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这才回过神来,抱歉的笑笑,说道,'你们先走吧,不用管我。'
'可是,第十代的安全…'
'没事的,这里可是日本并盛啊,我比你们要熟多了。而且,'纲吉笑得温柔而灿烂,'我的守护者都在这里,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随行人员互相看了看,也都笑了。是啊,第十代的守护者们都已经收到了召集令,今天应该都会准时到达并盛的,他们跟着也没什么必要,再说了,今天的活动本来就是为了庆祝他们和第十代相遇十年,还是让他们独处的好。'那么,我们就先行一步,去彭格列基地了。'
纲吉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然后自己慢慢的步出了飞机场。不论何时,只要回到并盛,自己的心情就能够平静下来,心就会比任何时候都要宁静。他从来不后悔当初离开这里,离开平静安逸的生活,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更重要的东西,他珍视那些远胜过一切。就算是如今,他也只是觉得幸福,因为一路上,有很多人陪着自己一起走来。
熟练地搭车到达召集令上约定的场所,纲吉站在并盛中学的门口微笑,然后非常小心翼翼的迈进了校园。这里是一切开始的地方也是他和狱司他们最初联系彼此的地方,因为这所学校,他遇见了他所有的守护者,他得到了生命中最真挚的友谊,他可以肯定这些是他永远都忘不了的回忆。
纲吉走到了教学楼的屋顶,爬上栏杆上迎着微风,他笑着闭上了眼享受这一刻的安宁。没过多久,通往屋顶的门被推了开,纲吉没有睁眼,因为没有那个必要,几乎仅凭脚步声他就可以判断来人是谁。'狱寺君,山本,了平大哥,蓝波,你们都来得好早。'约好了是十点,可现在才刚刚九点啊。
'第十代不是更早么?'狱寺笑着走到了纲吉身边,环顾了一下四周,'云雀那家伙呢?'不会是没来吧,那家伙那么热爱学校的,这一次聚会的地点就定在这里,怎么也不回不来的吧。
'那个啊,他来得可比我早多了。'纲吉把视线移到另一同楼的屋顶,一点也不意外的看见在上面躺着睡觉的云雀。
'就知道他会来。'狱寺这些年对待别人的态度是改善不少了。
山本一把从后面圈住他,一向朝气蓬勃的脸上爽朗的笑着,'因为这里可是并盛中学啊,云雀要是连这里都不愿意来,那可就真奇怪了。'
纲吉开心的看着他们玩闹,心底的那一丝惆怅却怎么也无法忽视,他们都提前到了呢,如果你愿意来的话,应该也会提前的吧。那么,你现在都没有出现的意思,就是你不会来了么,骸?
似乎是看出了纲吉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忧愁,山本问道,'最后一个,雾守,骸他来不来?'
'我不知道,虽然我传了通讯给密鲁菲奥雷,但他们什么回复都没有,也不知道骸他会不会来。'纲吉心情虽然很低落,但不想为此扫了大家的兴致,停了一会儿就又笑了起来,说道,'不要管这些了,我们这么久没有回来这里,又是难得大家聚在一起,今天就好好玩吧!'
'哦,是啊,要极限的欢乐起来!'这是恢复了本色的了平。
'草坪头你实在是太吵了,每次都这样,你就不能安静点啊!'这是一如既往容易烦躁的狱寺。
'好了好了,隼人冷静点啦,这不是难得的聚会嘛。'这是习惯了充当和事老的山本。
'狱寺,山本,了平,等会儿就陪我一起玩吧。'这是依旧童心未泯的蓝波。
'…'这是闭着眼睡觉,对一切充耳不闻的云雀。
真的,就像是什么都没变呢,好像他们不是在黑手党界令人闻风丧胆的彭格列守护者,而是单纯的在这里生活的平凡人。纲吉正在那里笑着说闹,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涌入大脑,这种感觉是…
'第十代?'狱寺奇怪的看着忽然愣住的纲吉。
'骸…'纲吉低低的唤了一声,是骸,绝对是,这种感觉他可以完全肯定!心里的惊喜怎么也按耐不住,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从屋顶直接跳下。在一个漂亮的着地后,他回头冲狱寺他们喊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纲吉一刻也不敢耽误,飞快的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他可以感觉到骸的移动速度非常快,要是一个不留神说不定就会跟丢。不过骸这是要干嘛,既然人都来了,为什么还逃得这么快?心里是有这样的小小的抱怨,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一点也不讨厌这种追逐游戏,有的追总比没有好啊。
等到他感到骸的气息终于停到某个地方之后,即使是十年后的今天,在经历了并盛市一周游后,他也不得不大大喘了几口气,然后才平复下自己剧烈的心跳。这里,不就是黑曜中心么?骸,你既然要回这里,早知道他就在这里等你了。苦笑着摇摇头,纲吉一点犹豫都没有的走了进去。
'骸。'看见了站在一旁的人,纲吉有些怯懦的喊了他一声。他在害怕呢,如果…如果骸来到这里的目的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该怎么办?他很傻很笨,一点都不懂怎么哄恋人,更何况这个人还不相信自己喜欢他。
'那天告白的时候不是挺大胆的么?怎么今天就变成这副样子了?'骸靠近了他,然后看见堂堂彭格列第十代慌慌张张的往后退,他越退,他就越是往前,吃定了纲吉的背后面是一堵墙。
纲吉退到最后果然一步都动弹不了,只能傻傻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骸,他觉得他以前从来没有着接近过骸,即使有过,也少了此刻这种暧昧的气氛。'我,那个,你相信我说的话了么?'
骸的手仿佛不经意的抚上了纲吉的脸,那细致柔嫩的肌肤手感非常好,令他不知不觉一抚再抚,然后毫不意外的看见那张小脸红得像是要滴血。嘴角勾了起来,连日来的郁闷心情瞬间得到了舒缓,心情无比愉悦。'纲吉,你觉得呢?'
他、他觉得?这算什么答案啊,不过,骸叫了他的名字呢,没有喊他彭格列,而是叫了他的名字呢。'我觉得是就是么?'有些挑衅的回问了过去,纲吉不知道他此刻散发出的光芒是多么令人移不开视线。
骸轻叹一声,那异色的双瞳闪烁着流光溢彩,唇边的笑容越发灿烂了,他握起纲吉的右手,亲吻大空指环和他的手背,低沉好听的声音这么允诺着,'你说是,就是了。'
52
'骸…'他不想哭的,真的一点都不想哭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呢?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无法克制的伸出手抱著眼前的人,生怕他下一刻就像清晨的雾气般消失。不要离开了,真的不要再离开了,骸…
'纲吉…'骸紧紧回抱着他,现在的他,终于不再怀疑纲吉的感情了。他想了很久,思考了很久,然后才决定来到这里。这个人,是自己渴望了十年的,他怎么可能会真的不愿意去相信呢?所以他来了,现在,他是那么庆幸这么个决定,否则,自己怕是真的要失去他了吧。
纲吉在骸怀里哭了很久,直到骸那件西装的胸口差不多完全被泪水沾湿,纲吉才很不好意思的从骸怀里抬起头,那双明亮的眼哭得又红又肿,但却显得越发水灵了。骸仿佛被蛊惑般垂下了头,轻柔的吻落到了那双眼上,他能感觉到怀里人微微的轻颤,也能感觉到纲吉没有任何的反抗。
于是他的吻开始转移,沿着脸颊最后达到嘴唇,他吻得很仔细,舌勾勒着唇形,然后小心的探入,同样没有受到任何的拒绝。这个绵长动人的吻到了最后,骸简直想要杀人了,纲吉居然一点反抗都没有,他知不知道这等同于变相的邀请啊?也真亏自己的定力,居然直到现在还没直接扑上去把他压倒。骸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不要满脑袋都想着怀里这香甜可口的美食,虽然他是很想吃不错啦,但不应该是现在,更不该是这种地方。
纲吉被骸吻得迷迷糊糊,天晕地转,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脸倒是很自觉的红了个彻底。'骸,'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骸真的回来了啊,不会再离开了啊,'你是真人吧,不是幻觉吧?'
'刚想说你这十年进步了很多,这一句话就被打回原形,我要是幻觉你会一点感觉都没有?'骸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然后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没办法,他可不能穿这样的西装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干了什么呢。
青色的雾气凭空出现,在他胸前环绕了一阵子,等到雾气消失,骸的西装已经恢复原状了。
'真方便。'
'也不看看是谁害的。'
'什么嘛,这么斤斤计较做什么。'纲吉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说道,'骸,我有东西给你。'
骸看着纲吉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然后递到了自己面前,很眼熟啊,难道是…接过来打开后,不意外的看到自己以前交还给他的雾之彭格列指环以及雾之彭格列匣,拿稳了不说话,就等着纲吉开口。
纲吉看到骸拿着东西看着自己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就害羞起来,扭捏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偏偏骸就等着自己说什么,啊,受不了,他还不如不当面给他呢,反正骸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意思,还非要逼着自己亲口说出来。
'把这个给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纲吉?'见他半天不说话,骸干脆很好心的催促起来。
骸你…明知道他说不出口还逼他!'那个,我希望骸你,能够继续当我的雾守。'挤了好半天,他终于把这几个字给挤出来了。
'如你所愿,我亲爱的大空。'骸又握住他的手吻了一下,然后就拉起他往外走。
'骸,我们要去哪里?'
'纲吉,如果你想就这么甩下你其他的那些守护者,就这样和我回意大利,我是一点意见都没有的。'骸的声音透着相当的无奈。
啊,他怎么把狱寺他们给忘了啊,他们现在应该还在学校等他呢!想到这里他拉着骸快步跑了起来,'我们快走吧。'
等他们一路跑到了并盛中学时,刚好是上午十点,纲吉看着在校门口迎接他们的狱寺等人时笑得很开心,现在他们才算是全员到齐了啊。好在现在云雀看见骸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的激动,嗯,至少不会二话不说就直接动手,所以他们七个人在这里安然无恙的说话才成为了可能。
'虽然不明白第十代为什么会看上你这个混蛋,不过你最好给我记住,今后给我好好对待第十代!'狱寺那刻意压低的声音怎么听都像是在威胁,哪有这么拜托人的啊。
'狱寺君!'纲吉大喊了一声,拜托,不要再说了,他会介意的啊!不要认为他这个当事人不存在好不好!
'我当然会这么做,就算不用你提醒也是一样的,狱寺隼人。'骸倒是一点都不在意,回答得大大方方,然后一侧面,对着从他出现开始就沉着脸的了平说道,'你应该有话要对我说。'
了平点了点头,示意对方跟自己来,骸递给纲吉一个安心的眼神后就跟了过去。了平走到了以前自己最爱的拳击部门口,停下来之后,他面对着骸说道,'京子的事情,很多人都跟我谈过了,我也差不多想开了。我现在只想问一件事,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骸微微笑了,'虽然的确是她要求我杀了她的,但不可否认,我确实是存了私心。'这无可避免,只要他还爱着纲吉,他就不可能做到完全的不嫉妒,那个时候就是这样的吧。纲吉比任何人都更珍视家族的存在,所以,取得晴守的谅解是有必要的。但是,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没有意料中的强烈反应,了平只是很平静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走了。
'等、等等,就这样就、完了?'他想说的就是问自己一个问题么?
'如果你刚刚说你完全是为了彭格列着想才动的手,我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你,但是,你的回答虽然令人很生气,却是真实的。现在,我算是完全想开了。'了平说的话让骸很有些目瞪口呆的感觉,然后了平居然还过来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说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骸在那里但站着听了半天,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位自己也算是认识了十年的彭格列晴守的思维,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摇了摇头,他无奈的跟着了平走了回去,算了,这样也算是解决了这件事,总比得不出个结果要好。
骸他们刚回来,纲吉就冲着他们扬了扬手上的请帖,说道,'这是刚才基地人员送过来的。'
'什么东西?'骸问道。
'白兰给的邀请函,说是要办个密鲁菲奥雷和彭格列的联谊活动,时间是下个礼拜天,地点是黑手党岛。'
联谊活动?白兰他又想干嘛?骸拿过请帖看了看,'那你决定去不去?'
'不去白不去。'
就知道是这样啦,骸和其他人一起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又有休假,总比一天到晚的出任务要强。
'哦,对了,有个东西我想给你们的。'纲吉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在身上左翻翻右翻翻,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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