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晚,窗外墙脚下的虫儿有节奏地唱着自以为是的小夜曲。
瑞香见桌上的钟已指向十点了,她放下书准备睡觉,看看巧凤的,心想今晚不是她当班啦,难道又去了隔壁?正想着,门被轻轻地推开了,头发有些零乱的巧凤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见瑞香面前摆着的书,巧凤钦佩地走到她面前,说:“还没睡呀?瑞香,你看那么多书干嘛?又不考大学。”
瑞香笑笑:“不考大学就不看书了?”其实她已报了自学考试。
巧凤不解地说:“唉,像我们这些人过二年也就是嫁人过子,看那么多书又有什么用?”说到这突然想起地问道,“瑞香,我听梅儿说,史大公子晚上把你叫出去了,他找你干什么?”
“他叫我到茶楼去喝茶来。”
“什——么?到茶楼去喝茶?”巧凤非常吃惊,“快告诉我,他是不是想跟你谈恋?老实承认是不是?”
瑞香边整理书边说:“不是啦。”
巧凤好奇又认真地说:“瑞香,我跟你说,不管是不是,你都要小心。我听说他在山上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你千万不要上他的当啊。”
瑞香见她这么关心自己,也就没把她当外人,终归女孩子心里有话总想找人倾吐的。于是,就对她说:“巧凤,有件事我跟你讲,你一定要保密啊。”
巧凤拍着口讲你放心,我一定烂在肚子里,什么事啊?
瑞香红着脸说:“史大哥今晚要给我介绍男朋友,我没答应。”
“是哪一个?哪一个?”巧凤一听,忙问。
“就是那个常跟史大哥一起来宾馆打麻将的那个又高又瘦的啊。”
巧凤想了想,摇摇头说:“我想起来了,是那个人啦,不行不行,跟高脚鸡似的。”
瑞香听她这么一说,笑了起来:“还真像。哎,巧凤,你今晚又去了那里吧?”说着指了指隔壁。
巧凤有些羞涩地点点头。
瑞香见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笑了。接着小声地说:“你要注意哟,哪天不小心怀了孕,看你怎么办?”
“现在的防范措施多的很,放心啦。”巧凤满不在乎地说,“哎,瑞香,我跟你说,他说他要跟他老婆离婚娶我,我才不同意呢。”
瑞香指了指她说:“你在玩火呢。赶紧收场,否则你要吃苦头的。”
巧凤也有些担心,她有气无力地说:“我也怕呀。他比我大那么多,哪个愿意噻。再说我也定了亲,真要搞翻了,我爹不打死我才怪呢。”
“你呀图一时的快活,也不顾后果。”
“哪个知道他玩起真的来了?太没有意思了”巧凤垂头丧气地往上一躺,“唉,一时的快活惹来这么多麻烦,真不值得哟。”
“看你以后还快活啵。起来起来,到自己上去睡。”瑞香把巧凤拉起来朝她的边推去。
“瑞香,你快帮我出出主意嘛。”
瑞香铺好正往被窝里钻,说:“我能有什么主意?以后少跟他搭缠,他还能强迫你?”
巧凤点点头,说:“也是,他未必还敢强迫我?唉,我真想早点回去结婚算了,那样我就可以天天搂着老公睡了。”
“你说的也不怕羞。”瑞香一听笑了起来,“那你怎么不早点回去结婚?”
“唉,他说要多攒些钱,把家里的房屋重新翻一下再结婚。”
瑞香听她这么讲,便说:“巧凤,我是想,靠我们这么打工赚钱要到什么时候啊?我想明年在山上做点小生意。听说山上好多人都是从小生意做起来的,未必我们不行?”
巧凤一听,来了精神,她又坐到瑞香边来,说:“瑞香,你真不愧是多读了点书的人,想得比我远。你说怎么干?我跟着你干。”
“我暂时也不知道怎么干。我听说风景点的许多人做小生意都蛮赚钱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知道,说起来那么做也要不了多少本钱,就是整天爬上爬下的,苦得很。”巧凤说。
“苦点怕什么?”瑞香一把抓住她的手摇摇说,“巧凤,等明年开后,我们也去做那种小生意。苦几年,等赚到了钱,我们也承包一个小餐馆或铺面,你说怎么样?”
巧凤被瑞香的这番话说得激动万分,她感慨地说:“瑞香,我怎么不早点认识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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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金边瑞香女儿心
()'史云甫搓揉了几把后,想翻到修鹛上来,她却不干,偏要趴在上面不急不慢地摇晃着,一对葫芦样的**垂在史云甫的嘴上面摆来去的,惹得他左一口右一口总也咬不着。修鹛喜欢这样,她喜欢看着男人在自己的下面锁眉切齿醉仙的样子。这样一来,她便格外地昂奋,格外容易达到**'
一夜醒来,史云甫觉得卧室里明晃晃的,他掀开窗帘一角朝外看了看,见外面的松树上是晶莹透亮,往远处望去,崇山峻岭披上了一层银光四的素装——庐山第一场雨凇冻成了。
放下窗帘转头看看酣睡中的妻子,白白胖胖的脸上毫无生机,鼻孔里呼出的气,把被子的边沿都润湿了。他拿起枕边的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是六点多点。还早,入冬的晨睡非常的舒服,他刚要躺下去再睡一会儿,妻子醒了。
史云甫歉意地笑笑,说:“把你吵醒了。还早,多睡会。”
“你起这么早干什么?云甫,嗯,抱我再睡一会。”王淑云说着用胳膊勾住老公要他躺下来,另一只手伸进他的睡衣里,摸了好一会见他无动于衷的,便幽怨地说,“怎么啦,你是不是讨厌我?”
史云甫望着天花板,心想我老婆怎么变了?原先想跟她亲一下,不是说累了就是像木头样。现在倒好,我不惹她,她反过来还来劲了,弄不明白。咳,最近还真没有办过那事。
修鹛那娘儿自从那批疗养员离开后,拿了二万多块钱的回扣就不见人影了。打过去电话,说是到海南岛旅游去了。想想她的风劲头,自己的老婆无论如何是比不上的。唉,话说回来,目前与老婆关系这样,自己也是有很大责任。自己的青壮年都是在四川过的,除了可数的探亲假外,老婆都是独自一人在庐山养儿育女服侍老人,说起来真是不容易。在那个年代,两地分居的俩口子想要调到一起来,比什么都难。尽管她在信中和假期里总是埋怨,但在各方面却没有半点怠慢,二十几年就那么清汤寡水地熬过来了。等到自己内退回来,她也被辛劳和岁月折磨成一个黄脸婆了。史云甫啊史云甫,扪心自问,你狗XX也不是个东西。想到这,他不由自主地侧过把老婆紧紧地搂在怀里,用舌头轻轻地着她眼角的鱼尾纹。这就是将一生交给我的女人,想当年嫁给我时,虽说不上是美若天仙,却也是一个端庄文静聪明贤惠的好姑娘啊。唉,有谁能像我们这一代人,能在革命工作需要的时候,长期分居而不失节呢?老婆,我对不起你
王淑云正柔地抚摸着老公时,见他突然转过来紧紧地搂住自己,且用温的舌头着自己的眼角,接着手握着自己松耷的**轻轻地摩挲起来,像是有千番柔,便有些感动了。想想在他回来的这几年,或许是自己多年孤眠独睡的缘故,确是没有给他多少温和体贴。而老公虽说是五十多岁了,体还是这么结实健康,回来后吃的好睡的好,总想那事也是人之常。去年隐隐约约听说他在外面有了女人后,气得自己几天吃不下饭。这事又不好跟外人讲,只能一个人闷在心里,真苦哇。年底一个落雪的黄昏,偶尔发现老公同一个烫着披肩大波浪的女人一前一后地朝一个地方走去,就准备将俩个苟合的男女堵住来一个了断。那知道在一个拐角下台阶的地方,不小心摔了一跤,弄了个腿断骨折。在她被过路的好心人送到医院后不久,老公也赶到了医院。望着他一付浑然不觉的样子,她气得咬牙切齿,但没有在医院大发雷霆。回到家后,因没有抓到有力的证据,再看看边的儿女也不小了,她忍住了。养伤期间,虽然老公买补品抓好药忙得不亦乐乎,她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讲。一个要面子的女人只能用冷漠去蔑视自己的男人,让他去感受沉默的沉重和仇视的份量。
然而,在大半年的养伤子里,她也冷静了许多。每天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里的恩怨仇,多少也悟出些道理来。反省自己对老公的态度,她意识到一个男人的离心离家,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女人驱使的这么一想,她对老公的态度好多了。腿养好上班后,她对自己的装束和打扮花了点功夫,连单位上的同事都说王大姐变了。原先那个肃穆庄重的女干部形象,被一个新的典雅含韵的仪表所代替,让人觉得亲近了许多。国庆节过后,宾馆的生意淡了下来,老公回家的次数比较多,见妻子比原来顺眼些,也就常回来过夜了。
王淑云闭着眼睛享受着老公的抚,边想着与老公这几年的夫妻生活,就觉得有一滴泪落在了鼻梁上,乎乎的。她忙睁开眼一看,只见老公两眼红红的深望着自己,便吓了一跳,连忙爬起来问:“云甫,你怎么啦?”
史云甫摇摇雪白的脑袋,叹了一口气,说:“淑云,这么多年辛苦你啦,我对不起你”
王淑云马上用手封住他的嘴,摆了摆头,用眼睛告诉他什么都不要说。然后偎在他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一动也不动。
“淑云,躺下去,别冷着了。”史云甫温存地把妻子放进被子里,自己也躺了下去。
王淑云抱着老公,关心地说;“云甫,宾馆睡的被子要换一厚的。老骨头老腿的,千万别冷到了。”
“没有事。宾馆最近没有生意,我会常回来陪你的。”
“云甫,你、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冷淡?嗯,在那事上”王淑云有些羞于谈**,说着说着脸就红起来了。
听到妻子羞羞搭搭地说些她原本不愿意提及的话题,史云甫觉得非常的有趣,便调侃道:“怎么啦?大清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老不正经。”王淑云拧了老公大腿一下,见他痛得直咧嘴,忙心疼地用手摸了摸,便摸到了他怒气冲天的家伙了,于是吃吃地笑道,“怪不得你那么不老实,原来一碰就着火啊”
“淑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调了?”史云甫刮了刮妻子的鼻子。
王淑云羞得直往老公怀里钻;像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史云甫见状;一扭把她卷在了下,如一头昂奋的老牛耕耘起荒芜了多年的土地事毕后,王淑云斜撑着子拨弄着老公的白发,心疼地说:“云甫,这几年你也是够辛苦的了。做了餐馆做宾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让你一个人劳。实再太累的话,就歇手吧,在家好好地享享福。”
史云甫舒服地躺着说:“这生意做起来就难歇手。趁我还能做的时候为儿女们多攒点钱,我心里也平衡些。唉,那么多年在外面,也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心里有愧呀。”
“乱说,看儿子女儿好好的,从没怪过你。”王淑云亲了老公几口,说,“你多睡一会,我去让保姆蒸碗羹给你吃。”说着穿衣下,幸福地出了卧室。
吃过早餐,王淑云找出一条烟灰色的围巾,给老公围上,自己也系了一条碎花丝巾,俩人携手出了家门。
路边的树上结满了剔透晶莹的雨凇,地上铺了一层白惨惨的霜花,空气里有一种甜甜的冰凉,让人的精神抖擞了许多。
王淑云挽着老公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走着。几个迎面而来的熟人见他俩亲密融融的,都羡慕得很。到了银行门口,王淑云反复叮嘱老公走路要小心些,方登上台阶进了大厅。
史云甫转离开后,一步一趋地到邮电局去订了几份报纸,然后去了宾馆。下缓坡的时候,他见瑞香正在门前扫着落在地上的雨凇,满意地点点头,说:“瑞香,不用扫,太阳一出来就化了。”
瑞香笑着说早上没事,就算是锻炼体。
史云甫上了台阶,想起什么似地转头问:“哦,瑞香,你去山下考试考得怎么样?”前几天,瑞香请了两天假下山去参加自学考试了,所以他关心地问起。
“感觉还好。”瑞香不好意思地回答。
“那就好。”史云甫说着进了大厅,看着冷冷清清的宾馆,不摆了摆头。唉,庐山就是这样,生意一淡下来,就让人心里发慌。
他上楼后进了卧室,推开窗子让清新的空气进来吹了一会,又关上。取下围巾,他给兼职会计打了个电话,问帐做好没有,得知要第二天才能做好,就坐在沙发上吸起烟来。按正常况,宾馆的这种清淡要持续到来年的三四月去,顶多在节有几天生意,还要老天作美,下雪才行。他又打了个电话给一个关系比较好的,也是承包宾馆的朋友,对方叹了口气说为了减少开支,这时候要将宾馆员工减至最低程度。如有生意或是相互借一借,或是再将老员工急招上来,这是各大小宾馆的惯例。
放下电话,他将宾馆聘用的员工在脑子里过了一下,决定了人员的去留。大概估算了应付的工资数额后,他从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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