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能不能正经点。”
东令羽面对他那悠哉游哉的态度,不禁抓狂。
真是难以想象,这个男人竟然曾是一国之君。
明明就是个游戏人生的家伙。
完全无视世俗规则。
比无赖还无赖。
东慕彦眨眨眼,手指弹弹他额头:“我很正经啊,反正你都当了两年,就当做好事,继续当下去吧!”
东令羽叹气:“叔叔,你当初答应我,只是暂代两年。”
“啊,有说吗?我的圣旨只说传位给你,可没说暂代。”东慕彦幽魅的眼眸转动着狡黠,抵死不认账。
东令羽无语,这种荒唐的事自然不会写在圣旨上。
当初叔叔装重病,说自己就快撒手人寰了,后继无人啊,死不瞑目。
然后骗他当了太子,然后又一张圣旨把皇位丢给他。
当了皇帝后,他才发现病得要死不活的叔叔,竟然又生龙活虎起来。
丢下一句话,说要出去玩两年,让他暂代皇帝的位置。
他就被赶鸭子上架当起小皇帝。
“叔叔,难道你对皇宫真的没有一丝留恋,再也不回去了吗?”东令羽不禁口气带上伤感。
“有什么好留恋的,我本来就是个放荡不羁的人,没有什么可以约束到我,即使是至高无上的皇位也不可以。”
东慕彦目光瞬间淡漠了,嘴边扯出一抹笑。
对叔侄太令人发指了
东慕彦目光瞬间淡漠了,嘴边扯出一抹笑。
“令羽,我不是个适合当国君的人,比起我的冷情,你更适合。因为你打心里就有一份自傲和责任感,只要事情落在你手中,你一定会拼尽一切把它做好,所以我选中了你,也算替东峪国百姓谋福。”
东令羽抿唇,别扭冷哼:“别奉承我,你总这样哄我。算我倒霉,遇到你这样无赖的叔叔。”
“小令羽别这样嘛。其实当皇帝也没有什么不好,呼风唤雨,钱财权势美女尽收手中,多威风。你看也挺不错的。”
“那么好,你怎么不当?”
“呃,这个,不适合我!像我这样没有责任感的人,岂不是害了全国百姓,我还是少作孽,过自己的逍遥人生好了。”
一旁的黯月无语问苍天。
这对叔侄简直太令人发指了。
多少人打破头倾天下夺取江山,就为了那个皇位。
这对叔侄却你推我让,谁也不想当。
太、太令人发指了。
要不让他来当吧,他不介意的!
“叔叔,现在朝堂上那些老头子并不服气我,见我年少亲政,诸事不懂,不把我放眼里,公然结党营私。如此下去,架空我的权力,皇权旁落,必定成为大患,我已经下定决定要铲除他们。”
东令羽想起那些权臣,眼中射出幽冷的光芒。
一股傲气从他眉眼中迸出。
那是属于帝皇的气势。
东慕彦深感安慰,自己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你想培养自己的势力,和朝中权臣分庭抗礼?好小子,叔叔一万个支持你。”
“叔叔,你别嘴上说说而已,得有实质性行动。”东令羽黑线。
东慕彦抚着心口,好受伤的模样:
“唉,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还是怀念以前的你,那么好骗。”
“哼,那是因为我当时不相信叔叔你那么无赖,拿生病和皇位来开玩笑,不过吃一堑长一智,现在我知道你的话只能信三分。”
丢谁的脸呀!
“哼,那是因为我当时不相信叔叔你那么无赖,拿生病和皇位来开玩笑,不过吃一堑长一智,现在我知道你的话只能信三分。”
“好吧,把烂摊子丢给你确实不太厚道,我以前当皇帝时,也有些忠实的臣子,我把名单给你,然后让他们向你投诚,够意思了吧。”东慕彦难得反省起来。
东令羽脸色总算好了些。
想了想又说:“我不能离开京城太久,现在出来半个多月了,也该回去,否则那些老头又不知要搅什么事了。不过天风城的天下第一比试会就要召开了,叔叔你就替我暗中物色一批人才,我会感激你的。”
东慕彦顿时憔悴了,有气无力。
“小令羽,你怎可以这样劳役我?我真命苦。”
“哼,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而且我也相信你的眼光。就这样吧,走,我们找个地方,把详情再商议下。”
“我这样子怎么出去,太丢人了。”
东慕彦摸摸自己浮肿的脸,非常郁闷。
死丫头,敢揍他,绝对不饶过她。
东令羽懒洋洋笑:“怕什么,叔叔你都被揍成猪头了,根本没有人认得出你是谁,丢谁的脸呀!”
侍卫黯月忍不住浑身抖动,憋笑憋得很痛苦。
“小令羽,你好毒啊!居然在叔叔伤口上撒盐,叔叔还是跳窗,免得吓到佳人了。”
说完,东慕彦扯了块布遮着脸,灰溜溜翻窗跳下楼跑了。
东令羽失笑,回身下楼。
却看到王心盈在大堂里站着,两个侍从押住一个衣衫凌乱。
明显刚被人从床上揪起来的嫖客。
以及一个哭哭啼啼的妓女。
他不禁疑惑,这女子又打算干什么?
她刚才说来找男人,这个形容猥琐的男人就是她要找的?
“王小姐,这是怎么回事?你怎能把我拖出来。”
王仁守刚才还在牡丹身上风流快活,谁知道突然闯入几个人,把他从女人身上提了起来。
贱男一点骨气都没有
王仁守刚才还在牡丹身上风流快活,谁知道突然闯入几个人,把他从女人身上提了起来。
连裤子也没穿好,随便套了件衣服就被押解下来。
对此他感到气愤万分,
王心盈从那妓女牡丹腰上一扯,摘下一个紫色的玉佩。
那牡丹大吃一惊,赶快求饶:
“这是王仁守送我的,不关我事。”
王心盈拿着玉佩在王仁守面前扬一扬。
“王仁守,还记得这玉佩吗?本小姐在明月楼吃饭,不小心遗留了个玉佩在雅间,后来我打听,原来我吃晚饭后,那雅间就被你包下请牡丹吃饭,你拾到我的玉佩,色令智昏,竟然没有归还,反而私藏送给你的牡丹,你可知罪。”
那王仁守一身冷汗。
他那时确实知道前面的客人是这个大小姐。
但想着不过一块玉佩。
那大小姐必定不放在心上。
何况当时牡丹一哀求,他就送了。
哪里会想到王心盈会为了一件玉佩来算账。
他忙跪地求饶:“我不知道这是小姐,现在还给小姐,小姐你饶了我吧!”
“哼,饶了你?你可知道这是我哥哥送我的礼物,现在竟然被牡丹那个贱人玷污了,你以为我还会要吗?”王心盈冷哼。
不愧是贱男,一点骨气都没有。
被一吓就软倒了。
自己略施小计就抓住他的把柄。
“那小姐你想怎样?”王仁守兢兢战战问。
“哼,私藏我王家的玉佩,居心叵测。按王家的惯例,自是杖打一百棍。”
那老鸨一看事态不对。
立即出来调和。
“哎呀,姑奶奶啊,你这样打他一百棍,于情于理不合啊,他又不是你家的家奴,即使私藏你的东西,也只能报官。你这样做,不是让人说你们王家仗势欺人,失了颜面吗?”
老鸨心想王家好歹是名门望族,这个小姐怎么霸道。
也不该置王家声誉于不顾。
更喜欢仗势欺人
也不该置王家声誉于不顾。
谁知道王心盈只是冷笑:
“比起报官,本小姐更喜欢仗势欺人怎样,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直好人,这个家伙惹毛了我,打他一百棍,算便宜了他。”
“王心盈,你不觉得你太嚣张野蛮了么?”
楼梯口缓缓走下一个高大的人影。
正是南岐邺,他刚才被她气得够呛。
如今见她再次野蛮撒泼,忍不住出声讽刺。
“为了一件玉佩,就到处大吵大闹,你真的是无聊到极点,也野蛮到极点。”
王心盈侧身,看到是南岐邺,便皱紧了眉头。
“大害虫,我教训人,还轮不到你管吧!”
“哼,你以为我想管你,我只是看不过眼你的撒泼。”
王心盈耸耸肩,气死人不偿命吐出一句:“对,我就是喜欢撒泼,你不是早就见识过了么?难道觉得还不过瘾,现在想来替别人出风头。”
想起那天被迫退婚的窝囊事,南岐邺眼睛就眯了起来。
“果然是很野蛮,我今天就要管这件事。绝不容你在此地撒野。”
他身边的华服女人也插嘴助威:“就是,你是王家大小姐又怎样,随意在这里打人,到底有没有王法。别以为有权有势就了不起。牡丹,站起来,干嘛跪这个女人。”
那牡丹被那女人扶起来,战战兢兢抖着身子。
“啊”娘子军中突然传出一声尖叫。
然后一个粉色的人影扑向那牡丹,扯着她颈上的串珠和手上的玉镯金饰。
边扯边愤怒哭喊:“这些都是姐姐出嫁时从家里带去的饰品,死时连一件值钱的陪葬东西也没有,他竟然把姐姐心爱的镯子都给了这个狐狸精。我要杀了她,她害死了姐姐,还抢走姐姐的嫁妆,呜呜”
妇联的成员顿时义愤填膺。
也冲上去帮忙抢回那些饰品,顺便打了牡丹一顿。
王心盈走到王仁守面前,狠狠踹了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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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走~~~~
这样的男人你还要帮吗
妇联的成员顿时义愤填膺。
也冲上去帮忙抢回那些饰品,顺便打了牡丹一顿。
王心盈走到王仁守面前,踹了他一脚。
“你这个男人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咬了,你娘子含辛茹苦为你养育儿女,照顾公婆,你不但不把她当人肆意打骂,她怀了孕,你还让狐狸精到家里气她。
这个贱女人把她推倒流产了而死,你不但包庇着狐狸精,还在贤妻尸骨未寒时,和害死她的女人翻云覆雨。你这样丧尽天良的男人,竟然还好好活着,连我也看不过眼。”
那王守仁心想这是自己的家事。
这个王小姐也管得太宽了。
甘心的辩驳:“女人就该听丈夫的话,乖乖在家里相夫教子。男人风花雪月那是理所当然的,她不许牡丹入门,已经犯了妇德,我不休她,算她好命了。至于被牡丹推了下就流产,那是她的命太硬,克夫克子,我多年来生意做不好,都是因为那女人带来的霉气,她还克死了几个孩子,死得好。”
王心盈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
把所有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好像那女人的命就该如此悲惨,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王心盈一怒之下。
给了几脚他,踢得他叫爹叫娘。
她转身嘲弄看着南岐邺:
“这样的男人,你还要帮吗?”
南岐邺本以为她只是为了一件玉佩而闹事。
没想到她只不过借玉佩趁机惩戒这个猥琐的男人而已。
不过让他在王心盈面前低头认错。
那也是不可能的。
“这种男人确实死有余辜,但是这是人家的家事,你也没权过问。”
王心盈翻白眼,这个死要面子的男人。
“我本来就是野蛮人,最喜欢仗势欺人,自然喜欢黑吃黑。既然衙门不能惩戒这种男人,道德也不能让他良心发现,我只能以暴制暴,给他教训,替他娘子讨回公道。”
你眼光不够
“女人,师出无名,即使你教训了他,你的名声也会蒙黑,而且他还可以上衙门告你动用私刑,随意打人,你实在不够聪明。”南岐邺觉得这个女人太莽撞。
行事风风火火,不过实在不是个聪明的女人。
她这样胡乱惹事,总会招致祸害。
不过是个正义感泛滥的蠢丫头。
听到南岐邺那轻蔑的口气,王心盈耸耸肩。
走上前拍拍他肩膀,抬头向他微笑:
“你确实很聪明,只可惜眼光不够。”
“你什么意思?”南岐邺眸子冷下来。
她竟然说自己不够眼光。
王心盈退后几步,浅笑嫣然。
“你太自负了,瞧不起女人,注定你的眼光浅陋。我王心盈既然有心惩治这个混蛋,你以为我真蠢得就这样打他,让话柄落在别人手中。你大概不知道,他姓王吧,怎么说也是我们王氏一族的人,我王氏宗室教训一个道德沦丧的族中子弟,就是打死他,官府也管不了,名正言顺的事,谁敢多言。”
南岐邺抿紧嘴,心中震惊。
他以为她只是凭着一腔义愤替人出气。
倒是没想到她做事如此周全。
从玉佩之事开始一环扣一环。
最后拿出王氏宗室的头衔,教训那男人。
确实任何人都不敢有意见。
因为宗族里的规矩,官府也是无法干预的。
“看来,我确实看漏了眼。”南岐邺对她可谓刮目相看。
整件事做得如此滴水不漏的女子。
如果说她头脑简单。
那真是侮辱了她。
这个女人咋一看,野蛮无礼。
实质聪敏谨慎,心思狡诈。
王心盈对下属下命令:
“把王仁守押去宗祠,族规侍候。老妈子,我要买下牡丹这个贱人送给那位被她害死的娘子家人为奴,你没意见吧!”
“没、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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