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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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夫君- 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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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知,她自小就恋着秋冀阳,十几年了,甚至在朱映柔失踪的些年,她不断的吵着闹着,想要顶替朱映柔嫁给秋冀阳,那份执念,就连他已然成亲的事实,都无法叫她放开手,明知自己再过几日就要迁居公主府,接着就要嫁人,她仍是不管不顾的逮着机会就想去接近他。

小郎冷眼看着他,“你不会不晓得朱明珠要嫁的是什么人吧?那可是一族之长,能容得了妻子心里有别的男人?”

邱舅爷回想当年,苏家不曾刁难老亲王妃,在第一次议婚期时,就痛快应诺,宝亲王不会在娶正室之前先行纳妾生子,苏千灵心里并没有旁人,她只是,被四周的人所蒙蔽,以为自己是委屈下嫁一个不学无术的皇亲贵冑,之所以屡次上门请期被刁难,也不曾退婚,是因为京里没人要嫁宝亲王。

万万没想到,事实与她认知的相差甚巨。

然而这样的一桩婚约,纠缠了两个家庭,后来甚至牵扯进柳家来,还有他。

他猛然一悚,直勾勾的看着小郎。

“嘿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小郎嗤笑道:“我原想把你女儿见不得人的心事往外传,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大姑娘家,对自个儿的妹婿怀有情愫,对他时刻思之念之,真要说出去,我姑婆祖也没脸,谁让你那女儿姓朱呢”小郎抬手到面前,细细的端详着自己的手指头,轻轻的刺了他一句,你女儿姓朱不姓邱哪哼

邱舅爷松了口气,感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小郎又道:“不过,你女儿若惹毛了我,虽不外传此事,但我可是有法子只让你女婿知道这件事,让你女儿还没圆房,就先遭夫婿嫌弃。”

邱舅爷灰败着脸,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你滚去投胎吧你不在她身边,她的执念就会慢慢的消散。”小郎赶着他去投胎,邱舅爷留恋的看着朱明珠,迟迟不动,小郎也不催他,就让他看个够。

良久,邱舅爷才朝小郎揖礼转身消失。

小郎见人走了,长吁口气。

有这般执着的父亲,和一个固执的母亲,也难怪朱明珠性子强。

大夫已经为朱明珠看过脚伤,他撇了撇嘴,照他看来,这位大郡主的脚根本没事,想到她脚伤时,宝亲王和小小、秋冀阳都在,大夫想她应该是想装脚伤引他们注意自已吧

真是无聊闲着没事干的富贵闲人

朱明珠坐在美人榻上,暗自忧心这位留着胡须的老头儿会拆穿自己根本没伤的事实,一双美目直盯着大夫看,边又想从他嘴里探知秋冀阳的事来。

她想尽法子要跟他单独相处,但是不管是在老亲王妃那里,还是在园里巧遇,他身边不是跟着她那个讨人厌的妹妹,就是陪着那个令她生畏的兄长。

有时除了他们两个,还会有祖父母、父亲和柳依依,她根本没机会跟他说句话。

大夫勉为其难的帮朱明珠包扎了她所谓的伤处,见小郎似乎回过神来,忙用心音问道:“刚才怎么了?”

“没事,是苏家的两个老头和朱明珠的生父在这儿。”

“你处理掉了?”

“那两老头让我灭了,她那个生父总算放下她去投胎了。”小郎低头将药箱整理好,背起药箱站到一旁。

朱明珠嘴角翕合,貌似要说什么,大夫直起身子道:“大郡主既是葳了脚,就请在屋子里多休息几日,不要随意走动。”

“要休息几日?”朱明珠追问。

“是的。这脚伤在脚踝上,您年纪轻也许不当回事,不好好养着,将来一旦上了年纪,这走起路来可能都成问题。”大夫躬身一本正经的道。

把朱明珠唬得一愣一愣的。

身边的几个丫鬟瞧着那给包扎起来的脚踝,脑子一转,都想明白了。甜儿抿嘴掩饰想笑的冲嘴,容儿低着头,使劲的咬着颊肉,深怕自己笑出声来。

大郡主这是自找的啊原想着引人注意怜惜,没想到反倒形同被禁足,要养脚伤,自然是那里也不能去了,连上留园请安、仪风院侍疾都不能去,就更不用说想追在秋冀阳身后,满园子的跑了。

堂屋外头,朱嬷嬷藉低头整衣的动作,掩饰唇边的笑意,这可是搬了砖头砸了自个儿的脚,也省得她得费心诱导朱明珠别干胡涂事。

朱明珠葳了脚的事情,在她看来是大事,可是相比起太子被禁足的事,那就真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怡心园送走了留下药方的大夫,迎来走路十分僵硬的元嬷嬷,除此之外,只有老亲王妃身边的丫鬟送来一瓶药,并传老亲王妃口讯,嘱咐她待在房里好生休养,朝中有大事,命她管好自己的人,别让她们乱跑。

除此之外,再无旁人来探望。

朱明珠想不透朝中有何大事,能比自己葳了脚更严重,为何祖父不曾前来看她一眼,父亲……他明知自己葳了脚,却视若无睹的走了,朱明珠说不上来那种酸涩委屈的感受,而秋冀阳,虽然发话让人请大夫,可是就近在咫尺,他连看望一眼也不曾的离去,让她两眼发酸,眼泪直在眼眶里头打转。

隔天大夫来为秋冀阳换药,说起朱明珠是假装受伤后,小小抓着大夫问:“她有问您冀阳哥哥的事吗?”

“她是想问,但我没必要回答她,不过我没让她有机会问,接下来这几天,她要好好的养伤,不能出来追着人跑了。”

“她是太闲了吧整天没事干,就想着追男人”小郎尖刻的批评道。

秋冀阳问:“我这伤还要继续上药?”

“当然,你这伤口很深,侧妃那伤也深,不过她的伤简单,是剑伤,利落干净。你这是箭伤,那些家伙的箭带着倒勾,所以你这伤才需要养得久一些,不过也有快的法子,让你岳母拿她精炼的药来,像上次你吞的那颗……”

“就跟您说那药丸没了,您怎么还老想着啊”小小气急的跺脚。

“我可是为你相公着想,他这伤一开始治疗时,就缝好了又裂,实在不好养呗你要心疼他,就让你阿娘再拿颗来。”大夫端肃着脸道,但满含笑意的眼却像在说,快去弄来,我瞧够了就给你夫君吃。

小小不理他,坐在秋冀阳身边问:“白黎族跟我们说的话是一样的吗?”

“他们有白黎族自己的语言。”

“那,既然朱明珠太闲了,不如找白黎族的人来教她和她身边的陪房们学白黎话吧”

第三百六十七章变下

第三百六十七章 变 下

小丫鬟奉老亲王妃之命,来拙园请小小夫妻去敬谨院用午膳,.大夫还在为秋冀阳换药,正巧朱平珏也在座,当下没好气的冲着小丫鬟问:“怎么没请我啊?”

小丫鬟吶吶不知如何回应,红着脸呆呆的看着俊美出众的朱平珏。

小小坐在秋冀阳身边,帮着大夫为秋冀阳包裹上布条,好固定压在伤口上的纱布,头也没抬的道:“我们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敬谨院,你回头跟老亲王妃说一声,小王爷也一起过去。”

小丫鬟还有些发怔,安梅上前轻拍了她的肩,小小见状道:“安梅你抓些果子给她。”

“是。”安梅笑应带着小丫鬟退下。

秋冀阳满含歉意的对大夫道:“不能陪您用饭了。”

“没事,反正你现在也不能喝酒,等你完全好了,咱们再喝个痛快。”大夫拍拍他的肩道。

“我也要。”朱平珏嚷道。

小小奇怪的瞄他一眼。“哥哥是在吃醋吗?”

“吃醋?谁,我?我吃什么醋?”朱平珏装傻。

“祖母叫我们过去吃饭,没叫你啊”

“啧,祖母肯定以为我在外院忙疯了吧”坚决不承认自己被遗忘了。

秋冀阳颔首:“也是,今天外院应该忙得很。”

朱平珏身子往前倾,压了声道。“你们都不知道,太子因失德被禁足的事明明就没传出去,可也不知为何,今儿一早,满京城都已经传遍了。”

这件事影响到的不止是太子本人,还有支持他的人,大家最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太子好色,大家都知道,但是太子会笨到去染指自己父皇的女人?隐约传出来,牵扯其中的殷美人相貌不是拔尖的,也不是太子近年喜好的荳蔻少女,而是个年近三十,有些成熟风韵的女子,她不受宠,皇帝临幸过两次之后,就将她抛诸脑后,直到这件事,才又让人注意到她。

事涉后宫嫔妃,宫里甚为隐讳的处置了,却不知为何被人传扬开来,京里的权贵、朝臣心下不安,纷纷往宝亲王府来打听消息。

论亲,老宝亲王和皇帝最亲,两人是发小,又是连襟,更是堂兄弟,要想知道皇帝心里头想些什么,打算怎么做,找老宝亲王打听消息是最稳妥的。

却没想到,皇帝宣召了老宝亲王父子进宫去,大家扑了空,来访的宾客脸色各异。

秋冀阳听着不知为何,竟突然想到岳宜山相邀苏健过府的事情来。

大夫听他们谈起朝廷的事来,便起身离去,小小顺势将屋里侍候的人全屏退。

“太子之位如果有变,谁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秋冀阳问。

“二皇子早死,三皇子体弱又不是嫡出,四皇子素有贤名,但也非嫡出,五皇子豪迈在军中颇受敬重,六皇子、七皇子就不用说了,他们的母妃位卑母家不显,他们自己也不甚突出,没有任何建树,八皇子倒是个不错的人选,精明不外露。”朱平珏一一细数。

小小听到嫡出,好奇的问:“是不是嫡出,对能不能当太子很重要?”

秋冀阳道:“嫡出就是皇后所出,本朝一向是立嫡立长立贤,所以皇上在皇长子妃生下嫡长孙后,就立皇长子为太子,只是,皇上身强体健是个精明的主儿,太子这个位置一坐数十年,不曾挪动过。”

“太子这位太平太子当得实在有点久。”朱平珏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老宝亲王早早将宝亲王府的事交给了儿子,连爵位都一并丢给儿子,宝亲王不到二十五岁就接了宝亲王的爵位,府里上下仍是称呼祖父老宝亲王,与宝亲王作区隔,而朱平珏自己不到五岁就被立为宝亲王世子,不过那时,父亲另了大功,为保他小命,特意请皇帝将封赏的王爷爵位给了他,直到赐婚的旨意下来,才给了他嘉城王爷的封号。

他靠在椅背中,想象如果他没有接下御史一职,在外头游历,而是一直待在京里,为父亲处理宝亲王府偌大的家业,那会是什么情况。

打理几十年,却不知何时真正由自己当家做主……,父亲只有他一个儿子,将来宝亲王的爵位一定是他来继承,可是太子……没有坐上龙椅之前,谁也不能肯定太子一定可以登基为皇,自古以来,立而被废的太子多了,“说起来,太子这位子真的很难坐啊”朱平珏忍不住为太子叹息。

“太子确实很难,尤其他坐在那个位子上,皇上却不敢真正放手让他去办差,想想看,他这么些年,没领差就算了,连朝中之事,皇上也不曾让他监国。”

该说皇上太精明,太能干,显得太子无能呢?还是说,皇上根本是想把太子养废?

但帝后关系一直很好,为何如此对待太子,皇后却一直未曾置喙?还是说皇后其实也对这个儿子有所不满?

小小听他们两个人,一张口就是长篇大论,听着实在觉得很头痛,遂皱着眉头道:“太子很难,难道别人就不难?我看哥哥也很难啊上回去山寨办事还让人给抓了不是,冀阳哥哥得忙着巡视福安商业协会各地的分会,太子安坐京中就想着藉别人之手,为自己捞好处。”小小对太子不熟,唯一一件让她对这个人有印象的事,就是太子利用苏家隐身幕后,想要操控宝亲王府的产业。“天阳国不是一直都是太平盛世的吧太子有没有主动去想有所作为?”

秋冀阳和朱平珏对视一眼,朱平珏苦笑道:“纵使他想要有所作为,也得防着皇上对此有意见,久而久之,自然对什么事都考虑再三进而却步。”这是将太子往好的想,秋冀阳暗暗摇头,太子只怕从没想过为臣民做过什么吧

“也就是说,太子深怕自己储君位置不保,而不敢对天下百姓做些有利的事情,心里头只有自己的富贵荣华?”小小很直接的指出太子就是个自私的人。

朱平珏僵着脸,“这些话出去可别对外人说,连祖父和爹都不能说。”

“为什么?”小小不解。

朱平珏嘴角翕合不知如何回答,将求助目光投向秋冀阳。

秋冀阳直接将话岔开。“安梅她们开始帮孩子做小衣服了吗?”

小小的注意力立刻被引开,她皱着小脸,语气软软的抱怨:“她们闲时就做,连安兰、兰香她们两个,虽然待在娘那儿,也帮着在做,可是安梅让我别动手,怕我会忘了把针取出来。”

朱平珏立刻笑得前仰后合,前两天小小兴高采烈的送了个荷包给秋冀阳,没想到秋冀阳接过手,要拿起细瞧时,竟让荷包里藏着的绣花针给扎了一下。

小小手叉着腰,气恼的瞪着朱平珏。“我又不是故意的,是真的忘了嘛而且那根针怎么会放在里头的呢?明明我绣完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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