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吓了那小子一下。他不敢再叫喊了,只是身体一直抖个不停。
这让我很郁闷。
'我再问一次,你们老大叫什么名,住在什么地方,还有,你们这
帮子人平时都在什么地方活动。'
'我们,我们一般在白云道混,老大叫阿超。'左边小子哆哆嗦嗦的
回答我的问题。
'为什么要去找刑南湖的麻烦?'
'原因我也不清楚……阿超说,我们几十个弟兄只要能砍了刑南湖
,就有机会加入天门,到时候就能过上好日子,不光有钱,还有女人。'
'噢?你他玛的骗老子!既然那么想加入天门,干嘛不直接找那些
老大?'我使劲捏住他的手腕,这小子疼得脸色发青:'我们找了……可
是天门的那些老大嫌我们年龄太小,都不愿意收我们做小弟。'
'所以,今天见到我,就联想到天门把对天门的仇恨转移到我身上
,拿我开刀?'
'是……是的……大哥……我们知道错了,绕了我们吧。'
事情总算搞明白了,可就算如此,我背后的那十七针也不能白缝吧?我把这五个小子交给了播求、小白处理,至于他们那个叫阿超的老大
,我是决计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才二十岁出头,就有这种虎狼之心,等
他羽翼丰满的时候,到那时候整个南吴还有我落脚的地方么?
从五个小子嘴里套出其余二十几人的姓名和体貌特征后,我带着小
弟们几乎把白云道翻了个天,终于在一间游戏厅找到了阿超。
见到他的时候,他正与几个小弟站在一旁抽烟,游戏厅的角落里堆
放着他们先前所使用过得钢刀。
'阿超。'我笑嘻嘻的走过去,阿超回过头来,吓得脸烟都掉了,扭
头就跑,小播求一个箭步冲上去,抄起一个钢凳砸过去。准头还行,直
接命中阿超的脑袋,阿超扑通摔倒在地,后脑壳被敲开一个窟窿。
有几名不超过十五岁的小孩用一种超级崇拜的眼神看着我,裸露在
外的胳膊、腿上几乎个个都有纹身,只不过,我分不清那上面纹的是虎
是猫,是龙是蛇。
唤了一声,吩咐小弟们把阿超和他剩余的几个党羽拖走,我笑盈盈
的拍了拍一个‘小家伙’的脑袋:'今天不用上课么?跑来玩游戏?'
'旷课呗!学校有什么好去的!叔叔……你能不能带我们混?你好
厉害啊!'小孩的回话钻进我耳朵里,反而让我愣了一下,我坐在凳子上
,刚掏出烟塞进口中,一个光头小子就掏出了他的Zippo为我点燃。
'谁是你们的头?'我抽着烟问,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不舒服。
'他。'众人指了指坐在右边一名满头黄发的少年,少年似乎并不
在意刚才发生的事,正专心的玩一款名曰‘KOF1997’的游戏,摇把正被
他晃得砰砰作响。
'一起带走。'话音落下,小弟们走上来,架起了那个黄发小子。
走出游戏厅,我闷闷道:'现在的小子都怎么了,都看古惑仔看疯
了?'
小播求笑道:'强哥,这么多愁善感可不像你的作风,小孩子嘛,
他们愿意走这条路,就让他们走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职业,只要
他们不为非作歹就行。'
'嗯……说的有道理,可你见过不为非作歹的黑社会成员么……?'
众人哑口无言。
龙凤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天大的馅饼
在阴暗潮湿的密室中,横七竖八的躺着十七名被我抓回来的,企图把我当做垫脚石的男孩。
我右手执砍刀,不停拍打着大腿外侧,我实在不知道该从哪个人身上下手为好。
出来混讲究的就是一个快意恩仇,俗话说得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要是就这么放了他们,不定哪天就会冒出第二批脑袋里塞满成名梦的少年,这种蠢事谁干谁是猪。
少年们的面色统一的呈死灰色,身体一致的哆嗦,嘴唇不约而同的发紫。
阿超的后脑被人用类似于抹布般的沙棉包扎了起来,照我看来,本来只是一点点地皮外伤,现在嘛就算不感染也好不了哪去。
从游戏厅架出来的黄毛一只用他那双有神的大眼睛瞄我,脸上有一点害怕,但更多的是红扑扑的兴奋。
'过来。'我吆喝一声。
黄毛左右看了一眼,慢慢走到我身边。
我抓住他的手,将砍刀强行塞进他手里,'去,把那个脑袋上带伤的人双手砍了。'
黄毛摇摇头:'老大……我,我不认识他。'
我笑:'没事,我也不认识他,你不是想混出名堂么,连这点魄力都没有,还怎么混黑社会。'
小播求以及一票小弟则是站在一旁抽烟,脸上无一不浮现出坏坏的笑容。
黄毛想了大概一盏茶时间,终于下定决心一步步逼近阿超。阿超可能由于后脑受伤,间接的影响到了面部肌肉,只能睁着一只左眼,他告饶道:'强哥,饶了我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
'草,现在才求饶,太晚啦。'我喝道:'快点给老子动手!'
黄毛全身一震,上前一脚踢翻阿超,手起刀落,整个密室顿时被浓烈的血腥味和凄厉的惨叫声包围了。
现场情况极度骇人,就连我看了都觉得心寒,不自觉骂了一声——我草!
黄毛也许是第一次砍人,手上力道不够。那一刀砍下去,只砍断了阿超半个手腕子。血肉模糊的神经线和骨头暴露在空气中,深黑色的血不停的向外涌动。阿超疼得整个身体都开始了抽搐。
'玛的…他这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小播求背过脸去,可能是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有限。
黑道上有规矩,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砍手也要一刀过,断然没有砍一半的说法。我冲上前一把夺过黄毛手里的砍刀,再次砍下,一颗圆滚滚的头颅骨碌碌的滚到了一边。
我掏出手绢擦擦皮鞋上的血渍,身后几个明事理的小弟迅速走上来将尸体搬走了。
'敢动我丧失强,这就是下场,以后别让我在南吴见着你们,不然,后果会怎样,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我恶狠狠的丢下这句话后。带着一大票小弟离开了。
坐在车里没一会我才想起要去工厂见暴力严这档子事。
'黄毛,刚才干得不错。明天下午去XX宾馆找小播求报道。'
小播求嘿嘿一笑,转头拍了拍黄毛的肩膀:'小子,跟着强哥,算是跟对老大了。'
告别了这一票痞子,我空着手就来到了工厂,这时天色已接近傍晚。
'玛的,什么事这么急,非得你强子亲自来找我?'暴力严说话间手脚也不闲着,砰砰乓乓的虐待着沙袋。
他越发的精悍了,出拳的速度和力量几乎已经达到了一个正常人无法比肩的地步,不少替天的生面孔都羡慕的看着自己的领袖。
我夹着半根香烟,笑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刑南湖你认识吧。'
暴力严大喝,一拳击穿了沙袋,‘挲挲挲挲’,沙子满地流淌着。
'是刑南湖拜托你来找我拿回那批货的吧?'暴力严一语就道破了我的来意,反而让我没了话说,只能干笑掩饰。
暴力严搭起我的肩膀往外走,哈哈大笑道:'强子,我们曾经在一起战斗过,如今你又身为天门十三位老大之一,你的面子我能不给吗?只不过,你的从实交待,那小子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
我知道瞒不过他,只得伸出手指比划一下,暴力严又笑:'强子,你回去告诉刑南湖,多加一份儿钱,我就考虑把货还给他。'
'让他再拿600万?'这回换我笑了。
'当然,那批货不管运到什么地方卖,利润都远远超过这笔费用。'
'那你干嘛还要还他?不是因为我的面子吧?'
不知不觉,我和暴力严来到一间面馆,暴力严扯开嗓子喊道:'老板,来两碗牛肉拉面。'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大叫:'这里的牛肉面,使全天下最好吃的,你一定要尝尝!'
'刚才我问你的事你还没回答呢,为什么要把牛肉面,噢,我草,为什么要把货还他?'
暴力严正色道:'刑南湖通过各种手段从外界买货,然后再贩卖到其它周边的小国家,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南吴充其量不过是他的一个小小的中转站,像刑南湖这种人背后不定有哪个黑势力在撑腰,所以,这次就给他一个顺水人情,就算是天上的大馅饼掉到咱们嘴里,咱们一人咬一口就算了,别全吃光。'
'天门现在越搞越大,树敌也越来越多,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惹麻烦,得点甜头就行了。'
我小声问道:'如果把你换成夏天……你会怎么做?'
'吞掉这批货,而后派人杀了刑南湖灭口,最后再嫁祸给敌对帮派。'
'的确,这的确是夏天的作风。'我无语的摇了摇脑袋。
'来喽,香喷喷的牛肉拉面!两位老板,请慢用!'胖胖的厨房师傅将面端了上来,暴力严毫不客气的起筷便吃,那豪放粗鲁的吃相让我不敢恭维。
'咕嘟咕嘟!'
什么叫享受?再吃完一大碗牛肉面后,左手抓着冻啤酒,右手拿着香烟,聊着带荤腥的笑话,这就是享受。
半瓶啤酒下肚,我正色道:'暴力严,我想跟你借几个人,我想,我该回五洲城办事了。'
龙凤 一百四十六章 诱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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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 第一百四十七章 碎骨手
虽说我动了点小脑筋找了一票斗吧的酒鬼陪野人喝酒,但野人在第
二天也没放过我,一杯接一杯不知名的高度白酒像自来水一样灌进了我
的肚子。
一开始还好,毕竟有点喝酒的功底,可慢慢的,随着桌上的空酒杯
越来越多,花样层出不穷,我开始顶不住了。
'来来来,强哥,再干一杯!庆祝……庆祝我以后要去你手底下
吃苦受累!'野人端起酒杯。
我骂咧:'玛的,到我手底下怎么就是吃苦受累啦,还不是一样有
酒喝,有肉吃,有女人,你是不是找不到什么祝酒的词儿了?'
野人干掉杯中酒,嘿嘿一笑:'强哥,不瞒你,今天兄弟开心,以
前喝酒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大不了去找个能喝的人灌一下。强哥你已
出现,情况就变了,如今整个斗吧的人几乎都能跟我聊上两句,哈哈,
开心,我真得很开心。'
我矜持的笑了笑,趁野人与一名劝酒客搭讪的空档将酒悄悄的撒到
了地面上。
不是我逃酒,而是我实在喝不下了,脑袋瓜沉的像是灌了铅,看谁
都是重影。
良久良久,我与野人互相搀扶着走出斗吧,我看了一下时间,是凌
晨两点半,这顿酒整整喝了五个小时,说出来真是有点骇人听闻。
路灯耸立在街道两旁为夜归人照亮前进的路线,路上已无行人。
'兄弟,喝……喝开心没!'我大着舌头问他。
野人脚下一沉,身体摇摇晃晃的撞倒了一个垃圾桶,随后他整个人
坐在地上傻笑:'强哥,你是第一个待我这么好的人,我开心,开心!'
我笑着上前扶起他:'别坐地上,脏。'话音刚落。我脚下一滑也摔
倒在了野人身边。
'哈哈,你还说我,你,你还不是一样。'野人放声大笑,朦胧中我
看见他的脸是通红通红的。
我合上双眼。猛烈的睡意使我瞬间失去了知觉……
————
'啊~'我伸了个懒腰,刺眼的阳光告诉我,现在可能是中午。
'唔,睡得好香。'野人也跟我同时醒了,我歪过脑袋看他,野人身
上堆满了各种水果皮,翻倒的垃圾箱上害蹲坐着一只正在享受‘野餐’
的杂毛老猫。
我撑着墙壁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起来吧起来吧,玛的,
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老大啊。怎么能睡在这种地方,要是被小弟看见了
,我以后还怎么混。'
野人慢悠悠的说:'强哥,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去找铁爪了?'
'嗯?'我正色道:'当然了,你们三个人都是我要争取的对象,我
手底下能打的人实在太少了。'
野人沉思了片刻:'铁爪跟我的关系不错。由我去跟他说,他一定
会跟着强哥,至于雷霆的话,还是算了吧,不如多找几个人去代替他。
这个人是疯子。'
我见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于是拉着野人冲进了附近的一间桑拿中心
,把衣服裤子脱光跳进水中这才开口发问:'雷霆是个疯子?怎么说?'
野人慢吞吞的下水了,他的身体上没有纹身,只有数不清的刀疤和
伤痕。
'总之……我劝强哥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别去找雷霆了,他这个人……在替天中的武力是最接近暴力严地。而他的变态程度绝对堪比几十
年前的白骨,白老大。'
我被野人勾的心中直痒,大叫:'他玛的,说话含含糊糊,你这不
是要急死老子么?雷霆他是比我多长一颗脑袋?还是比我多长两条腿?'
可能是我音量太大,吵醒了几名酣睡中的男人,骂咧声不绝于耳。
没一分钟,就见他们叫嚷着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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