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让他不高兴的,比如那篇写A大最年轻预备教授订婚恩师独女的旧闻,君一言指着网站的大标题‘佳偶天成’气愤不已,转头摆着一张怨妇脸指责路非同负心薄幸。
最后一直闹到床上肉帛相见,君霸王才勉强作罢。
现在路非同看书,他也丝毫不甘寂寞,一边浏览网页边不住嘴的分享网上的奇人异事。
随手翻到一个帖子——拿自己做实验的“疯狂科学家”。
君一言看着看着,忍不住又叫他:“我发现跟你的这些个同行比起来,你太正常了啊,这些人简直就是疯子。”
“……嗯?”路非同眉眼不抬,继续看自己的书,浅浅的回应一声。
“你看这个——科学家亨特为了证明淋病会发展成梅毒,他从一位自称得了淋病的病人身上取了分泌浓汁,并涂在了自己的‘小弟弟’上。”君一言指着电脑一句一句的念,显然他觉得不可置信,有些错愕的笑:“你猜怎么着,这哥们同时得了淋病和梅毒!但事实上那个换着自己就是淋病和梅毒的感染者。唉,这死的也太冤枉了。”
“……”
没等非同讲话,他又发现新大陆一般的继续道:“这个这个,阿夏姆夫妇用自己作为实验对象进行X射线研究,几年之后,阿夏姆死于癌症。”
“……牛顿用粗针在眼睛与眼骨之间扎,用粗针的顶端压迫眼球来测试视觉出现的斑点和闪光……”
……
君一言盯着电脑,没有发现路非同早就停止了阅读,并且随着他的话,脸色愈发苍白,直白的如纸一般。
“这个好变态——斯塔宾斯?弗斯为了证明黄热病不是传染病,直接对着患者的嘴,吞食患者吐出的呕吐物……呕,受不了了,这些科学家怎么——非同?”
他嫌弃的转脸,一看之下连忙把电脑丢一边,伸手揽着他:“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被恶心到了?这些科学家也太疯狂了,为实验连命都不顾了呀。”
过了良久,路非同才轻声道:“疯子和天才本来就只有一线之差,他们值得敬仰。”
“太值得敬仰了!不过幸好,你是个小天才不是疯子。”说着顺势在他唇上轻啄几下,然后心有余悸的说,“……想想那个吃呕吐物的我就替他难受,他爱人亲他不得阴影死了啊。非同啊,你的这些前辈们可都是血的教训,你可不要……”
话音消失在路非同飞起的一脚,君一言灵活的跃起避开,笑嘻嘻的道:“小的去给路司令做饭,伙夫滴不杀的干活。”
等君一言走远,路非同独自坐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慢慢过去把电脑拿起来,滚动着鼠标一页一页的看那帖子。
52、异事调查组
周末,街上人车拥挤,君一言手里拎着采购来的两大袋东西,毫无顾忌的来回晃,方老大派来的便衣警察远远跟在身后,于是,他的步伐便有些漫不经心。
路非同此刻应该还在睡觉,昨晚光厕所跑了能有三次,一次比一次时间长,最后更是全身湿漉漉地从浴室出来,有谁会在早上5点钟洗澡?
“你有事瞒我。”君一言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路非同闭着眼睛沉默,君一言几乎以为他睡着了,良久才听到一个声音淡淡地说:“可我不想同你撒谎。”
实在叫人气结却又无法开口再问,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
心里憋气,却在路非同嘟囔一句想吃某某地卖的蜜桃,君同学一大早收拾心情,大老远跑去买。
感情是什么?感情就是逼人犯贱!这就是命啊命!
前方红灯,车被堵的蜗牛一般蠕动,喇叭声响彻一片。
身后的一辆车脾气倒好,不声不响的默默跟着。
君一言单靠两条腿,看来却有些烦躁,猛地顿步,朝身后招招手。
“哥们,帮忙点根烟。”他示意被占着的双手。
那俩人傻眼,其中一个反应快,掏出烟和打火机,没好气的给他点上。
“哎哎,搭把手。”君一言得寸进尺,把购物袋往两人手上挂,腾出右手摸上后腰的枪,不客气地用脚尖踢踢旁边的车门。
“先生,你跟着我有何指教?”
“警惕性这么高,肯定做了不少亏心事。”从车里下来一个打扮洋气的男人,戴着墨镜,笑嘻嘻的大声埋怨:“回来也不吱一声,良心太坏了。”
声音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来,君一言眯着眼看他。
“靠!”那人摘下墨镜,“不认得老子了啊!”
“——方周!?”
弯腰避开他惊喜的一脚,方周脸上也挂着夸张的重逢之喜,“什么时候从英吉利回来的,也不通知一声,我还以为认错人呐。”
方周只差热泪盈眶:“我都想死你了。”
君一言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欣慰长叹,“我们家方周长大了,都学会思念了。”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方周不知见好就收,继续卖乖。
君一言受不了,一脚踹过去:“你丫在美国学中文的吧。”
“民族的才是世界的!”方周义正言辞的纠正他,然后深情建议:“我们去drink一杯吧。”
君一言竖起大拇指:“中美文化融会贯通。”
方周羞涩:“一般一般,全班第三。”
喵——
路非同是被猫叫醒的,下意识地去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十点整,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
房间里多了一人一猫,路非同却仿佛视而不见,起床,刷牙,洗脸,然后毫不避讳的换衣服。
男人也不作声,一室静默,只有衣服摩擦的些微声响。
那人眉目冷淡,周身围绕着一种说不出的威慑力,他身着时下少见的深色中山装,却不觉得违和,大眼一看三十往上,仔细瞅又觉得不过二十岁。
没有故弄玄虚,反而让人觉得有关他的猜测全都是错的。
男人双腿交叠,坐姿随意。怀里盘踞着一只毛白似雪的猫,比一般猫体积大很多,一双眼睛蓝绿两色,透着妖邪的戾气。
那人的手十分漂亮,手指修长,骨节优美,在猫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那猫眯着眼,很享受的样子,懒懒的叫了一声。
惹得主人一笑,安抚地拍拍它。
路非同全部收拾妥当,衣衫齐整地坐在男人对面,早已订好闹钟才叮叮玲玲地响起来。
男人瞟了闹钟一眼,慢条斯理的开口:“难得你主动提前销假,我好奇想来看看。”他环顾一周,气定神闲地说:“现在告诉我你的决定吧。”
路非同沉吟不语,他也不催,好整以暇的坐等。
“有件事需要帮忙。”
“条件你提。”男人讲话简洁干脆,音色低沉,十分悦耳。
“那次开枪的的人你们查到了么?”
“嗯。”
果然!“人呢?”
“监控中,看你想怎么样。”他一挑眉。
“这事能交给君一言去办么?”
他顿了顿,“可以。”
别的就没问题了,路非同站起身,那人看了看他,说:“我叫人上来收拾你的东西。”
路非同的目光极缓地在房间扫视一圈,然后摇了摇头。
老友多年未见,分外相亲,他俩还算发小,一起长大的。追忆过往笑看今朝,一通畅聊十分爽快。
聊天其实跟喝酒差不多,控制不住就上头。
方周轻抚故友脑袋长叹:“兄台当年如此多娇!”
君一言掌击敌人头颅夸奖:“贤弟现今依旧骚包!”
方周幽怨:“我在你心中是这样的形象么?”
君一言顿首:“从开始到现在。”
俩人从滔滔不绝的文斗再到轰轰烈烈的武斗,再文斗,再武斗……一番下来终于尽兴,君一言看时间不早,赶着回家做午饭。庄周不满他爽过就走,抱其大腿不肯丢手。
“从中学讲到大学,你连初中早恋女友内裤的颜色都告诉我了,还想聊什么!”君一言黑着脸想踹他。
方周大呼:“我向组织坦白,鄙人早熟,幼儿园还有个暗恋对象。”
“……”戏演的太过,君一言看出些什么了,庄周被他盯的心里发毛,警惕地后倾身体:“干,干嘛这么看我?”
君一言眯了眼,步步紧逼:“你在搞什么鬼?”
方周装傻:“没有啊,我跟你是没有秘密的纯洁友谊!”
他说纯洁俩字,君一言一下想到了,不由骂了声:“靠!”说着转身就走,被庄周一把拉住:“早上是他让你出来买东西的吧,人家是故意支开你的,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
君一言揪住庄周的衣领子,“你哥让你来拖住我的!?”对方垂目默认,君一言愤而甩开,恨恨地用手指空点他两下,抓起桌上他的车钥匙,快速跑走。
“靠,回来啊混蛋,不是我哥!是那个少——”
“少将阁下。”
车子缓缓行驶,路非同想了想,朝身边的人开口。
“在外面不用客气,叫名字就好。”男人靠坐在椅背上,那只诡异的大猫依旧趴在他腿上,一双猫眼冷冷地盯着路非同。
少将微笑:“有什么事你讲。”
他顿了顿,“我想打个电话可以么?”
“可以,阿木,拿个手机给他。”
路非同掏出手机示意:“能用自己的么?”
“当然。”
副驾驶座的阿木从后视镜里看到首长颔首,随即伸手把车上的信号屏蔽系统关掉。
一直打不通的号码出现的手机屏显上,君一言正极速飞车,手忙脚乱的接起来,急急的抢先开口:“喂非同?是你吗?”
“是我。”
“你在哪儿?他们想怎么样?我马上到!”
“听我说,那次开枪想杀我的人,我想你帮我查出来。”
君一言完全没有料到在这种时候他说这事。
“……那你呢?”
“我去实验室做完该做的事……,”他想说等我回来,身边存在感极强的一人一猫让他不由转了口,“我们分头行动。”
他沉默了下,“早上是故意支开我?”
“……嗯。”
“我知道了。”
房间一切如旧,只是少了主人,君一言坐在沙发里,只觉恍然若梦。
留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奉命帮忙追凶,但是眼前这人根本对他们不理不睬。
“君先生么?我们接到上级命令,协助您调查4?10非法持械杀人未遂案。……嗯,请多指教。”
沙发上坐着的人毫无反应。
“君先生?君先生,我们……”
“出去!”他终于开口,却是逐客。
那人既惊且怒,尝试着解释:“你误会了君先生,我们是——”
“你们这是私闯民宅知道么!”君一言突然发怒,暴喝:“滚呐!滚出去!!”
这几个人都不是普通民警,这么被个年轻人羞辱,心中愤怒,脸上都不怎么好看,走到门口,后面一个疲惫的声音追来。
“……对不起。帮忙把门关上,谢谢。”
一只手撑在门上,随后跟来的年轻男人自我介绍叫方周,鬼子一般地鞠躬道歉:“对不起各位,他心情不好,见谅见谅。”
方周哀叹一声,感慨万分,“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嘛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你们俩还真能在这儿躲一辈子啊!该来的,早来总比晚来好。”
君一言白了他一眼,干脆横躺在沙发上,随手拿件衣服遮住脸,眼不见心不烦。
方周最看不惯他这样子,当下就嚷嚷了:“干嘛呀干嘛呀,我说你别的事上挺精明,怎么一遇到那谁就傻啊。两个大男人非要时时刻刻腻在一起你不嫌烦啊,你不烦人家还不烦?从以前就护的跟眼珠子似的,生怕他跑。我就不懂了,他都不怕,你怕啥啊!”
越说越怒其不争,方周拍桌絮叨:“感情再深,你们也始终是两个人,又不是连体婴!你忙你的,人家也有要为人民做贡献的事业,要留点空间给彼此嘛。那话怎么说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老祖宗的智慧你多少也学着点!再说你们俩都勾搭那么久了,有啥啊……”
“方周!”君一言大喝一声,打断恼人的演讲,然后瓮声瓮气地问:“那人到底什么人?”
方周一愣,“什么?”
“我说今天来把人带走的头儿是谁?”君一言扯掉蒙在脸上的衣服,一把坐起来。
“……”
“一言。”方周难得正经,语气少有的郑重:“听哥们一句劝,千万不要去惹他。”
君一言抬眼看他,方周重重地叹了口气,顿了很久才问:“你知道80年代新疆罗布泊科学家失踪那事么?”
君一言愣住,下意识的点点头。
“有人说是被外星人带走了,也有说异种生物……”
周自己也有些迷惘,耸耸肩接着说。
“反正从那后,就由国家批准,军委组建一个非科学异事调查组,独立部门,军委直属,专门负责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怪事,各省发现的那些有违常理的人和事都归他们管。”
“……有这个机构?我怎么从未听过。”君一言有些难以置信。
“拜托,这种事情公开出去国家就乱了,我国我党一向是唯物主义,这不是打自己大嘴巴么。”方周无奈摊手:“但是你不可否认很多事情超出科学能力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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