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言却快速上前,将所有的东西,往地面上一扔,然后在这些里面翻翻找找,找出了一个纸盒子拿给秦非离道:“我给你买了衣服!”
秦非离的视线,显然不在她手里的盒子上,而在地上那一卷明黄上。
他旋即蹲下身子,将那明黄卷轴取了出来,然后展开,一眼扫过上面的内容之后,眸色顷刻便沉了下来,看向锦言:“你要去皇城?”
锦言略略一顿,随即从他手里收走了那皇榜道:“对,你现在的任何一种方法救娘,都是铤而走险,倒不如,我去试上一试。楚国与北宇国力相当,再加上从前,我就帮过楚皇,如果这一次,我能救下他的话,我必定能求得他的援手,只要他愿意插手这件事情,北宇那边,便不是简单的扣人这么简单了。”
秦非离眸色越发的暗沉,“如果不成功呢?”
“皇上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来要挟,这件事情,一定会成功!”
秦非离没有再说话,半响,他声音暗哑的开口道:“好,如果你决定了,那我陪你去。”
锦言立刻便笑了起来,挽住他的手道:“好,那我们一家人都去?”
秦非离点了带你头,锦言这才笑得极为欢心,高高兴兴的指了两个吓人将礼物拾起,自己拿着那件衣袍,快步往秦非离而去。
几乎是一回到房里,锦言便迫不及待地让秦非离试一试,那是一件白色的上好的流云锦制成的衣服,衣料精美华贵,衣服前面的绣样,全是精致到一流的女工,白如雪,分外夺目。
锦言想象过秦非离穿戴好这件衣服的的样子,可是,再如何想象,竟都抵不过他亲自穿上的俊美来。
这一身流云锦外袍,将他眉宇之间那一丝不易擦肩的邪魅之气勾勒到恰到好处,浑身上下,俊美非凡,好似不是凡人。
至少,在锦言眼里,他美如神柢。
瞧见锦言呆愣的眸色,秦非离笑了一笑道,伸出手来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道:“回神了。”
锦言一惊,这才回过神来,脸上不由得几分郝然。
她伸出手去,钻进秦非离怀中,脸贴在极其柔软的流云锦布料上,只觉舒服极了。
“这次入宫,我想用回本来面目,你觉得怎么样?”
秦非离怔了一怔,不料她突然将话题转移到这个上面,他略略停顿,随即道:“你想恢复自己的真实身份?”
锦言点了点头看他,“这样一来,就不仅仅是我救皇上一命那么简单了,我还是他的亲表妹,亲表妹的婆婆落在敌国君主手里,站在均衡的立场下,如果皇上不还人,那便是他理亏!”
秦非离略略低叹一声,伸出手来,将她的手指包裹进掌心,低低道:“不必这般计较成败,平凡心就好,如果娘实在救不回也没什么,皇上现在不会拿她怎么样,而我,也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充足,大不了,再来个二十年。”
“我不想等那么久。”锦言重新靠近他怀里,将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我不想你再背负太多,而且,还要度过那么久的漫长岁月,如果可以,我希望娘现在就回来,我们现在就离开,但是,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要有一线机会救回娘,我都会尽力一试!”
秦非离沉默地将她拥得更紧了些,低低道:“只是委屈了你。”
“怎么会委屈?我已经嫁给了你,你娘便是我娘,和你一起尽点孝心的事,怎么能算是委屈?”
秦非离松开她来,沉眸在她眉心吻了吻,轻叹着唤她的名字:“锦言……”
那声音中更多的是庆幸与满足,庆幸自己这么幸运,娶到这么一个处处为他着想的妻子,满足于,她比想象之中,更爱他。他说不出话来,只是满心感激,盼望能用自己的后半辈子,给她一世幸福安宁。
**
饶县离皇城极远,为了早日救回李念娘,一行人在第二天夜里便动了身,为了躲避秦非墨的耳目,他们直接沿水路而上,直奔皇城。
锦言有些晕船,尤其她的身子并未恢复完全,这几日,便越发的有些昏昏沉沉。
秦非离为了让她能舒服些,不得不中途弃了水路,原本以为这样一来,路上的时间就会花得越发长了,可也是在弃了水路之后,手底下的人竟发现后头没有了追兵,一行人自然是大喜,这可算是因祸得福了!
秦非离当即便吩咐下去,一行人火力开往皇城,力争在秦非墨之前抵达皇城,到时候身处楚国天子脚下,秦非墨的人,也绝对不敢擅自行动。
当终于到达锦言位于楚国的山庄时,已是半月之后。
重新再回到这里,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锦言唯一庆幸的是,身边的那个人,又回来了!
山庄里的摆设还一如从前,即便他们不在,也曾留人专门看守这里,里头的机关布防,半点未变,如此一来,山庄便是一个格外安全的地方,而简史带的人对这里也是极其熟悉,轻车熟路下去,各自回到各自的岗位,一切,似乎都不用简史太过费力布置。
这里归属于锦言,府中又有暗影门的人,所以一行人都不担心北宇会再次派人过来,这一晚,自然是睡得极熟。
锦言手里还有那份皇榜,以及当地知县写给她的亲笔信,另外,还有一份是从上头批下来的,表明她身份证据的信件,介时,她拿出这两样去宫里,自然有人接应她。
虽然到了楚国,可是一行人却来不及过多歇息。
这日清晨,秦非离醒来之时,身侧已经没了人,他当即惊了一下,因为这样的情况实在鲜有,他向来浅眠,却不知为何,昨夜睡得沉了些。
他一转头,便看到梳妆台前坐了一人,顿时一怔,半响才反应过来,那里坐的人是谁,随即缓慢的起身,来到她跟前道:“打算这样进宫?”
锦言回过头来,这才发觉他竟已经醒了,扬了扬眉梢道:“没有觉得惊讶?”
秦非离又看了她一眼,虽然只是简短的几秒钟时间,却分明已经将她的面容细细瞧清,随即,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这里依旧和从前一样,从未变过。”
锦言回过头来,顷刻便在他唇角落下一吻,随即近距离瞧他:“那这样呢?”
秦非离俯低身子,唇与唇相触,他停顿片刻,松开她,这才道:“样貌虽然变了,但心不会变,你还是那个锦言,是我的妻子,别的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锦言抬眸看向他,他眸色深凝如水,别样的温柔缱绻。她心下生出一片柔软来,将最后一根簪子簪进发间,随即转眸看向他道:“我得走了,算算时间,这个时候,皇上该下朝了。”
秦非离点了点头,随即也取了一旁的外袍开始穿戴道:“我送你到宫门口,在宫门外等你。”
锦言没有说话,唇角却分明是勾了起来。
原本打算一早便去宫里的,但是让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锦言还没有动身呢,宫里竟然突然来了人,她本欲去接见,彼时,那人已经留下动下走了。
那东西居然是一个信封,而摸到信封的厚度,锦言几乎是一下就摸出来,里面并不是什么别的东西,而是一块硬的物品,等将信封倒过来,立刻便有一枚绿色通透圆润额玉佩跌落下来。
玉佩?
秦非离尚有些疑惑的时候,锦言却是眼前一亮,眼前这玉佩不是凌澈的信物又是什么?
当日,锦言救过他之后,为答谢锦言的救命之恩,他将自己的玉佩给了她,有这个便可以在皇宫任意穿梭,当日锦言为了断绝楚国这里的人脉关系,却没想到,到了今日,他还将这个给了她,尤其是,在她刚到山庄的第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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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她还不会说话,不过会咿咿呀呀的挥手,亲她的时候,她会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来去捧你的脸,真的是整个心都要化了。
边界的地方到底不安定,他们行到一个叫荔湾的地方停了下来,离惠州其实也只有四百里路,不过这里,却比惠州安全了许多。
湾海城是一处比较发达的地方,百姓颇有几分安居乐业,这些不论从当地的街上集市,还是从医馆的账目,乃至入诊人数,都可见一二,听说,这里不仅是方圆八百里内最富裕的地方,也是消息传达最快、治安最好的地方,故而,这里还有另一个名字,叫饶县,富饶的县城。
秦非离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这里临近边界,却又很安定,一来是个好住所,二来,若是北宇有人来犯,边界驻扎军队势必不肯轻易犯过,所以,北宇的人,多少忌惮一些。
为了找到李念娘,原本已经要撤掉的鬼王府,重新又建立了起来。
那群人因为头目死了,所以并没有回京城,而是直接在离边境不远的一处叫闫玉山的地方住了下来,并且另一面派人去京城向秦非墨交差,同时请求增派人员。
这边停了下来,秦非离这边自然好办。
他派人悄然过去,直接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可是,让他意外的却是,原本的消息竟然有误,李念娘并不在这群人中,在的,只是一个假扮的替身,秦非离随即火速安排人追上京城去交差的那人,可是已经晚了,人是拦截了下来,却得知,李念娘在被抓获的当晚便已经秘密送往京城,按照时间推算,该早就已经到达京城了。
他们一行人自然不可能在此刻重新追回京城,得到这样的消息,所有的行程计划不得不全都暂停了下来,一切似乎到达了一个瓶顶,所有人原本期盼的一切全都成了泡影。
如果李念娘真的找不回来,他们谈什么隐居?
所有的人看起来都有些阴郁,一时之间,事情仿佛就此卡在那里,秦非离一连几天也是阴郁极了,虽然面对锦言的时候,他依旧尽力做到同从前一样,可是锦言看得出来,他根本就不开心。
他已经放弃了皇位,机会只有一次,不可能再有与秦非墨抗衡的力量,这一次,到底要如何安然无恙的要回李念娘,实在是让人一筹莫展。
而秦非墨手里有了王牌,所以,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一个字——等。
十天之后,京城突然来了八百里加急的信件,秦非离原本是急匆匆的拆开了,可是,等他看过之后,脸色却不是一般的阴沉,彼时,锦言并不在大堂内,她带着佟儿和二女在后院玩耍,故而,一行人看到秦非离脸色变得那般难看,正想问一问到底是什么事时,秦非离却忽然一掌劈碎了面前的案桌,然后那份密信顷刻便在他的掌力之下,化成了粉末,什么人也不知道,那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早早的带佟儿洗了澡,哄她睡着,锦言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夜已经静了。
秦非离一人靠在床头,不知在想什么,面色沉郁,锦言看了一眼,略略疑惑,不由得道:“不是说京城传来了消息么?难道是皇上让你去京城?一命换一命?”
她一说到这里,自己也跟着担心起来,看向他的目光全是深深的忧虑。
秦非离却并不答她的话,只是看了她一会儿之后,忽然便开口道:“过来。”
他眸色沉沉,黑得如同看不见尽头的大海,锦言怔了一怔,心下却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他这般模样,想必是今日,秦非墨提的条件过分了!
她缓步走了过去,原本是想安慰他的,只是,人才在他身侧站定,一句“怎么了”都没说完,腰上却忽而一道重力袭来,她一声惊呼,再回神,人已经被他置于身下,她呆呆看向秦非离愈发黑沉的眸色,定了定神道:“到底……”
那三个字还是没有机会问出来,他已低头,准确无误地封住了她的唇。
这火实在是点得有些莫名其妙,锦言起先还存了一堆疑问,却都来不及问,两人一起那么久,她的敏感点,喜欢承受的力道,他都拿捏到刚刚好,几乎是轻而易举便让她缴械投降。
而越发让锦言觉得怪异的是,从前欢愉之后,他鲜少再缠着她,可是今日,他却似不能撒手一般,从容不迫的亲吻着她,生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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