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见姨娘去了，嚎啕大哭，便要寻我额娘拼命，那时我刚好醒来听到丫鬟说及此事，不顾拦阻等跑到跟前时只看到兄长凶狠的眼神望着我满是绝望。”
“那一刻我怕了，竟然没有去拦着他，后来大家都说他疯了，随后就被送走了。再过了几年阿玛说他尽然殁了，我竟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那当时阿玛没查吗？”沈氏觉得自己的公公不像是那种不闻不问的人，尤其是牵扯到亲身儿子怎么就任由事态发展呢？也许事情并不像夫君说的那样简单。
“夫人啊，我相信不是姨娘和兄长做的，虽然额娘说证据确凿，但是我就是相信不是他们。是我害了兄长啊！我应该去拦着他的，应该去拦着他的，要不是我的怯懦，兄长不会死的。不会的……”马毅沉痛万分的痛哭在沈氏怀里，沈氏听到马毅的话也是泪流满面。
谁家府里没有一点这些黑暗的事，至于此事是谁做的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人为这件事负责。也许这就是自己婆母要的结果也不一定。
“夫君，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不是说兄长向来疼你吗？想来他也是不会怪你的。”沈氏见马毅哀痛的样子，心里也十分的难受，那位兄长和夫君是真的要好吧！唉！高墙大院里这种事不好说啊！
“等回京奴家陪夫君去给兄长上柱香吧！想来兄长也已经投胎转世。希望菩萨保佑他。”沈氏叹了口气宽慰道。
“恩，出京前我曾经去过他坟上看过。等回京我带你去给兄长上香。”马毅点头说道。
“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府里的姨娘们就更是没在有过孩子，以前有人还会有不过因为这个那个的原因掉了，后来竟然是再没有过的。夫人可会觉得奇怪？”马毅停了停，缓了缓情绪继续说道。
沈氏听到夫君说的便心知肚明了，以前是争风吃醋弄没了，后来就是不能让有，这事有什么好说的，估计就是吃了什么不能孕的药吧！高墙大院里长大的孩子，对这些事还是多少明白的，只是沈氏却不能明说。此事毕竟牵涉到公公和婆母不是她能议论的，只好静静的等待夫君的下文。
“夫人是聪明的，向来已经猜到了。这些也是阿玛授权的。当年的事虽然已经结了，府里也不许再说。只是这件事放在我心里太久，我总是觉得事情太过蹊跷。但毕竟涉及家丑也只能罢了。”马毅叹了口气对沈氏说道，也像是劝自己放弃这么多年的直怨。
“为夫这些年来看着家中的那些姨娘来了去，去了来，争风吃醋，撒泼使坏，不知道多少人命填了进去。实在是怕了啊！为夫不愿享齐人之福，更不愿见自己的子女受欺受气，甚至送命。”马毅想到曾经的过往胆战心惊的说道。
“为妻谢谢夫君，能为为妻着想，能为我们的孩子着想。有夫君这些话，为其知足。”沈氏听着马毅的话心里的担忧才放下心来。
“人啊！要知足，知足常乐啊！我现在家有贤妻，又有懂事聪明的儿女，还不知足吗？”马毅笑着宽慰沈氏道。
沈氏见马毅还有心情和自己开玩笑，心里松了一口气。夫君能把这件事放在心里这么多年，现在家还能装作不知道此事，可想而知隐藏的有多深。是不想婆母伤心才没说，还是说相公也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此事牵扯到夫君，婆母，那位姨娘还有兄长四人，可谓是一石四鸟之计。能想出这么毒的主意的人实在是可怕，如果不是夫君那天先吃了点心那就又是一条人命。此人为什么连孩子都不放过。
如果说公公和婆母当时感觉到事情不简单，安排兄长疯了，那么兄长应该还活着才是。那又为什么会殁了。可是要说公公婆婆没发现此事可是后来府里的事又说不过去。此事透着蹊跷啊！
沈氏收起思绪决定还是不想此事的好。没想到周家的事竟然让夫君想到了过往，想到家家都有这样那样的事，女人多的地方就有争斗啊！这几天还是抽时间去一趟周家吧！
“夫君，我想这几天去一趟周家，周家姐姐这次的事实在是蹊跷，虽然帮不上什么忙，好歹去看看吧！”沈氏叹了口气看着马毅说道。
“恩，她也是个可怜人，那周老太太也实在是……唉！周兄也快任满了，还要仰仗他家岳丈和大舅子的，如此任由老太太妄为，等回京有的看了。那曹家可是好相与的，可会任由自己嫡亲的女儿受苦。”
“早些年可是有过曹家的老二拍他家三姐夫砖头的事的。难道周兄也想被拍一砖？”马毅想着好笑的说道。
“拍砖？这是怎么说的。三姐夫……可是国公府的那家？”沈氏好奇的询问相公。
“恩，你也知道他是过继去继承的爵位，当时还没继承爵位。此乃曹家私事，我也是听周兄开玩笑的时候说的。他家三姐夫在夫人又身孕的时候纳了陪嫁丫鬟，气的夫人小产，后来他家大舅子和二舅子知道不约而同的去算账，结果二舅子拍了一转，大舅子还让他无话可说。可是收了一会罪。”马毅越说越觉的好笑。心道还好自己是不纳小的，要不然就是自己拿几个大舅子小舅子一人拍一下可是够受的。
“原来如此，那周大人……要是让知道了可不是……那他怎么还能如此……”沈氏疑惑的问道。
“还不是离得远，她家老太太是个专横的，周兄也是无法，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明日忙完后日就去吧！也劝劝好……还是身体要紧”马毅想了想对沈氏说道。
“恩，”沈氏听到夫君同意了，也就不多说了。想到曹家，又想到姐姐，实在闹不明白这次怎么会如此呢？想不明白便不想了。沈氏收起心思，准备去看看女儿。想来她也正在担心芷若吧！
正文 第十七章 照 顾
第十七章照顾
周家，周夫人卧榻床上，芷若从丫鬟手里接过药碗，吹了吹勺子里的药一下一下的喂着。
“额娘，小心烫。”芷若小心意义的侍奉着。
“没事，额娘没那么娇贵。”周夫人看着女儿衣不懈怠的照顾自己，心里很是安慰。儿子虽然也很孝顺但是还是以学业为重。而女儿却能一直守在自己身边，难怪老人都说女儿是娘亲的贴身小棉袄。
这么多年来，自己忍受了这么多的苦真的值了。周夫人看着孝顺的女儿眼眶里含满了眼泪：“芷儿，额娘连累你了，你受苦了。”
“额娘，你怎么这么说呢？如果没有额娘哪会有芷儿，为了额娘这点苦算什么。……”芷若装作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这孩子啊！……”周夫人听到女儿的话心里感到特别的欣慰。
“夫人，这是您的福气呢！这么好的小姐，岂是一般的人儿！”旁边周氏的么嚒见两位主子泪眼朦胧的赶紧宽慰道。
“瞧么嚒您说的，竟夸起我了，让人知道还说我不知道害臊了。”芷若见额娘心情好了点，也撒娇的说道。
“起禀夫人，小姐，老妇人来了，已经到院子门口了。”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福了福身子急忙汇报。
“额娘，女儿去迎，么嚒您和翠儿在这照顾额娘”说着便带着其他丫鬟婆子出门。
走到院子门口远远的就见着一大帮子人簇拥着一位白发苍苍但有精神奕奕穿着不凡的妇人慢悠悠的向这边走来。芷若带着人赶紧迎上前，见着祖母忙行礼道：“孙女给祖母请安，祖母怎么不多休息，”
周老太太看到孙女疲惫的脸色心里有思歉疚，看到孙女给自己行礼赶紧让人扶了起来。
芷若见到祖母和几个姨娘先给祖母请安，见祖母让人扶自己，这才恍然大悟似的赶紧有要给其他几个姨娘请安，周家老太太见孙女如此忙道：“自己家人，就不比再行礼了，你额娘可好些了。”
“回禀祖母，额娘已经好多了，只是还不能起床，未能迎接祖母还请祖母见谅。”芷若听到祖母问及额娘，心里有思恼意，如果不是祖母额娘何止如此。转瞬间又想到哪毕竟是自己祖母，子不言父之过，更何况那是自己祖母呢？心下叹了口气。
“那就好，快扶我去看你额娘。”周老太太听到孙女的回答，忐忑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这次的事也着实吓着老太太了。她只是想多抱级个孙子孙女，虽然不喜欢儿媳妇但是要是害媳妇丢了性命，那就是罪过了。等进到屋子里面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再看到媳妇的样子又是吓了一跳鼻子一酸。“媳妇啊！你可受苦了啊！”
老太太看到周夫人如此摸样心下疼惜。那个往日张扬的儿媳妇眼前却光彩尽失，瘦屑的脸颊实在是让看到的人不忍。
“儿媳给婆婆请安，不能下床，未能给婆婆见礼，还请婆婆恕儿媳不敬之罪。”周夫人见婆婆一行人进到屋里道。
芷若赶紧扶着祖母坐下，劝道：“祖母不必伤心了，额娘已经好多了，好好养养就回好的。”
周家老太太听到孙女的话虽然放了心，但是心里却更加的自责起自己。
知州府，舒淇卧房。
舒淇坐在窗边遥看夜空，黑夜里繁星点点，今天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四个年头了，从开始的牙牙学语，到现在的每天和先生学习琴棋书画。舒淇一直努力着，让自己变强。
舒淇双手合十闭着眼睛祈求道：“不知道是那路神仙把我送到了这里，小女子十分的感激，既然您能把我送来这个世界，让我有这么美满的家。那么您必定是不会那么残忍的让他失去对不对。希望您能保佑我们全家。舒淇由衷的感谢您！”
前世舒淇是不信仙佛的，可是来这个世界后，却不得不信。自己不就是典型的例子吗？所以每次额娘去烧香拜佛的时候舒淇都诚心诚意的祈求神灵保佑。甚至和额娘一起初一十五食素以示尊重。
但舒淇总觉得还是不保险于是私下里自己还学习医理让哥哥帮自己找医书自学，再综合前世的中医所学和现在的医书也算勉强医得人。只是此事确是偷偷行事知道的恐怕也只有两个哥哥，连身边的丫鬟也不太知晓。
舒淇只是想让自己多一份自保。每次大夫来家里舒淇总是要围在身边不肯离去，大夫开的药舒淇也要和自己开的药方对照，找出问题询问大夫。阿玛额娘虽然有时候很疑惑但每次都被舒淇以好奇唯由搪塞过去。
其实舒淇也知道此事蛮不了多久，但是还是觉得越少人知道越好。前世自己是了无牵盼，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有了阿玛额娘，两个哥哥舒淇觉得这是自己最大的财富，自己只能尽最大的努力来维持这个家。
旁晚的时候不小心听到额娘和阿玛的谈话，说实话舒淇也被吓到了。没想到公爵府里竟有那么黑暗。，而且有可能还藏着未知的危机。这个时代大家族里真的人命比什么都贱，亲情比纸还薄。如何才能保自己一家呢？
沈氏一进来望见女儿一脸深重的样子，吓了一跳，忙走到女儿身边伸手摸摸女儿的头道：“舒儿怎么了，那不舒服告诉额娘。”
“李妈，喜瑞，去请大夫”
“额娘，额娘怎么来了？额娘这是干什么……，没事……女儿没事，真的……”舒淇听到额娘说要请大夫，慌忙的说道。
“真的没事，舒儿可不许哄额娘”沈氏不放心的再三强调。
“没事，真的，不信女儿转几圈给额娘看看”说着舒淇站起来转了几圈。
沈氏深深的呼了口气，谢天谢地的再三上下看了一遍舒淇。
“刚看你皱着眉，额娘还以为你哪不舒服呢？舒儿刚在想什么，吓着额娘了？沈氏说着还用手抚了抚胸口。
“额娘”舒淇张嘴叫了声，又闭了其来。她现在不知道该不该问问额娘，问吧怕额娘说她年龄小不告诉她，不问吧闷在心里却有担心。
“舒儿怎么了，”沈氏见女儿欲言又止的样子道。
“额娘，今年我们要回京过年吗？”舒淇想了想问道。
“恩，你祖父来信要我们回去过，再说你大堂哥也要成婚了，所以额娘和你阿妈决定遵从你祖父的意思回去。”沈氏听到女儿问过年回去的事还以为是什么呢，放心的回答。
“那还有三个月，可是回去真的没什么吗？”沈氏一听女儿这话，心里一颤抬头看了看女儿。
舒淇见额娘看自己，也深呼了一口气道：“额娘，旁晚的时候你和阿玛说的话女儿不小心听到了。女儿担心……”
沈氏见女儿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脸色也沉了下来：“这件事只有你听到了吗？”
舒淇见额娘脸色沉重忙点头。沈氏见女儿说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才松了口气继续道：“此事本来不想你们兄妹知道的，只是既然你已经知晓，额娘就和你说个明白，省的你小小年纪整天担惊受怕，愁眉苦脸。”
“怎么说呢，额娘就长话短说。额娘和你阿妈都是大宅门里长大的，见惯了里面的黑暗。所以都不想你们兄妹受到伤害，所以一直都没想着要告诉你们。”
沈氏一边和女儿讲着大宅门里的事，一边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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