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通过的大洞。那女子眉目一喜,伸出手来,锦言心中也是狂喜,直到安然离开,她才骤然松了口气!
 ;。。。 ; ; 众人脸色皆变了几变,纷纷看向领头之人,那人沉默半响,锦言看得出来,他的确有了几分犹豫,急忙乘胜追击道:“这位大哥不妨也去往你们鬼王府打听一下,两月多以前,我是如何从你们鬼帝的手上毫发无损的的回到了将军府。”
如果说,先前的话,还不足以让众人不敢动她,那这句话绝对是平地起雷,能进了鬼王府,却又在鬼帝手上安然无恙,众人的脸色一下子便惨白了些,那为首之人的声音也暗哑了几分:“你见过鬼帝?”
锦言垂下视线,看了一眼脚尖,漫不经心道:“自然是见过,还是你们魉鬼大人亲自带去见的。”
这一声下来,一群黑衣人骤然间便乱了阵脚,那“大哥”脸色骤然煞白,好在有兜帽罩着,只能看到他的唇色苍白如纸。
众人心神大乱之际,有黑衣人已经凑上前道:“大哥,你看,如果那丑八怪说的是真的,那我们……”
那声音里,满是惊恐和不安,众人跟着附议之时,那大哥猛然喝了一声,道:“现在事情还没弄清楚,别一个个鬼哭狼嚎的!把她带回去,我亲自去打听。”他阴森森的眸光盯向锦言,咬字道,“倘若你所说有假,我一定会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长袖一挥,大步走了出去,余下的人,仍然心有余悸的看了看他离开的身影又看了看锦言,其中一人,急忙走向锦言道:“快走吧。”
虽然是催促的话,却再没有之前冒犯之举。锦言松了松捏得发痛的手指,将银簪插回头上,对那黑衣人一笑道:“大哥前面带路便是。”
接下来的路,锦言再没吃什么苦头。那些人将她安置在一间四下漆黑的屋子里,由两名鬼王府的人受着,到了晚间,还有人给她送来了饭菜,虽然说不上丰盛,但好歹是清新的两碟小菜,锦言一天都没吃东西,早饿得不行,三两下扒拉完,这才有力气细细想着接下来的出路。
唬得了一时,唬不了一世,她虽然不知道上一回,鬼帝为什么放了她,但万一鬼帝之后改了主意,那人打听消息回来,发现事情根本不同自己所说,到时候,她就又会陷入危险的境地了。也不知道秦王府那边怎么样了,不过既然鬼王府这边的人要抓的是她,定然应该不至于为难秦王府的人,毕竟秦王是朝中王爷,他们还是有所顾忌。而秦王府的人一旦发现她没有回到秦王府,一定会派人救她,秦王府虽然无兵权,可是爹爹手里却是有的,有了爹爹出面救她,鬼王府的人应该多少也会忌惮些。
只是,鬼王府一向神出鬼没,做事谨慎,她要怎么,才能向外界传达消息求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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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别的人,一听说他要去,皆露出一脸同情的脸色,那被称为大哥的人略点了点头,便转身出去,意思便是将这里交给众人,然而,他还未跨出破庙,忽而便听得一道极细虽然带着颤抖,却十分清丽的声音传来过来:“你……等等。”
那大哥略略顿住脚步,回眸看了她一眼,却见那原本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女子,不知怎么的,竟然缓缓站了起来。一身嫁衣凌乱,凤冠早不知跌落在哪里,一头青丝散下。肩若削成,腰若细柳,肤白如雪,因为凌乱而露出的发白的蝴蝶骨,性/感光滑,肌肤嫩得几乎能掐出水来,如果不是因为那一张脸,此番情形,倒真让人以为是什么绝色佳人了。
锦言攥紧了手里的银簪,努力平复着心跳,这才一字一句的开口道:“你知道我是谁吗?这么把我掳来,难道就不怕摊上事儿?”
那“大哥”尚未回答,旁边一个原本要求先来的那个人,一声嗤笑道:“小妞儿,你莫不是吓得傻了?我们既然要劫你,自然知道你的身份,至于你说的摊上事儿……”他哈哈大笑了一声,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了,道,“我们鬼王府,什么事儿怕摊上事儿?”
他话音落下,其余的人也俱都笑了起来,那“大哥”冷眼看向锦言道:“若是你想自救,这个理由,未免太牵强了些。”
锦言抿紧了唇,面色发白,她看了一眼嬉笑的众人,再次将眸光停在那“大哥”的脸上,缓缓开口道:“不知这一桩生意,鬼帝可否知晓?”
一听鬼帝的名字,嬉笑的人皆停了下来,面色冷凝而严肃,而那“大哥”则抿紧了唇,一双眸子越发冰冷了些:“小小生意而已,何须劳烦鬼帝?”他又阴森森的看了锦言一眼,冷笑道,“我乃魑魅魍魉四大鬼王座下,魉鬼大弟子,这样小小生意,连魉鬼都不必惊动,还劳烦鬼帝,你也太瞧得起秦王府了,谁人不知,秦王乃废人一个,虽为王爷,却半点实权也无,捏死这样的人,犹如捏死一只蚂蚁。更何况,你还只是未过门。”
他语气中,全然都是傲然姿态,众人也因为他的话音落下,看向锦言的目光皆是一副视她不自量力的样子,锦言却在听到这样的回答之后,心里骤然一松,不由得挺直了脊梁冷笑道:“你怎知这只是一旦小小的生意?这位大哥不妨去查查出得千两黄金的究竟是何人,这样,你们在办完这桩买卖之后,才不会死得冤枉。”
那“大哥”眉头一拧,笼在兜帽下的双眼森冷阴森:“你这话什么意思?”
余下众人,在听到这话之后,皆恼怒的要上前教训锦言的口无遮拦,却被那“大哥”拦住,锦言轻笑着摇了摇头道:“若是大哥不信我所说,大可以现在就把我办了,但是,倘若我所说的是实情……大哥真的愿意拿性命去赌吗?就你一人之命也就罢了,你赔上的,可还有这生死与共的十多位兄弟。”
 ;。。。 ; ; 那被称之为大哥的人,冷眼一扫,四下顿时寂静无声。他又看了锦言一点,冷冷道:“这是上头吩咐下来的,有人要买她的身子,你觉得,你们可以拒绝吗?”
一听上头之令,众人纷纷露出凄凄的面色,其中一人弱弱的道:“大哥,既然是要她的身子,随便一个人把她破了,不就行了,哪里需要那么多人?”
“你懂什么?”那大哥瞪了他一眼,眸光冰冷如刀,那说话之人,顿时吓得缩了缩脖子,只见了那大哥再次又用那双可怖的眸子看了一眼锦言,冷冷道:“那人出的千两黄金,要的是彻底,一个人来,又怎么能称之为身败名裂?”
“千两黄金?”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鬼王府虽然也在江湖上做着暗杀的伎俩,拿钱办事,向来不手软,却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一大笔,够他们弟兄吃一辈子了!
众人看向锦言的目光,一下子便变得莫测起来,居然是千两黄金,那到时候分到他们手上的,一定也是大手笔了,一时间,眼睛都亮了起来!
身败……名裂么?
到底是谁,居然会有这么狠的心肠,几次三番要置她于死地!倘若真的被这么多人……那她,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
虽然不是桢洁烈女,可是,任何一个女子面对这样的场面,也不可能冷静得下来,恐惧和绝望席卷着她,她向来知道鬼王府的手段,亦知道自己今日只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嘴里分明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刺激得她头昏脑涨,胃里还在翻江倒浪,可是她却一点都吐不出来。
她缩在角落里,警惕的看着众人,悄悄从头上拔下了一根银簪攥在手心。如果……如果,她真的躲不过去,那她宁愿用这根簪子结束自己的命,也不要被人羞辱。
她心里很想笑,笑命运的不公,笑自己的多灾多难,更笑自己……愚蠢。即便满身的医术又有何用?却连自己的脸都救不了,二十多年的潜心学习研究,到这一刻,却半点用处都没有,一次又一次,险自己于绝境之中,她真的是太傻了!傻到无可救药!
她死死的盯向屋子里的一群人,即便心中恐惧慌乱,现下,却没有任何人来救自己,唯一的法子,便只有自救。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落入过鬼王府人的手中,那一次既然能全身而退,这一次一定也有法子。她尽力的想着,脑子里飞快的转。
那些人瞧她明明是一张丑陋到可怖的脸,可是眸子却清澄如水,正因盛满了恐惧与惊慌,那一双水眸便显得愈发波光动人,璀璨如夜空,漂亮得不像话起来。
忽然的,就有一双脚动了一下,一个黑衣人往前跨了一步,眼看锦言下意识往后缩了缩,那人忽而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笑声也变得有些恶心起来,他吹了一声口哨,转头便看向那位大哥道:“大哥,这妞就交给我先来吧,小弟开了一个先河,想来,其他的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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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个月7号都是一天一更了,8号上架,会有三万首更。
 ;。。。 ; ; 锦言忽而心里就全是悲伤来,她不希望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出事,尤其是保护她的人,上一次有冷月,这一回又是秦非离,虽然,她同他见面的次数数都数的过来……
秦非离专注的看着她,深邃如墨的眸光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锦言看向窗外逼得越来越近的黑衣人,终究是跺了跺脚道:“王爷,你等我,等我回来!”
秦非离含笑点了点头,锦言这才提了裙摆,跨上岸,再不看身后一眼,拼命的奔跑。两里地而已,很快的,她只希望,她赶得及!
脚上不知踩到了什么,她一下子跌到在石子地面上,双掌擦出血来,膝盖也火辣辣的痛,她却顾不了那些,只能拼命的跑。美人湾向来是晚上热闹,白天清冷,这会儿根本一个人都没有,锦言也找不到人求救。身后的打斗声缓慢的远了,变得再也听不见,然后,她远远的看到了张灯结彩的秦王府,她美目一喜,心中升腾起满满的希望,却忽而在这时,周边风声四起,锦言心下一凉,暗叫一声不好,四面便“嗖嗖”的忽然出现十来个黑衣人,团团将她围住。锦言心下拔凉拔凉的,眼看着秦王府就在不远处,却冲不上去,心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她忽然便对着为首的黑衣人展颜一笑,趁着他不明所以拧眉的时候,往回跑,脖子上却忽然一凉,她堪堪停住脚步,那剑却已经割破她的皮肤,疼得她龇牙咧嘴。
她也就不敢再逃了,只能僵直的站在那里。那黑衣人看她老实了,收回剑,朝手下一个示意,立刻就有人上前来朝她锁骨处一点,封了她的穴道,然后一把扛起她,扬长而去。
锦言僵着身体,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却实在不知道,这些人掳她到底是为了何事。
至少,他们不是一见面就将她杀了,说明事情还有几分余地。
可是令锦言始料未及的是,这一次,这群黑衣人并没有将她带回鬼王府的根据地,反倒将她丢在一个破庙里,锦言被他们一路扛来,颠得七荤八素,这会儿终于双腿触地,已经爬到一旁,大吐特吐起来,而更令她惊悚的事,那黑衣人接下来的话,几乎是晴天霹雳。
因为一行十人,各相视一眼,领头的人物忽然冷冰冰的出声道:“我对女色不感兴趣,你们商量一下,谁想来就谁先上吧。”
“大哥,这么丑的妞,你说……兄弟们还真不想下这个手!”
“是啊,是啊,大哥,你瞧瞧,这也太丑了……”
锦言的肩膀忽而便被人扣住,那人箭步上前,便将她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锦言惊恐的尖叫一声,捂住脸后退,那人顿时嫌弃的睨了她一眼,随即走得远远的,看着那称之为大哥的人,满脸为难。
而一众人在看到锦言的真面目之后,无不露出嫌弃的神色,纷纷往那称之为大哥的人身侧走去,仿佛,她那张鬼面真的让人唾弃。
 ;。。。 ; ; 画舫之上,装点一新,红绸窗花,灯笼,无不喜气洋洋。锦言被搀扶着坐到秦非离身侧,而其余迎亲的人则上了另一条船上,船儿缓缓前行,内室内静得出奇。锦言几次想要挑开盖头,一探究竟,却到底是忍了。就在氛围略略显出几分尴尬之时,忽而,船身一晃,锦言猝不及防,身子猛然向秦非离身上倒去,被他一下子稳稳抱在怀中,他身上淡淡的药草香,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