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敲定后天到天香楼玩去。
晚上大家一起在秋老太太住的院子用饭,吃过喜宴认过了亲,住在西院的亲戚有些就先回去了,故交旧友陆续离开了,如今一起用膳的,都是秋家的人,祁夫人与秋老太太倒是相敬如宾,秋老太太看不惯祁夫人纠结着女儿,成亲至今还没怀孕的事,连日常该做的事都搁下了。
祁夫人则想,秋老太太怎么懂得自己的烦恼,秋老太太膝下儿孙环绕,连曾孙都有了,看了只会让自己眼红。
夹在中间的小小倒是颇为难的,祁夫人一思起女儿就抹泪,秋老太太第一次去祁夫人那里,见她不管不顾的哭得柔肠寸断,就频频皱眉,待出了院子,秋老太太便与小小说:“我知道你和冀阳两个是厚道的,祁老爷待冀阳是师恩如山,但你千万记住一点。”
小小茫然点头,完全不晓得婆婆要交代她什么。“您说。”
“你千万不可随意应承下祁夫人的要求。”
“呃……”小小不懂了。“师娘没提什么要求啊”
“傻孩子,她现在天天哭给你看,等你被她哭烦了,她提什么要求,你为求脱身,只会爽快答应下来。”
小小好生佩服的看着秋老太太。
秋老太太又道:“她如今挂心的无非是你嫂子还没有孕的事,她会来与你哭诉,肯定是担心着什么……”
小小想到了频频带着女儿上宝亲王府的官夫人们,虽然元宵宫宴之后,她们便不太上门了,但眼看成亲将满一年,月牙却仍是没有半点消息,那些人又在蠢蠢欲动,祁夫人岂有不急的理,她恨不得住到宝亲王府里去,天天盯着女儿吃药,这些日子月牙调养的药没少吃,但没消息就没消息,急不得的。
祁夫人只要想到女婿家是这般的权贵,能容得媳妇一直没有好消息下去吗?纵然祁老爷对女婿有师恩,难道能用这压着女婿慢慢熬着不纳妾收通房吗?
小小频频点头同意,“我会记着的。”虽然不太确定祁夫人会与她要求什么,但婆婆既然这么说了,她防着点就是。
第五百六十九章缘份中
第五百六十九章 缘份 中
看着秋冀阳年纪轻轻就创立福安商业协会,秋家几个兄弟好生艳羡,他们只看到了风光的一面,见识到景波山庄后,他们更想起而效之,然而等他们真正走出秋家庄,背负着为秋家开拓疆土的重责大任,方才发现,要撑着一个家不容易,要建立据点更是不易。
要置宅、找人手、开拓人脉、接生意等,样样不是简单的。
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要适应环境,要融入环境,虽然秋家庄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弱,但不是人人都欢迎他们到自己的地盘来抢生意的。
因此秋冀阳哥儿几个难得齐聚,闲暇时就聚在一块讨论起各自的难题来,兄弟们如今面临的问题,当初福安商业协会初时也曾遇到过,虽有宝亲王这座大靠山,但信誉可不是能由权势强造出来的,得要秋冀阳他们脚踏实地,慢慢建立起来的。
其实这些,秋老爷也曾教过他们,只不过那时学而不用,他们是左耳进右耳出,如今要用时,方觉自己的不足。
秋冀阳与三爷几个在外院的书房里喝茶,三爷正在说自己遇上的难题,秋冀阳听了之后,便道:“若三哥不急,待我请二师兄回来,让他帮你想办法,这种事,我遇上了也是找他想法子。”
平喜告进,在秋冀阳耳边细语几句,秋冀阳早知此事,不过知道龙从文对顾家姑娘有意是一回事,龙从文上告父母要娶顾家姑娘这事,他可不知晓,这时听闻此事,倒是不意外,大家好奇的看着他,秋冀阳便淡淡的说了,龙从武大恨。
“大哥真不够意思,怎么不先通知一声。”
“他要成亲,通知你干么?”
龙从武瞪了凉凉看好戏的秋冀阳,“我娘接下来就死盯我了。”
三爷低头拂着衣摆上根本看不到的灰尘,七爷、八爷藉喝茶掩饰笑意,四爷和五爷笑得开怀,二姑爷轻咳一声道:“龙二爷确实也该娶亲了”
“娶当然是要娶,可是我大哥也该等我找到了人,他再跟我娘说嘛这下可好了,你们等着看吧我娘眼看我大哥成亲有望,肯定要急催着我成亲了。”
秋冀阳不以为然,“龙大婶也只一个人,你当她有三头六臂不成?二师兄说他想要娶顾家的姑娘,人家顾家乐意吗?顾家答应没?双方都谈妥之后,请媒人上门议婚到下聘纳采再到完婚,可有一大堆事要做,你看看连着两场婚礼下来,咱们山庄的人可都忙坏了,这还只是成亲而己,你也帮衬不少不是,你瞧瞧可是轻松的?”
龙从武想想也是,秋冀阳又道:“同阳与凤阳的婚事是早早订下的,就只有慎阳的亲事订得迟,婚期却近,桑家虽说一切从简,毕竟先头在京里闹了场官司,但我爹娘在阜阳城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备好订婚下聘的礼。”
秋冀阳看龙从武一眼后,笑道:“四师弟只管放心吧待二师兄顺利娶得娇妻之后,你也还有时间慢慢找心怡的人。”
“这又怎么说?”
不只龙从武觉得奇怪,秋家几位兄弟也好奇了。
“娶了媳妇,自然要教着媳妇帮忙理家,还有要盯着媳妇赶紧开枝散叶,我和小小成亲之后,若非运气好,亮亮早早上了身,只怕小小当初回到秋家庄时,没那么容易摆平我娘。”
二姑爷闻言颇为赞同,五爷及七爷、八爷频频点头。“确实没错,所以龙二爷可以松口气了。”
说着说着,八爷就起哄想要去看看那位顾姑娘,话才出口,就让五爷当场赏了个暴粟,“你是傻的啊人家可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咱们怎么去看。”
“我,我这不是好奇嘛”
用晚膳时,小小提了后天要请婆婆、妯娌们一道去天香楼听戏,秋冀阳便道:“那好,咱们就一道儿去吧”
夜里安梅侍着小小拆髻卸环,洗漱更衣后,小小坐到床沿,对半倚在床上的丈夫道:“母亲让我小心着,别随意应承下师娘的请托。”
“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师娘这个人虽好,但往往做事情考虑得不周详,师父也跟我说了,师娘身边的陪房这些天常往庙宇道观等地,别的不怕,就怕她病急乱投医,轻易让人哄骗了去,花钱事少,倘若传扬出去,对大师兄夫妻影响不可谓不大。”
“会有什么影响?”
“你想想看,若是那些有心人知道师娘如此之急,会怎么想?”
小小扁着头想了下,“会以为月牙身子有问题?不只是喝药调养即可的事?”
秋冀阳将小小抱到怀里,“这就任人猜测了,你也知道京里那些流言有多离谱,会传成什么样儿,谁也拿不准的。”
小小靠在丈夫温暖结实的怀抱里,轻叹一声。“月牙若是赶紧怀孕就好了。”
“那你呢?你什么时候再给亮亮添个弟弟?”温声暖语贴着她白玉般的耳贝,湿热的唇含着耳珠揉着,牙齿轻轻撕咬着,小小嘤咛一声,小脸染上了绯红,昏黄的灯光下,柔软的中衣被轻轻推开来,露出圆润的香肩,秋冀阳的唇滑向肩头,带起一阵颤栗,他轻声笑着,灵活的手指探向中衣里柔软的山峦,盘旋在绯丽的山顶,小小的手往身旁抓去,抓满手的不是被褥,而是秋冀阳的长腿,他闷哼一声,手往下探去,拨开小小紧闭的双腿,抚向朝他绽放的花朵,他满意的听到小小的惊喘及娇吟,对她不断的讨饶充耳未闻,坚定的用手指燃起火苗,一次比一次激烈,直到小小整个人虚软的躺在他怀里。
他这才将人翻到自己身下,覆下身子吻住小小喘气不息的唇,小小展开自己迎向丈夫,随着他的动作攀向一次又一次的高峰。
最后她喘气微定时,感觉到温热的帕子在她身上滑行,一股温热的内力随着帕子缓缓在她身子游动,待她重新投入丈夫怀抱时,她已舒服疲累的睁不开眼。
祁夫人独生一女,自是如珠如宝珍宠得很,月牙这辈子的如意人生,就从遇见朱平珏后开始蒙灰,明明几个师兄当中,朱平珏最年长、家世最好,为何她一开始看上的不是他,而是秋冀阳?
原因无它,她羡慕秋冀阳待小郡主的专注温柔,她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可是祁老爷可不会温声细语对女儿说话,反倒常把娇娇女当徒弟们一样教训,谁让祁夫人把女儿宠上了天。
朱映柔虽然小,可是跟朱平珏对上,也是能吵上一两句,反倒是秋冀阳将朱映柔捧在手心里疼宠有加,让月牙心羡不已,在朱映柔失踪后,她才会想要取而代之,只可惜事情不如她意,改名小小的朱映柔回来了,秋冀阳总算得偿所愿,而月牙则被赐婚予朱平珏,外人看来,她可谓是麻雀变凤凰啊
宝亲王府有多显贵,祁夫人心里就有多不安,从出嫁前,她为女儿备下的陪嫁丫鬟,虽然看似为丫鬟们好,但其实又何尝不是为了女儿,想着为女儿固宠。
年轻时,只要有丫鬟对丈夫有那么点好感,祁夫人就想将人从丈夫跟前隔开,但轮到女儿,她就怕女儿一个人挽不住女婿的人,想着在女儿身边多摆上几个貌美的丫鬟,也好留住女婿多待在女儿房里。
慈母之心实在难为。
福安山庄地处山区,祁夫人虽然常常拉着小小哭诉,却也知她实在是忙,自己就算想出门上香也不得成行,之前她去看宅子,大都有凤阳相陪,如今凤阳出嫁,秋家的人还没走,她也不好出门去上香,更不想让秋冀阳和小小他们知道,她去求神问卜。
所以她让自己身边的陪房嬷嬷去,求是求了一堆香灰、香包等物,可是月牙回来,虽交代她带回去要吃要挂,还是没有好消息,祁夫人就怕女儿是不是东西带回去后,没有照她嘱咐的去做。
祁夫人想到宝亲王府里去瞧瞧,却不好意思去,心里头不安之余,变本加厉的让陪房嬷嬷去求,甚至连人家说什么改运插花等各式各样的偏方,她都让陪房嬷嬷去弄回来。
祁老爷回来见着妻子捣鼓这些东西,心里不喜,却也无计可施,“你越弄这些东西,不是越给女儿难受。”终究还是忍不住数落妻子。
“我这是为女儿好,怎么会让她难受?”祁夫人理直气壮的顶了回去。
祁老爷叹口气问:“亲家那边只带着女儿去上一次香,接着就顺其自然,你倒好,反而求这个求那个的,你这不是反让女儿觉得自己身子有问题,否则这般求神拜佛却还迟迟没有音讯。”
“这……”
“你消停些吧亲家由着你让月牙又是喝香灰,又是带着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计较,已是好了,你还想如何?”
祁夫人一时语塞,好半晌才回一句,“光我求不够啊要月牙自个儿去求才成,都说心诚则灵嘛我没有亲去,月牙也没去,求回来的东西自然是不灵的多嘛”
祁老爷面无表情的听完之后,张口欲言,最后还是化成无言的叹息,生养孩子也是得靠缘份的
第五百七十章缘份下
第五百七十章 缘份 下
夜风冷冷,青草、树林、花香交织成它熟悉的味道。
那是狐族圣地。
大白疲累的靠在前爪上,气息微弱的往前慢慢的爬着,血,从它的嘴慢慢的往下滴落,染红了它的爪子,它浑浊的眼睛已经看不清楚四周的境况,只能靠着鼻子去找寻方向,它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旋即戒备着,飞鸟拍翅扑飞的声音远去,良久,它才颓然的靠着爪子喘气休息。
身旁微弱的呼息,它用爪子拨了下,将嘴凑上去,轻轻的衔住,那是一只甫出娘胎不久的小狐崽子,它的身体看来没有伤,但是气息微弱,大概是因为没有吃的,才会虚弱至此。
大白衔起它,撑起身子想要往前走,血珠缓慢的从它肚子往下滴,它的右后脚扭曲,站也站不稳,它只得又趴伏于地,用前肢往前攀爬,锐利的草叶从它腹部的伤口划过,粗砾的小石子被血染成鲜红,它不知道自己离圣地还有多远,但是它坚持着往前爬。
“该死的”怎么会出这种事怎么会小郎恢复真身展开所有的感官,向四周探寻着,一边发出他那个无良的父亲刚教会他的啸声,听说这个啸声,可以通令狐族上下,嗯,最好有那么神奇啦
他想到惨死的胡姥姥,心里翻起滔天怒火,**胡琪这妖女,都说虎毒不食子,是,她是不食子,她直接把女儿体的内丹抢走,还把帮她接生的胡姥姥咬死,夺走她的内丹,这下子可好,胡琪体内拥有两颗近万年修行的内丹,谁还能制服这个妖女?
胡姥姥老泪纵横,她修行一辈子,没有想到竟然死于非命,还是死在胡琪这种败类手里,她边哭边跟在小郎身边,小郎停下脚步,转头看胡姥姥。
“姥姥,你安心的去吧我会找到大白和小白的。”
“还有我的内丹……”
小郎大大的狐眼里溢满同情。“还有你的内丹。”
“你通知郎主了没有?”胡姥姥提醒他。
小郎这才想到,“还没。”正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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