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急不可耐地凑上去,却什么都没触碰到。
失望,心酸,下一秒,再一次被霸道占据。
身体像是有把火在燃烧,叶兮然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也会有这么急不可耐的时候。
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着,渴求着。
他也不在隐忍,放纵着自己。
彼此毫无间隔的相触,令叶兮然觉得,那把火,烧得更厉害了。
原来,这种事竟然也能这么舒服,舒服的让他即使在梦里也开始犯困,却又激动得睡不着。
他好像听到了顾凯歌激动呼吸的隐忍声,却又好像只是错觉。
一次次的纠缠,叶兮然只觉得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抓不到。
眼前的黑暗越来越深,仿佛要将他席卷。
想要抓住什么,手却重得难以动弹,唯有空气。
他张口,想要挽留。
却只感觉到,那份温暖,离他越来越远。
“不要!”
猛然惊醒,不再是最深的黑暗,即使不算明亮,也能感觉到,阳光透过窗户的痕迹。
空荡的房间,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一个。。。。。。。。。。。。。。。。
第97章
心空荡荡的,梦境的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很清楚。
此刻回想,却变成了更深的痛。
不知是不是梦了一夜的缘故,叶兮然只觉得全身都泛着酸涩,累的连一个指头都不想动,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不想起床,睁着眼睛,却是再也睡不着。
不经意间移动,叶兮然猛然意识到,被子下的自己,好像,似乎是不着寸缕。
如梦初醒般,掀开被子,即使外面透进来的光线不算明亮,也足以让叶兮然注意到,到遍布的痕迹。
眼里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却化为了更深的冰冷,不正常的味道传进鼻子里,意识到那是什么,叶兮然再也无法容忍自己躺在这张床上只觉得胃里在翻涌。
片刻都不停留,起身。
凌乱的床单昭示着梦里一切的真实。
手紧紧地握着,指甲在手心刻下深深的印痕,削薄的唇被咬出血痕。
滚烫的水流经身体,带起一片红晕,在洁白的皮肤上很是惹眼,有种被烫掉了一层皮的错觉,隐约还能看到血丝。
叶兮然却仿佛没感觉到一点疼痛,粗糙的搓澡巾蹂躏着身体。
一直到身体承受不住的开始叫嚣,叶兮然才皱着眉停下这种自虐的举动。
吐过了,但,心头不舒服的感觉却不曾消失。
走出浴室,胸前,手上,好几处地方都在渗血,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好着的地方,整个人看上去真的有些像是被煮了一番,从热水里的捞出来的一般。
从浴室出来,却恰好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抬眸,瞬间愣住,竟忘了,此刻自己的情况。
脑子空白一片,而后,那旖旎的梦,不受控制地涌进。
那个人,不是别人?是顾凯歌?
只是,又怎么会是顾凯歌呢!
门被顾凯歌关上,发出一声闷响,震到了叶兮然心底。
回神,无意识地低头,看到此刻身上的狼狈。
又一次在顾凯歌面前落荒而逃。
不过,上一次的落荒而逃是在顾凯歌还在睡梦中的时候,是在他做了‘对不起’顾凯歌的事后。
这一次,才是真正的狼狈。
躲到浴室,叶兮然才想起,这里面,根本就没有可以遮挡的东西。
毛巾,太短了,勉强遮着,只会更奇怪。
简短的敲门声,让叶兮然混乱的心情更加慌乱。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像女人。
只是,就这样出现在顾凯歌面前,他做不到。
“衣服。”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却足以让叶兮然明白他的意思。
心头闪过一抹暖意,很快却又变成了更深的尴尬。
顾凯歌能这么快想到给他送衣服,显然是明白他刚才为何会是这种反应,也定然是看到了他身上那些难看的痕迹。
想到这点,叶兮然便有种躲在这里永远都不要出去的想法。
只是,躲避终究不是叶兮然的性格,而且,他知道,顾凯歌虽然没再说话,却是留在门外根本没有走开。
就算顾凯歌看到了,也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他的躲闪反倒更难堪。
无数念头在脑中闪过,叶兮然很快做了决定,开门,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些,唯独不敢抬头看顾凯歌此刻的脸色,更不敢注视那双眼睛。
“谢谢。”
客气而疏离,他的动作很随意,唯有仔细观擦,才能看到那双手在微微的颤抖。
手刚触碰到衣服,叶兮然便感觉到顾凯歌松手了,动作很快,就好像害怕他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会通过衣服传染到他身上一般。
微垂着眸子,他看到顾凯歌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留恋。
心头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有股说不出的酸涩在蔓延。
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顾凯歌,他暂时不想去深想。
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衣服,出来才发现,顾凯歌就坐在他床上,没有离开。
床单被罩都已经换过了,他不知道该惊叹于顾凯歌竟然知道那些东西放在何处,还是该深究顾凯歌看到那上面的痕迹时,是什么感想。
“饿了吗?”
似乎是听到他的脚步声,顾凯歌抬头,很平常的话,却是让叶兮然错愕道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大睁着眼睛,盯着顾凯歌的脸审视了两眼,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顾凯歌,不会有错的。
窗帘已经被拉开,阳光透过窗户照耀进来,太阳还是从东方升起的,没错。
浴室里已经确定过,不是梦。
只是,为了当所有的都拼凑在一起时,他还是觉得有些恍惚呢?
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吧?
一股清雅的香气 传进鼻子,叶兮然有些错愕地侧身,看到的便是茶几上还冒着热气的粥和青菜。
“吃点吧!”
顾凯歌已经走到他身边,拉着他往那边走去。
很平静的声音,很冷淡的态度,却不是顾凯歌会有的动作。
直到被顾凯歌拉着坐在沙发上,股间的不适让叶兮然回过神来,脸色一僵。
顾凯歌却像是没感觉到一般,只是替叶兮然盛好了粥,递到他跟前。
时间仿佛退回到了很久以前,好似七年的冷淡,七年的冰冷不曾存在过一般。
然,那张脸,不再是曾经的青涩,而是成熟的锋利。
心头不再只是暖意,更多的是不解,以及对意料之外事情的心慌。
“凯歌,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如果这片刻的温柔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他宁愿不要。
顾凯歌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知道,不管再过多长时间,不管被伤的多深,他这辈子都无法做到对顾凯歌心如止水。
能伤他的,永远只有顾凯歌,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曾经,他贪图那丝温柔的代价是七年的两败俱伤,现在,他该冷静,该醒悟了。
“等你吃饭再说吧!”
顾凯歌只是用叶兮然看不懂的眼神盯着他看了两眼,而后随意地端起那被放在叶兮然跟前的碗。
那架势,像是打算喂叶兮然吃。
叶兮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然,当下一秒,顾凯歌舀着粥伸到他跟前,叶兮然更是惊住了。
带着热度的汤勺触碰到他嘴唇,叶兮然本能的张嘴。
被喂了一口,叶兮然才清醒过来。
所有的错愕在看到顾凯歌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时都冷静下来了。
只是,即使这样,叶兮然也无法阻止蔓延至耳根的脸红。
“我自己来吧!”
慌乱,窃喜,不知所措,疑惑。
算下来,他和顾凯歌才两个多月不见吧,为何,他觉得,顾凯歌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还是,仅仅只是他的错觉?
余光注视着顾凯歌那张脸,还是和离开时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或许,变的是他的心境,只是他想多了而已。
很轻松地从顾凯歌手里接过碗,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是真的饿了。
对着也很配合的响了出声,仿佛在怂恿着他快点吃,快点吃。
低着头,叶兮然没有注意到,顾凯歌那深邃的眸子在瞬间染上了令人心动的温柔。
或许,连顾凯歌自己都没感觉到,他此刻的嘴角是上扬的,弧度不大,却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如出一辙的灿烂,那曾经是顾凯歌身上除了那双炙热的眸子,最吸引叶兮然的地方。
比阳光还要温暖的笑容,令那层包裹着他的冰冷彻底融化。
从此,他在顾凯歌面前失去了那层保护圈,彻底沦陷,无法自拔了。
只吃了一口,叶兮然便突然停了下来,盯着碗里看上去很普通的粥。
突然转头看向顾凯歌。
只是,那眼里的温柔,那嘴角的笑意,早已经褪去,叶兮然再不看不到分毫。
动了动嘴角,那想要问出口的话,在顾凯歌冷淡的表情下,又一次被吞进肚子。
他静静的转头,脸上的潮红在刚才的侧头见,已经全部淡去。
微垂着的眸子氤氲着一层淡淡的水雾,一口一口,叶兮然吃得很慢,像是在品味着世间美味一般。
顾凯歌靠在他身旁,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叶兮然的一举一动。
他懂叶兮然刚才的失态是因为什么,也知道,叶兮然没有问出口的话是什么。
答案是肯定的。
那粥,那菜,都是他亲手做的。
很多年前,叶兮然那次生病后,他遵从医嘱,学着给叶兮然熬粥,做的最多的,便是最简单的山药红枣薏米粥。
只是,隔了这么多年,他的技术都有些生疏了,叶兮然却还是能一口喝出其中的味道。
庆幸,却又无比心酸。
即使再怀念,即使再心动,叶兮然也只吃了两小碗便放下了。
是真的吃不下了。
不该属于他的,强求,只会折腾得自己难受。
“吃饱了?”
顾凯歌问得很平静,叶兮然却只觉得心头一跳。
此刻的顾凯歌,浑身上下,似乎压抑着什么,仿佛一个不经意间,那东西就会奔涌而出。
这样的顾凯歌,无端让他有些害怕。
不过,面上,叶兮然却是一脸淡然,淡淡的点头,清冷的目光直视着顾凯歌,不闪不避。
他知道,顾凯歌要说的话,才开始奔向主题了。
“叶兮然,这个,你不觉得自己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轰的一声,伴随着玻璃瓷器碰撞的清脆声,叶兮然看不清顾凯歌手里拿的是什么,只是那一掌,用了十足的力道,碗里剩余的粥在震荡,那张玻璃的茶几,中间裂了一条不长不短的缝。
他的手腕被顾凯歌另一只手抓着,那力道,像是要捏碎他一般。
顾凯歌的脸色,是从未有股的恐怖,漆黑得眸子像是暴动的野兽,随时准备着扑上前,撕碎猎物。
被顾凯歌那样的眼神注视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叶兮然。
然,令叶兮然心惊的,不止是顾凯歌此刻的凶狠,而是,他竟然,从那双眼里,看到了的受伤。
只是,顾凯歌也会受伤吗?叶兮然能让顾凯歌手上吗?
他顺着顾凯歌的手看去,那张被蹂躏到有些面无全非的纸上那大大的几个字,他还是看得清的。
猛然想到昨晚似梦非梦的情景,那个时候,顾凯歌也说,是对上面的条例有不满的地方。
所以,昨晚,是真的?
意识一瞬间飘离了,却又在下一秒,手腕上传来更清晰的痛时清醒过来。
“凯歌是对上面的条款不满意吗?”
叶兮然不知道,他问这句话的时候,是带着试探的,只是,却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他要的答案。
第98章
“叶兮然,你要跟我说的,就只有这个?!”
不是梦里的反应,顾凯歌突然站起身,膝盖撞到了桌角,嘭的一声,桌上被他那一掌震到茶几边缘的碗筷跌落在地上,几乎要撞翻了茶几。
叶兮然不担心茶几,只是担心顾凯歌受伤了。
顾凯歌却连这个几乎都不给他,愤怒的脸突然凑到叶兮然跟前,即使弯腰,也带给叶兮然不小的压力。
“叶兮然,你要跟我离婚吗?”
低沉的声音,很轻,却透着几分阴冷。
叶兮然却是被那两个字,说的心头一震。
明明是自己的决定,从顾凯歌嘴里听到这两个字,那种痛,竟是比当初做决定的时候,更甚。
那时的逃离,是因为,心比理智更早地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所以,才会那样不顾一切,不喜利用颜墨卿,仓皇的离开。
痛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狼狈的点头。
下一秒,下巴便被一只有力的手紧紧地抓着,没有抓着手的力道那么重,却让他无法移动分毫。
他只能被迫与顾凯歌对视。
深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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