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一些秘密,我不知道该跟谁说,因为不是什么好事儿。”唐小湛又喝了一口红酒。丁骥道:“我也有些秘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你要不要听听?”
“你那种坏事儿跟我性质不同,你顶多就是弄大姑娘肚子,我这个正好相反,弄瘪某人肚子。”唐小湛趴在桌子上,用一种忧伤的眼神看着银烛台。
“瞎说,谁弄大姑娘肚子了,我会那么不谨慎吗。”尽管丁骥听出了一丝阴谋的气息,可还是稳住了,至少得把这顿饭给吃了,唐小湛花了这么多心思,不吃光对不起这手艺。
唐小湛见他吃的津津有味,替他盛了一碗汤,“这汤我煲了整整一下午,十全大补、滋阴补虚,这些天你工作太辛苦,多喝一点。”
“上火了怎么办,你帮我清火?”丁骥狡狯的笑。唐小湛无所谓的嗯了一声:“嗯,我帮你。”
丁骥喝汤的时候,唐小湛一直在一旁看着他,眼神中的依恋令人心动,丁骥很想亲亲她,可是忍住了,等她说完了她要说的秘密也不迟。
帮唐小湛收拾好桌子,丁骥把她横抱起来。唐小湛拍他:“抱我干什么,快放我下去。”
“我抱抱看你轻了还是重了,你整天胡思乱想,觉也不好好睡,应该会轻。”丁骥故意掂了掂她。
唐小湛认真的端详他,他坚毅的侧脸看起来很有魅力,她吻上去,从他脸颊一直吻到耳侧,又吻到脖子。
把唐小湛稳稳的放到沙发上,丁骥趁机摸了她一把,“你吃够了我豆腐,该让我吃一回了吧。”唐小湛甩掉鞋子,赤着脚把双腿架在他腿上,“我的脚有点冷,你帮我捂捂。”
丁骥低头一看,白玉般纤细的双脚果然有些冻红了,五个脚趾并拢的紧紧地,看起来像小花瓣儿,伸手握住她脚,“让你爱漂亮,这么冷的天,也不多穿一点。”
唐小湛告诉她,自己从小就喜欢这样,不喜欢穿鞋子,总是光着脚在房间里跑,后来她爸爸怕她着凉,在所有房间装了地暖。
“我哥比我大五岁,我爸妈生我的时候都三十多了,所以他们特别疼我,我小时候很任性,经常闯祸,怕被父母责罚,我哥替我背了不少黑锅。”
唐小湛开始讲述她的经历。丁骥听得很认真。
唐小湛的外公以前是个大资本家,解放后家产虽然被没收了不少,也还是有钱人,他就桑乔这一个女儿,去世的时候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了女儿,所以唐小湛的钱其实都是她外公留给她的。
“我十二岁那年,爸爸在外面认识了司漠萍,一开始也没打算为她离婚,可我妈闹得太厉害,最后我爸爸搬到公司里住,都不回家了,他俩打打闹闹的过了两年,我妈才正式同意离婚,带着一大笔财产去了英国。之后的事情跟你那时猜的一样,我气不过,觉得那个女人抢走我爸爸气走我妈妈,我不能让她好过,我就没有跟我妈去英国,继续留在唐家。”
丁骥道:“看来你给司漠萍使了不少坏,让她和你爸爸都很头疼,你家的管家说,太太很怕大小姐,是吧?”
“不是这样,她根本不怕我,她只是善于在人前装模作样,有一次我爸爸去国外出差,我哥也参加大学里的活动不在雁京,她为了对付我,把我锁在阁楼里整整一夜,回来跟我爸爸告状,说我把她的脸抓伤了。”唐小湛说起这件事,脸上还有愤怒的表情。
丁骥道:“这太过分了,怎么能把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关在阁楼里,万一吓出毛病怎么办,太过分了。”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她经常在别人面前说我有多难相处,说她尽力想当个好妈妈,我一点也不领她的情,还把她买给我的衣服都给扔了,你想想,她拿着我爸爸的钱,假惺惺的给我买衣服,我能要吗。”
对这一点,丁骥倒没有马上附和,劝道:“也许她给你买衣服是真的想讨好你呢?”
“不是的,你不知道,她给我买衣服的时候跟我说的那些话……她还让我当着她的面换衣服,拿手摸我,我都十四岁了,已经开始发育了,我能当着个外人的面换衣服吗?我看她就是不安好心,想把我弄走了,她好独占我爸爸。”
唐小湛说到此处,眼神中闪过凶狠之色,那天晚上,她对着镜子想起了这件事,只是那个不断出现并威胁到她的黑影她还没有想起来。
听到这里,丁骥对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多少有些了解了,唐小湛的任性和排斥让司漠萍产生了把她撵走的想法,她做的很高明,在精神上折磨这个正处于青春期的女孩儿。
而唐小湛那时显然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有些话对自己的父亲也是难以启齿,导致和父亲沟通不良,关系越来越差。
“最过分的是,她偷看我的日记,跟我爸爸说我和同校的男生早恋,我爸爸为此很生气,让我转学。”唐小湛低头扯着衣角。丁骥托起她下巴,“那你有没有早恋呢?”
“没有。暗恋不算早恋。”
“你暗恋谁了?”
“早过去了。”
“好吧,你继续说。司漠萍这个女人很厉害,你不是她的对手,然后你会怎么办?”丁骥轻握着唐小湛的肩。
唐小湛道:“我跟我哥说了,我哥说,那个女人一心想霸占唐家的家业,只要赶走了我俩,她再生一个孩子,就能达到目的,到时候我们都会一无所有。”
“所以你哥说,不能让她有孩子,是吗?”丁骥忽然预感到什么。以唐浩宇的聪明,他不会想不到这一点,而且他也绝对有能力办得到,他精通生物化学,真想做点什么手脚简直易如反掌。
唐小湛见丁骥有所怀疑,搂着他脖子,“你能保证不把我说的话告诉任何人吗?哪怕……哪怕这里面有些事情……违法?”最后两个字,她的发音轻到几乎听不见。
丁骥点了点头:“我保证,您跟我说的每一件事,我都不告诉任何人,不信的话,我可以发誓。”看着他要发誓,唐小湛伸出手指压在他唇上,不让他发誓,丁骥趁势吻了吻她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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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湛道:“我被关在阁楼一夜那件事后来我哥也知道了;他很生气,说一定要报复回去。他大学学的是生物制药;非常精通药理,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些药来;有时候下在司漠萍吃的燕窝里;有时候掺在她用的化妆品里;让她迟迟不能生育,总之办法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哥做不到的。”
丁骥哼了一声,心说,你真是太单纯了,你哥这么做可太狠了;早就超过了报复的范畴,他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想让司漠萍继续生育,可不全是为了你。
唐小湛注意到他表情里一闪而逝的复杂,主动道:“我知道,你不会赞成他的做法,要是换了现在的我,也会阻止他,可当时那种情况,我们恨她真的恨得不行,她还老在爸爸面前挑唆,让自己弟弟到公司里上班,她弟弟那个人我更不喜欢。”
“那个人又怎么了?”丁骥不解的问。尽管司漠萍很有心计,但丁骥觉得,她应该不敢明着让自己弟弟侵犯唐小湛,那性质绝对是不同的。
“没怎么,那人挺讨厌的,特别粗俗,我爸也不大喜欢他,可是架不住司漠萍软磨硬泡。”说起那个人,唐小湛的表情倒没有多沉重,轻描淡写,一带而过。
丁骥抱紧她,让她继续说下去,于是唐小湛说起她那时离家出走的原因。
尽管唐浩宇采取了些非常手段,司漠萍还是奇迹般的怀孕了,为此,唐观潮非常高兴,期待着第二任妻子为他再添一个孩子,然而,就在司漠萍怀孕的第三个月,因为和唐小湛在晚宴上起了冲突,司漠萍不慎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结果造成了流产。唐观潮为此非常生气,当众打了女儿一个耳光。
“我爸爸别说打我,那以前连骂也没骂过我,我当时真的惊呆了,想也不想就跑出了家门,我哥追了出来,我跟他说,我再也不要回那个家,再也不认我爸爸了。”唐小湛说到此处,表情有些痛苦,是那种被自己最亲的人伤到锥心之痛。
丁骥凝望着她:“所以那时候你就离开家去了英国?”
唐小湛点了点头:“我根本就没有推过那个女人,是她自己踩到晚礼服的裙摆才摔倒了,可我跟我爸爸说的时候,他根本不相信我,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你要离家出走,你哥是怎么说的?”丁骥出其不意的问。
唐小湛道:“我哥让我不要冲动,他说这件事有点蹊跷,司漠萍明知道自己怀孕了,为什么还要穿那种拖拖拉拉的晚礼服,摆明了是想设局害我,可我哪里听得进去,我只想离开那个令我窒息的家,我爸爸都不爱我了,我还待在那里干嘛。”
丁骥摇了摇头,叹息:“你爸爸怎么会不爱你呢,他只是一时被蒙蔽,对你产生了误会。你哥说的,有一定道理。”
“后来我哥费了很多心思才查到,原来司漠萍压根就没有怀孕,她是买通了医生,故意说自己怀孕,然后又布了个局流产,借机让我跟我爸爸起了正面冲突。”唐小湛懊恼自己当年的冲动。
丁骥道:“你哥有没有把这件事跟你爸爸说?”
唐小湛摇摇头:“应该是没有,这一点我也很奇怪,我问过他,他说,司漠萍当时很可能已经知道他下药害她不能生育的事,没有告诉我爸爸,却布了那个局,所以他也不敢把司漠萍假怀孕的事说出去,怕那女人会鱼死网破把什么都说了。”
“你哥的顾虑倒真的是个顾虑,以一个秘密压制住另一个秘密,他和司漠萍一样,心机都不简单。”丁骥忽然就联想到司漠萍死后尸体上那些殴打造成的外伤,隐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迅速蔓延,却没有对唐小湛提起。
“当初我哥告诉我司漠萍被杀的消息时,我吓坏了,头一个想到的凶手不是别人,竟然是我哥,我知道我不该怀疑他,以他现在的地位,也确实没必要再和司漠萍过不去,反正司漠萍也不能生了,他始终是唐家继承人,你说是不是?”
唐小湛很聪明,她一眼就看出了丁骥心中的猜疑,先发制人的替唐浩宇开脱。丁骥嗯了一声:“确实没必要节外生枝。”
唐小湛又道:“我哥也知道我怀疑他,跟我说,他那天约了朋友外出吃饭,没有作案时间,而且他最近正在忙一个跟政府合作的药物研究项目,根本没时间理会司漠萍的事。”
“你今天怎么会想到跟我说这些?”丁骥忽然问。
唐小湛一愣,片刻之后吐了口气:“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可是司漠萍的案子抓到凶手之前我不敢说,怕连累人。现在阮旭尧都已经认罪了,也判了刑,再没什么顾虑。”
“不对,你忽然跟我说这些肯定还有别的原因,你骗不了我,小湛,我希望你对我坦诚,这样我才有可能帮你化解你的心结。”丁骥敏锐的观察力在此时发挥了作用。
唐小湛视线凝在他脸上,幽幽道:“我哥来找过我,让我跟你分手……他说,我跟你在一起太危险,你迟早会发现我们的秘密。”
“怪不得你把家里的大门都换了,原来是因为他……与其让我发现,你选择把秘密全都告诉我?”丁骥此时才明白,唐小湛找自己来吃这顿饭的目的。
“对,我跟你说出所有的秘密,让你自己选择,如果你从道德上不能接受……那我们还是早点分手的好,我并不想架一个道德枷锁在你脖子上。”唐小湛从丁骥怀里挪下来,自己坐到一边。
丁骥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狡猾的反问:“你希望我怎么选择?”
“我希望你遵从你的心,不要有任何一点勉强,这里有一把钥匙,是给你的,以后可以来去自如,但是今晚必须走。”唐小湛把茶几上的钥匙放到丁骥面前。
“要是我今晚不走,就不能拿这把钥匙是吧,为此,你愿意给我补偿,但我俩以后再无瓜葛?”丁骥默默的看着唐小湛,说出她的想法。
唐小湛无声的平躺在沙发上,眼睛望着他,动作却像一只祭坛上任人宰割的羔羊,既有等待命运安排的无奈,又有一种宣判的意味。
丁骥忽然间扑到她身上,疯狂的亲吻她,手撕她的裙子,很快就把她剥的赤条条的。唐小湛惊叫着,抵挡不住他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他的手在她身上抚摸的力度未免过于用力,她甚至能听到他咬她皮肉的声音,可也只能默默的承受着。
他的手指直接插入她□柔软处,那么霸道而直接,简直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她从未被这样入侵过,身体弹跳起来,他一条腿压住她双膝,不让她有一点反抗的机会,死死的按住她。
他的手一直不断地深入,唐小湛反抗的力度越来越小,眼睛里却出现了水光,仿佛在忍受巨大的痛苦,她的牙齿把嘴唇咬的血迹斑斑,可她还是无声的一言不发,任凭他手指在她身体深处搅动。
没有呵护、没有滋润,她的身体干涩的连疼痛的感觉都麻木了,而他也丝毫不想取悦她,从她的身体里把两根手指抽出来的时候,看着手指上沾染的血迹,丁骥的眼中笼罩着从未有过的狂风暴雨:“逼我做这样的选择,唐小湛,你太残忍了!”
唐小湛看着他气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