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的温暖,你的怀抱,我要不起啊,要不起。
“小川——你回来!”
我在雨地里没有方向地跑着,一边哭着一边跑。
苏睿在身后追着我,雨越下越大,我的心越来越痛,痛的我就要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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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疼了你的心,请支持~~~送花吧,亲爱的们
我爱你,惊雷或者暴雨 chapter3
可是我怎么能死在他的面前呢,为了爱他,我已经将我的骄傲和自尊收敛消磨的不见丝毫,而他不爱我,我不能再将最后的一点点尊严也在他的面前失去。
“陆小川!你站住!你听我说好不好!”苏睿追了上来,满身满身都是雨水,街道上的路灯黯淡成一片灰蓝,稀疏的过往车辆闪着车灯,匆匆的行人撑着雨伞。
只有我们在雨里奔跑着,挣扎着。
他冲上来抱住了我的身子。
“陆小川!你听我说,我不是不爱你!”他的脸庞夹着愤怒和绝望,从来都只泛着玉般温润光泽的眼睛深冽痛楚。
我兀然被他的怒吼声愣住,呆呆地看着他的脸,回想着他刚才那句话,究竟说了什么。但苏睿猛地抱紧了我的身子,然后,这个我一直爱,一直爱到痛的失去了自己的男子,用力地吻住了我的嘴。
在这一刻,我失去了全部的力气,泪水和着雨水辗转在这个又痛又甜的亲吻之中,我们彼此索取着咬噬着,这一刻,我想要把他吞进我的肚里,暖进我的怀里,一辈子不放他出来。
所有的雨幕都成了背景,所有的风声都成了音乐,我局促地被他按在怀里亲吻着,终于,最后是谁先推开了谁?
我们蓦然分开,各自退到两尺以外的距离处,胸口起伏不定地喘息着,隔着雨帘望着彼此。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了一眼望着我神色纠结的苏睿,转身走开。
清楚的知道,这不过是短暂的一瞬疯狂。
雨停之后,他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文雅男子,不会激动不会愤怒,不会泄露丝毫情绪的苏睿。
他一定是被我逼疯了,我不该让他如此失态和难过的。
可苏睿突然冲过来扳住我的肩膀,一双浓黑澈亮的眸子定定望着我,他说:
“小川,这场雨,是纪念,我陪你,等到天晴。”
那天晚上,我坐在苏睿的车里流了许久的眼泪,而他只是静静陪我坐着,望着我,听着窗外的雷雨声。
他到底是给不了我任何一个承诺。
接近凌晨的时候,那足足下了几个时辰的暴雨才终于停歇,马路上积水已深,车子艰难地行了很久,才到我住的地方。
木子被我们两只落汤鸡吓了一跳,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和苏睿的脸色终究没说什么,只是忙着放水让我洗热水澡,生怕我感冒。
我抱着干净衣服闷头钻进浴室的时候,苏睿还在客厅拿着擦头发,听到木子压低声音不悦道:
“苏睿,你到底喜不喜欢小川?你这样是要把她熬死耗死,一个女孩子的青春才有多长,她还能等你多久?”
苏睿放下毛巾站起身,苍白的脸上微微绽出一个虚弱的笑:
“谢谢你的毛巾,麻烦你照顾好小川,我走了。”
他就那么穿着湿嗒嗒的衣服走了出去,临到门口时,他微微回头对木子道:
“告诉她,不要等。”
不要等,苏睿,你狠心地掐灭了我最后一丝希望。
木子拉开浴室的玻璃门,探头进来,看到蹲在门口抱成一团的我,惊地拉住我急切道:
“小川,你怎么了?怎么了!”
我抱住木子,将脸埋在她温暖的肩膀上,红肿的眼眶里又淌出滚热的泪来。
是我的错,对不起 chapter1
周末整整两天的时间,我一直蜷窝在床上,发着烧,说着胡话。
木子不停地给许飞扬打电话,可是许飞扬这个周末到外地采访了,木子急得团团转,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我的好木子,不是一向自诩万事通呢么,怎么突然间离开了男人就变得如此不知所措?
大概是爱情,降低了女人的智商和能力,就像一只藤缠得久了,突然抽掉那棵树,它便独自难活。
木子哄我,亲爱的我们上医院好不好,打一针,打一针就不会难受了。
我迷迷糊糊地抓住她的手,对着她笑:“心里难受,打针也能治好么。”
心病了,所以身体才会脆弱的如此不堪一击。
木子哪里也没有去,这两天一直在照顾我。
一直到周一,我昏昏沉沉地睡了两天之后,终于在早晨的六点便苏醒过来,木子还睡着,我爬下床跑到卫生间里洗漱,照镜子的时候险些被自己吓了一跳。
脸颊下巴竟然瘦了一圈,原本就不红润的脸色有些蜡黄,原本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也有些浮肿。
懊恼地给自己化了个淡淡的妆,我换上一件粉蓝色的棉布长裙,去年夏天还觉得紧紧的裙子,如今穿在身上却有些空荡。
看看窗外,天朗气清,夏天就要到了。
没有吵醒木子,我蹑手蹑脚地带上门自己去上班。
周一的清晨总是繁忙熙攘的,我挤在人潮汹涌的地铁里,眼神茫然地望着那些看着报纸吃着早餐的上班族,心中无限寡淡。
闭起眼睛,回想那天晚上的一幕,就好像不过是惊梦一场。
梦醒了,我还是要继续我的路,而苏睿……我决定向他道歉。
我不该让你那么难,我只要,你允许我靠近你的身边,就好。
大厦楼下的小广场里有两棵极老的槐树,四五月的天气里开满了洁白的花穗,幽幽甜香让我想起小时候爬到槐树上摘槐花的日子。
上班的时间还没到,我刚准备上楼,手机就响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我顺手接起,换上微笑:
“喂,你好。请问哪位?”
发了两天高烧,嗓子原来竟是哑的,我轻轻咳了两声,有些疑惑电话的那端为什么一片静默。
“请问哪位?”我又问了一遍,还是没人说话。
我嘀咕了一声准备挂掉这个大清早便遇上的骚扰电话,突然听到那头有人在喊:
“陆小川!”
喊了一声,很快沉默,他又不说话,我呆呆地握着手机,有簌簌的槐花带着清香从风中飘落下来,落到我的肩上。
是你。”我低低叹息一声,原来易君谦的声音我亦是如此熟悉,只有三个字,我便听出是他。
“嗯,你今天没事吧?”他的声音很遥远很澄澈,不由地令我开始想象,现在的他是不是背靠着窗户,他的身后是蔚蓝的天空、大海和自由的海风。
“我能有什么事,很好啊。”我淡淡笑起来,拈起那朵小小的槐花放到鼻端嗅着,易君谦,易君谦,我们总算还是朋友吧。
易君谦停顿了一下,说:“那就好。陆小川,不必费劲地拒接我的电话了,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的。”
“呵,是吗?这样最好,我也不会再去打扰你的生活了,哦,不,是你们的生活。”
挂掉电话,我不想去想他和许季微现在如何如何,他在青岛又如何如何,我走不进他们的生活。
进了电梯便碰到几个台里的同事,我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而那些往常都很热情和蔼的人今天看着我的眼神却都有些怪异。
一个被我称作王姐的编导上下打量着我,道:
“小川今天穿这么漂亮,是不是有约会啊?”
我微愕地看了看身上的裙子,笑起来:“哪里有,病了两天,换件衣服心情好。”
“病了啊?感冒了吧?也是,淋那么大的雨,得谁也要感冒的。”说着一张雀斑点点的脸上竟带了几丝促狭的笑。
电梯叮地打开,一位同事扯了扯王姐,两人便抢先出了电梯。
我立在原地愣了一会儿,险些忘记自己也在这层下。
是我的错,对不起 chapter2
回到台里,想着先要把周五晚上没写的稿子补出来,中午的节目铁定会用,恰好碰到陈姐,风风火火地从主编室里走出来,一脸的冷霜。
我跑过去解释道,周末发了两天高烧,能不能给我半个小时把稿子赶出来。
陈姐看了我一会儿,说,先别管稿子的事,小川,你跟我来一下。
跟着陈姐一路走着,身边来往匆匆的人们似乎也都不忘抬起头看我一眼,还有些不甚熟悉的,从我身旁擦过时还窃窃说着什么。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当陈姐走进办公室然后沉着脸撵走里面的两个同事时,我感觉到,一定是有什么事了。
陈姐朝我甩出一沓报纸,然后抱着胳膊靠在桌子上,用很失望的目光看着我。
“小川,你令我很失望。”
我一头雾水地拿起那份报纸,口中笑道:“难道我上头版头条了,不过我也不是名人啊。”
“你现在已经是名人了,你看看,最后一版的娱乐新闻……小川,我说你们怎么也不注意一点影响,毕竟在媒体工作,尤其是苏睿,那么正面的公众形象,这下让他还怎么上新闻?”
我翻开最后一版的娱乐新闻,然后看到一张足足占了1/4版面的大幅照片,拍的是大雨滂沱那夜,一对男女在雨中的拥吻。
我的头轰地炸了一下,盯着那张照片,说不出话来。
陈姐走过来拍着我的肩叹气道:“苏睿是当红主播,又是明星谢冰薰的男友,本来就很受那些八卦媒体关注……”她拿起那张报纸看了看,说:
“这是前晚上的事吧,我不想知道你们俩之间到底什么关系,但是小川,你们这样做,是自毁前程。”
我不在乎陆小川有什么前程,但是我在乎苏睿。
苏睿的前程,苏睿的一切。
“这只是个意外……陈姐,都怪我……”我嗫喏着,盯着那张刺目的大照,穿着白衬衣的苏睿紧紧搂着格子衬衫长发湿透的我,旁边陪着小字,大意是谢冰薰主播男友出轨,与小三雨中激吻。
小三,在许季微的眼里,我是那个碍眼的第三者;在谢冰薰这里,在所有人的眼里,我都是那个可耻的小三。
陈姐惋惜地摇头道:“最近你先不要来上班了,等风头过一过吧,那些八卦记者一定会盯着你们的,最后的矛头也会指向台里,主编的意思是……你很优秀,不过我们是媒体,不能因为一个实习记者……”
“你们要辞退我?”我惶惶地抬头看着陈姐。
她收起报纸,一张一张折好,说:“原本你也就是试用期……算不上辞退。”
我握紧拳头,慢慢站起身来,大概是因为没吃早饭,血糖又低,头晕了一下,险些栽倒,我扶住桌子定了定神,朝陈姐道:
“那好,我去收拾一下东西,就走。”
“不过。”我勉强笑了一下,对陈姐道:
“请陈姐向领导说一下,苏睿他没有任何过错,都是我……是我主动……**的他,请台里不要为难苏睿,至于对台里声誉造成的影响,我十分抱歉,对不起。”
我深深朝她鞠下一躬,然后拿起包包出了办公室。
外面不出所料地站了一群偷听者,人群尴尬散开,各色眼光射过来,我浮起一个苍白的笑,默然地收拾了我的东西,然后拐到苏睿的演播厅。
一个正在调试灯光的人头也不抬地说:“苏睿请病假了,台里给他批了两周。”
是我的错,对不起 chapter3
我摇摇晃晃地走在大街上,头顶的阳光稀疏地从一日比一日繁浓的绿荫间撒下,斑斑驳驳地落在我的粉格裙子上。
如此良辰好景,独我一人心伤。
林徽因说,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你是梁间燕在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人间四月天,这座城市冷漠而繁华,他漠然与我相对,却从不开口告诉我一个方向。
风很柔,花很香,阳光很暖,我在马路边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然后我对自己说,陆小川,你终究是一无所有。
木子给我打电话,声音里带着焦灼:“小川,你没怎么样吧?我刚才上网看到那张照片……”
是啊,网上,那张照片已经被不少人看过了吧,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苏睿,对不起。
苏睿关了机,我一遍一遍地打着他的电话,明知道这样做一定是很犯贱的行为,但是,我担心他。
他说那一夜的雨,是纪念。
而结果,无聊的八卦记者在大雨里拍到了那张照片,然后将我们的纪念无限地扩大化,让所有人见证我和他曾有那样激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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