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少ii:玩的就是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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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四少ii:玩的就是心跳- 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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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的时候,看见可儿已经睡熟,他才微微宽了心,却发现自己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会儿,忙完工作,他莫名的有点心神不宁。不知怎么,脑子里重新又浮起了那个梦,很少有梦是如此清晰和醒目的。他心里昏乱,掏出电话想要拨个电话回去,
  车载电视里跳出一个画面,漫天大火将一栋大楼笼罩其中。同期音跟着响起来:“快讯,有记者从市消防指挥中心获悉,于今天上午十点十分左右,位于通州区大武庄的一栋拆迁楼发生严重火灾。现场火势蔓延迅速,整栋大楼几乎是瞬间就陷于火海。接到报警后,消防员立即到达现场进行扑救,该起火楼是一栋拆迁楼。墙体均已老化,大部份的玻璃窗体已经被破坏,走廊,房间里更是堆着大量的石棉板和可燃废物,导致救火工作一度陷入困境。消防员在楼下发现一名男性尸体,推断应该是不堪大火从楼上跳下而导致身亡。同时,从五单元七楼发现一具烧焦的尸体,性别无法证实。目前,两名死者的身份未明。火灾原因还在调查,根据火灾现场遗留的烟花爆竹,疑是由于有人在此燃放烟花爆竹而导致堆积在楼道里的大量可燃物质燃烧所致。……
  许桡阳紧盯着那画面,黑衣男子同时已经在旁边惊悸出声,“不会这么巧吧!”“拨电话给黑三。”许桡阳的话刚说完,他的电话响了。
  “阳哥,”黑三在那边的声音是恐慌的,“出了问题了,大武庄那儿发生火灾。”“我知道,”许桡阳迅速阻断了他的话,还算冷静地问:“我只想知道,当时你安排几个人守在那里?那个烧焦的尸体是谁?”“我只派了马六和秦峰负责看管邵佳佳,跳下楼的人应该是秦峰。”
  “那马六呢?”他急着追问过去。
  “马六的电话打不通。”
  “现场没有理由只有一具尸体。”许桡阳有些心神不定了。
  “阳哥,”黑三在那边着急地,“现在应该怎么办?现场只有一具尸体,马六联系不上,秦峰已经没了命,我现在也无法断定是谁。”
  “有没有可能马六出去了,”他存着侥幸地问:“现场只有秦峰一个人陪着邵佳佳,发生大火,秦峰跳了楼,留在楼里的是邵佳佳?”
  “我交代过,不准他们出去,生活用品,会有人给他们送过去。”黑三也不确定了。“正常情况下他们不会出去,但是我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许桡阳撂了电话,不知怎么就心神不安了起来。现场只有一具尸体,到底是邵佳佳还是马六?他心慌慌地坐不安稳了。纯粹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念头,他开始往家里打电话,电话是雅姨接的。“可儿呢?”他劈头问过去。
  雅姨伸脖子往院子里望了一眼,“她刚刚还在院子里遛弯呢!人呢!”她嘀咕着。许桡阳等不及她的答案了。“听着,雅姨,你现在马上出去把可儿叫回来,关好大门角门,什么人来了也不要开,你等我回去。”撂了电话,他仍然没有落底,不知怎么,再无法定下心来。 他再把电话拨给黑三,“派两个人到邵佳佳家门口守着,再派两个人到倚绿山庄去,我有点不放心。”
  他再把电话撂下,仍然没有安定,心里总有种隐隐的不安和担忧。前面路口,他吩咐黑衣男子掉头,往回路上开。没隔几分钟,他坐不稳,又把电话打回了倚绿山庄。雅姨说:可儿不在院子里,应该是到小区花园了。
  应该?他心里莫名一沉,脊背就跟着紧了。“那你赶快出去找,越快找到她越好。”雅姨被他的紧张弄的警觉了。“发生什么事了,桡阳?”来不及跟雅姨解释清楚,他撂了电话。是,不安,莫名的不安,那场大火里到底死的是什么人?
  雅姨撂下电话,匆匆忙忙出去。倚绿山庄有个小花园,平素里,可儿喜欢到那里去散步,这会儿,仍然有许多老人在那里锻炼身体。她满目焦灼地找过去,那花园几乎是一目了然的,没发现有人影。她也有些着急了,边找边把电话打给许桡阳。
  这回儿,她的声调也不平稳了。“没看见可儿,小区里也没有。”“她怎么会不见了的?”许桡阳惊悸地嚷出来,“她很少出去的?”他的声带几乎破了。“小曹有没有跟着她?”“没有。她原本是在院子里的。”
  不,这太不正常,太不对劲。千万别出问题,千万别出问题。一种不祥的预感对他迎头罩过来,他的心再往下沉过去,冷汗就开始从后背冒出来了。可儿,可儿,他混乱了,镇定瞬间就被撕开。黑衣男子看了他一眼,一脚到底,雪铁龙发了疯发了狂般地往前飞驰过去。
  你千万不能有事,可儿。你千万不能有事。他懊恼地快要杀人了,是他蠢,他怎么就能因为邵佳佳落到了他手里,就放松了警惕呢?早该派人保护她的,早该派人守在倚绿山庄的,早该把其中的厉害关系告诉她,或者她就不会这么大意。
  他的血液都快凝固了,心脏都快透不过气了。对着那车前窗,他的眼前是那张小脸,楚楚动人的,前几个小时还在他身上滚来滚去,恶意地用眼睫毛扎着他的脸,前两个小时还在电话里有滋有味地啃着鸭脖子呢!这会儿人在哪呢?
  他的心脏开始抽搐,开始较紧。昨晚那个噩梦血淋淋地像个恐怖片似的贴在那车窗上,他咬紧了牙关。一定不能出事,一定不能出事。。
  车子停到倚绿山庄,许桡阳没等停稳,就白着脸仓皇地跳下了车。院门边,分别停着两辆车。一看见许桡阳,那围着车子着急打转的一个平头身穿黑色皮夹克的男子和一个黄毛小子赶紧迎着过来,紧张不安地叫人,“哥,这小区里都找遍了也没人!”
  那黑皮夹克男子一脸不安地,”哥,对不住,是三儿手下的人办事不利,给你添麻烦了。”“算了,谁也不想。”许桡阳摆摆手,现在不是找原因的时候,因为过分害怕和惊恐,他反而平静了。他竭力阻止自己心头纷乱恐惧的想法。或者,她只是随便出去走走,或者,她的手机关机,是因为没电了。他虽然是这么想着,身体却已经软的不行。
  雅姨和小曹两个人先后神色大变地下了台阶,冲着他们惊慌地跑出来。“可儿还没回来呢?桡阳。”雅姨焦急地搓着手,有些手足无措了,“我已经给你爸妈,给可儿爸妈去了电话,她哪里都没有去。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呸呸,”她又去打自己的嘴巴,受惊般地改口,“不会的,可儿一定没事的,她吉人天相,一定没事的。桡阳。”她有些不安了。“是我没有看好可儿,是我疏忽大意。”
  许桡阳摆摆手,脸色有些发青地回头对黑三说:“别找了,她一定离开了倚绿山庄。告诉守在邵佳佳那边的人,盯着门口,只要她出现,一定会我抓回来——,”他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响了。
  电话是大院那边打过来的。他一振作,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呼吸都快屏住了。没准可儿去了大院了,但愿她突发奇想跑去大院了。
  “桡阳。”魏敏在电话里紧张喊:“可儿还没回去么?秦蓉刚刚打电话过来,说佳佳灰头土脸的不知道从哪回来的,二话不说,拿了把刀,说要找可儿算账去,她妈妈没拦住她,被她跑掉了。她实在不放心就给我们打来电话,让你们防备一下。”
  他的头轰的一声响炸开了,有种天旋地转的昏厥感。原来那死的人真的不是她。一种从来没有过的透心的恐惧混合着愤怒完全攥住了他。在这样的恐惧中,还有一份本能的侥幸的希望。他的声音无力而苍白地送过去,“妈,秦蓉没说,邵佳佳什么时候跑出去的?”
  “不知道,”魏敏着急地说:“不是她真的去找可儿去了吧!天啊!”她在电话里已经跳起脚来了。许桡阳执着电话,身子一个趔趄,往后就退了两步,靠到大门上。他抬腕艰难地去看手表。火灾发生应该是上午十点十分左右,距离现在已经快三个小时了。
  三个小时!他被狠狠抽了一记,脸色被抽的光光的,惨白惨白的,从来没有这么白过。他埋头,无力地用手去扶额头。三个小时,可以做很多事情,可以逃离火灾现场,可以回趟家,甚至可以换件衣服,可以过来将人掳走。不,他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被一种更深的恐惧攥住了。
  “哥,咱别再这瞎想了。”黑衣男子着急开了口,“我们不要自己吓自己,或者,她只是临时出去转转,事情也许不是你想的那么严重。”
  不行,许桡阳突然脚步踉跄地,像喝醉了酒一般,神情发梦地,向着门前的甬道上混乱地冲过去,“我要去找她,我一定要去找她,我说什么都要去找她。”
  “阳哥。”黑衣男子喊了一嗓子,随即拉开旁边的马自达跳上去。黑三和黄毛小子先后跳上后车门,跟着许桡阳开过去。副驾驶的门开着,许桡阳跌进车里。
  “我们去哪找?”黑衣男子问。许桡阳摇摇头,脸色灰败地往前方看过去,去哪找?前路茫茫,这么大的北京城想要藏个人简直易如反掌。车子照直往前开过去。突然,黑衣男子眼前一亮,惊叫出声,“阳哥,你看,那是不是?”
  许桡阳发懵发软,目光灰濛濛地往前看过去。
  大门口的地方,有个身影缓慢地走了进来。一身橄榄绿色的孕妇裙,外面罩着一件米黄色的半长风衣,挺着个大肚皮,步履吃重,却是有条不紊的。
  他愣了一下,回过了神,有些恍惚,那画面熟悉的相当不真实。他心脏几乎停掉了,真的快停掉了。眨眨眼,定睛再看过去,长发翻飞,白皙的小脸颊,还有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每晚都被他把玩一番的小下巴。
  “停车。”他颤着声音喊了一声。马自达硬生生靠边停了下来。他昏乱地拉开车门,跌跌撞撞地扑下了车,身子比刚刚更软了,浑身更没力气了,脚下几乎是无骨的。他想对着那小人喊过去,可是,喉结的地方有什么冰冻在那儿,隔绝了他声音发出的通道,以至于,他连半点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硬撑着往前走,可儿,可儿,他心里疯狂地喊着,却硬哽着出不了声。越往前走,那镜头越清晰,越往前走,那画面越真实,他几乎要喜极而泣了,他几乎要晕倒了。从来不知道,原来人真的可以在大悲大喜双重鞭挞下会晕倒。
  然后,他迈开了步伐,加紧了脚下的力道,他终于收回了力气,硬撑着像一阵风似的卷向她。在临近她两米的地方,他的气浪冲出了口腔,冲着她的方向,又恼怒又惊惧又激动又狂乱地骂过去,“宁可儿,你去哪了?”他的声音从来没有如此的惊魂,他的五官几乎是扭曲变形的。
  可儿停住了脚步,被他这突然的一声霹雳吓了一大跳。看见是他,想要展颜笑。笑容在唇边还没成型,许桡阳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掐着她的两肩,疯狂地摇着她,劈头盖脸,怒不可遏地再吼过去,“你去哪了?”
  可儿完全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暴吼弄糊涂了。她一头雾水地解释,“有个小女孩的亲戚住在对面翰林天下,她走错地方了,在我们家门口哭。我看看没什么不舒服的,也想出去散散步,干脆就把她送过去了。”
  “那为什么才回来?”他铁青着脸照样吼,眼珠子都红了。她看了他一眼,微微有些瑟缩地,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他,他们家的亲戚太热情了,非留着我在那儿说话,我走不开,正好他们家还有个刚出生的小宝宝,我一时好奇就呆了一会儿?”
  “为什么手机关机?”他再吼。她不安地偷眼看他,有点心虚了。“我忘了带手机,好像还在家呢!”“你知道你出去多长时间了么?”他吼的更大声了,甚至更惊惧了,五官更吓人了。“你为什么自己跑出去?为什么不让小曹陪着?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为什么不检查一下有没有带手机?为什么这么任性?为什么这么不听话?”他乱七八糟地冲她蒙头就骂了个底翻上。然后,骂完这些话,他下一秒钟身子一软,就整个把她抱进了怀里。
  他像丢失了一件宝贝失而复得般的狂喜不止,眼泪跟着喜极而出。他激动而忘形地把他的头埋进她的头发里,发昏发热地去吻她的鬓角,吻着她的耳垂。转过头,他再去吻她那边的鬓角,耳垂,额头,眼睛,鼻子,下巴,每个地方都没落过。
  她像发梦一般地被他左亲右亲个不停。等到他把她亲完,他终于如释重负地把她再抱进臂弯,再把头埋进她的头发里。“宁可儿,”他喃喃地心惊地心魂俱碎地说:“我早晚会被你吓死,我真的早晚会被你吓死。”
  身后,突然有声音在焦躁地喊他,“阳哥,”那声音里有份焦急,许桡阳抬起头来,松开了可儿,本能地回头找着那声音的来源,看见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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