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的惊世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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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的惊世医妃-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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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快速出去,张礼与她对视一眼,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便将她交给一个太监,不过,那太监倒是尽忠尽责,很快便到了驻扎地的城外,静候指令。

    那城外离京城足有八十里,欢颜上了别人早准备好的马,这才知道,原来队伍又是如上次一般,被打乱了,根本就不认识谁是谁,也就是说,她这一路上,没到目的地,是别想着跟秦非墨见上一面了,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里!

    一众人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当马车一个个往队伍中插去,很快便填满了整支队伍,马车每一辆都一模一样,也就根本分辨不清了。

    果然找不到秦非墨,欢颜只有认命赶路,可她终究是太长时间没骑马,初次骑,只一上午之后,大腿便痛得厉害不说,腰酸背痛的,根本就有些支撑不住。

    然后,欢颜就看到了张礼,中午休息的时候,张礼穿过重重人群来到自己身侧不远处道:“听说张侍卫略通医术?我有一个小侄子,腿痛的毛病又烦了,烦劳张侍卫给看一看。”

    欢颜自然不会多说什么,老老实实被带着往张礼小侄子的地方走去,可是,距离明明很近,两人却绕了一大圈才抵达目的地,然后,张礼指了一个斜坐在那里,猛喝水的人道:“就是他,烦劳许侍卫了!”

    欢颜看了一眼,顿时一惊,思维还没跟过来,她已经疾步上前走去,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她已经确认出那人是谁了,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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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月光从窗外洒了进来,地上一片银光,已是戌时,欢颜对着模糊的梳妆镜照着那张陌生的人皮面具,她身形娇小,那侍卫服侍穿在身上,便显得整个人越发娇小玲珑,倒半分不像是男的。

    不过,既然是秦非墨要她穿,总有道理,欢颜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忍不住便做了个鬼脸,看着镜中完全陌生的一张面孔如此奇怪的模样,她忍不住便“噗呲”一声笑了,又生怕自己动静太大,吵到了冷宫的人,她急忙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外头一片漆黑,只剩月光一片,根本什么人都没有,她这才放了心,后背抵着门,扶着胸口,只觉自己心跳如鼓,紧张极了。

    屋子里没有点灯,她怕让人看到这样子的自己,故而不敢点灯,戌时三刻一到,外头果然传来了动静,欢颜只觉自己的心跳得更乱了。

    “许采女。”外头的声音期待已久,熟悉之极,不是张礼的又是谁?

    欢颜急忙小心翼翼将门打开,外头露出张礼的一张脸来,张礼瞧见她的模样,微微一笑道:“为了方便在宫内行走,奴婢会唤许采女为许侍卫,多有得罪。”

    “张公公说哪里话,一切听从张公公的吩咐便是。”

    欢颜将头上的帽子往下压了压,虽然明知此刻自己已经贴了一张人皮面具,不会被人认出来,却还是忍不住担心。

    张礼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样子,微微一笑道:“许侍卫不必担心,皇上早已安排妥当,请许侍卫随杂家来。”

    闻言,欢颜脸色一红,忙的跟上张礼的步子,低着头跟在后头。

    一路,自然是畅通无阻。

    此刻是夜晚,张礼又是秦非墨的贴身内官,外加内侍总管一职,就算有人见着不妥,也无人敢询问,是以,小半个时辰之后,欢颜已经身处广陵宫内。

    广陵宫,秦非墨的寝宫,大得吓人。

    张礼将她送到这里后,对她微微一笑,旋即转过身去,退出了殿内,甚至,还体贴地关上了殿门。

    欢颜一颗小心脏顷刻如鹿撞,殿内循着龙涎香,暖意融融,虽然此刻已经春日,但夜里终究还是有几分寒意,欢颜走了一路,被冷风吹得发凉的身子,此刻被里面的暖意熏着,竟觉出几分汗意来。

    殿内的台烛在两边角落点着,故而,殿内并不十分亮堂,欢颜小心翼翼往前走了几步,待到了殿中央,这才看到,远远的帘幔内,男子一声白衣,容颜清隽俊美,鼻梁英挺迷人,深幽的凤眸狭长,此刻正目不转睛盯着手中的奏折,俊眉时而拧起,时而舒展,唇角有时也会勾上一丝弧度。

    欢颜从未见过他穿白色,如果说,黑衣的他冷峻无情,那么白衣的他便多了一丝清逸如风,温润柔情,欢颜一时看得痴了,怔怔站在那里,半天都忘记往前行去。

    “不是都来……”秦非墨说话的同时抬起头去,看到殿中央停了一名男子,下意识怔住,随即触到欢颜的目光,竟微微一笑道,“怎么不过来?”

    他这个样子,该是认出自己来了,欢颜犹如被他脸上的笑容蛊惑住,下意识便往前行去,直至即将来到他身前时,她才猛的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竟被男瑟佑惑,猛的便脸色爆红,低下头去,急忙行礼道:“我……臣……臣妾给皇上请安。”

    手臂忽而被人握住,欢颜抬起头去,便看到秦非墨一脸笑意地看着她道:“许久未见,怎的生分了?是怪朕没有去看你?”

    他逼近自己,身上的龙涎香便萦绕在鼻端,只觉让人阵阵晕眩,有些意乱情迷,欢颜的脸色不由得又红了几分,却还是壮着胆子抬起头来,目光之中,透出秦非墨盈盈含笑的凤眸,深幽的眸光此刻竟盈盈亮如星辰,波光璀璨,看得欢颜忍不住痴迷。

    她摇了摇头:“皇上能唤我来此,便证明皇上并没有忘记我。”

    秦非墨微微一笑,手指缓缓上衣,落到她的耳后,他十分顺利的便摸到了人皮面具。

    稍稍用力,那人皮面具便缓缓与她的皮肤分离开,直至整张面具撕下,露出她那一张清秀无比的脸来,秦非墨看了会儿,微微一笑道:“你随朕来。”

    欢颜不明所以,此刻却觉得满心甜蜜,他说什么,她自然照做。

    却没想到,秦非墨竟将她拉到了自己的御案旁。

    他将桌上的几份奏折收起,然后安置在一旁,又从一旁的几本书下面抽出一张白纸出来,看向欢颜伸出手道:“过来。”

    欢颜不明所以,却还是走近几步,在他身侧站定,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已经腰间一紧,待回神,她竟然已经坐在了他的腿上,秦非墨圈着她,倒并没有任何不妥亦或生分的样子,倒是欢颜,紧张得连坐都坐不稳了,整个身子绷得笔直。

    “呵呵。”

    身侧传来一道悦耳的笑声,秦非墨从一侧穿过她的身子,将她圈在胸前,另一只手,拿过她的右手,然后在她手心放了一只笔,随后握着她的手便在纸上细细写了起来。

    一笔一划,待成型,竟是“唯愿心安”四个熟悉的大字。

    欢颜一时臊得耳根子都红了,硬着头皮道:“皇上,您都看见了?”

    那是她在万花节那日放的花灯,祈求的,其实只是让自己放下执念,安安稳稳过现在的日子,不存有奢想,才能走得更长久,生活得更加简单快乐,却没想到,这一切,竟然都被他看到,那自己当时放花灯时幽怨的模样,岂不是也被他看见了?

    欢颜只觉糗得要死,只想着找个地方钻进去,故而,头越垂越低,都要栽到御案上去了。

    秦非墨顺手一捞,已经托起她的下巴,迫得她不得不看向自己:“唯愿心安,怎么样才算心安?”

    欢颜不得不斜倚在他怀里,触到他黑深的视线,呼吸一滞,那曾是此前在以为他忘却自己后做的事情,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又如何说得出来。

    她没有说话,秦非墨却已经在她轻颤的眸光中读懂了她的意思,他忽而便低下头来,轻轻吻住她的唇,浅浅一吻之后,这才道:“还会想要心安吗?”

    欢颜眸光一颤,如果说刚刚她是不知道怎么说,现在,她是彻底说不出话来,她眸光有些发红,凝着他深幽的眸色,忽而就壮着胆子伸出手去,一下子圈住了他的脖子,在他黑深的视线之下,倾过身去,吻在了他的唇上。

    这样大胆的举措,不仅仅是把她自己吓着了,把秦非墨也着实惊着了一把。

    他六岁登基至今,女人,自是多不胜数,他性格阴晴不定,在这样的事情上面,自然从来都是他驾驭这主导权,从来无人,即便是在他动情的时候,也无人敢这样公然主动亲吻他,她,是第一个。

    更何况,她还是未经人事的少女。

    欢颜性格虽然活泼惯了,但是这样的事情,她到底是从未做过,见到秦非墨发深的目光,她顷刻之间便后悔了,暗恼自己,怎么会这么大胆。

    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家,这么做,是不是会被看做轻浮得很?但是,做都已经做了,眼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她壮着胆子迎上秦非墨的视线,却只看了一眼,又受不住移开目光道:“这样才不想。”

    秦非墨顷刻便笑了,笑得胸膛都在震动,欢颜愈发的羞涩,便只能一个劲儿的往他怀中埋。

    末了,秦非墨扶着她的青丝道:“从今日之后,它只会是另外一个意思。”

    欢颜不解,秦非墨已经重新扶起她,指着刚刚二人共同努力写下的字道:“照着写一遍。”

    欢颜忍不住鼓起腮帮子看了他一眼,她从来都知道自己的字丑,秦非墨要她再写一遍,答案不言而喻。

    她将他塞给自己的笔一扔道:“我才不要让你看笑话,不写。”

    秦非墨忍俊不禁,他重新将笔塞进她手里道:“朕从来没见过一个大家闺秀的字,可以写得那么丑,别的,朕就不计较了,但是这四个字,你必须写好。”

    欢颜顿时苦了脸,委委屈屈的看着她。

    秦非墨却直接无视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取过砚台,磨起墨来,一边磨一边道:“如果你写好了呢,作为奖励,朕明日会带你出去玩。”

    欢颜闻言,眼睛一亮,顿时也顾不得装委屈了道::“金口玉言?”

    秦非墨无奈看着她满眸子的星光,眸中不自觉堆上宠溺,点了点头道:“金口玉言。”

 ;。。。 ; ;    皇上?

    欢颜迟钝的反应过来,忙的跪下身去行礼,秦非墨走上前来,看她瘦瘦小小的身子在脚下跪成一团,明明是普通的面貌,瘦弱的身子,他竟会觉得,月光下的她美极了。

    地面都是雪,她的膝盖跪进雪水里,定然冷极了。

    想也不多想,他开口道:“平身吧,不用跪。”

    欢颜得了赦免,自然立刻起来,可她分明瞧见秦非墨一双眸子凝在自己脸上打量,半点也没有立刻要走的意思,她随即抬起头来:“皇上要进去坐坐吗?”

    黑暗之中,她是看不见秦非墨的脸的,但是却能感觉到他那一双深幽的眸光。

    欢颜一颗心跳得有点紧,不过好在,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她的一些心思也沉淀了下来,自然,能很快平复自己的情绪。

    秦非墨高大的身子越过她,他比自己整整高出一个头来,故而,对欢颜来说,抬起头来看他的时候,实在是太吃力。

    屋内有微弱的光,是很破旧的油灯。

    房间内四下都破得很,不过,却似乎都被修整过,破旧的窗棂原本是半点遮挡物也无,不过眼下,却有了做工粗糙的纸糊的遮挡物,欢颜关上房门的时候,屋内竟能稍稍比外头暖和不少。

    殿内面积并不大,秦非墨走进去之后,原本还尚可的房间忽而就觉得几分拥挤起来,尤其是他身材高大,站在那里,顿时就有点无处落脚似的。

    黑暗中,她没有看清他的样子,此刻时别半年多未见,他并未有太大变化,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面容上,容颜依旧清隽,俊美。身姿卓然,随意立在一处,已能成为焦点,正因为此,此刻即便是破败的屋舍,他一人立在那里,身为天子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以及后天霸气,便无处遁性,给人无形压迫感。

    欢颜捏着小指头四处瞅了瞅,房间里是没有凳子的,她便只能对着一旁的床榻请道:“皇上不嫌弃的话,就坐那里。”

    秦非墨的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到她的脸上。

    刚才月色暗得很,此刻近距离之下,她虽消瘦不少,脸色也有些苍白,眸子却是清清亮亮的,在宫里,鲜少有这样清亮又纯净的眸光,他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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