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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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爱-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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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看着我哥越来越委屈,几乎要哭了的表情,我才停止唠叨。

  正是这个时候,我看到韩向东走出帐篷,朝我们这边走过来。

12、雾气缭绕
  “木木,你别光急着骂我好不好?你老板救了你,你赶紧谢他去。”我哥看到韩向东,像是找到了救兵,一下子从沙滩上爬起来,逃也似的跑开。

  “向东,你帮我看一下我妹妹,我去看豆豆去。”

  没良心的哥,就这样把我扔在沙滩上,幸好,我身上除了泳衣,还盖着一条毛毯,不至于太暴露。

  等等,刚刚我哥说是韩向东救了我?

  他不是巴不得我死吗?

  韩向东高大的身体站在我旁边,遮住了一半阳光,我半坐在沙滩上着看他,仿佛在看一尊巨大的雕像。

  我看着他,问:“为什么?先是想让我死,后来又救我上来。”

  他这才蹲下来,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眼神里似乎有一股结了千年的寒霜,他捏住我的下巴,像以前一样狠狠地捏住:“就你们这种人,死一万次都不足惜,我先让你死,是让你体验到死亡的痛苦,救你,是要让你再死一百次,一千次。”

  一股寒意从脚底一直窜到脚心,再流到我的五脏六俯。

  “韩向东,你真是一个魔鬼!”

  他松开捏住我下巴的手,嘴角扬了扬:“魔鬼也好,天使也好,记着你是我的人,还有我们今晚的约定。”

  今晚的约定?

  哥哥没有告诉爸妈我差点淹死的事情,省得他们担心。我在帐篷里睡了一个下午,到傍晚的时候,豆豆不知怎么爬到了我帐篷里面,用胖乎乎的小手抚摸我的脸蛋,我的脸痒痒的,便醒了。

  “唔,是小豆豆啊,想姑姑了对不对?”我没有了睡意,人也精神了,抱着豆豆在帐篷里打滚,逗得她“嘎嘎”地笑个不停。

  有这么温馨的家人,真好。

  “木木,快出来,爸妈钓了好大的鱼,今晚我们吃烤鱼,”嫂子把脑袋钻进帐篷喊我,豆豆看见她妈妈,又圆溜溜地爬了出去。

  下午在海水里泡过,此时身上黏黏的,我想回游艇上洗个澡。

  “嫂子,我回游艇上洗个澡,半小时后再过来。”

  嫂子跟我打趣道:“去吧去吧,女孩子爱干净,洗一个小时也无谓呢。”

  “那不洗脱皮了?”我哥说。

  “不理你们了,就爱取笑我。”

  “……”

  游艇里面有热水,我洗了头发,接着冲澡,正在美美地享受冲澡的快乐时,突然听到外面似乎有响声。

  有人上了游艇。

  大概是我哥他们回来拿烧烤用的东西吧,我想。

  我继续冲着澡,却发现浴室的门把手在转动,对,那道门我没有反锁,因为我根本没有想到有人会进来。

  我警惕地拿过浴巾把身体遮住,门开了,一个人闪了进来。

  韩向东!

  “韩总?你进来干什么?赶紧出去!他们会发现的。”

  韩向东一边脱衣服,一边朝我走过来:“我来洗澡。”

  “我还没有洗好呢,你快点出去,要是他们发现我们都不见了,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我仍然用浴巾遮住身体。

  浴室雾气弥漫,他在朝我走过来。

  他慢慢扯下我的浴巾:“不用遮遮掩掩,又不是没有看过。”

  我机灵一动:“那韩总您慢慢洗,我已经洗好了,就不防碍您了哈。”

  正要开溜,却被韩向东拦腰抱住了。

  “张特助,帮我搓搓背吧……”

  “往上一点,对,好,左边也搓搓……好,就这样……”

  “顺便按摩一下吧,颈肩处捏一捏……上次不是叫你有时间报一个肓人按摩班吗?你是不是忘了……”

13、干净的衣服
  折腾了半个小时,终于把他服侍好了,我拿过他刚刚脱下的衣服:“韩总,你没有带干净的衣服过来,就直接穿这身吧?”

  他眯着眼睛看了我好一会儿:“谁说我现在要穿衣服?”

  我的心一抽,心想大事不妙。

  下一秒,他已经把我抵到了洗手台上,轻轻一提,便将我提到了大理石的洗手台上,让我坐在上面,这个高度正好合适!

  “韩总,时间不够……”我找理由。

  “时间?你觉得我能撑到明天早上?”

  “不不不……他们一会儿要找来了。”

  “那又怎么样?”

  “……”

  嫂子在外面敲门的时候,韩向东正好攻入城池不久。

  “木木,你还在洗吗?”她敲了敲门。

  我想推开韩向东,但身体软绵无力。

  我小声地问:“怎么办?”

  韩向东此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那表情分明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嫂子又敲了敲门:“木木,你怎么样了?”

  门把手转了转,眼看就要被拧开了。

  我赶紧回答:“嫂嫂,不要进来,我在里面,还没有穿衣服!”

  门把手又回复了原位:“怎么洗这么久?你没事吧?”

  韩向东这时动作得更厉害了,我的声音止不住颤抖:“没……马上就好了!”

  “那你快点,鱼已经烤好了!”

  “嗯,马……马上!”韩向东分明是故意的,动作从来没有过的激烈。

  “对了木木,你有没有见过向东?我们一直找不到他的人影。”

  我心下一惊,“不知道呢,我没见过他!”

  “那行,我再找找看!”

  嫂嫂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韩向东终于完成了这套动作……

  我又冲了一次澡。

  等我疲惫地走到沙滩上的时候,爸妈他们已经开始吃鱼了,韩向东也在。他们一看见我便责备了几句:“怎么洗个澡洗这么久?鱼都凉了。”

  我饿得手软脚软,拿起一条鱼便开始狼吞虎咽。

  我嫂嫂把一块挑了刺的鱼肉喂进豆豆嘴里后,扭头问韩向东:“向东刚刚去哪里了?到处找不到你呢。”

  韩向东抱歉地笑笑:“刚刚在游艇的甲板上,上面海边吹得人很舒服,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嫂嫂说:“难怪刚刚到处找不到人呢。”

  “……”

  夜色渐浓,天空的繁星点缀,投映在海上,泛起粼粼的星光。老人家总是喜欢早睡,爸妈早早地回了帐篷,小孩子也睡得早,哥哥嫂嫂不得不陪豆豆。

  很快,沙滩上只剩下我和韩向东。

  我小声地问他:“韩总,我一会儿是不是要还要去你的帐篷?”

  韩向东眉毛扬了扬:“莫非你还想要?”

  我很诚实在摇了摇头:“不想!”

  他给了我一个鄙夷的表情:“不用了!”

  我又问:“韩总,上次跟你提过的,关于我们的四年之约,是不是只要完成了史努比的项目,我就可以不再做你身边的哈巴狗了?”

  我特意将“哈巴狗”这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他冷冷地凝视我了我几秒:“没错,完成了这个项目,你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14、他经历了什么?
  史努比主题公园动工已经一个多月了,工地上尘土飞扬,即使每天弄得灰头土脸,可我依然第天坚守在这里,跟工程师们一起干活。

  另外,我还有一个目的:寻找当年跳楼者。

  直觉告诉我,那个跳楼者跟韩向东有直接的关系,陈师傅那天说遇到鬼,也许那个“鬼”就是韩向东。

  他为什么会在夜晚的时候一个人来这里?为什么当我说这里有鬼的时候,反应这么强烈?他打我的那一巴掌,绝对是下了狠劲的。

  “陈师傅,你什么时候把那个跳楼事件详细告诉我?”

  “陈师傅,那个跳楼者叫什么名字?他有没有亲戚?”

  “陈师傅……”

  这一个月以来,只要一碰到陈师傅,我就追着他问,我就不信凭我的执着他会不告诉我。

  “张小姐,当时上头给了封口费的,我不能说啊!”

  “不,你一定要说,如果一直封口,那你的良心过得去吗?我打算以天际的名义给那个跳楼者的家属一些补偿,你告诉我,也算是为跳楼者做一些善事对不对?”

  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终于在一次晚饭后,陈师傅悄悄地把我拉到一处城堡后面:“张小姐,我告诉你,那个跳楼者的名字叫任建树。”

  任建树?

  依然是左岸西餐厅,里面播放着悠扬的钢琴曲,是那首经典的,百听不厌的《卡农》。

  “木木,你……第一次……这么主动约我哦!”

  对面,那个芭比娃娃一样的姑娘笑得一脸纯洁。

  我喝了一口咖啡,对她笑笑:“今天约你,是想向你了解一些韩总的事情。”

  “向东?”她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每次一提起韩向东她就像个孩子一样兴奋。

  跟了韩向东,除了工作上的沟通,还有……在床上的沟通,所以我对他厌恶至极,很少去了解他的私生活。觉得除了工作,他的私生活跟我没有一丁点关系,平时哥哥提向韩向东,我也是无远地避开,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你想……了解他什么?”

  “他跟你没有血缘关系,对吧?”

  “那当然……不然……我也不会是他的……未婚妻了。”

  “你的父母,是他的亲生父母,还是你的亲生父母,你们之间,哪一个身上流着韩家的血?”我问得很直白。

  韩爱丽怔了怔,说:“你问这个干嘛?”

  我佯装不经意:“好奇嘛,最近工作不太顺利,想多了解他,这样才能更好地工作啊。”

  “我是真正姓韩的,向东哥……是领养的。”

  我心头突然一震!

  “那你回忆一下,他是什么到你家的?”我问。

  “有……20年了吧,那时,我还小……我妈妈生了我……就不能生了,就……领了他回来……”

  20年……领养……

  20年前任建树跳楼,韩向东被领养。

  任建树,会不会是韩向东的父亲?

  我心里堵得慌,再也没有心思喝咖啡,也顾不了面前的芭比娃娃了,抓起包包就走了。

  “哎……那个……木木……”韩爱丽在后面喊我,我假装没有听到。

  韩向东,这个表面阴冷残酷冷峻的男人,到底经历过什么?

15、死磨硬泡
  想要找到“任建树”这个人的资料,谈何容易。20年前互联网还不像现在这么发达,新闻只能通过纸质的报纸来传播,但20年前的报纸恐怕找遍地球都找不到了。

  网上就更没有这个人的只言片语了。

  而陈师傅再也不肯透露半点消息给我了,也许当年的事情真的很严重。

  没办法,只能看档案局有没有当年的资料了。

  经过多方面的打听,我终于知道了我妈妈的一个闺蜜的女儿的男朋友在档案局上班,我去送了好几次大礼,死磨硬泡,人家才同意将档案借出来,不是借给我个人,而是以天际集团的名义。

  接下来那几天,我天天在工地的临时办公室里研究那摞厚厚的档案,20年前的档案很多是手写的,纸张已经发黄了,字迹也已不清晰了,幸好资料很齐全,就连当时建筑队的人事资料都有。

  后来,我终于看见了一份表格,是当时一支临时建筑队的档案备份,负责人:任建树。

  任建树,1952年生,配偶刘芝,儿子任向东。

  任向东?

  看到这三个字,我整个人像是遭遇了一场闪电,正被华丽丽地从头辟到脚,瞬间懵了。

  会不会……就是当年的韩向东?

  这份表格有家庭住址和家庭电话,电话已经打不通了,而家庭住址是在深市的一个老城区。

  那里前几年已经改造过一次,曾经的民房都被开发商收购了,现在是林立的商品房,那地址能打听到任建树吗?

  我顾不上这么多了,按照上面的地址就找了过去。

  任建树当年的地址是平安巷12号,现在平安巷还在,但早就不是当年的境况了。

  那里如今是一大片住宅小区,怎么可能找得到任建树的住址?

  虽然我的心已经凉了一半,但我还是想要查个水落石出,便在附近转了一圈。

  直到看到小区背后有一条老街,我的眼睛亮了一下。

  没准,在这里可以打听到呢。

  我在老街溜达了一阵,这里有洗衣店,有修鞋的,也有卖早餐夜宵的。

  深市最近这十年,外来人口鱼涌,本地人反而移民的移民,迁址的迁址,若要不是开口讲话,你绝对不知道哪些是原住居民。

  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问了一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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