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你治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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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你治愈我-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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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宁点了点头:“这个我明白,校方已经向我关照过了。”
    柳谈先生闻言点了点头:“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一件事。我孙女柳蕊之前在中央美院专攻国画,我一直都是把她带在身边亲自教导,现在我也让她转到你们学校了,开学了之后就让他们跟着大一的学生上课。让他俩多磨练磨练基本功,总是没有坏处的。”
    毛宁闻言微微颔首,脸上难抑喜色:两个天才学生空降到美术系就读,她身为系主任焉有不喜之理?她立即当着柳谈先生的面表衷心道:“小苏啊,我今天叫你来主要也是为这个。这件事既然不便对外公开,那你以后上课的时候就对他们多上心些。柳老这么信任我们,把他的弟子和孙女都交给我们培养,我们万万不能让柳老失望才是。”
    我答应了下来:“好的,正巧之前我也和他们有过接触,交流起来方便了很多。”
    柳谈先生听了毛宁的表态,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又同我们随意闲聊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毛宁送走了柳老,又对我叮嘱道:“苏老师,这学期你的授课内容有些调整,你主要负责教大一写生。写生是磨练基本功的课,重要性不言而喻。平时你就多辛苦些,在授课的时候有针对性地指导一批尖子生。我听说今年上半年的赛事很多,我们学校要多培养些好苗子,争取在大规模的赛事上有所斩获。”
    写生课不同于中外美术史,它是锻炼美术生动手能力的必修课。虽说写生课不点名,但若是课后交不上习作,那也是挂科没商量。除非是来学校混日子不想毕业的,否则没人敢拿写生课开玩笑。
    我忽然从一个教闲课的老师改教写生,还有些不适应。但我想系主任之所以这样安排肯定有她的考量,便答应了下来:“好的,我会尽力的。”
    一晃一周过去,学校开始正式上课。周一上午我早早便到了教室,为新学期的第一堂写生课做准备。由于开学前一周刚刚开春,春寒料峭,不便带学生外出写生,我便通知他们在美术教室里进行雕塑写生。
    这天早上七点半,我打开了美术教室的门,谁知刚把空调打开,就听见身后传来“吱呀”一声轻响。
    现在大学课堂的出勤率普遍是个问题,学生们能到就不错了,但大多是数是踩着上课铃来的。我正想着是哪个学生这么勤奋,一大早就到美术教室做上课准备,回头一看,却是沈冽。
    我将展台上的雕塑放到光线充足的位置,顺便向他打了一声招呼:“沈冽,早啊。”
    “早。”他简介地回答道。
    我正想问问沈冽第一次到美术教室上课的感觉如何,教室的门又被人推开了:“沈冽,都说让你等等我了,你怎么走那么快?”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柳蕊穿着一件纯黑的羽绒服,站在原地打量教室,她静静而立环顾四周的时候,动作优雅得如同一只鸬鹚。待看到摆弄雕塑的我之后,柳蕊同我打了声招呼,然后找了个靠近沈冽的位置坐下,从背包里取出了热乎的早点递到他的面前:“我刚才买早饭的时候也顺便替你买了一份,你赶紧趁热吃了吧。”
    沈冽却没看柳蕊的早点,只是自顾自地摆弄着画架:“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我看着柳蕊和沈冽熟稔地交流的样子,不想也无法插话,便在旁边漫不经心地摆弄者雕塑。二十分钟很快过去,等到快要上课的时候,学生们这才陆续进了教室。
    我原先是不知道柳蕊和沈冽别分到的这个班上是有哪些人的,但看我看到陆续来齐的时候,这才发现系里的这个安排,并不怎么美丽。
    这个班上有我不想见的人——李随心,也有沈冽的冤家对头——郁珂。从新学期的第一节课开始,这个班上就弥漫着不同寻常的氛围。
    距离上课前七分钟的时候,郁珂背着画袋进门了。他习惯性地在教室里寻觅着优势的位置和充足的光线,却发现最好的位置已经被早到的沈冽捷足先登。他冷冷瞥了沈冽一眼,寻了一个稍次些的位置坐下,但那个位置一抬头正好看到沈冽的是后脑勺。
    我本以为以郁珂的傲气,会在见到沈冽的时候主动寻衅,毕竟当日他被柳谈先生从柳家驱逐出去,和沈冽也稍有些干系。但今天郁珂见到沈冽后却异常得沉得住气,甚至连一些挑衅的举动也没有,而是装作和沈冽不认识似的。
    我看到郁珂的反应,再稍一联想,便领悟到这必定又是柳老发力的结果。按说沈冽现在成了柳老的弟子,b市美术圈里只要是有些人脉的人,都能得到消息。但这个消息目前只是在很小的范围内流动,却并没有传播出去,沈冽的身份更是没有在大众面前曝光,由此可见柳老对沈冽的良苦用心。
    想要在美术界闯出一番名堂来,靠着老师的名气是不行的,还要自己有作品才行。就算有人因此眼红而搬弄是非,只要拿得出作品,就能撑得起腰杆。
    上课前三分钟,另一个冤家李随心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进了美术教室。只见她今天穿着一件敞襟的厚毛呢外套,围着一条长长的天青色羊绒围巾,在满教室的女生中,她是穿得最少的一个。
    进了教室之后,她原本是打算扯张凳子搬到距离空调最近的地方去,但在不经意的一瞥中看到教室里坐着沈冽的时候,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一般,挤走了沈冽旁边一个男生,硬是坐到了他的旁边。
    “是你?你怎么来美术教室上课?”李随心将画板随随便便地往画架上一摆,连画笔都不拿,托腮撑头专注地打量着沈冽:“哟,连画笔和速写纸都准备好了,还真是来上课的啊?”
    我冷眼旁观着李随心,非常不希望沈冽和她搅和到一起,这两人根本不是一路人,我也不希望沈冽被李随心带坏了。不过台下这么多学生看着,我的身份是老师,又怎能干预学生之间的正常交往呢?
    “沈冽,她是谁啊?”柳蕊听到沈冽和李随心的对话,好奇地凑到沈冽面前问了一句:“你们原来认识?”
    “嗯,”沈冽淡淡应了一句,语气有些敷衍:“她是李随心。”他说话得时候,视线并没有看着柳蕊,而是认真地盯着展台上的雕塑,右手拿着画笔对着速写纸来回比划。
    沈冽和李随心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我偷偷听着,心中有些疙瘩,又有些好奇。
    我努力地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记忆中沈冽和李随心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我上的一节中外美术史课上。他们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李随心在一张纸上和沈冽写写画画。
    时光流转,我又想起了送别张存义的那天晚上,看到沈冽在餐厅里和一个女生吃饭。那及腰长发,嫩白的肌肤,纤巧的身段,仔细一回想都觉得像极了李随心。
    “哦,你好,我是柳蕊。”柳蕊听到沈冽的介绍后,脸上的笑容稍微僵了片刻,但只是瞬间又恢复了常态,她小心翼翼地出言试探道:“看你们的样子,似乎很熟啊?”
    李随心展演一笑,脸上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是啊,我和沈冽关系特别铁。”我察觉到李随心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隐隐朝我这里一瞥。待我再看她时,却见她皮笑肉不笑地紧盯着柳蕊,顺势把右手搭在了沈冽的肩上,示威似的勾了勾唇。
    我看到李随心这个动作的时候,微微一怔,她刚还说和沈冽关系特别铁呢,不成想现在就这么快暴露了。沈冽特别讨厌别人和他有肢体接触,如果陌生人擅自接近,他会毫不客气地把对方挡开。
    我旁观着这一幕,满以为李随心也会被沈冽推开时,却见沈冽只是不悦地皱了皱眉,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第八十四章 针锋相对

沈冽和李随心之间的关系,完全熟络到了超乎我的预料。在寥寥几个沈冽可以容忍肢体接触的人中,李随心竟然也是其中之一;这个认知让我有些难受。如果是柳蕊或者是其他的优秀女生还好些,为什么这个人偏偏是和陈置玉勾搭在一起的李随心?
    教室里很快有人注意到了沈冽和柳蕊的存在,写生本来就是小班教学,之前的同学也都互相熟识,新增的两个人一下子引起了大家的好奇。柳蕊是交际的能手,左右逢源自是不在话下。相比之下沈冽的态度就显得冷淡了很多,他只盯着展台上的石膏像,也不说话,哪怕是有女生被他的外貌所吸引主动上前搭讪,他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我收拾收拾心情,趁着上课前的几分钟向大家介绍新同学:“大家安静一下,想必大家也发现了班上多了两位新同学,现在请这两位同学先简单地介绍一下自己。”
    柳蕊闻言落落大方地站了起来,她笑容得体,态度亲和:“大家好,我叫柳蕊。我原本在中央美院国画系念大一,现在转学到这里和大家一起进修美术,请大家多多关照。”
    柳蕊说完后坐了下去,班级同学视线的焦点便自然而然地汇集到沈冽的身上。若是在以前,被一教室的人注视着,沈冽必然会觉得很不舒服,甚至起身就走。但这次他却在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中坦然站了起来,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大家好,我是沈冽。”
    在我看来,这是发生在沈冽身上的进步,但对在座的同学而言却并非如此。他们听到沈冽草草两句,都觉得他很装逼,是对他们的轻视,在座不少男生的表情都不怎么买账。
    柳蕊很有眼力劲地察觉到了这一切,赶紧替沈冽打圆场:“沈冽是我的同门,他性格就是这样,外冷内热。虽然话少了点,但人还是很不错的。”
    柳蕊地用词也很有讲究,她介绍沈冽的时候,不说沈冽是她的“同学”,而说是“同门”,很巧妙地将沈冽学历的问题掩盖了过去。对寻常的学生而言,他们很少有师门的概念,便会很容易误以为沈冽也是中央美院的学生。但若是日后有人计较起来,柳蕊依旧可以理直气壮地坚持自己没有说错,只是别人理解有问题而已。
    我看到大多数的同学确实没有在意这两个词之间的微妙差别,倒是郁珂在听到“同门”这两个词之后,嘴角噙着一丝微不可查的蔑笑,用力握紧了手中的画笔。
    沈冽和柳蕊简单地做完自我介绍,上课时间也到了。我对学生讲解了一些石膏写生的注意要点后就让他们自己去练习,很快教室里就响起一片轻微的“沙沙”声。
    这样的平静大概持续了十多分钟。
    就在所有人都认真投入地画画时,忽然有个男生焦躁地叹了一口气,炭笔磕在速写纸上,折了。
    这声音本来并不算大,但在一片安静的画室中显得略有些不和谐。
    我抬头朝着这男生看了一眼,虽眼熟却叫不出名字。我本以为他是写生找不到感觉,所以心情有些烦躁,谁料他竟忽然摔笔站了起来,一脸忍无可忍地对着李随心大声地道:“我说,你俩就不能坐得分开点儿么?腻这么紧后面的人怎么看石膏像啊!你们到底是来秀恩爱的还是来画画儿的?”
    我因为不想多和李随心有交集,所以一直刻意回避李随心附近的位置,现在听到那边忽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便赶紧循声走了过来。却见李随心紧靠着沈冽坐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堪堪塞得进一个拳头。
    我顺势往李随心的画板上瞄了一眼,分明十多分钟过去了,她的速写纸却还是一片空白。
    李随心向来不是忍得了闲气的角色,不等我开口她便伸手撩了撩头发,凉凉地揶揄道:“看不到你不会换个地方?教室里空间这么大,谁让你非贴在我屁股后面坐着!我后面的位置比别地儿更香还是怎么的?”
    “李随心,注意你的措辞。”我在他们吵开之前赶紧开口喝止:“还有这位同学,现在是上课期间,请你不要影响到别人。”
    谁知这男生连老师的面子也不给,甚至无视我的劝解,当场和李随心吵了起来:“喂,你要谈恋爱也分个场合吧?像你这种半天连画笔都没动的人,有什么资格占着好位置?完全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你说谁占着茅坑不拉屎?”李随心把凳子一踢,毫不示弱地掐腰站着:“要不是我坐在这儿碍着你,你都快成了世界一流大画家了是吧?常辉我告诉你,就算你把椅子搬到石膏像面前坐着,以你的水平也画不出什么花来!你就老老实实地认清自己的定位,趁早歇菜吧你!”
    李随心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多少就有些人身攻击的性质了。本来就算是世界著名的画家,也不可能一开始学习的时候就达到大师的水准。更何况勤能补拙,美术生有多练习的*本就不该受到非议,而应受到褒奖。
    我正准备开口维护常辉两句,却没想到这男生也不是个善茬。他听了李随心的话,冷笑一声身子前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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