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他是艺术专业什么的,他也是想到了自己是不是能背诗背书画画什么的。
想到这里,松皆央就干笑了,他不擅长用炭类的画材作画,而且这类作画他只会速写,他并不觉得速写会在这个时代吃得开,素描的话就更别说了,要画出古代人眼中的所谓的阔额肥耳垂的福相,还要让人满意,他并不觉得自己能这么吃得开。铅笔的话,他没见过猪跑,自然也是做不出来了。
排除了不靠谱的方案,这个时候,就应该把最常用的最靠谱的方案拿出来探讨思考一下了。
这个自然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背诗。
背诗这个可不得了,就松皆央的印象中,这个时代只有四书五经,并没有唐诗宋词元曲清小说这般高成就的作品的扎堆出现的代表人物。
什么李白啊,杜甫啊,白居易啊,苏东坡啊,李清照啊,马致远啊,关汉卿啊,柳永啊,曹雪芹啊之类的,统统都没有,没有,毛都没有,父母都没有家族更是没有。
很爽啊!松皆央在心中咆哮到,然后下一句就是,爽个球啊。
他现在非常的悔过,大学都念了四年,他早就把高中背过的书全都忘了好吗,什么琵琶行,什么出师表,统统都还给高三的自己了。
现在能背的诗确实还有,什么床前明月光,低头思故乡,鹅鹅鹅,曲项向天歌,小荷才立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他倒是想拿出来装个逼出个名的,但是,意境不服。
皇宫里哪来的故乡给他思的,不被皇帝砍死才怪。皇宫里哪来的大白鹅给他看的,都用来吃了好吗……小荷,宫里得有种荷花才行啊……
心塞的松皆央感觉自己也许在这古代,也得当一条米虫了,幸好自己穿越到的是皇宫,如果是穿越到农村什么的,别人穿越是种田,自己大概就是穿越成行尸走肉了。
又不能没头没脑的甩一名句,那不是神仙下凡,也是疯子出世,真想有个机会,有雪景背个千山鸟飞绝,有大漠背个孤烟直的。这被困在京中展不开拳脚的他,就这么的米虫下去吧,感觉干过挺好吃的松皆央嗷呜的一口,把最后的一个干果有给吃完了,然后站起身下了个终于下定了决心,既然穿越到了古代,自然不能枉活一世,是个皇子,就应该做皇子该做的事情。
是的,松皆央下了个决定,他要参与夺嫡!就他的记忆里得知,他现在上下,整整有将近三十个的兄弟,他都排到第十五了,他的后面也还有十几个的皇子,基本都是嫔妃出的,贵妃和皇后都已经多年未有了。
所以有竞争的也就前面的昭仪出的大皇子,还有最大最大最最最大的boss,皇后所出的嫡长子,也就是当今太子殿下,还有贵妃的七皇子。
这些人后台都好硬啊……松皆央想了下自己的后台,他的母亲宜妃,虽然是个正一品的女妃,但是他的外公家族势力并不太强,顶多就个外公是个工部的侍郎。母妃能受宠,大概就那与众不同的个性和出众的相貌吧。
对比一下,虽然林昭仪才正二品,但是父亲却是个实打实的刑部尚书。这还只是最弱的,皇后和贵妃就更别说了。
完全没希望呢……
苦恼的松皆央想着,感觉无比的伤感,所以重重的叹了口气,叹气到一半,就被人轻轻的拍了下肩膀,然后打断了思绪,还让松皆央受到了惊吓:“嗯,皆央你怎么了?”
这偌大的皇宫上下,能这么叫他的人,可真的不多。
宫女太监们不行,除了母妃以外的女妃不行,皇帝不会这么叫,年纪比他小的皇子们不行。
那么行的,好像只有皇兄们了。哪个皇兄呢?光听声音还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那就直接笼统的喊吧。
于是松皆央很快的就调整好情绪,一点都没迟疑的转头对着拍了他肩膀的不知道是谁的皇子笑着的说道:“啊,皇兄怎……”
么了?
这话是没法说完了。
他好像不小心逾越了,如果只是普通的地位高于他的皇子,这么说的话其实也不算唐突,行礼反而太过于生分。
然而现在站在他面前拍了他肩膀,亲昵的叫了他名字的人,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个人。
那就是当今太子,松皆榭。
相较于基本上没把母妃的美貌给继承过来而只是长得还行的松皆央,松皆榭的容貌那可是貌如冠玉,朗目星眸,面容清绝,一个字总结下,就是,帅。
超级帅,帅的同时不减雍容的气质,那适宜得体的笑容衣冠楚楚的形象,这太子让松皆央一瞬间的觉得,这里的太子是不是靠脸来选的?
看到松皆央一瞬间的面部呆滞愣住的样子,太子好像并不感到奇怪,只是伸手很是轻松愉悦的捏了捏,松皆央这因为年纪其实还不大的身体的脸。
还很年轻的身体的肌肤自然也是柔嫩,在宫中娇生惯养多年,捏着都柔嫩无比。
太子似乎很喜欢这个手感,所以还顺手搓了搓松皆央的脸颊,搓红了之后才满意的放手,笑吟吟的说道:“皆央呆呆的样子真可爱。”
是的,实际上目前这具身体并不是原本的二十一岁,而是十六岁的某返老还童他这才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青春。
“额,这个……太子殿下这样在宫里似乎不太好吧。”松皆央看到太子有一个撑手翻身,就直接翻进了亭子,然后落座在松皆央旁边,顺势搂过了松皆央的肩膀。
觉得松皆央有点生分,太子也不生气,只是拍了拍松皆央的头说道:“叫皇兄。”
“皇兄。”
松皆榭这才满意了,然后问起问题来:“皆央你在这里做什么,虽然是在宫里,但是这里守卫不多,一个人呆着会让人担心的。”
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松皆央想了下,就把明面上的原因告诉给了松皆榭:“嘛,被母妃欺负了,出来透透气。”
“哦?”太子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看了下四周,确定没什么人之后,才探过头,凑近松皆央的耳朵吹着气说,“既然如此,那皇兄我也提醒你一下,你回去的时候可要注意点,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可要当做没看到哦。”
惊了,这是第一次宫斗的开场吗?来得有些突然,松皆央突然觉得他有些防不胜防。
作者有话要说: 纪念日节假日等各种特殊日子一般不更新。平时尽量日更三千字,以及……如有错别字,就当没看到,n(*≧▽≦*)n。我是真的不想看自己写的文……不想。
☆、懵逼一跪
不过太子说的这话,到底是在挑衅他还是在给他做个预告好心帮他,他就不太确定了。心中带着疑惑,松皆央也不敢和太子多说什么暴露自己的内心想法,只能和太子唠嗑下天气,还有刚刚吃过的碧茶羹。
对于松皆央游刃有余的回答,松皆榭只是笑意吟吟的照单全收,沉吟不语的态度让松皆央非常的尴尬,非常的担忧,在他的印象里,他可真的没惹过太子这了不得的人物,不就是想着争个王位么,至于这么小心眼么,松皆央心中,对太子的好感度顿时下了一成。
所幸太子也没纠缠,就摸着松皆央的头说了点注意好身体,注意安全的话,然后拍了拍松皆央的背,起身走人。
这时,松皆央才注意到,太子也没带着侍卫,更没带着宫女,就这么随便的在宫中走动,这心何必自己宽多了吧。
不满的松皆央偷偷的哼了口气,也就顺势赶紧回自己和母妃所住的宫殿了。然,他一路上看到的,都是在急火急燎走动,还和他反着反向的走的侍从们,从他们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氛。
不慌,松皆央在心中悄悄地告诉自己,不要慌,他现在是皇子,虽然不及太子那般逆天,但是也是一等一的牛逼的。
于是牛逼的某燕朝十五皇子在在快到自家宫殿的门口的时候,看到了门口地上呼啦啦的跪倒了一片的人,没见过这架势的松皆央什么都没想,也没去思考,直接跟着也呼啦的跪在了人群里。
卧槽!怎么回事!为什么都要跪,他也跪着凑个数吧,总不能一个人站着鹤立鸡群对吧?对吧!
一旁跪下的宫女宦官们看到十五殿下怎么一回来就跪下了,还跪的这么麻利,这么熟练,这么的标准,顿时都不敢动弹了。有个别的直接把脑袋压在地上抵着就不抬起来了。
松皆央看到大家也这么卖力的跪,就更怂了。想到之前太子对他提示的话语,难道……难道是父皇和母妃闹了,现在过来吵架了?
这些宫女宦官的,穿着还是和跟在母妃身边的那几个有差别,为首带头跪着的姿势最标准最好看的,一看就知道父皇的贴身太监。
而那边跪着的年纪略大点的贴身太监现在可真的是苦不堪言,哎哟这十五皇子怎么了,做坏事了吗,怎么一回来就跪在家门口还不起来了?他们这些下人的,再怎么样都是个奴才,主子跪着,奴才怎么能起来,刚想起来呢,就遇到这遭事,他现在就觉得自己的内心真的是苦哈哈的,又不敢出声,就怕十五皇子怎么的做什么坏事了,总不能是和哪个妃子调情被发现了吧。
十五皇子这么受宠……这太监想了下,搞不好正七品以下的妃子这十五皇子要去偷,陛下知道了也都不会介意的。
想归想,嘴上他一个奴才是没胆子说的,只能跪着特别标准的时候,偷偷窥视一下十五皇子。只见十五皇子跪着的,脸都皱起来了,眨巴着眼睛红彤彤的,只怕是要哭了,哎哟,他怎么就这么倒霉……
这一跪,竟然就这么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而且跪在地上的人那可真的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后面甚至发展成了只要是路过的宫女和太监,都会呼啦的跪下,然后傻愣着看着是怎么回事,结果跪下了,一个个的就不敢跑了。
远处太子的车辇过去了,百无聊赖的太子正无聊着,只是心不在焉的抬头看了眼,结果没想到就看到了跪满了一地的人,即便是见过祭天大场面的太子,也不由得瞠目结舌的看着这夸张的场面。
实际上就是罪魁祸首之一,但是并不知道的太子感觉颇为有趣,便让辇从过去了解下情况。
没一会儿的功夫,辇从就回来了,然后紧张兮兮的和太子松皆榭说:“回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好像是十五皇子惹陛下生气了。”知道太子和十五皇子关系很好的辇从眼睛贼溜的转了一圈,还特别机敏的和太子提议道,“要不要帮十五皇子说说好话啊。”
然而太子听完之后只是会心一跳,就打开扇子摇了摇:“嘛,本王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我们走吧。”这反映,没有任何帮忙的打算,然而这个打算只是一瞬间,突然地,松皆榭想到了什么,“不行,我还是去看看吧。”
一边的辇从看着太子如此的纠结,也是不由得感慨太子的口是心非。
松皆榭说到做到,刚说完就下了车辇,然后开始在跪在地上的人里面寻找松皆央了,所幸松皆央穿的惹眼,即便是常服都是时下流行的骚包的朱红色,在一打的暗蓝色的宫女太监中实在是扎眼,一下子就被松皆榭看到了。
看到正趴在地上莫名其妙的冒泪豆的松皆央,松皆榭也是不由得的特别心疼有特别喜爱,赶忙凑了过去,然后一个顺势的就跪在了松皆央旁边,但是没趴着。
这一跪真的让当场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快昏死过去了。
搞什么鬼,一言不合,太子就和十五皇子一起跪了?
当即的,所有的宫女太监都把脑袋死死的磕在地上不起来了。
冒着泪豆的松皆央看到松皆榭突然走过来和自己一起跪,吓得当场快要开始哀嚎了,这是在干什么?就他所能想到的,就是太子替他求情,来博取他的好感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然而,松皆央就在自己看到太子感觉自己哭的不要不要的时候,只见太子却柔声对他说:“央儿你怎么了?怎么需要跪在这里?皇兄我来陪你跪。”
松皆央听着,泪豆却冒不出来了。哈?太子都不知道他要跪的原因?所以他要跪着的原因到底是……
此时此刻的另一边正在殿内调情的宜妃和当今圣上正在聊天。
怀里搂着宜妃,感慨着这么多年了,宜妃也没变化的皇帝不出所料的赢得了宜妃的心满意足的笑容。
正想点好话让宜妃笑的更开心点的时候,皇帝突然隐约的听到外面有声音。
“嗯,是朕的错觉吗,好像听到了太子的声音。”自认为耳朵还不错的皇帝对宜妃说道,“他又来找小十五了?”
宜妃摇了摇头否定了皇帝的问题,不过还是在情理之中对皇帝说道:“要让太子殿下进来坐坐吗?”
哼,怎么能让他进来打搅朕的好事,皇帝暗暗的想到,然后对宜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