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迟疑道;“那么;他应该不缺钱啊?”
“谁又会嫌钱多呢?”
高翔也叹道;“他一定是个很有手段的人。”
连连东冷笑;“他;就凭他。”
“难道他勾结外人来害你们父子?”
连连东道;“这也许就是我们连家最悲哀的事了。”高翔沉默;面对这种吃里扒外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连连东道;“也不知道是他和什么人勾结;突然断掉了连氏相关重大业务来往。”
高翔道;“一个企业;业务当然是最重要的;业务是企业的血液;倘若没有血液;企业也慢慢的垮掉。”
连连东惊异的看着他;道;“是的;但是这只是其中一点。”
高翔仔细的听着。
连连东道;“单单这一点;恐怕他还拿不走连氏;可恨的是他把企业的重要信息与内幕泄露了出去;股市突然下跌;资只能抵债。我们也被迫宣布破产。”
高翔道;“既然破产;他已没有必要逼死你父亲了?”
连连东道;“我爸爸心脏本就不好;看着苦心经营的连氏突然就这样垮了;他怎么承受得了这种打击?”
高翔疑问;“破产了;你叔叔不也是什么都没得到。”
“他得到了;我爸爸死后;我在暗中查访过…”
“难道你发现了他更多的秘密?”
“对。这竟是一个设计好的计谋。连氏垮了后;他们重新整合了资源;突然一股神秘的力量非但迅速的把连氏救活了;而且还隐隐有超越原来的迹象。”
高翔叹了口气道;“神秘的力量?”神秘这个敏感的词让高翔忍不住联想到哪个神秘的组织;莫非…他没有想下去;感觉有点离谱。
连连东摇头;道;“正当我想查下去的时候;我被发现了。”
“接下来就被你叔叔追杀?”
连连东仿佛不愿提起这件事;毕竟被自己的亲叔叔追杀并不是件光彩的事。他的双眼空虚而深远;又喃喃道;“如果不是一条渔船正好救了我;只怕现在已是几根骨头了。”
高翔沉默了很久;突然道;“连氏垮后至今有多久了?”
连连东愣了愣;道;“也快半年了。”
高翔忽然身体一震;彷佛从中又联想到什么;但什么也不确定。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相信我;如果想回去;你一定要先忘记这些仇恨。”
连连东瞪大眼睛看着他;表情很复杂。良久;才道;“我现在又有什么资本去想呢?”一个沦落到乞讨的人有什么资本去想哪些仇恨呢?
高翔道;“哪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她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也许先找一份事做。慢慢的再说吧!”语气充满无尽的悲凉与孤独。
高翔看了看哪本书;试探着道;“真是巧得很。”
“什么巧得很?”
“我的公司已经有了老板;但是还缺几个员工。”
连连东霍然道;“不知道你的公司要不要残疾人?”
高翔动了动左脚道;“有一个短头发的女人说得好;一个人要多用脑袋为妙。”
连连东朗声道;“恰巧我的头比我的肢体好得多了。”
高翔笑了笑道;“那么…”
连连东抢道;“那么;我是不是找到老板了?”
高翔笑道;“好像是的。”
连连东也笑了;他的笑容原来也并不难看。他笑道;“不知道老板什么时候让我去公司?”
“现在不急。”
“不急?”
“不急的意思就是公司还没有成立;甚至连门面都还没有…”
连连东失声道;“什么?”
“非但什么也没有;而且连最基本的资金都还没有。”
连连东大笑;翘起大拇指;道;“我只想问;这算是什么老板?”
高翔道;“这是穷老板;既穷又大方的老板。”
“穷老板也算是老板?”
高翔的眼睛里忽然闪出一道光芒;自信的光芒。他镇静的道;“是。穷老板立马也会变成富老板的。”
连连东笑得很开心;他笑道;“虽然我很需要钱与平台;但是我也委屈一下跟着穷老板穷一回。”
“你的运气真好。”
“哦?”
“倘若不是你运气好;怎么能跟着这样的老板。”
“对;对极了。”
高翔叹了口气;缓缓道;“只可惜这个老板不会喝酒;如若不然一定要喝他个三十杯。”
连连东道;“无妨;等穷老板富了以后再喝不迟。”
高翔仿佛有心事;他回过神来;笑道;“穷老板不能再让你住酒店了;你先去找找房子。”
连连东笑道;“能跟着这样的穷老板;让我回到桥下去住我也愿意。”他心里的那扇门是不是开了?别人接纳他的同时他也已接纳了别人。
——二十多个工作日后;公司注册下来了。经过筛选与考察等工作;他们决定先从女性服装这一块入手。
毕竟;女人是不会错过任何一个购物的机会的。
公司注册了;要做到项目也有了方向。现在;就差点钱了。钱去哪里找呢?高翔想不到;哪里都不好找。
幸好;他还是个有办法的人。他的沃尔沃并没有怎么开;于是;就拿去卖了。加上手里的一共凑到三十来万。但是;在这种发展的城市;三十万想开公司在外人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是;凡事都个例外。一个人的自信心与决心能做出很多让人觉得意外的事情来。花了十来万终于租下一个将就点的铺面了。他们正在看着低成本的人员在装修这个将就的铺面。高翔像在考虑…
连连东推了推他;道;“我看着;你去休息一会儿。”
高翔正想说话;电话声打断了他。看了看来电;笑道;“好;我去这边坐一下。”高翔环视了一下;接起电话;淡淡道;“什么事?”
听筒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道;“我们要去欧洲;想给你打个招呼。”
“我又不是你的上司;还要打招呼?”
“可惜你是下司。”
高翔迟疑;道;“什么意思?”
“欧洲哪边动静非常大;但是四海的燕云彷佛像头千年老乌龟;已经龟缩起来了。我们也无从下手调查。”
“所以;你们想去哪边找更有利的线索。”
听筒里泛起了笑容;无论谁都能感觉到这种笑是阳光般的笑。她笑道;“我总算对得起我自己。”她是不是想说替高翔破格申请到的哪本证书?
“难道你以前对不起你自己?”
哪边不答;只是说;“经过与其他国家信息的互通;燕云如今是一头受伤的狐狸;你只要密切注视他们的动向就可以了。”
高翔突然想说;‘我不干了’。但是想到哪本烫手的证件;他又把话硬生生的噎回去。燕云的龟缩让高翔松了口气;但;无论如何他总是要解开它的。
这是他对自己的承诺;一个人欺骗别人容易;但是自欺就难了。他忽然想到关可道最后一次说的‘狐狸受伤’;难道是因为燕云在其他地方也有了行动?
想到连连东的描述;他的眼角忽然一阵跳动。是不是燕云刚刚吞掉另一个很大的集团;被猎人发现了;才紧张的对宏盛下手?想到这些;他的血液又立刻奔腾起来。可是;这些并没有一条明确是绳子拉在一起;只是他凭空的臆测而已。
他叹了口气;喃喃道;“也许他们真的龟缩起来了;毕竟有些动物是需要冬眠的。”
电话那边突然叹了口气;“但是;你也别掉以轻心。毕竟你那本证件还算是新的。”
高翔懂她的意思;他也叹道;“我也希望你的头发能有长长的时候。”他是不是想说你一定能回来;并且能顺利的嫁出去?
那边沉默良久;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再见!”她有点黯然的咬了咬嘴唇;突然想起了什么‘噗哧’的又笑了起来。
黄昏;夕阳笼罩着他;身影拉得修长;他看着天边高远无际的云彩;迈着坚毅而有力的步伐回到了家。宋婉正在厨房洗菜;他刚走进屋就听到宋婉的声音:“回来了?办得还顺利吧!”
“还好;执照下来了;公司也装修好了。现在就差人和业务上的事了。”他边说变走进去;“我来洗;你去歇歇。”
宋婉双眸含笑:“人可以招;业务上也可以介绍几个熟人;凭你的能力;我相信你会成功。”
高翔洗菜的手突然抖了抖;很欣慰。让他欣慰的不是介绍几个业务上的熟人。而是‘我相信你会成功’这句话。男人和女人真是一对奇怪的东西;有时候女人的一句话;抵过千军万马。有时候男人的一句话;又恰恰似锋利而冰冷的刀锋。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发自内心的赞扬和认可;心似有点震动。他咬了咬牙;淡淡道;“一定会的。”
宋婉遗憾的叹道;“可惜;我终究当不了老板娘。”
高翔笑了笑道;“不当老板娘也有很多好处的。”
“什么好处?”
“不当老板娘至少可以当一头小猪。”
宋婉叹息道;“也许当一头小猪比当老板娘幸福。”是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这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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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捅了娄子;近了黄昏
农历三月三了;阳光明媚;暖风也很醉人。
谷雨至;折柳诉相思。难道一定要折柳才能诉相思吗?
李星火在阳台上站立着;已经站了很久了…她的心理不知道是在相思还是在埋怨?她在相思什么?埋怨什么呢?
原本春光明媚;暖风徐徐的天突然飘起了绵绵细雨;一滴滴;就像情人的思念;暖风已凉;暖风亦清;轻轻的送入李星火耳边;就如情人诉说着情话。
她又想起了更多的往事;不知不觉她精美的脸颊湿润了;不知是多情的春雨还是思忆的泪滴。任由它流淌在脸颊延伸至标致的下巴。。。
春雨突然停了;就像一场梦。“难道真的就像这场春雨?”她心中总是有个声音在呼唤着她;三公里以外的那家饭馆已经飘来菜香味了。
“星火;不舒服吗?”她妈妈王慧欣在轻声唤她。
她勉强笑了笑道:“妈;我没事;刚才风大;被雨洒到了;我想休息一下。”
任谁都听得出来;这话不是说出来的;是用喉咙抖出来的。王慧欣摇了摇头;年轻人的事她也帮不了。她长大了;有自己的私生活;她并不想干涉。她看到女儿在阳台上发呆;时而笑语嫣然;时而忧郁如墨;时而自言自语;时而垂足顿胸。。。
她已看出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却帮不了她。她却经常在想着他们父子。
少女的情;是不是充满憧憬而神秘?
——密室;一共八层;设在地下。
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与一个严厉的中年人在生物实验室巡视;一群穿专业制服的人在忙碌。可是;中年人的表情看起来更加的严肃。
“还没有什么进展吗?”中年人的声音有些期待;也有令斥。
“在染色体终端方面我们始终突破不了;这个实验我们也已经重复半年了。”一个年老的人在回答;他的皱纹已像树皮了;可是他还在这里无日无夜的做实验;也不知道为的是什么?
“我听说我们组织的分支也有正在研究这个项目的;绝不要落在他们后面。”严厉的中年人话语中充满了威望。
“是扶桑的长崎?”老人沙哑着声音问。
严厉的中年人看了看身后的年轻人;惊疑道;“你这么知道?”
“因为哪边有我一个老朋友;他在这方面远比我还要有权威。”老人笑得很勉强;这么大的年纪应该在公园抱着小孙子玩耍的;可是他却还在这里弓腰驼背的做实验。
严厉的中年人眼神变得很复杂;缓缓道;“能不能联系上他?”
“不能;我们已经有二十来年没有见过面了。”老人又笑了;彷佛见到了十几年的老朋友。
友谊的光辉是不是长存的?
年轻人彷佛很羡慕老人的这种笑;他忽然笑道;“爸;我们去基因组看一下吧!”
老人看着他们的身影出神;眼睛里出现了强烈渴望;是自由吗?
地下密室有四层都是在做特别的实验;外界看起来最尖端的实验。但是;在这半年以来;无论什么实验都没有跨越性的突破。
很久;中年人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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