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给天圣山一个面子!”
雷世仁双手叉腰,站在二楼的栏杆处大声说道。
楼上楼下的人无不跟着赔笑,可王午剑脸上的得意之笑却骤然僵硬下来。
“在山上兴许还有师辈眷顾,出了门,谁还在乎你是谁?”这句话犹如魔咒一样徘徊在他的脑海中,他仿佛能感觉得到,这话就是说给自己听的,至少,他自己也适合这句话!
赢到了极品装载乾坤袋,又把李惠狂虐一顿,光也争了,气也消了,王午剑心情大畅,胃口大开,这大餐一直吃到日落西山才腆着肚子悠哉悠哉地返回姜王棋府。
“嘿嘿嘿,这回总算给我姜家脸上贴金了,修棋师算什么,嘿嘿,只要小爷的棋艺登峰造极,照样可以睥睨天下,唉,老天也算待我不薄啊,嘿嘿,我真是个奇才!”
红光满面地嘟哝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霸气十足的姜王棋府大门外。
迷瞪瞪地抬起头,凝视着金光闪烁的“姜王棋府”四个大字,忍不住惆怅一声道:“唉,日子虽然好,可我这条小神龙,只能束缚在这小水潭里,何时才能扶摇上青天,与风云共舞,与星辰做伴……”
“少主啊,不好啦,哎哟,您怎么还喝的笑脸通红啊?”
负责整个棋府起居的老管家早就等在了门口,一见回王午剑来,眼前一亮,迈着两条老腿赶紧跑出去,见他七八分醉样,脸上那个纠结,一脸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了。
“你紧张什么?唉,也难怪,你可没亲眼看到那帮人脸上的疯狂啊,现在正不知有多少棋院筹措好礼要往咱姜王棋府送呢,您呢,就准备好笔墨纸砚,等着记账!”
王午剑摸了摸枣红的鼻子,自鸣得意的笑道。
“哎呦,少主子哎,这些都是后话了,您先考虑考虑怎么跟府主解释!”
姜老管家弓着身子,哭丧着脸说道。
“解释?解释什么?”
王午剑扬了扬脑袋好奇地问道。
“您老实告诉我,有个叫李惠的小师傅,是不是被你打的?”
姜老管家凑过来,又责备又爱怜地低声问道。
“呃!不知道,没听过,不甘我的事,绝对不甘我的事!”
王午剑小吃一惊,倒退一步,信誓旦旦地说道,心中立刻明白姜老为什么满脸愁云,这事倘若真的被老爹知道,何止是一顿皮开肉绽了得?
“咳,你这小祖宗可真不知省事,天圣山来的两位尊长好像与府主是师兄弟,刚给你破例写好推荐,接着便传来这祸讯,如今府主都知道啦,正等着你呢,你稍后进去认个错,像他们求个情,好歹少吃些苦头啊!”
姜老管家气的直倒竖两道稀疏的老眉,怕王午剑不肯坦白从宽,只好耐着性子,几乎是苦求着给他出这主意。
“我老爹的师兄弟?切,我最讨厌天圣山的人了,以强欺弱,呸,跟他们求情,那我还不如离家出走呢!”
王午剑扭头跑进去,既然被老爹知道了这件事,那早晚是躲不掉的,反正当时候没露面,死不承认就行,实在不行就拉屠豪作不在场的伪证。
穿过几道月门,终于来到宽敞庄重的代客厅前,虽然相距十来丈,可依稀能听到姜宗延大雷霆的咆哮声。
“难得几位师兄前来相距,想不到竟生了这样的事,都怪我疏于管教,让这小子骄阳跋扈,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做出这种事,今天我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随后,里面还传出几个打劝的声音。
“这可惨了,老爹飙,真没好果子吃啊!”
王午剑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噤。
如果说天底下还能有人让他感觉畏惧,那也只有姜宗延一人了,尽管大多数时候对他的祸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动起家法来,真的不含糊,简直不把他当亲骨肉对待。
下意识地揉了揉屁股,王午剑秉着一口冷气迈出去,也不等进门便惊喜万分地叫喊道:“老爹,我回来啦,今天总算出息了,把那个金破天赶回老家咯,算是扬我天朝国威,弘我芒州棋风,嘿嘿,最重要的是,给您脸上贴金了,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夸赞您有个出类拔萃,天纵奇才的儿子呢……”
话音刚落,前脚已经踏入门槛,眼前肃然的景象令他脸上的喜色顿时冷了一截。
王宗延原本气冲冲地踱来踱去,此刻站在正堂怒目相瞪,客分别有两位道貌傲然的中年人,身着灰白色修棋师套装,有种别样的神秘感。
再一扫其他几人,除了府里几位掌势的人以外,还有几个年轻的修棋师,其中只有一人有过一个照面,就是随同李惠的那个小师弟李胜,而他此刻站在一个椅子旁边,搀扶着一个浑身被纱带包裹的密不透风的人。
“咳咳……这这这,这绷带哥该不会就是李惠!”
王午剑咕嘟咽下一口唾沫,暗暗吃惊,没想到雷世仁下手这么恨,而且这么有技术含量,虽然把他打的体无完肤,却并没有让他卧床不起,力道和位置拿捏的恰到好处。
“你真的赢了石惊天?”
王宗延沉着脸问道。
王午剑暗暗窃喜,看来刚才的马屁拍对了,居然对李惠的事只字不提,心下一送,嘿嘿笑道:“那当然了,你们是没见那场面啊,好比万人朝拜大王一样壮观……”
“哼,无知!”
姜宗延打断了他的话,厉声喝道,桌上的茶水都泛起一圈圈波纹。
、第七百三十四章离家出走
王宗延原本气冲冲地踱来踱去,此刻站在正堂怒目相瞪,客分别有两位道貌傲然的中年人,身着灰白色修棋师套装,有种别样的神秘感。
再一扫其他几人,除了府里几位掌势的人以外,还有几个年轻的修棋师,其中只有一人有过一个照面,就是随同李惠的那个小师弟李胜,而他此刻站在一个椅子旁边,搀扶着一个浑身被纱带包裹的密不透风的人。
“咳咳……这这这,这绷带哥该不会就是李惠!”
王午剑咕嘟咽下一口唾沫,暗暗吃惊,没想到雷世仁下手这么恨,而且这么有技术含量,虽然把他打的体无完肤,却并没有让他卧床不起,力道和位置拿捏的恰到好处。
“你真的赢了石惊天?”
王宗延沉着脸问道。
王午剑暗暗窃喜,看来刚才的马屁拍对了,居然对李惠的事只字不提,心下一送,嘿嘿笑道:“那当然了,你们是没见那场面啊,好比万人朝拜大王一样壮观……”
“哼,无知!”
王宗延打断了他的话,厉声喝道,桌上的茶水都泛起一圈圈波纹。
“你们延续了上古棋局,按照那时候的点目规则,你不但没有赢,反而输了一目棋,还敢大言不惭?你再看,如果这里落上一子,胜负如何?”
犀利的喝声一拨一拨地震入王午剑的脑海中,那局棋的走势也随着那一子而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如果继续走下去,鹿死谁手还真是个未知数。
“可是,可那是赌棋,就一百二十子,反正我都赢了,众目为证。”
王午剑虽然服理但气不服地说道。
“狡辩!我再来问你,你中午时分是不是偷跑出去扰乱天圣山的招生场了?”
“扰乱?我不过是想报名而已,有那么多高手压阵,我一个普通人哪儿敢在他们面前放肆?”
王午剑大骂李惠这奸诈的小人,打小报告也就罢了,居然还添油加醋,今天可真的大事不妙了。
“哼,那我再问你,赌棋结束后,是不是你从上泼下一桶脏水的?”
王宗延咬着牙关,狠狠地问道,显然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气!
“没有,老爹你也不想想,我一个普通人,能提起一桶水也不容易了,怎么可能通过那么高的窗户倒下去呢?”
王午剑心中一愣,看来没把李惠打成植物人就是失策了。
“那你的‘四大护法’呢,哼哼,我给你花重金聘请的四位老师,你可算派上用场了啊!”
怒目中闪过一丝憎恶的华光,王宗延别有深意地冷喝道。
“不知道,我们一开始就散了,赌棋结束后我便与秦研哥一起去庆祝了,对了,小雅也可以给我作证!”
王午剑十分委屈地狡辩着。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在保住屁屁这件大事上,什么敢作敢当,欺上瞒下,通通都是浮云,王午剑可不想在床上爬十天半个月了。
“你唆使雷世仁重伤李惠,到现在你还巧言令色不知悔改,看来不给你点颜色,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王宗延彻底爆了,怒气犹如滔滔江水一般从身体内涌出来,额头的青筋都鼓得老高。
王午剑慌了,本以为狡辩一番,被呵斥一顿做做样子也就罢了,总不能在这么多外人面前实施家庭暴力,可现在看来,这顿饱打是逃不过了。
“师弟请息怒,午剑年幼,又争强好胜,难免会行为过激,教训几句也就罢了,况且李惠的伤并无大碍,用不了十天半个月就能正常行走,无需大动肝火!”
一个剑眉平整,面额和善的中年修棋师站起来劝说道,他乃是负责这次芒州选拔的领队,名叫郝文远,原本与王宗延是同脉师兄弟,感情自是要好。
“午剑,你上山的推荐函已经写好了,日后你与李惠也算是同门师兄弟,今后少不了要互相照顾,听师伯一句话,给李惠师兄道个歉,此事就算过去了,他也不会记恨你什么,毕竟,都有不对的地方嘛!”
这一番话语合情合理,一般人听了,耳根子早软下来了,可王午剑却是个例外。
道歉?同门?互相帮助?
王午剑心中冷冷一笑,依李惠的个性,不用说道歉,就算现在跪下来给他磕头认错,日后不见便罢了,一旦相见必然少不了被他“照顾”。
“我没有错,道的什么歉?要说道歉,也应该是他,以一个修棋师的身份想当众杀死我,哼,恃强凌弱,打算杀死一个普通人,真是给修棋界丢脸!”
王午剑后退几步,刚强地狡辩道。
“噢?此话当真?”
郝文远一惊,把目光投向李惠,张扬修棋之术乃是忌讳,如果李惠真的那样做了,就算现在安然无恙,也是要受到惩罚的。
李惠本来就不利索,此刻一“激动”更是吱吱唔唔连话都说不清了,更看不清他被纱布卷起来的脸上是什么表情,甚至连双眼都浮肿的看不见。
“装聋作哑?哼,真正狡辩的是你!要不是我想找人激活通灵穴,我才不稀罕去什么天圣山呢,你居然仗势欺人,现在还敢血口喷人,真是丢死天圣山的脸面了!”
王午剑脸色微白,却义正词严地嘲讽道。
“你这逆子,真是不打不成器,我王家历代都深受天圣山的恩泽,你居然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让你再胡作非为!”
王宗延气愤不过,厉声喝道,说着便走过来。
王午剑见势不妙,一转身撒腿就往外跑,边跑边喊:“李惠血口喷人,老爹你居然向着外人,我再也不回来了,留着这两条腿要饭去!”
话音未落,人已经闪入一条过道中失去了踪影。
王宗延气的五脏生火,指着他大声呵斥一通,在郝文远一番相劝下这才稍稍有所冷静。
“嗨,秦研妹妹,快过来,咦,你怎么还送肉啊,你可是修棋师哦!”
王午剑像做贼一样躲在一个角落中,朝着路过的秦研喊道,又见他身穿牛皮大褂,满身是油,料想也是给某大户送猪肉去了。
“嘿嘿,嘿嘿嘿!”
秦研憨厚地笑了笑,也不顾肥胖的手背上沾满了油,顺势察了一把额头的细汗。
其父屠天地对他的管教极为严格,虽然家财万贯,却没让他过一天少爷的好日子,从小便跟着小贩跑腿送猪肉,稍大一些便独自出门,乍然一看就是一个体格魁梧的送肉小子!
“我先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已经有推荐啦,也能和你一起上天圣山了!”
这是一件值得荣耀的喜事,不过王午剑却并没有体现出多大的兴奋劲儿。
“噢?真的?哈哈哈,那太好了。”
秦研激动的啪啪拍了拍手笑道。
“嘿嘿,那你打算跟着天圣山那帮人一起走呢还是自己走啊?”
王午剑问道。
秦研愣了一下,他的话语和神情完全是另有深意,这一点,仅凭这么些年尿尿和泥的感情就能感觉到。
“俺想自己闯闯!”
“咦?那咱俩还想到一起了,我才不要跟他们一起走呢,多乏味,要不咱俩现在一起走?”
王午剑笑道。
“呃?咱俩?现在走?”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