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呀?”白芷岚眨着眼睛看唐浩宇,他的表情有点严肃,英俊的脸看起来高深莫测,似乎是有心事,可她就爱他这样,看起来特别有男人味。
一番柔情缱绻,唐浩宇脸色稍和:“晚上没什么事情,所以过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样,新电影见过导演了吧?”
“见过了,谈得还行,托你的福最近我拿下了一个国际代言,片约还是挺多的。”白芷岚走到酒柜旁,拿了瓶冰酒出来,倒了两杯,一杯给自己,一杯递给唐浩宇。
“警察没有再找你吧?”唐浩宇忽然问。白芷岚愣了愣,“没有啊,他们找我干什么,阮旭尧不是已经认罪了?”
唐浩宇微微点头:“没找你就好,我是怕媒体捕风捉影,要是知道是你引见阮旭尧和司漠萍认识,会乱加猜测。”白芷岚抿了一口酒,视线平落在前方:“你放心好了,该怎么跟记者说我有分寸。”
她一向聪明伶俐,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知道不该问的事绝对不能多问,否则两人的关系长不了,唐家的情况她了解,也知道唐浩宇处心积虑是为了什么,她想帮他达成心愿,这样一来,她自己才有机会达成心愿。她既爱他,又跟他是一种共生关系,仿佛榭寄生,缠绕在一起,为了共同的目的而互相依存。
“帮我找几个靠得住的媒体,把阮旭尧这件事渲染的越大越好。”唐浩宇松开衬衣领口的扣子,低头解袖扣。
白芷岚知道他这是要在她这里过夜,心里很高兴,“行,我明天就让助理去安排。”
“不要通过助理,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在圈里这么多年,应该有些信得过的媒体朋友。”唐浩宇做事情向来是思虑周详、滴水不漏。
“知道啦,亲爱的,阮旭尧和司漠萍的事闹的天下皆知,你家老爷子肯定得气晕了,到时候集团的大权必然交给你掌控,到那时,你就不仅仅是唐家大少爷了,还是唐氏的老板。”白芷岚替唐浩宇说出他的想法。
唐浩宇淡淡一笑,点她鼻尖:“能猜到男人的心思不是最聪明的,聪明的是能猜到而装作不知道,明白自己该站在什么位置,这才是最重要的。”
白芷岚把脸埋在他肩头,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我一向知道啊,所以我愿意站在你身后帮你,要是没有你,我也不可能有今天。”
“好了,我俩之间不必说这些,这几年你也帮了我不少。”唐浩宇抚慰的轻抚白芷岚的背,让她去替自己拿睡衣,他要先去洗个澡。
走到音响旁边,白芷岚把巴赫的CD放到音响里,唐浩宇喜欢古典音乐,尤其喜欢听巴赫的曲子,《哥德堡变奏曲》他百听不厌。
白芷岚听着乐曲出神,想起来自己第一次听到这首钢琴曲的时候还是在电影学院的电教室里,老师那天放的是电影《沉默的羔羊》,作为汉尼拔博士最喜欢的曲子,这段旋律曾在影片中反复出现。
拿起唐浩宇脱下的衬衣,白芷岚的视线落在袖口的一对钻石袖扣上,这对袖扣他似乎很喜欢,衬衣换了多少件,袖扣却一直在用。
她后来送给他一对蓝宝石的、一对纯金镶嵌母贝的,却没见他怎么用过,可见这袖扣是他十分在意的人送的,只是不知道会是谁。
唐浩宇从浴室出来,走到酒柜边倒了两杯酒,一杯给自己,一杯给白芷岚,两人碰了碰杯,各自饮尽。
他俩在床上一向合拍,可不知为什么,这一晚唐浩宇似乎有点狂躁,每一个动作都很激烈,白芷岚几乎要承受不住,但又爱极了他这种野性,平常冷静严峻的男人一旦展现出另一面,是会令女人疯狂的。
城市的另一边,一对恋人从车里下来,依偎着走在一起。这一天玩的很愉快,直到把唐小湛送到家,两人依然勾肩搭背不愿分开,灯也顾不上开,就在黑暗中缠绵热吻。
被丁骥抵在墙角,唐小湛不情愿,第一次在墙上,不大美妙吧,她拒绝这样的姿势。一起倒在沙发上,丁骥边吻边道:“我走不动了,今晚不回家,你收留我吧。”
“行,你可以睡客厅。”唐小湛笑道。
“不,我要睡床。”丁骥撒娇。
“那我睡客厅,你睡床,就这么定了,别再闹。”唐小湛并不想一下子就把自己和他的关系拉的这么近,他俩交往时间还不算长,还没到上床的时候。
“一起睡。”丁骥在唐小湛身上蹭,把她的长发拨开,摸索着拉开她裙子拉链,把裙子褪到腰,解开内衣,覆盖着柔软的丰盈,有些激动的又揉又握,很软滑,手感很好。
唐小湛挣扎着要坐起来,推他:“我说了不行。”她不知道,她此时的神态看起来有多么撩人,迷离的眼神泛着湿润的水光,衣衫凌乱,身体的曲线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不行也让我抱抱。”丁骥受了蛊惑一般沉迷于她的美丽身躯,说什么也不肯放开她,多难得的机会呀,是男人就忍不住。
“不行就是不行,你满身的酒气,我不喜欢闻这个味道。”
“那我去洗个澡?”
“你回去吧,好不好,玩了一天我很累了,让我休息吧,别折腾我。”
看唐小湛的确不情愿,不像是矫情,丁骥没办法,只得偃旗息鼓,他一向宠着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况且男欢女爱这回事勉强还有什么意思,一定要她主动配合才行,凭自己的魅力,还怕她不主动献身?丁骥对自己有信心着呢。
但是,男人的面子总是要的,面对她的抗拒,他总得小小的惩罚她一下,于是趁她不注意,凑到她胸前轻轻一啜,含住了她的小蓓蕾。
唐小湛只觉胸前一阵酥麻,这样的刺激还是头一回,脸顿时羞红了,拍着他脑袋,让他松开嘴,谁知道这家伙越拍他越来劲,吸吮的更用力了。
“小湛,来不及了怎么办?”丁骥把脸埋在唐小湛心口,感觉到自己身体逐渐在起变化。
唐小湛被他压在身下,想坐起来都坐不了,只能用一只胳膊支起半边身子,摇晃他:“你说什么?”
“我说,你就别再抻着我了,都给我吧……”丁骥伸手到自己腰上,要解皮带。唐小湛面红耳赤,下意识的往后缩,却被丁骥一把抓住了手。
看着他拉下裤子拉链,唐小湛的瞳孔猛然收缩,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她抗拒的推开丁骥,挣扎着要躲开他。
“小湛,你别乱动啊……第一次可能会有点疼,以后就不会疼了,我跟你保证。”丁骥以为唐小湛只是害羞,并不打算放弃,到了这种时候哪里还能控制得住,情‘欲排山倒海早已将他淹没,她这样乱抓乱碰,他最后一点理智也会消失殆尽。
“走开!你别碰我!走开……”唐小湛的身体缩成一团,因为恐惧而声音颤抖。丁骥终于察觉到她的异样,膝盖压住她双腿,双手压住她手臂,让她不能动弹。
唐小湛一动也不能动,可怜的哀求他:“别碰我,求求你,别碰我!”她好像不认识他似的,看他的目光像个陌生人。
丁骥很诧异,她这是怎么了,之前在洗手间里也没见她这样,只得松开手把她抱紧了,柔声安慰:“乖,别怕,我不碰你了,你告诉我,你想起什么了,为什么这么害怕?”
大概是他的亲吻和安慰起到了作用,唐小湛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脸色依然绯红,垂着眼帘:“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丁骥嗯了一声:“我知道,宝贝,把你的心事告诉我。”唐小湛摇了摇头,似乎那是个难以启齿的事,她把脸埋在他怀里。
她像是有心理障碍,必须让她说出来,不然他们以后哪有性福可言,丁骥握着唐小湛的一只手沿着自己心口往下游走,开导她:“你摸摸,我是有血有肉的,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你不用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唐小湛还是没有睁开眼睛,直到丁骥把她的手带到他腰部以下,她才惊慌失措的要把手抽回去,可丁骥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让她逃避,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重要部位。
“睁开眼看看,小湛,没你想的那么可怕,你看看呀,真的一点也不可怕,以后你会看习惯的。”丁骥柔声哄着唐小湛,吻她眼睛,好不容易才让她睁开眼睛。
唐小湛缓缓的视线下移,看着他那里,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那个部位,视觉冲击力自然是不小,如他所说,没什么可怕,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敢看,很快移了视线。
“它是你的,宝贝,你摸摸它,它听你的话。”丁骥握着唐小湛的手,轻轻的触摸。果然她一碰就不一样了,那家伙很兴奋,热的像发烧了一样。唐小湛再次把手拿开。
“你不会让我自己解决它吧,我都跟它混了二十多年了,你帮帮我吧,把它领养了,它很可爱的,而且很专一。”丁骥温柔的跟唐小湛调笑。唐小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脸还是埋在丁骥怀里。
丁骥知道她一时半会克服不了心理障碍,只得暂时放开她,跑到洗手间去了。唐小湛在沙发上窝了好长时间,才等到他回来。
“对不起。”唐小湛眼里是深深的歉意。虽然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可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身心健康、血气方刚的青年都会受不了。
丁骥喝了一大杯冰水,回头看着她,似笑非笑:“以后可不能这样,闯了祸就想溜。”唐小湛向他靠靠,目光里颇有几分委屈,几乎要流下泪来,“我不是故意的。”
丁骥搂住她身子,低声道:“我知道,你有不想跟别人说的心事,可我不是别人,我是你的男朋友……我们彼此相爱,情到深处总会有亲密关系,而不是停留在精神恋爱,你明白吗?”
他的目光柔和而坚定,充满了鼓励的力量,面对他的真诚,唐小湛终于跟他讲述自己的心事。
☆、第 21 章
“我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老是做同样的恶梦,梦见自己在一个漆黑的地方,荒无人烟,有一个可怕的黑影,他总是跟着我……”
看着唐小湛痛苦的表情,丁骥猜到些什么,“那个黑影他侵犯你了?”唐小湛默默的点了点头,隔了一会儿才道:“有时候会。”
“老是做恶梦,这说明你的精神长期处于焦虑状态,做同样的恶梦,则是你的潜意识反映在梦境里。”丁骥客观的说,他能预感到,这应该和她童年的经历有关。
唐小湛嗯了一声,“所以我大学念的是心理学,就是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思想状态,可惜的是,我能分析别人,却分析不了自己。我仔细回忆了很久,我的童年很正常,除了父母离婚时不大愉快,其他时间家里人都很疼爱保护我,尤其是我哥哥,哪怕是我闯了祸,他也帮我担着。”
丁骥努力地回想那时见到唐观潮、唐浩宇父子的情形,那父子俩虽然精明狡猾,但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唐小湛的心理阴影不应该是来自他们。
会是谁呢?丁骥冥思苦想,又问:“你上学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
“没有,我上学放学一向是家里的司机车接车送,除了家里人,不怎么有机会接触外面。”唐小湛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丁骥想,她要是多接触人、多接触社会,没准性格也不会这样内向,有时候父母兄长过度保护反而成了她社交上的障碍,让她不愿意跟别人敞开心扉,有了心事只能闷在心里。
“那你跟司漠萍的关系呢?你爸爸不在的时候,她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丁骥想起了司漠萍,正是因为她,唐小湛才会离开家。
“我不记得了,我跟她关系一向不好。”唐小湛像是想起了什么,可她不愿说。
丁骥也注意到她细微的表情变化,却没有追问,她要是想说,自然会说,跟她交往这么久,他一向知道,她外表看起来可能柔弱,内心却绝对是个有主见的人。
唐小湛默默无语的把脸靠在蜷起的膝盖上,纤瘦的身体缩成自我保护的姿势,看起来是那么楚楚可怜,丁骥轻抚着她的背,想安慰安慰她,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所有的语言在此时都是那么苍白无力,一个人心灵上的苦难只有自己最清楚,旁观者或许会同情、会怜悯,可最终无法触及心的最柔软处,只有自己才知道,那里装着些什么,也只有自己才能救赎自己。
“我想给你一个完整的自己,可是我的心总像是缺了一块,我不知道那片黑洞意味着什么,只能自己不断寻找原因。”唐小湛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前方。
丁骥看着她,“父母离婚对你是个打击,你变得越来越敏感,安全感的缺乏让你很难对周围的人建立信任,如果你全心的投入对一个人的爱和信赖,你心上的黑洞会慢慢变小。”
唐小湛听到这话心有触动,凝望着他的眼睛,那里有一片她熟悉的疼爱和关怀,当初就是因为他身上的这种气质特别吸引她,她才会纵容他靠近,仿佛初夏的晴空,他让人心里暖暖的。
蜷缩在丁骥怀里,唐小湛像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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