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鸭子们怎么轰炸她,她还是岿然不动。
好像安装了自动隔音墙似的。
那群小妾骂得有气出没气进,王心盈还是没动静。
初夏急了,这样下去岂不是又没有效果。
她嗖一声窜到王心盈面前,掐住小姐的鼻子。
然后尖声尖气学那些小妾骂道:“死女人,你再不醒,我丢毛毛虫进你嘴巴。”
说完立即闪开,装作若无其事。
“是谁说要丢毛毛虫到我嘴巴。”王心盈突然无声无息从床上做起来,口气阴森森。
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离洌远的小妾尽管上门挑衅多次。
无奈每次都吵不醒王心盈。
所以她们根本没见识过王心盈醒着的时候是怎么可怕。
因此小妾们见她醒来,顿时振奋起来了。
自己那么多人,难道还对付不了这个女人么。
“王心盈你这个臭女人终于醒了。”
“咱们今天来就是要骂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小妾们叉腰做茶壶状,个个口沫乱飞。
王心盈伸伸懒腰,奇怪问初夏:“她们是谁?奶奶打算开妓院吗,这么多骚狐狸围在这里。”
小姐太嚣张
一众小妾下巴掉到地下。
她们都连续几个月闹上来骂她。
这个女人竟然不知道她们是谁。
居然还骂她们骚狐狸。
装的,一定是装的。
其中一个红衣小妾跳出来,指着她的鼻子:“王心盈,你装什么蒜,说什么不认识我们。”
王心盈把她们扫了一遍。
实在没想起是谁,兴趣缺缺翻白眼。
“一群路人甲乙丙丁,完全不影响剧情,我哪里时间记得住你们是谁?”
如此嚣张的气势,把小妾们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个个脸色涨紫。
没有什么比无视更气人。
她们闹了几个月,这个死女人居然连她们是谁都没记住。
气死人了。
初夏深知小姐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本性。
立即体贴飘过去,向她解释:“小姐这些都是离洌远的小妾们。”
“哦,离洌远的小妾。不过离洌远又是谁啊?”王心盈眨眨眼问。
初夏觉得自己想吐血身亡。
她、她居然问离洌远是谁?
初夏终于相信小姐是绝对不喜欢那离洌远。
“小姐,离洌远是与你定亲的未来姑爷。”初夏气若游丝的倒地不起。
“哦,原来是那条大害虫,名字还挺风雅的。”
王心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那她们是来骂我这个正室么?”
“以前是,不过今天有点不同,听说那离洌远姑爷今天正娶第十五个妾。那妾可是青楼女子,手段厉害,这些大小妾气愤不过,但又不敢对离洌远发怒,就来找你晦气。”
王心盈哼了声,眯起眼指着那群气得够呛的小妾们。
“你们老公要娶小妾,你们就找我晦气?你们当我这里是废气处理站啊,真是无聊到极点,居然拿这种小事来影响我睡眠,滚。”
无论如何要扳回一城。
小妾们不忿了。
刚才王心盈一起床,一句话就让她们气得吐血。
骂人也要跟得上潮流
无论如何要扳回一城。
“王心盈,当初你还不是追着求着要和我们相公定亲,我们相公明明讨厌死你,你还要粘上来,非要嫁给他,你到底还有没有廉耻之心。”
“哼,天风城最厚颜无耻的人就是这个女人,她懂什么叫廉耻。没见过这么不要脸倒追的,若不是她哥哥有权有势,谁会愿意娶这个臭名远播的懒女人。”
“王心盈你就是贱人,和今天那个青楼女人一样贱,同样不要脸抢人家男人。”
场面顿时又闹哄哄起来。
小妾们个个像泼妇一样骂王心盈。
“怎么,王心盈,被我们骂得无话可说了,倒贴的女人就是下作,连反驳也不敢,真可怜。”
那红衣女子见王心盈不还嘴,立即得意挑眉。
以为王心盈怕了她们。
“无聊。”王心盈颇为可怜看着她们,悠哉游哉靠在美人枕上摇头叹息,“和一群无聊的疯狗吵架,本小姐自觉有失身份,唉,谁家的疯狗忘了栓,这样出来咬人可不好。”
初夏在一旁偷笑。
小姐你好毒啊!骂人不见血,却足以气死人。
“你、你骂我们是疯狗?”红衣小妾瞪大眼,结结巴巴问。
其它小妾也是愤怒得难以置信。
王心盈摆出专家的姿态教育她们:
“对,疯狗就是你们。告诉你们,骂人可也要跟得上潮流。你看你们真是词汇缺乏得可怜,什么贱人、臭女人、无耻、下流这些词已经过时了,要骂就要骂标新立异,创新狠绝的,这样才能以压倒性的气势赢得骂战。你们道行太低了,压根和本小姐不是一个级别。”
一番话说得众小妾们口张成鸡蛋大。
完全不知该怎么和王心盈这个女人对骂。
平时她们自认为野蛮撒泼,骂起人来无人能敌。
谁知道遇到王心盈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女人。
她们变得完全不能反驳,只有被她气得堵心的份儿。
你丫的触犯了我的大忌
“你、你别扯开话题,你本来就是无耻下流倒贴女,我们就是要这样骂你怎样。”红衣小妾硬着头皮还击。
但明显气势处在王心盈的下风。
王心盈满不在乎讽刺:“哦,骂吧,本来就是群疯狗,若不咬人,反而奇怪了。”
红衣小妾气得花容都扭曲了,口不择言乱骂一通。
“你这个有爹生没娘养的杂种,你爹是野种,你娘是人尽可夫的淫妇。”
本来悠哉游哉坐着的王心盈。
突然敛去了唇边笑意。
“你说什么?敢给我再说一遍。”
一双秋水眸瞬间凝结成万年寒冰,阴寒盯着红衣小妾。
红衣小妾被她那突变的寒气煞住。
心仿佛被那双眼的冷意冻结。
可是红衣小妾不相信这个普通的女人能拿她怎样。
又大胆起来,以为自己骂到了王心盈的死穴。
见王心盈恼羞成怒,于是更加得意了。
“我骂你是有爹生没娘养的杂种,你爹是野种,你娘是人尽可夫的淫妇,哈”
红衣小妾的笑声卡在喉咙里。
她惊恐看着面前掐住自己脖子,一脸怒意的王心盈。
“红杏姐姐,你怎样了?”
刚才看到红衣小妾骂得王心盈动怒,那些小妾都颇为得意洋洋。
以为能扳回一城。
谁知转眼间,那王心盈却狠厉扼住红杏的喉咙。
小妾们都被吓呆了。
因为王心盈那样子很可怕,她好像真想杀人。
“贱女人,你放开她。”
一个稍微大胆的想上去扯开王心盈的手。
还没碰到她,整个身体就踹飞了出去,啪一声倒在地上。
痛得连哭也不敢。
看到这般情景,小妾们都后怕了。
也不敢理会红杏,个个落荒而逃。
“放、放放开我”红杏惊恐得心胆俱裂。
王心盈鄙夷冷笑:“怎么了,刚才不是很有气势吗?告诉你骂人一大忌:千万别拿人家父母开玩笑,因为那是极大的不敬。而你丫的触犯了我的大忌。”
去了未来姑爷还有命么
初夏走过小心劝道:“小姐,教训她好了,别弄出人命,否则大公子又要担心了。”
听到大公子那词,王心盈漂亮的眸子暗了暗。
缓缓松开红杏的脖子。
再一脚踹开她。
“杀她脏了我的手,但是教训不能少,喂她吃辣椒,让她的嘴巴肿得两天不能说话,丫的,敢骂我爸妈,本小姐让你说不出话来。”
下人立即把哭得抢天动地的红杏拖去厨房,辣椒大刑侍候。
“小姐,还睡不睡觉?”
初夏见王心盈罕见的没有倒下就睡,暗暗奇怪。
不知小姐又在琢磨什么,难道真的被刺激到了,这可是好事。
“不睡了。”王心盈越想越觉得愤怒,刚才那一个小妾的模样在她脑袋里盘旋,“那大害虫真没品味,那样的女人也娶回去,这不是丢了我的面子吗?”
初夏不解:“呃,姑爷娶妾怎么丢你的脸?”
要丢也是丢他自己的。
王心盈悲愤控诉:“他的小妾那么上不了台面,让我的面子往哪里搁?小妾的素质决定他的眼光,他的眼光如此差,自然也是个不入流的人,唉,让我和个不入流的人定亲,情何以堪,太丢人了。”
“呃,好像当初是你去求亲的。”初夏心想。
王心盈越想越觉得难以容忍,噌声站起来,对着院子某地方果断命令。
“零零泣;零零疤;零零go,跟本小姐去休夫。”
“是。”三个高手转瞬间出现在眼前。
一个倒八字眉,一副哭丧脸,好像刚死了一户口本似的。
一个刀疤脸,一脸凶相,好像准备去干掉一户口本似的。
一个铜铃眼,肌肉纠结,好像拉着一户口本冲锋陷阵似的。
(一户口本指代全家,很有喜感的词~~)
“呃、呃,小姐别冲动,冲动是魔鬼,退婚是大事,好歹择个良辰吉日再去。”初夏吓倒了。
妈妈哟,小姐这剽悍的架势,去了未来姑爷还有命么?
拿着春宫图退婚
闹出人命不好。
而且这事还没禀报老夫人。
“择什么日子,那大害虫不是娶小妾吗?今天必定是好日子,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踹掉大害虫。”
初夏眼一花。
王心盈就揪着一摞春宫图,和三个高手消失得无影无踪。
初夏后知后觉大喊:“等等我啊,小姐,至少要留姑爷半条人命。”
初夏赶忙追上去。
王心盈带着三个侍从风风火火杀到离府。
离家是天风城有名的名门望族,世代经商,富得流油。
连皇帝也眼红他家的财富。
而这代的掌权人就是离洌远。
可惜此人空有一副皮相,生性风流,好流连美人温柔乡。
不过此公子人品差,倒是还继承离家传统,懂得一些经商手段。
离家在他手中虽没发扬光大,倒也没至于没落。
今天离洌远娶小妾,宴请东峪国、南风国、西陵国三国有名气的士族。
而天风城正处于三国交界,不属于任何一国。
三国人都可以在这里商贸,做生意,因此天风城也是个繁华的大都市。
今日离家又办喜事,场面铺张华丽,宾客如流。
离府那条街就已经交通大堵塞。
王心盈边在车马间见缝插针,边骂:“死大害虫,这么有钱,就不知娶那么多小老婆,有没有这个命享受,小心死在床上。”
“小姐,人大部分都是死在床上的,不死在床上,一般都死得很惨。”零零泣道。
一阵寒风吹过,其它三人默。
有道理。
不死在床上的,不是谋杀就是毒杀,再不然自杀,反正好不到哪里去。
王心盈被噎了下,额上三条黑线:“你这冷笑话真冷。”
王心盈终于挤出了大塞车的地方。
离府门前留了大片空地迎接客人。
王心盈领着三条大柱子,像横着走路的螃蟹。
傲娇的美貌正太
结果一不留神,撞上了一个男人。
王心盈被撞得昏头转向,差点摔倒在地上。
一双手把她接住。
王心盈抬头,映入她眸子中。
是一个很特别的男子。
怎么特别法呢,反正见到他那一刻。
王心盈脑里立即冒出几个字:傲娇的美貌正太。
十四五岁的年龄。
比她高半个头,有着一张粉雕玉琢的少年脸。
嘴唇微微上翘,像合拢的玫瑰花瓣。
乌溜溜的青丝用青玉簪简单挽着,衬得他肌肤粉嫩可爱,同时有种高贵脱俗。
尽管他长得像现代那些帅气可爱的正太。
但王心盈看到他非同凡响的眼眸。
就不敢把他和可爱扯上边。
他有一双如玄冰雕琢的眼睛,折射着别样的冷傲锐利,内中暗藏的锋芒。
绝对让人不敢与他逼视。
当然她除外。
“看够了吗?女人。”
属于少年特有的清脆嗓音,慑着若有若无的冷意。
把王心盈从失神中拉回来,同时放开了她。
“女人?小子你多大,敢叫姐姐做女人?”
王心盈瞪大眼看着这个无礼的帅正太。
帅是帅了,就是脾气太坏。
岂有此理,还没长成大男人就这么拽,将来还得了。
那帅正太清冷的眸子一转,轻蔑上下扫视她:“一个莽撞又粗鲁的丫头也敢自称姐姐。”
王心盈懒得和他计较。
“好啊,你这个小子还挺伶牙俐齿的,姐姐今天有事,没空教导你什么是礼貌。”
转身就走,却被小帅哥喊住。
“女人,你的东西掉了。”
王心盈转身,看到正太美男正弯腰捡那些背地朝天的春宫图。
当他翻起那翻转的画时。
那张傲慢的脸刷的红了,粉粉的脸颊如蒸霞,显得有些狼狈。
此刻他才有点符合年龄的少年样。
王心盈觉得人家毕竟是正太,估计还纯情的,不该被污染。
正太很麻烦
连忙夺过来,摆出大姐姐的架势教训他:“小子别乱看,这是人体医学图,不合适你看。”
“哼,人体医学图?骗谁,不就是春宫图,亏你还是个女人,居然把这些东西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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