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良咯咯笑,“他长大了,再过三四年也可以娶媳妇,石头,把你的花瓶藏起来,那是你的老婆本。”
“我才不想娶媳妇。”石头跑过来把花瓶递给米良,“还是给你,你看看,这花瓶多漂亮,我从苍阳城首富家偷的。反正我们要去王城,到时候我去把被定胖子拿走的红晶拿回来。老大说给你镶个头冠,你们成亲的时候戴上,多风光。”
定总管的家在柳安县,距离王城不远,印昊是打算顺道把东西拿回来。米良道:“那么点大的东西,我们也不知道他藏在哪里,他家里肯定有人,偷东西有风险,还是不要去拿了,我也不缺首饰。”
“那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当然要拿回来。”印昊道。“二两的红晶很稀少,有钱也未必买得到。”
“大金王后的后冠上有一颗,她还不能天天戴,米良到时候你就天天带着,羡慕死别人。”石头扬了扬脸,“你不要小看我,偷红晶那么点大的东西,我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以前就被抓过,直接被扔到了炎荒。再被抓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现在不会!我技术很好!”石头辩解。
“你在侯府偷点东西吃,都被抓了。”米良撇嘴。
“那是意外,他家竟然有暗卫,很少有人家守卫像他家那么多。”石头在米良怀疑的目光中忍不住跳脚,“老大,你说是不是?”
印昊无视他,把烤鸡全部扔给米良,指了指旁边山崖上斜出的一株寒梅,“我去给你摘一把,放在车里味道不错。”
印昊言罢,身子一动,奔了出去爬上悬崖。
石头嘟囔着不满,“本来就是带我去偷红晶,还不替我说话?现在就会干这种事。”
印昊最近对米良格外地好,米良说今天吃烤野鸡,那绝不杀飞鸟;说吃兔子,绝对不打野猪。路边看到花开,印昊就伸手就折一把,昨天在山间看到一束极漂亮的野花,不料石头抢先一步,先把花摘了来送米良,结果,印昊一晚上瞪了石头十几眼。
进了苍阳城,印昊又带着米良去买了不少衣服,从裁缝店出来,拉着米良在街上闲逛,前方楼门口几个男人吵吵嚷嚷,还有一群人围观。天朝人民最爱看热闹,哪里人多偏往哪里挤,出生天朝的米良也不免如此,直接往那边跑,却被印昊拉住,米良热情极高,“我看看有什么新鲜事。”
“那边是妓院。”印昊不让她去。
米良咂舌,却变得更加兴奋,“是不是几个男人在争美?”
她伸长脖子往楼里面看,印昊望了两眼,“有个□怀孕了,几个常来光顾的嫖客在争论孩子是谁的。”
“啊?□也可以怀孕吗?”米良意外,远远地看着几个争得面红耳赤的男人,“妓院老板想赖上嫖客?”
“他们想要孩子。”由于生育率低,大金从来没有给女人喝药的说法,□也照样可以怀孕,自己负责抚养,老板一般都不管。印昊在旁边解释,“若是能确认孩子是谁的,有些男人为了要孩子会把女人娶回去。”
“还没生出来,怎么能确认是谁的?”米良道。
“他们大概家里子嗣不丰,才希望对方怀了自己的孩子。”印昊拉着米良的手往旁边走,凑在她耳边道:“我也想你怀上我的孩子。”
有个孩子才保险,印昊正在为此积极努力,逛街都是心不在焉,早早把米良拉回了客栈,准备翻云覆雨一番,刚把米良按在床上,米良连忙打他的手,“别,我亲戚今早刚来造访。”
印昊郁闷。
米良亲戚来了,三个人在苍阳城多逗留了几天,把附近好玩的地方都逛了逛。苍阳城百里之外的山下有几十个天然温泉池,此时天寒,正适合泡温泉,米良心驰神往,印昊便把她带了去。
承泽大陆的山峰大多高险奇峻,很少有人工开凿的痕迹,虽然此时是冬季,但山上依然有大片的常绿树,苍翠劲朗。峰顶、山脊、深谷、悬崖,横看侧望风景各不相同,一路看山望水,行了百余里路,果真见山下有水汽升腾之地,氤氤氲氲,辨不清是水还是雾。
印昊让石头自己去玩,带着米良往山上走,找了个偏僻的温泉池,三面靠着岩石,“不要泡太久,我去外面给你守着,有事叫我。”
“嗯,”米良点头,安了心,她事先准备了一条短裙,留了内衣裤,迫不及待地下了水。
水面雾气寥寥,石缝中冒着一串串珍珠似的小泡,冬日疏朗的阳光照在身上,米良坐在水中大石上,情不自禁半眯了眼,温泉水滑洗凝脂,好不惬意自然。
泡了好一会,米良在水中哼着小曲洗刷刷,没注意到水面荡起的涟漪,直到一双手从她背后缠上了她的腰,米良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水蛇缠上,当即“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印昊在她背后笑,“是我。”
米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
“见你这么开心,想给你个惊喜。”印昊满面带笑。
“只有惊,没有喜。”米良翻个白眼,“你怎么不在远处守着?万一有人来了怎么办。”
“此处地势甚妙,周围空旷,远处才有树林。”印昊指着远方,“你仔细看,只要有人出现,对方还没发现我们,我们定能看见对方。我何必要在外面守着?”
米良蹬他,“其实,你是想来和我洗鸳鸯浴吧?”
印昊笑而不言。
他身上留了一条短裤,宽肩窄腰,身上肌肉线条流畅,每一块肌肉下蕴藏着男人的魅力与力量,蜜色的肌肤在氤氲的水汽中更加性感,剑眉斜飞入鬓,双目亮如星辰,看着米良口干舌燥,也忘了跟他计较。伸出手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拍了两下,带着水发出质感的声音,“你身材还真不错。”
“又不是第一天见。”印昊笑得得意,搂她入怀,米良身上虽有内衣,但皮肤在水中接触起来滑滑的,印昊直接把她的腿架在自己腰上。米良也没阻拦,像条蛇一样缠住他,手挂在他脖子上,在他身上蹭了几下。
印昊哪里经得起如此撩拨,裤裆里的东西昂扬挺立,他把她的臀放低,隔了布料在水中蹭着她双腿之间的幽谷,“你在引诱我。”
“我才没有。”米良还不想大白天打野战,松开手想从他身上下来。
印昊不放,手沿着她的脊椎骨一节一节摸上去,在她背后轻轻按摩,他笑得有点无耻,“引诱也无妨,我想和你做能生孩子的事情。”
说着还在她唇上啜了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温泉泡久了,米良有点晕,印昊的手在她胸前揉捏,让她觉得意识更迷糊,靠在他身上软软的,似乎要和温泉水融在一起。
印昊唇线微扬,啃着她腮边嫩肉,自己率先把内裤褪了,一只手紧紧地搂住她,另一只手已经拨开她的内裤,往双腿之间探去。米良一个激灵,双腿一夹,“别,回去再做。”
印昊的手被她的双腿夹住,他也不急着抽出来,笑得邪气,“我知道你喜欢。”
说着要扒她的内裤,还义正言辞道:“反正你还有裙子,穿这么多,多碍事。”
裙子漂浮在水中,像朵盛开的花,米良看到水下他的腹下之物,心头忍不住颤了颤。既有几分害羞,又有几分期待,加上温泉水一蒸,面色红得像熟透的水蜜桃。
米良觉得又热又闷,任凭他乱摸乱捏,才觉得更好受,攀附在他身上发晕,还未来得及挣扎,内裤已经褪了一只脚,勾在另一只脚上。印昊随即扶住她的腰,重重的一撞,米良全身一抖,“啊”地一下叫出了声,忍不住全身缩了一下,听得印昊发出粗重的呼吸声。
“不要。”阳光透亮,米良还是拉不下脸在露天干这种事。
“好吧。”印昊又在她体内磨了两下,缓缓地抽出来,动作极缓极慢,刚出来,米良又觉得身体空虚难耐,忍不住又贴了过去。印昊忍不住笑,“女人,果然口是心非。”
说着抬起她的腿,缓慢又狂猛地深入进去,米良再度惊喘出声,身体被撑满,又害羞又愉悦。空旷的环境让她倍加敏感,印昊随便动了几下,米良觉得又软又麻,咬着唇想叫又不敢叫,忍得十分辛苦,到了后来,实在受不了,叫了出来。
“轻点……”伴着女人嘤嘤的呻吟。
“再快点……”女人觉得不满,甩着湿漉漉的头发。
“我还想要……”节操碎了一地。
等到激情退却的时候,米良真要晕了,印昊也知泡温泉的时间过久,看周围无人,也顾不上自己没穿衣服,连忙把她抱了起来,替她擦干身体穿上衣服,放在旁边的空地上。
米良有点缺氧,躺在地上有气无力道:“印昊,我要喝水。”
印昊套上一条裤子,上身赤裸,他也不觉得冷,直接跑去找两人之前的东西,他的衣服也在那边,找到水壶跑回来,扶着米良起来喝水,也没注意到有人往这边走来。
给米良喂了水,他正准备回来穿衣服,差点和大石后方的人撞到,印昊侧开身体,连忙往旁边闪,。
那是一对准备来泡温泉的男女,也想找个偏僻的地方寻点乐子,女人也没料到此处有人,连忙说“抱歉”;男人年约三四十,看着印昊跳开,他目光倏然收紧,若有所思。
印昊也不看他们,三步并作两步,捞起一件衣服披上,微低头,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戴上风帽,回来抱起米良就走,下山去找石头。
71相公是狱霸
作为一个贼,而且是年少轻狂以自己技术为傲的职业小偷,最怕别人怀疑他的能力,所以当米良不断露出怀疑的眼神时,饶是对她言听计从的石头,也忍不住不断跳脚,“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就那么点大的红晶吗?我绝对是手到擒来,保证一点痕迹都不留。”
米良翻了个白眼。
“在炎荒呆了五年,我也没闲着,老大路伍铁头谷子,他们经常考验我,我在他们眼皮下拿东西从来没失手过。”石头腮帮鼓鼓,“我的技术绝对在大金排名前三,你知不知道?”
看他像只气鼓鼓的小蛤蟆,米良敷衍着点头,“知道,知道,快吃饭。”
石头郁闷,看着满桌的大鱼大肉一点食欲都没有。
天气越来越冷,丝毫不影响三个人的兴致,一路边走边玩,现在到了距离王城三百里外的一个县城。饭毕,三个人继续逛街,这个县是去王城的交通要道,甚为繁华,路边摊贩吆喝声不断,行人如织。米良兴致勃勃地拿起小摊上的东西一件件看,石头在旁边闷着一张脸,米良的敷衍和怀疑就是对他能力和职业技术的最大侮辱。
有骏马飞驰而过,在闹市依然速度不减,惹得路上行人一阵惊惶纷纷让道,印昊连忙抱着米良闪开,两人对着飞驰而去的马匹皱了皱眉。
“米良,你信不信,就算他在马上,我也能把他身上值钱的东西偷出来。”石头兴奋道。
说完跑着追了上去,那马儿跑得快,果不其然在前方撞了挑着担子的小贩,小贩扁担一横,把马拦下要求赔偿。
骑马的男人正居高临下和小贩骂骂咧咧拉拉扯扯,石头已经在他旁边走了一回,很快就回到了米良身边,摇晃着手中的钱袋,从里面掏出几锭银子和若干铜板,豪气干云地放在米良手中,咧嘴笑道:“一个人都没发现。”
米良把东西扔回给他,“你把他的钱袋偷了,他拿什么赔给小贩?”
石头等的就是这句话,“我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还回去。”
说着又跑远,从那马背男人身边又过了一回,果真把钱袋还了回去。
马背上的男人找到钱袋总算松了一口气,没看到远处的石头扬着脸从袖兜里拿出一封信,“这是从他怀里摸出来的。怎么样?我很厉害吧?”
远处男人不耐烦地和小贩结算完损失,又快马加鞭而去。米良瞪着那封火漆封口的信,“难道你现在还能还回去?”
石头回头看了看,早已不见了人影,“他差点撞到你,丢了东西活该。”
印昊把他手上的东西快速塞进包裹中,“那个人是官府中人,偷了人家东西,还不赶快藏好。”
米良可不想沾上官家的东西,和印昊走到湖畔大树边,正欲将信扔进水中,好奇心起,又拆开来看了看。
幸好她拆开看了,米良蹙了蹙眉,“我觉得好像在说你。上面说在苍阳城以东的温泉乡,有部下发现一个胸膛纹身的男人,纹身线条清晰,形似穹方。男人年约二十四五岁,身强体壮。吾等怀疑此人尚在人间,特请丞相大人定夺。”
米良担心地看着印昊,“好像你被发现了。”
印昊眸光微动,拿过来瞧了瞧,“发现就发现,上面也说了,面目看得不甚清楚,无法描绘相貌。虽然我是个逃犯,但在炎荒呆了十年,基本上没人能认出我,我们以后小心一点就是。”
米良把信拿过来,撕成碎片挖了个坑埋了进去,“好像那天我们是遇到人了,以后你不要随便脱衣服。”
三人继续前行,再往前就是柳安县,定总管全名定一鹤,家中宅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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