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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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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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子一齐脸黑,周神医行踪飘忽不定,就是侥幸找到他,以周神医的怪脾气,未必会出手相助,何况这是他特意配制的迷药,绝对是希望渺茫。

“当然我也可以给你们解药,我保证能叫周神医为你们彻底清除迷药,只要你们告诉我是谁叫你们杀害我的。”如月看三个男子惶恐不安,及时指点迷津。

年轻男子恼怒地瞪眼:“你的话,谁信。”

“不相信拉倒。”

中年男子思前想后,郁闷地选择了相信如月的话,他说出的一番话,却叫如月失望:这三个男子人称“百里湾三雄”,是出生在百里湾的张氏三兄弟,是以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为业的,在三个月前的一个夜晚,有一蒙面人来跟他们谈一笔买卖,要百里湾三雄在半年内杀了雷老虎的夫人,酬金是五千两银子,还预先给了二百两订金。百里湾三雄失手后,那个蒙面人再次出现,催促他们再次动手杀雷老虎的夫人。他们三兄弟只接触过幕后元凶两次,那人还蒙着脸。

“这么说,你们还是要杀我的人头去领那五千两的银子罗。”如月嘲讽地看张老大和张老三。五千两银子买自己的人头,是谁这样大方,要是真与雷老虎有仇,为什么不干脆出银子买雷老虎的人头。

架在如月脖子上的刀早就扔掉了,坐在床边的张老大和张老三讪讪地看地下:“不敢,不敢。”

既然这百里湾三雄不能告诉如月是谁是谋害自己的元凶,如月取消了为他们解除迷药的计划,他们对自己下黑手在先,自己没有无条件为他们解除迷药的道理。

“你不帮我们解除迷药,那就先拿命来。”张老三又操刀要架在如月的脖子上。

张老大喝止了张老三,这只老江湖向如月提出另一种交易方法:由他们协助如月寻找幕后元凶,因为只有他们与这人接触过,没有见过面也熟悉他的声音,到时如月还要依靠他们三兄弟指证谁是幕后元凶;消除了幕后元凶后,如月叫周神医为他们彻底清除迷药。张老大这只老江湖不知道这迷药的性能是真是假,要是真的在四十天后三兄弟都晕厥过去,与如月翻脸就太不划算了。

在这之前,如月没有要追查是谁要谋害自己的打算,心理想除了雷振远的仇家还有谁,现在想想确实有必要查清楚是谁在向自己下黑手,要不只是一味地提防太被动了。揪出幕后元凶,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胆地生活了。只要这张氏三兄弟不怀疑迷药的性能,控制他们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也好,你们为我做事,我每月付给每个人十两银子做生活费,到做事时另外给活动费。”如月做惯生意的人,与人合作之前先谈好价钱。

抢劫杀人变成了合作追寻幕后元凶。精神松懈下来后,除了床上躺着的那位张老二,其他三人都觉得饥肠辘辘,如月一张嘴要吃两个人的食物,更加饥饿难受,催促张老三去继续做午饭。

张老三打开门口刚刚要走出去,向外看时大惊失色地缩回头,飞快地关上门,结结巴巴地:“不好了,老虎来了,雷老虎来到山下了。”

屋里的人都慌了。

张氏三兄弟预感到末日来到,虽说现在与如月已经握手言欢,但是这个合作不知道雷老虎本人是否会赞同,否则就凭今天在清州城里当街劫走如月以及现在如月脖子上留下的几道血痕,雷老虎肯定会将他们碎尸万段。

如月也不想让雷振远知道自己与劫持的强人合作,她是打算让这三兄弟在背地里为自己做事。如果做的事能让雷振远知道,这雷府有的是人手,用不着如月另外寻找。

大家商量好三天后在回春堂旁边的茶楼见面,张老大点了如月的穴道,三兄弟打开窗户匆匆忙忙地逃跑了。

雷振远带人踢开门口,一眼就看到如月瘫软在床前,大冷的天气坐在地面上,无神地看自己,叫雷振远心痛极了,跑上前去抱起如月,焦虑地审视怀中的人,同时急促地叫唤:“夫人,夫人。”

如月仰视那双焦虑的眼睛,眨眨眼,张开嘴巴却没有声音。

雷振远连忙为如月解开穴道。

“镖头,有人在这窗户逃跑了。”一个镖师向雷振远报告,并且跳出窗户外追赶。

其他三个镖师跟随跳出去。

雷振远阴霾地看窗外,眼睛里射出寒光:“给我追,难捉活的就捉活的,不能活捉就杀了他们。王八蛋,竟敢劫持我的夫人。”

四对二,这张氏三兄弟是凶多吉少了。

为了让这张氏三兄弟多一分存活的机会,刚才精神抖擞谈合作的如月软绵绵地蜷缩在雷振远的怀里,双手无力的环抱这具强悍的躯体,幽怨地仰视这头忧虑的老虎:“老爷,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雷振远心如刀割,紧紧地拥抱如月,低哑地说:“不会的,我不是已经来了吗,没事了,夫人,已经没事了。”

怀中的人儿气息奄奄,好像是随时都会在这世间消失,脸颊、手掌上是一片冰冷,脖子间的血痕触目惊心,雷振远一颗心在被撕碎,改变了追赶强人的打算,抱起如月向山下走去,不停地安慰如月:“夫人,你不会有事的,我马上带你回去。”

马车飞一般地向清州城奔驰而去。马车里,如月紧紧靠在雷振远的胸前,感受这宽阔胸脯中散发出的温暖,软绵绵地话都懒得说。咳,刚才明明是伪装来骗雷振远的,现在怎么会弄假成真的虚脱了。

“老爷,我没事的,只是受了点伤。”看到雷振远眼中的痛楚,如月过意不去,轻声地安慰。呃,怎么这声音软绵绵轻飘飘的,没有一点的力量。如月竭力要说得大声一些,发出的声音仍是有气无力的。

雷振远看到如月竭力要显出没事的样子,显然是不想让自己难过,他的心中更加难过,将脸埋进如月脖子间,沙哑地低语:“别说了,夫人,我知道。”

马车一进入清州城,雷振远就大声吩咐车夫:“快,去回春堂。”

如月蜷缩在雷振远的胸前,脸色苍白,双眼微闭,没有一点的生气。雷振远的心是揪得紧紧的,差点精神崩溃。

(因在青云榜上,本周两天内每天两更:今晚还有一更)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06。真假难辨

雷振远躺在被窝里,搂抱迷糊中的如月,用自己的身体给她取暖。睡熟中的如月向雷振远的胸前靠了靠,显得很舒服。

回想今天发生的事,雷振远一直在后怕。夫人回府后第一次出门就被人劫持,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夫人被劫持后能够全身而退,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以后夫人再出门时,一定要加强保护,最好叫她没事不要出门。

睡熟中的如月不自觉地又向雷振远暖烘烘的胸脯里靠近。

雷振远欣慰地凝视怀中的人儿,她是这样美丽,乌黑的秀发拖在枕边,紧闭的眼睛和小巧的鼻子露出被子外,安详地沉睡。今天看到她虚弱得眼睛都懒睁开,吓得自己以为她怎么样了,让周玉卿那小姑娘看后才得知只是得了点风寒,主要还是累坏了和饿晕了,那些王八蛋竟然没有给她一点东西吃,连水都没有喝……

如月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紧紧贴在雷振远的胸膛上,袒露的胸膛暖烘烘的。看到这裸露的胸脯,如月想到昨天傍晚雷振远在娇红房间中干的勾当,这具身体曾经多次把娇红那丫头抱在怀中,一定沾染有娇红的许多气息,自己靠在这身体上就像是靠在娇红那丫头的身体上一样,恶心。想到这里,如月对这具暖烘烘的躯体充满了厌恶,狠狠地向外推开,不让他触及自己。

“夫人,你醒了。”雷振远被推醒,含糊不清地说,身体因为一直侧向如月这边,让他觉得酸痛,舒服地伸展身体。

如月爬起来寻找衣服,鼻子冷哼一下。

雷振远听出这哼声里的厌恶,清醒过来,细看时发现如月脸色难看,在向自己翻白眼,心里就纳闷了,睡觉前还好好的,一觉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无辜地问:“夫人,你是不是做了恶梦,把帐算到我头上来了?我可没有惹你。”

这个可怜样让如月火气更旺,狠狠地在被窝里给雷振远一脚,恨恨地俯视那茫然的脸,怒气冲冲地说:“昨天傍晚的事,别以为我就忘记了。哼,堂堂一个老爷,钻丫头的床底,不要脸。”

一句话揭了雷振远的短,他焉了,眨眼看如月,憋了半天才嬉皮笑脸地凑近如月:“夫人一觉醒来就嫌我这个嫌我那个的,刚才睡着时老是往我怀里钻,咋不嫌弃?”

“谁往你身上钻,讨厌。”如月不相信自己会主动往这浑蛋身上靠近,看那长满胡碴的脸差点儿贴近自己的脸,要多讨厌就有多讨厌,嫌恶地一掌推开。

雷振远心中一沉,还是死皮赖脸地贴上前去,从后面揽紧如月嗅她脖子间的幽香,有些沉醉。如月没有看到雷振远的脸,她的脖子叫胡碴扎得痒痒的,不耐烦地叫唤:“干什么,放开我。让我穿衣服,冷死了。”

雷振远听说冷,用棉被把两个人都包裹在里面,只露出两个脑袋。雷振远从后面环抱如月,让她靠地自己的胸前,大手在如月的腹部轻抚,有说不出的温柔。

难得的温馨。

如月的头脑里闪现出今天梁继华和百里湾三雄对自己说的话,心中一动,变换个姿势坐在雷振远在大腿上,仰头盯视那长满胡碴的脸,试探性地问:“老爷,我把过去的事都忘掉了。你说,你是怎样娶我的?”

雷振远停止在腹部的抚mo,失笑起来,调侃地看好奇的小脸:“都这样了,你还想知道我们当初的事。你就是嫌我丑,都已经迟了。”

“我就是要知道。你差不多可以做我父亲了,人又不好看,我怎么会嫁给你的?”如月话中充满嫌弃,双手撒娇地搬动雷振远的脖子。

“呵呵。”雷振远有些承受不住,唯有傻笑,停顿一会才得意地说:“你父亲欣赏我一身本领,就把你许配给我了。”

“我父亲看上你,要我嫁给你。”如月尖叫,恨恨地对那多毛的胸脯掐下去,这浑蛋好在哪里,值得这身子原主的父亲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送给他。不对,这浑蛋骗过自己很多次,别是又故伎重演,如月怀疑的盯住雷振远看,小脸上明显地写有:我不相信,鬼话连篇!

为证明自己所说不假,雷振远详细地告诉如月:

“八年前,你父亲告老还乡,带领一家子从外地回到家乡,半路上遇到了劫匪,要抢劫财物杀人灭口。我恰好押镖经过,救下你一家子,你父亲感激我的救命之恩,与我结为忘年之交。一年前我去你家拜访,你父亲见到我孤身一人就把你许配给我了。我向你父亲保证过,一定会好好地待你。我这人长得不怎样,却是最疼爱老婆的,我没有亏待你吧。”

生动的描述后加上自我表扬,潜台词就是,你如月能够找到我这样的好相公是你的福气。

操,把女儿当作礼物用来答谢救命之恩。

婚姻大事由父母作主,在古代也算正常,只是如月的头脑中老是回响起梁继华与百里湾三雄的话,对雷振远的话就不能百分之百地相信了。咳,到底应该相信谁的话。

“真是这样?”如月没有掩饰自己的表情,将疑惑挂在脸上。

呃,有人不相信。

雷振远为了增加自己话中的可信度,充满深情地补充:“夫人,我比你大十二岁,人又不好看,知道你不合意。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不让你受一点委屈,不负丈人所托。”

谁知这一保证却让如月想起昨天黄昏雷振远所干的风liu事,心头火苗丝丝往上窜:“不错,不错,你对我还真的挺好。看看你自己干的那些下流事,我猜想你的前四位夫人不是被你克死的,是被你活活气死的。”

雷振远困窘地干咳,这人儿老是揪住自己的尾巴,尴尬地支吾其词:“夫人,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你不行……我不能……”

这话如月是听明白的,雷振远是说自己不能与他共享鱼水之欢,他煎不住只有找其他女人发泄。如月无比郁闷,女人怀孕男人就偷腥,男人长期外出时女人是否就应该偷汉。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陷入沉闷中。

“父亲,母亲,你们起来了没有?”房间外传来雷磊轩的问话。如月获救回来后,雷磊轩就赶来探看如月,可是如月喝药后一直睡觉,他在外面等候了很久,终于听到里面有说话声,又迟迟不见到有人出来,忍不住出声相问。

如月与雷振远起来穿上衣服,雷振远打开房门让儿子进入。

雷磊轩仔细观看如月,觉得母亲没有梳头时更加好看,站立在旁边看得入神,忘记了此次来的目的。

“磊轩,你在想什么?”如月看小男孩痴呆样,伸手在他的头部抚mo。

“母亲不梳头更好看。”

雷振远闻言向如月看去,果然长发披散在肩上的如月娇庸无比,这神韵叫人看了怦然心动。但是,这是从一个男人的角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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