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黑瞎子自己扯着挂在院墙上的破被单擦着身上的水迹,然后张着抽着鼻子趴在门口向厨房里头看。
“这两个吃货!”孙易摇了摇头,准备好了茶壶向葡萄藤下一放,拉着谢老就坐了下来,至于那两头吃货,有一点白镇着,打死它们也不敢去厨房偷吃。
两个喝着茶,东拉西扯的,谢老带着怪异的笑看着孙易,“你小子,可惹下不小的动静啊!”
“什么?我不明白!”孙易抿着茶淡淡地道。
“别说香江的事跟你没关系,不过亏得你手脚快,要不然的话……”
“哈哈!”孙易干巴巴地笑了两声,面对国家强力机构,只要有了怀疑对象,很快就能查得出来,孙易也没有拒绝,他相信,国家不会因为一个在香江的湾岛竹帮就跟巴而图撕破脸皮,东方石油在那里可没少赚,没见国内的油价都降了一毛五了吗,这里头也有他的功劳。
“还有一个事,首辅托我给你带个话,把前任村长杜……杜什么来着,稳一下吧,他在京里可没少折腾出动静来,遣送七八次了,每次他都要跑回去!”
“那边不是有黑监狱嘛,关上一两年再说!”孙易淡淡地道。
谢老抹着胡子笑道:“那我可就不管喽,我就是一个带话的!”
孙易摆了摆手道:“行啊,回头我跟老杜好好谈谈吧!对了,谢老,你说求药,是怎么回事?”
“她!”谢老指了指正好奇地掰着熊大大嘴巴子,想看它牙齿的那个淘气小姑娘。
小姑娘长相清秀,一笑还有两个小酒窝,活泼可爱的一个熊孩子,恨不得上房揭瓦,没看出哪有毛病。
“唉,你呀,空有一身用药的本事,若是肯跟我学医的话,必定可以将药王一脉发扬光大!”
孙易一摊手道:“用不着,不管啥病,我就那么一副药,药到病除,要是该着死,给仙丹都白扯!”
谢老为之一滞,药王这一脉确实十分怪异,怪异得不被传统医学所承认,完全打破了中医用药的佐使之道,更别提西医的明察秋毫了,根本就是毫无道理可言,就像民间的一些偏方一样,简直就是一招鲜吃遍天的典范。
无论是感冒发烧,还是恶肿顽疾,都是那么一副药,只不过根据病情的轻重适当地加减药量,只要有药,就算是傻子都可以成为杏林圣手。
“算了算了,说说小雯吧,她的病情很严重!”谢老道。
孙易又看了一眼那个活泼的小姑娘一眼,比健康人还有活力,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异样来。
“表面上很好,甚至把脉也摸不出任何异样来,但是一到子夜时分,脉相逆转混乱,整个人都变了,变得阴气森森,说自己是来自阴间的使者,要来毁灭世界!”
孙易忍不住都打了个冷颤,“这孩是不是美剧或是动画片看多了?”
“经脉逆转这事你怎么说!”谢老叹道。
孙易摇了摇头,他压根就不懂什么经不经脉的问题,反正他就一副药,看看情况再说。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谢老给尼莎摸摸脉,看看总昏倒是个什么毛病。
摸过了脉之后,谢老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是气血两虚,属于经期女性常见的毛病,稍稍调理一下,再注意饮食就可以了。
尼莎嘻嘻一笑,一边照顾着小雯,一边看着厨房里炖下的菜,菜好了,孙易又吊了一个飞龙汤,只要几分钟,美味的汤就出锅了。
“谢老,咱们的饭菜还多,哪里有客人上门不吃饭的,把那两人叫来一起吃吧!”孙易道。
“不用管他们,他们有自己的职责!”谢老道。
孙易摇了摇头,“这权贵人家,还真是看不懂啊!”
谢老只是呵呵一笑,并没有接话,吃了晚饭,又喝了会茶,小姑娘玩闹了半天已经累了,就在孙易的正房睡下,孙易和谢老坐在阴暗处盯着。
尼莎觉得好奇,一直都忍着不睡跟着他们,借着等待的时候,谢老悄悄地对孙易道:“如果可以的话,让尼莎去医院拍个片子吧,我怀疑她头部有恶疾!”
孙易的脸色微微一肃,谢老说怀疑,就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不过幸好他还有制好的药物,比如紫苏花就把柳姐的肿瘤彻底治好了。
孙易冲了半杯药水递给尼莎,“我们盯着就行了,你非凑这个热闹干什么,喝下去提提神!”
本来怎么也不肯喝柳姐给的药的尼莎,这回乖乖地把这好喝的药水当成饮料来喝了,她不是不喝,而是看是谁给的才会喝,她只是想让孙易多关心她一下而已。
随着午夜时分的临近,守在门口的一点白霍地站了起来,快步到了孙易的跟前,死死地盯着睡在炕上的小雯,不时发出低低的呜吼声,颈后的毛发都乍了起来。
不仅仅是一点白,小小白甚至还要扑上去,结果被孙易压住赶到了外头,小萌更是腾空而起,在夜空中飞行着怎么也不肯落下来,大公鸡花花抖着翅膀,扯着脖子一副要雄鸡高唱的模样。
两头吃货的反应最慢了,它们是最后有反应了,也最没义气,夺门而逃,跑到六婶子家借宿去了,白瞎了小姑娘送它们那些好吃的。
刚刚一到十一点,小姑娘的身体突然狠狠地一挺,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她的体内破体而出一样,如此这般的抖动了足有十多分钟,然后缓缓地,直挺挺地坐了起来,长长的头发披散着,遮挡住了她的小脸。
她微微一抬头,苍白的脸上显露出一丝阴冷的微笑,在这二半夜的有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表情,让孙易都忍不住后背发冷,一点白更是发出低低的呜声,随时都准备扑上去。
大公鸡花花侧着脑袋盯着小雯,全身的翎羽乍竖,长长地伸着脖子,突然发出喔喔的打鸣声,如同清晨报晓一般。
说来也怪,花花这么一打鸣,刚刚坐起来的小雯身体突然一颤,扑通一声,像是死了一样的又躺了下去,吓得谢老一惊,赶紧冲了上去伸手按住了她的脉门。
孙易也好奇地凑过去观看着,谢老的神色严峻,脉相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混乱过。
孙易注意到,小雯的鼻孔流出两丝暗黑色的血迹,散发着浓浓的异味。
“这是什么毛病啊?”孙易问道。
“邪祟入体,也就是民间常说的鬼上身!”
“可拉倒吧,您可是一代大国手,弄这些言论也不怕被毙了!”孙易苦笑道。
“西医上说是第二人格觉醒,也就是精神病!你有什么好办法吗?”谢老问道。
孙易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你一代大国手都没办法,你找我有什么办法,“我的药你那里也有啊,就没给她吃吗?”
“吃过了,但是效果不好,只能坚持昏睡两天,两天以后仍然是老样子!”谢老道。
孙易不停地点动着手指头,脑子里想着后园子已经发现的药材,该怎么治,可惜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倒不用翻看药王册,已经发现的几种药材,他都已经熟记于心了。
小雯这时身体再一次挺了起来,花花又打了一次鸣,像是相克一样,小雯一有动静,花花就扯着脖子打鸣。
公鸡,特别是长着红艳羽毛的公鸡,在传说当中可不仅仅是公鸡那么简单,号称具有一定的凤凰血统,而且公鸡又是五德的代表。
《韩诗外传》说,它头上有冠,是文德;足后有距能斗,是武德;敌前敢拼,是勇德;有食物招呼同类,是仁德;守夜不失时,天明报晓,是信德。
而这种雄壮的大公鸡,在民间一向被视为一切邪祟的克星,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道理,但要你要说真是鬼上身,孙易还真不信,鬼在哪里,有能耐抓个活的给老子看看。
孙易想了想还是算了,若是一般人的话,自己倒是可以单独使用园子里的药材试试,可是这个小雯,出门还有内卫保镖守护,肯定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姑娘,必定是某个大佬极为宠爱的小孙女之类的。
治好了,肯定是大功一件,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可要是治坏了,自己一介小百姓,就算是跑到巴而图也不一定能躲得了此难。
似乎是见到了孙易为难的表情,谢老拍着他的肩头道,“你一定有办法,你是我最后一根稻草了,不管结果如何,都有我给你担着!”
“算了吧,大佬迁怒起来,谢老你的脑袋怕是也不够大!”孙易苦笑着道。
谢老傲然一笑道:“我说能就能,就算真治坏了,也绝不会有任何人找你麻烦,我用项上人头担保!”
第496章 畜牲,你要干什么
谢老如今已有百余岁,仍然身强体健,甚至诸位开国大将都跟他有着极为深厚的交情,就算是如今的一号首长见了谢老,也要恭敬地说一声谢老好,多年行医治病,如积累下来的人脉深厚得吓人。
如果说只有一个人能够在天子脚下的京城横着走,那个人必定是谢老无疑。
有了谢老的保证,孙易也只能勉为其难在答应下来,谁叫谢老对他还有传艺之恩呢。
见孙易的眼珠子在骨碌着,谢老又加重了筹码,“我可以传你飞针术,这门手艺早已经失传了,当年杏林行走,总需要一些防身之术,针灸的金针飞针刺去,刺穴制敌,很难学,不过对你来说应该不成问题!”
“好,成交,不过今天肯定是不行了,明天吧,我要先准备一下!”孙易道。
至于今天怎么办?好办,就交给花花了,雄鸡一唱天下晓,花花一直唱了一个时辰,子夜时分一过,小雯立刻就安静了下来,睡得很深厚,苍白清透的小脸上尽是汗水,尼莎有些心疼地用毛巾帮她擦着汗水,显然,这两个小时的折腾让小雯几乎耗尽了体力。
勉强睡了几个小时,小雯就醒了过来,一大早上,小姑娘又一次活蹦乱跳起来,丝毫看不出昨夜她折腾的模样,撵鸡逗狗,就差上房揭瓦了。
幸好,家里的动物都不好欺负,在小雯被花花用爪子蹬了两个跟头以后,就不敢再招惹它了,转头想去逗弄一点白,但是一点白阴冷的眼神把她吓住了,幸好这时熊大熊二跑回家来吃早餐,小雯又得玩了。
吃过了早饭,村民来请熊大熊二这两个壮劳力去帮忙收地,两头黑瞎子爬上拖拉机,小雯也要跟着去,一名内卫保镖护在她的身后,只要不出危险就没有关系,谢老也不必跟着了。
谢老在看着孙易准备药材,药材都是早就晒好的,只需要放在粉碎机里打成细细的粉末就好了。
看着孙易十分粗暴地把药材放到某品牌的老式豆浆粉碎机里头搅碎倒在一张白纸上,实在忍不住多了一句嘴,“你就不能弄一个专业的药杵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送你一个,还是三十年前,一位老石匠帮我雕成的!”
“我要那东西干什么?一下下的砸累不累啊!”孙易理直气壮地道,“我家的药材都是这么弄的,也不见你少要一点!”
“行行行,你来你来!”谢老无奈地道。
不到半个小时,药材都准备好了,接下来就无所事事了,孙易一闲下来就开始琢磨吃的,昨天是小鸡炖蘑菇,今天是手扒羊肉。
孙易煮羊肉的法子还是跟巴特尔学的,据说是独家秘技,其实就是掌握好火候,清水煮,不能煮大劲了,也不能煮得不够火候,七八分熟就可以出锅,大块的羊肉就这么盛在盆子里头,只需要蘸上一点盐面就可以吃出最鲜美的味道来。
光吃肉可不行,再配上孙易最拿手的蒸鸡蛋酱,萝卜白菜加大葱的蘸酱菜,给个神仙都不换啊。
小雯吃到撑,亏得有谢老在,开了点化食的小山楂丸子和乌梅给她当零嘴吃。
小雯又疯玩了一阵,也累了,准备睡觉了,孙易这回帮她铺好了被褥,然后一老一少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盯着她。
“小雯,你睡觉的时候穿你的花睡衣就可以了!”看着小雯只脱了外身就躺下,孙易忍不住道。
小雯一听,立刻紧紧地抱着被子,一脸警惕地看着孙易道:“你……你要干什么,我才十一岁!”
“我……”孙易差点没一口茶水呛死自己,“有谢老在,我能干什么!”
“你什么意思?要是没有谢太爷在,你就能干什么?”小雯抓着孙易的语病接着问道,这会显得早熟,全不像白天疯玩的疯丫头。
孙易差点一头撞死,赶紧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就当我没说!”
“可是你已经说了!”
孙易翻了个白眼站了起来,跟一个小丫头片子逗嘴有什么意思,有那功夫不如去院子里的池子里游两圈。
孙易在池子里头游了两圈,扑通扑通两声,熊大熊二也跳了下来,溅起两米多高的水花来,一会功夫,一点白也下来游了起来,狗刨游得非常灵活快速。
这时,孙易的眼前闪过一道白腻腻的影子,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