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拒绝,易君谦以为我任性闹脾气,便笑着敲我的头。
“我要和你一起去青岛!”
除了可以不和他分开,另外也可找找赵一云,如果他在青岛,我一定要把他给翻出来。
均再次离开小城,我对姐姐说,你放心,只要他在青岛,我一定掘地三尺将他找回来,到时候是杀是剐你可别不舍得。
易君谦一路上不停地接打着电话,一会儿是青岛分公司的一会儿是北京总部的,我陪着他,小心翼翼,不管乱说话。看他冷着脸恨不得扔掉手机的时候凑过去握住他的手,默默安慰。
“小川,等处理完这件事我就回去给爸妈说我们结婚的事,对不起先要委屈一阵子……”
耒他歉意地揽住我的肩膀,我摇摇头:
“笨蛋,我才不急着结婚呢,现在多好啊,我这么年轻,自由自在的,哪天不开心了就把你甩了,嘿嘿。”
易君谦也笑了,挠着我的腰威胁:“你敢!”
一路上他都眉头紧皱,唯有面对我的时候,浮出安心的笑容。
飞机上,我踟蹰着问他:
“这事,易伯伯知道不知道?”
他淡笑:“这么大的事,他必然是知道的吧。”
“既然他知道,为什么不伸援手?”听易君谦和人谈话的意思是,总部那边不给予支援,青岛这边出了事只让他这个负责人自己处理。
易君谦拍拍我的脑袋:“他冷眼旁观,想看我自己的造化呢。傻丫头你就别操心了,风远董事会都不愿意插手的事,你瞎着急什么,有我呢。”
说是那么不经意地说,可事情真的就那么简单吗?如果很简单就处理掉,易君谦你为何又如此的愁眉不展。
我沉默了,半天终于问他:“是不是因为我?”
易君谦握着我的手,浅浅笑了一下:“别瞎想,不是。”
“怎么可能不是!因为你执意在风远集团撤换董事会的时候抛下公司不管,而跑到三亚来找我,因为你要和我在一起,所以违拗了你父母的意思,得罪了许季微的爸爸,所以他们现在故意不管你,我说的没错吧!”
声音有点大,机舱里惹来了许多人们侧目,我有些激动了,脸色发红眼眶里溢着委屈和心疼的泪水。
易君谦将我搂进怀里,目光晶莹:“别说了,别说了。”
我的心,软软的痛了。
机窗外,云朵阴霾,看不清的云里雾里,就好像我们前方的路,充满了未知的风雨。
可是,易君谦,我会陪着你,面对这一切艰难和风雨。
下了飞机,就有分公司的人开车来接,易君谦和他们都是表情凝重,顾不得休息一下,他让人把我送到酒店,自己就直接跟着那些人要去现场查看。
“小川,你在酒店里等着我,等我办完事情就给你打电话。”
我没敢多言,乖乖答应了,待在那家海边的酒店里。
曾经他向我讲过青岛的栈桥,五月的风,还有很多好玩好看的景色,不过如今易君谦没有时间陪我。
我待在酒店里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听说这桩事故有工人伤亡,易君谦作为主要责任人不知道会不会要负法律责任。
但如果风远集团出头来承担的话,事情一定就不一样了。
我忍不住给易君谦打电话,那头吵吵嚷嚷的,海浪声也阵阵传来。
他声音匆忙:
“小川,怎么了?”
我嗫喏了半天,对他说:
“易君谦,还是给你爸打电话,求个情吧。如果他出面事情一定会解决的。”
“你不用管了,好好待着,我自有分寸。”
他匆匆挂断电话,依他的脾气,假使当初是和家里闹翻了才跑出来的话,想让他说软话回头向家里求情,一定是不可能的事。
我知道我是瞎操心,可不能看着他不管啊。
待到晚上也没等到他回来,无聊的我开始一遍一遍地按姐姐给我的号码给赵一云打电话。
听说他来青岛之后给她联系过两次,都是用固定电话打的,所以我按照那个号码在网上查了归属地,果然都是青岛市的,查出来一个是蓝天酒店,一个是惠达商场。
我挨个打过去,得知商场也刚好就在蓝天酒店的附近。
赵一云八成在这个酒店住过。
天色擦黑了,我没有等到易君谦的电话,估计他还在忙,于是出了酒店,拦了一辆出租车往蓝天酒店去。
好久没有和木子联系了,不知道这丫头在北京混得如何,不知道是不是风生水起火树银花,想必和许飞扬那头帅哥也该修成正果了吧。
用新办的手机卡给她打电话,伊估计在做美容,依依呀呀地骂人:
“你丫的谁呀,说大声点,姐我这正忙着美丽无限呢……谁?陆小川!你丫的从哪蹦出来的呀……呜呜,你还真没有良心……”
一阵噼里啪啦的追问之后,我终于有空插嘴:
“你好着没?”
她沉默了一下,语气变得黯淡:“不好,和许飞扬分了。”
“为什么!”我大惊。
“他把我甩了,我也跟他玩腻了,就这样。”
我已经无话可说了,随意地跟她胡扯了几句,说我回家了一趟,她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打断我的喋喋不休:
“苏睿辞职了你知道吗?”
我又是一大惊:
“为什么!!”
她叹了口气:“傻丫头,你还不明白吗?上次的事,你把他镇住了。”
“什么事?”我语声懵懂。
木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
“你不声不响地人间蒸发,就扔给我那么一条短信。后来苏睿跑来找我,苦苦地追问我知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小川,我想苏睿他其实挺爱你的……他告诉我订婚那晚上他在电话里听到你哭,他的心都碎了……后来你割腕,是他把你抱下楼送到医院……”
“可我根本不知道是他……”
我的声音不觉间竟在发颤:
“如果他心疼我,为什么我住院的那么多天,他都不来看一眼。”
木子重重叹息:“他说不敢见你,他在逃避你,也在逃避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后来他终于想通了,准备找你的时候,你却已经不见了。”
一川明月向北?正文 月光成海,却是谁在 chapter2
是这样吗?
苏睿终于觉得他爱上我了么?
我不知是悲是喜,拿着电话不觉间已经哽咽,木子在那头说:
“苏睿四处找你,找我要你家的地址,想必是去了你家……”
均“我没有见他,但听邻居说貌似是他来找过我。”
我低低说着,木子继续叹气:
“小川,你现在爱谁?苏睿还是易君谦?你可要想好了。”
耒“木子,改天打给你吧,我挂了。”
我匆匆挂了电话,抬头已到蓝天酒店,下了车,失魂落魄,晃晃悠悠竟不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为什么我的心又皱了,又疼了……
头有点晕,我在路边蹲了好大一阵子,站起时险些摔在地上。
找到蓝天酒店的服务台,我请求她们帮我查询是否有赵一云的居住记录,漂亮的服务员磨磨蹭蹭地半天翻不出找不到名单,我急得毫不客气地挤过去,自己握住鼠标哗哗地翻动酒店客人的居住名单。
没有发现赵一云的名字,却意外的发现了“苏睿”两个字。
我一个激灵,鼠标点在苏睿的名字上,在想:会是那个苏睿吗?
服务员不高兴地从我手里夺过鼠标:“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这都是我们酒店客人的私人信息,哪能让你这么看呀……”
鼠标被挪开的刹那无意点到他的身份证号,最后四位,我是熟悉的!
苏睿身份证号码的最后四位,我一直记得,因为它是1314……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他来青岛了……
我喃喃低语着,像木偶一样走出服务台,朝酒店里面失神地望了望,突然拔腿就往面外跑。
我不要见到他!
一口气冲到大街上,这里距海很近,空气中可以嗅到海水咸湿的气息,路灯寥寥落落的亮着,行人亦是三五成伴。
我晃悠着,脑袋发懵,在路上走了好久终于想起来给易君谦打电话。
“你在哪里,易君谦,我想你了。”
我坐在路边的石凳上,抽抽噎噎地想哭。
易君谦满是疲倦的声音犹自温柔:“你好好待着,我说不定要很晚才能回去,现在在协商给伤亡家属赔偿的事情,待会儿还要去医院看望受伤的工人,你乖乖的,想吃什么就打电话订餐,一个人要乖乖的,知道吗?”
我嗯了一声,想告诉他苏睿来青岛的事,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这个时候还是别让他分心了吧。
如果他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想呢。
我沿着街道慢慢地走着,其实不知道回去的路,只是漫无目的的走,抬手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对劲,手上空空的,心里也有些空落,再仔细一看,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没有了!
我把易君谦给我的求婚钻戒弄丢了,脑袋轰的一晕,我连忙俯身四处找,脚下没有,就沿着刚才走过的街道一直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地面,因为眼睛有些近视,我更是吃力地半弯着身子一寸一寸地搜寻着,可是我的戒指,我的戒指……
急的几乎要哭出来,一路上硬是没有找到。
我想这么暗的天色里,应该不会被人捡到,那么会丢在哪里了呢?
蓝天酒店!
脑子里冒出这四个字,我撒开双腿就往蓝天酒店的方向跑。
冲到服务台的时候,那俩服务员看到是我脸色立刻就冷了下来,一个皱着眉小声嘟囔:
“怎么又来了。”
我二话不说在弯下腰就在地上四处搜寻,圆脸的服务员不耐烦道:
“找什么呢?难不成钻戒丢了啊?”
我立即抬头,一脸喜色地使劲点头,还激动地问:
“你们捡到了吗?”
俩服务员有些懵,对视了一眼忽然大笑起来:
“哎哟这还当真了,你就在我这那么一小会儿还真丢了钻戒不成?”
原来她们是拿我开玩笑,我气得瞪了一眼,弯下腰继续在地上找,桌子下,台阶下,大厅里,来来回回地地毯式搜索,可愣是没有半丝踪影。
满心的绝望,只觉得对不住易君谦,我哭丧着脸埋头在楼梯口摸索着,却不小心摸到了一双米白的男士牛皮鞋。
而就在他的脚边,一枚亮晶晶的戒指躺在灰尘里,静静睡着大觉。
我欢呼一声,不顾皮鞋的主人与我咫尺相对,握着戒指叫起来:
“在这里,我找到了,找到啦!”
“我也找到了。”
一脉淡淡的男声,温柔,深沉,却如闪电,赫然劈入耳中:
“小川,原来你在这里。”
我抬头,惊愕,不知为何竟下意识地收紧了拳头,把那枚钻戒悄悄攥入了掌中。
“苏……苏睿……”我惊慌地望着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睿依然温润如斯,雪衣柔和,笑容却是无比感慨:
“找了你这么久,没想到你真的在青岛……你刚才在找什么?”
我连忙摇头,把手背到身后:“没……没什么。”
苏睿沉默了,凝着我看了良久,突然往前走了两步,伸臂将我轻轻揽入怀中。
“小川,我很想你。”
一川明月向北?正文 你爱傻瓜吗 chapter1
他的怀抱很暖,有淡淡的香,他拥着我,胸口起伏。
我僵住了身子,任他将自己就那么抱着,一刹时万水千山,一刹时酸甜苦甘,俱化作热流涌上喉头双眼。
“苏睿。”
我低下头,轻轻唤出他的名字,苏睿温柔地将我的脸捧在手心,双目是真挚而深刻的忧伤眷恋:
均“小川,我很想你很想你,小川,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不觉间竟是眼中有泪,苏睿伸手擦掉我的眼泪,用脸颊贴着我的额头,喃喃地说:
“小川不哭,不哭好不好。都是我的错……”
耒走出酒店的时候,我想我已经收拾好了情感,那一霎时难以自已的眼泪和酸楚,我终于将它们悉数收回,海风吹干了为他留下的几滴泪,我们各自分开。
走在开满夏花的海边道路上,路灯依旧浓浓淡淡,我沉默着,心如海边浪潮,起起落落。
是喜还是悲,走到今日,终于等到苏睿主动抱着我,口口声声地说想我。
苏睿,你知道,你让我多么的疼过,苦过吗?
苏睿的声音是悲喜交加的慨叹和唏嘘,在夜色里那些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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