又很硬朗,可毕竟花甲年纪,上山对于老人家来说还是吃力的。秦苏扶着奶奶,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留神会有个什么闪失。

    在凉亭处歇息了一会儿,秦苏才和老太太继续出发,走了五六分钟,终于是到了。

    虽然不是清明的当天,但是这几日都是陆续有很多人和她们一样来扫墓的。将准备的花束以及食点都放在上面,老太太拄着拐棍站在那,良久也只是幽幽的叹气。

    “奶奶。”秦苏挽着老太太的胳膊,轻声的唤。

    “好了,我们走吧。”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

    “嗯。”秦苏点头,准备转过身沿着水泥路原道的返回。

    远远的,却看到有男人的身影从那里走过来,什么也没拿,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和昨天颜色鲜亮的衣服相比,今天穿的很肃穆,一身黑色正装。

    是司徒慎。

    秦苏抿了下唇,抬手将风吹乱的发丝都掖在了耳后。

    昨天从老宅回去时都已经是晚上了,送走了家里请的阿姨,回到楼上看着紧闭的卧室房门,以及从门板缝隙里透出的微弱灯光,似乎整晚多没有出来过。她是想要走过去敲门的,可是想到在老宅时他劈头盖脸的冷声冷句,她也直接回了主卧睡觉。

    “这个兔崽子!”老太太见到他,似乎并不意外。

    男人腿长,很快的就走到了两人面前,略微别过了目光,却还是叫了人,“奶奶。”

    “去吧。”老太太叹了口气。

    司徒慎没有说什么,抬起腿继续走,站定在了墓碑面前。

    见老太太脚下也继续有了步伐,挽着她的秦苏连忙也跟上,只是走了两步,老太太却又顿住了。

    “我一会儿想去趟老姐妹那里,你等着阿慎吧,让他送你。”

    秦苏还没等张嘴,老太太就已经招手过来跟着的司机,被搀扶的继续往前走了。

    想了想,她只好又回到了墓碑前。

    一时间无话,秦苏看着比她高出一整个头的男人,他微微低垂着头,黑眸停顿在墓碑的照片上,以一种孤单的姿势侧对着她。

    “我不是故意的。”

    不知过了多久,男音低低的传出,他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

    “嗯?”秦苏朝他的黑眸寻过去。

    “我不是故意的。”司徒慎再度重复,声音和刚刚一样低。

    “我知道。”她吸了口气,很轻的说。

    “我没有想过继承权,也没有想过要赶走谁。”喉结动了下,他继续。

    “我知道!”秦苏嘴唇很干,涩涩的,重复的回。

    那个时候,那样乱的一团,他当然是要站出来。可残忍的是,别人却都不懂,以为会是他所梦寐以求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是要失去梦想才能换来的。

    可如今,她说她知道,她懂。

    司徒慎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和她说,可能是照片上停留的年轻笑容,让他太闷了,想要倾诉。

    他似乎笑了下,声音却更加低了,“可却都怪我,也许那晚是他开车的话,就没有今天。”

    “事情出了就是出了,有些人走了就是走了。”秦苏心里一紧,看着他黑眸里深深的幽光,肺腑之间的窒闷扩散到了身体里的每一处。她伸手抓握住了他的胳膊,渐渐收紧,“司徒慎,你不要把它揽在自己的身上,你可以不安,可以难过。但是,不是你的错。”

    司徒慎侧过脸,目光从她的手上,最后放在了她的脸上。

    他看着他,表情茫然的像个孩子,“真的吗?”

    “是!”秦苏定定的点头。

    不是你的错。

    清清又坚定的音飘在耳边,司徒慎的嗓子像被烟熏过了似的,叫一声她的名字都难。

    那件事情出了时,他也才二十出头几岁,正是最年轻热血的时候,当时他整整躺在医院里三个月。三个月,几乎是每分每秒数着过的。

    可那么难熬的时候,都没有人来安慰他,安慰他也是可以不安,也是可以难过的。

    不仅没有安慰,还没有人告诉他,那,不是他的错。

    一排排的墓碑边,都有扫墓的人来来回回,司徒慎看着身边的女人,似乎此时此刻,天地之间,只有他和她。

    ***************************

    皎洁的越,如雨泽一般。

    洗过澡的秦苏将头发吹干,主卧的门轻轻带上后,她推开了隔壁卧室的门。窗帘已经拉上,那样好的夜色看不到,处处都是黑漆漆的。

    她抬手,陌上了墙壁镶嵌的灯开关。

    “不用开灯。”男人的声音与其同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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