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向来一言九鼎。”大夫讪笑着拍捧他。
狐王斜睨他一眼道:“你女婿倒好本事啊!帮她求来这般的好命好运。”
“那可不是我们求的,我们什么手脚都没动。”大夫双手一摊道。
“没有?怎么可能?”狐王闻言皱着眉头掐指一算,不一会儿,他脸色难看的瞪着大夫。“竟然天生命格如此?”
“早跟你说了,我们家小小就是命好运好样样好。劫难过了否极泰来。”
“难道连老天都挺她?”
第一百七十二章狐王下
第一百七十二章 狐王 下
大夫防备的看着狐王,那张绝色殊艳的脸黑成了一片,大夫心想,果然,说什么报恩,小小怎么可能有恩于他?
狐王径自找了位置坐下,可恶,他最讨厌欠人恩德,偏生这丫头的劫难大都过去了,他想早早报恩,免得夜长梦多,现在怎么办呢?
“我们家小小是怎么有恩与你?”
狐王抬起头,瞟了大夫一眼,轻描淡写的道:“她那时不叫郎小小。”
见大夫质疑的眼神,狐王心里突然一阵不悦。“那时她叫郎毓宁。我没必要骗你吧!”
大夫讪笑着拿出棋盘来,根本不理会他,自顾自的下起棋来,狐王见他不理会自己,遂自言自语道:“我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倒霉,遭灾的时候,刚好遇上那丫头,偏偏还心软笨得要死。”
大夫听了心里可不高兴了,怎么小小那丫头救了他,还被嫌心软又笨得要死?抬头瞟他一眼后,不再理会他。
可怪的是,照狐王往日的脾性,人家不理他,他也不会涎着脸多待着,立刻就走人了,可是今天,他却迟迟不走,大夫寻思半晌方才想到,他传了个讯息出去,莫不是狐王在等看是谁接了讯息过来?
这会儿大夫反倒着恼自己沉不住气,只是狐王以为来的人会是谁?
他传讯出去,只能给郎清双。
小小和秋冀阳两虽知道他的身份,可是他们是货真价实的凡人,没有道法护身,对上了狐王,只有受难遭罪的份。
大夫眼虽是看着棋盘上的云子,可是心里却在思忖着。
狐王方才说是来讨喜酒喝的,方才又算了小小的命格,看来这儿的事瞒不过他,他来应该不单只是为了小小出嫁,再说,宝亲王虽是贵冑,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他的女儿出阁,狐王特地来做什么?
难不成是守在这儿等郎主和他闺女儿来?
“你又来找麻烦的?”放下手上的云子,大夫怒形于色,狐王见了只是讪笑一声。
“我说过,那丫头是我的恩人,我怎么会在她出嫁的时候给她添乱?”
“照你说的,小小救你,是八百多年前的旧事,你这些年也没少找郎主的碴。”
“这个事,你能怪我吗?”狐王很不悦的道:“他打了我未婚妻就算了,反正那女人犯贱,她不想嫁我,难道我就一定得要娶她?找男人也挑个时间地点吧!挑在各族大会的时候说,彻底让我没脸。”
“既是胡琪让狐王没脸,狐王又何必揪着我女婿不放?”哼!要不是这两个狐族混蛋,他的齐儿怎么会遭了天劫?
“哼!”狐王冷哼一声,闭上了眼,凝神屏气神游物外。
大夫见他不理会自己,心下却愤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起身往外去。
“药老若是打算出去找帮手,大可不必了。”眼未睁,狐王淡然道。
“我堂堂紫狼族族长,需要找帮手吗?”大夫生气了。
“药老不是早将紫狼族族长之职交给药齐儿去了?”
冷冷的一刺,让大夫闻言转回头瞪他。
就在两人对峙时,一道狼影隐隐闪着金光,出现在大夫的房里。
“小郎,你这家伙!”大夫见状气急败坏的喊。大夫出人意料的喳呼,让还算相熟的狐王起了疑。
他睁开那双转着流光的媚眼,悄悄的隐着,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正逐渐现形的郎清双。
才现形完的郎清双,被兜头的一掌给呼蒙了。
“谁叫你这么冒出来的,万一让人见着了,可怎么办?”
“大夫您干么打我啊?”眨巴着一双无辜圆亮的狼眼,郎清双对着大夫道,丝毫没注意到房里还有人在。
“你就是郎清双?”
“赫!”郎清双被狐王的问话吓了倒退抖了一下。他抬眼打量坐在桌边的男子。
好美啊!郎清双一下子被狐王那双美丽勾魂的眼给摄了魂。
“哦!”忽然头顶一阵巨痛,郎清双转头看大夫,小郎不敢置信的看着大夫。“你竟然打我!”
还来不及说什么的大夫,就被郎清双抢白。“你竟然打我,我做错了什么啊?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为什么要打我啊!”抱怨一通,让大夫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看着郎清双耍白痴。
狐王一双乌黑媚眼转着不知名的流光,直盯着郎清双看,郎清双敏锐的感觉到他打量自己的目光,他丢下大夫,扑到狐王面前,盯着他瞧。
“这位是谁啊?大夫,你私藏情人?难怪你不肯回去接药谷,原来你跟郎主一样,只爱美人。”郎清双朝大夫邪肆的一笑,笑容竟与狐王有着几分神似。
大夫急气败坏很想把郎清双的嘴给封起来,听听,说的那是什么话?“郎清双,你这个没大没小的家伙!跟我也敢这么乱说话?”
虽然被大夫吼着,郎清双却在说完话后,专注的端详眼前这个人,良久,才迟疑的道:“我以前见过你。”
“咦?”大夫闻言,总算不再数落郎清双,而是狐疑的打量眼前的这两个,郎清双都几岁了,怎么会对常上门找麻烦的狐王如此陌生,他们两明明就是……
越看越觉奇怪,他狐疑的看着狐王,狐王面露笑意,起身走到大夫身边。“你看出来了?”
“你……”大夫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我现在没打算说,只不过想看看而已。”狐王艰涩的道。
“你舍得?”
“不舍得又能如何?跟着我,他未必有好日子。”狐王说完连门也没开就这么走出去。
见他离去之后,郎清双翻了个身,回复了人形,对大夫道:“那是谁?”
“你不认得他?”大夫原只是猜测,现在肯定郎清双真不知狐王是谁,还是有些意外。
“见过,每次见到他,都觉得他很面熟,可是,就是没人愿意告诉我,他是谁。大夫,他是谁?”郎清双很疑惑,为什么那人的身份需要这么保密?
大夫听了皱起眉头,打量着郎清双,狼主他们为何不让郎清双知道狐王的身份?
“他是狐王。”见郎清双仍盯着自己,大夫轻叹一声道。
大夫想到这两个之间的牵扯,忍不住抚额兴叹。
郎清双得知狐王身份后,难得沉静下来,那就是狐王?
婚期即将,景波山庄频频派人上门,问秋冀阳一些琐事,按理来说,秋冀阳这个当事人应该回景波山庄去,只不过老亲王妃发了话,要秋冀阳住在沧山别院,一来她喜欢这个未来孙婿,二来景波山庄有曾媚清这号人物在,知道孙子原是派了杜真与胡惟,护送曾家姑嫂二人,去景波山庄与曾大统领会合,她们两却不知轻重的前来沧山别院,要见秋冀阳。
她便恼上了,执拗的想隔断曾媚清见秋冀阳的机会。
如此一来,累的人就是可怜的詹总管了。
不过秋冀阳成亲,除了当事人,秋家的长辈也该出面,因此詹总管可是天天盼着秋家的长辈们快点出现吧!
这个时候秋家的长辈理当到场,打点起婚礼的琐事,只是不凑巧,秋家七媳刚知道又怀胎,正在不稳的时候,五嫂快要临盆,八房的女儿正出痘,秋母不方便此时出门远行。
届时可能就是秋父带着长子长媳一家、二女儿女婿一家、三子夫妇、四子夫妻一共四家人过来。
至于九妹紫阳才刚生产完在坐月子,到时,可能就只有九女婿带着一双儿子赴宴,小十已在沧山别院,十一子与十二女两个前些日子随点子出了海,十三女刚出嫁,婆婆不巧正病着,可能不能来,十四子在京里,可能会来,也可能不到。
信中没有提及那位自称是秋冀阳未婚妻的颜荔莲,不过詹总管私下猜测,那人就算想来,秋家人应该也不可能让她来。
詹总管接到秋家大嫂传来的消息后,立刻便送到沧山别院来。
“那就偏劳詹总管和龙大叔了。”秋冀阳知道宝亲王将小小的婚事,全交给龙大总管去处理,便对二人请托一番。
龙大总管看着秋冀阳长大,与两个儿子情同手足,对他的请托自然是谦让一番,最后仍是应承下来,至于詹总管则是拿汗巾抹去额上的汗,才笑称是份内之事,应了下来。
秋冀阳要忙的事,不止是成亲的事,还有偌大的福安商业协会要管。
福安商业协会最近接二连三出现些小状况,问题都不大,只是让人有点应接不暇。
龙从文待秋冀阳送走龙大总管和詹总管之后,才面色凝重的拿着一个木盒走进一叶园里设在二进东厢的书房。
见秋冀阳坐在书案后,与朱平珏一左一右各自翻看着文书,他走过去,将木盒搁在秋冀阳的面前。“这些是京里送来的。”
“嗯。”秋冀阳头也不抬的应声,眼睛盯着手上的文书,龙从文走到旁边的太师椅坐下,一个小厮立刻送上青花缠枝菊花茶盏。
他接过之后,便将茶盏放在身边的几桌上。
“二师兄,你看看这个。”
秋冀阳朝他递出一张信柬,龙从文起身接过,才看几个字,便抬头惊道:“他死了?”
“嗯!”秋冀阳点点头。
“他早该死了。”朱平珏恨声道。
龙从文倒没有他这么大的火气,持平道:“当年是他外祖父心太大,跟他这个龙子没有关系。”
“谁叫他生在帝王家,齐茂送上齐敏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在算计夺先皇江山。”朱平珏想到当年齐茂擅动军令,又压着粮草不发,致使他的高祖父、曾祖父、曾伯祖、曾叔祖们全在一次战役中折损,便怒火不休。
“二师兄说的纵然不错,但却难以对因他外祖父的野心而死的人交代。”秋冀阳道,心里却在想朱鹏云当年被废为庶人时,年方十四,才刚娶正妃,事情发生时,十二皇子妃有孕了没?齐家虽被诛九族,却难保没有漏网之鱼。
“这种话你在这儿说说不打紧,可千万别拿去我祖父面前说。”朱平珏也知龙从文无恶意,出言提醒他。
“我知道。”龙从文白了他们二人一眼。“我不是傻蛋,照老宝亲王的脾气,当年若非他回京时,皇十二子已被逐出京,只怕他会去废了他吧!”
朱平珏与秋冀阳交换了个眼神,龙老总管当年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老宝亲王劝住,不然朱鹏云怎么可能留到现在才死。
第一百七十三章准备上
第一百七十三章 准备上
朱平珏面色凝重的看着手上的文书,他将文书拿给秋冀阳。“你看看。”
秋冀阳接过看完后,便递给龙从文,龙从文看了忍不住道:“怎么会……”
“平遥公主与朱鹏云是兄妹,最后会拧成一股,倒也不令人意外。”秋冀阳倒是平静的很。
“没错。”朱平珏端起茶喝了一口后又道:“平遥公主当年侥幸没有被先皇处置,养在深宫,皇上待她到十八岁才给她择了仪宾,赐公主府。”
“现在朱鹏云已死,平遥公主的动向会是如何?”龙从文拿着把扇子轻点着身边的几桌。
秋冀阳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窗外是一片蓊郁,这几天总是午后雷雨,下到半夜才渐渐停歇。
“不管他们怎么打算,都不该拿福安商业协会来当靶子的,为什么会挑上福安商业协会?是因为目标明显?还是声东击西?”
“祖父早将兵权交出去。”朱平珏想了片刻后又道:“目标难道是我爹?”
“为什么不是你?你可是皇上御赐的巡南御史。”龙从文提醒他。
“不会,我是领着皇命办事,可我爹,明面上他就是个闲散皇亲,没什么作为,文不文武不武,成天拉着我娘天南地北的窜,谁会想到台面下,他也领着皇命?”
龙从文笑道:“大师兄,光看宝亲王经过之后,当地会发生些什么事,再笨的人也猜测得出,那些事情与宝亲王有关吧!”
“三师弟,福安商业协会的这些小麻烦,要彻底拔除吗?”
“不用,水太清则无鱼,就让他们自以为浑水摸鱼得法,我们好顺藤摸瓜。”
“说到麻烦,曾大统领家的麻烦,解决了吗?”朱平珏意有所指的问秋冀阳。
“应该解决了,真是多谢大师兄和二师兄,两位真是辛苦了。”秋冀阳面色微凝,龙从文笑得开怀。
“我们可都没动手,全是那个严管事自己所为。”龙从文将事情全撇得干净。
秋冀阳盯着他良久,还是没说什么。
他以为不出手就是一种表态,可是很显然,大师兄不这么看,二师兄未必是站在小小那边,替她出口气,反而可能是站在福安商业协会军师的立场,觉得曾大统领该受个教训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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