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数并不多,看来最初并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可能是巡找同伴至此,顺带沿着边境线巡查一番,去叫醒莫塞特他们,让他们做好战斗准备!”常常被下属们sī下称为“死神”的领队军官平静的说道。
队员顺着楼梯下去了,不到两分钟的功夫,另一名五大三粗的特遣队员上来了。
“头儿,来了多少人?”领队答道:“不多,才十来个。”
“如果他们鲁莽地过来,我们用微声手枪将他们全部干掉,并且控制住他们的马匹。要是多十匹马,我们抵达秘密营地的时间就可以大幅缩短。”“鲁莽”一词从这壮硕魁梧的家伙口中说出来,总让人觉得有些滑稽。
“我们之前干掉了他们的同伴,现在,千万别低估他们的警惕xìng!但这些家伙都是骑兵,只有战刀和普通枪械,阻击他们应该没有问题!”在林恩带着其他人离开之后,领队军官便让手下人以自己习惯的方式加固了哨所,并将唯一的一tǐng机枪架设在了哨卡上。唯一可惜的是,这些特遣队员现在手里只有素质武器,如果是标准的第三帝国装备配置,尤其是对骑兵和步兵有着惊人杀伤力的MG…42轻型机枪,并且配备了适当的防冻液,那样的话就算来一百个苏联骑兵也是轻松草菅的!
不多会儿,那队十余人的骑兵抵达北侧的哨卡,他们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派了两人上前交涉,几分钟之后,他们沿着边境线驰骋而来,在距离这座哨卡还有百多米处便放慢了速度,仍由两骑单独前出,领头那人在哨卡前仰头问道:“一切正常否?”领队军字高声回答:“一切正常。”
两名骑兵明里没有任何表示,他们当即策马翻身,看着他们离开时的那种仓促,领队军官突感不妙——刚刚极有可能是守卫边境的苏军士兵用于确定身份的暗号对答,自己随口回应,答中暗语的可能xìng有多少?
果不其然,那两名骑兵与留在原处的同伴回合后迅疾转身,只见他们拿起冲锋枪朝天开火,枪声瞬间打破了这一夜的平静,这打破了1944年芬兰退出战争以来苏芬边境线上近两年的平静。
“大家准备战斗!”
领队军官向他的特遣队员们下达了命令,自己则从枪套里拔出苏军配发的纳甘左轮手枪。
虽然只有十多人,但这些苏军骑兵仍勇敢地向哨卡发起冲锋。
肩膀抵着“捷格加廖夫”轻机枪,硕壮的特遣队员嘟囔道:“这让我想起爷爷跟我讲的有关哥萨克骑兵的故事,他们勇猛、凶残而又莽撞。”“哥萨克骑兵是世界上最勇敢的战士之一,可惜他们早已被历史所淘汰了。”领队军官冷冷说道,眼前这些苏军骑兵跟哥萨克也许连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之所以在这个时代还骑着骏马、挎着战刀,最主要还是因为漫长的苏芬边境崎岖多山,寒冬腊月的时候又积雪皑皑,普通车辆仅限于在一些路况相对较好的区域活动,马匹就不一样了,它们能够载着骑手们穿过密林,穿行于险山恶水之间,守护着苏维埃联盟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土。
距离哨卡还有好几十米,苏军骑兵们的手枪和冲锋枪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响起,然而奔跑中的马匹实在不属于理想的射击平台,绝大多数子弹都只是徒劳地打在哨卡外墙上或是远远偏出,站在哨卡上的领队军官甚至没有刻意躲避,而他身旁那肌肉紧实的特遣队员也镇定自若地以手中的轻机枪进行瞄准。
见苏军骑兵有分散包围哨卡的企图,领队军官从牙缝中挤出三个音节:“弗曳尔!”
“捷格加廖夫”轻快地响起,看着一个个倒下的骑兵和战马,领队军官眼中略带惋惜,俄国人拥有广袤的土地,也拥有品质优良的战马,只可惜短短一会儿功夫,这些勇径的苏联骑兵就大部分葬身于苏联兵工厂制造的轻机枪和冲锋枪的枪口之下,那些健壮的战马也多追随他们的主人而去。
此时林恩等先行之人距离苏芬边界已有**公里,听到后方隐约传来雨点般的声响,他心里猛然一颤。转身虽然没看见绚烂的烟huā,却能够想象到哨卡那边正在发生的战斗,不禁在意念中感叹:难道最精锐的士兵只能在沙场上找到自己的归宿?
“狡猾的俄国佬,这么快就发现了!”走在近处的特遣队员很是愤愤地宣泄情绪,看来在世界大战期间,他没少和苏军交手。俄罗斯这个民族的xìng格其实跟狡猾基本上挨不上边,但从1941年到1943年这段时间,他们在德军的凶猛攻势中承受了极为沉重的损失,一场又一场战斗让幸存者迅速成熟起来,他们领教了德**队犀利的战术组合,也逐渐磨合出了自己的作战风格。变化之间,让德军官兵们渐渐感到无所适从,这才有了怨恨对方狡猾的恶感。
“他们会不会被苏军缠上,这附近会不会有苏军坦克部队的驻地?”弗朗茨在身后颇为担心地说着。
“这是最糟糕的状况。”林恩半转头回答“但愿他们能够顺利脱身。”旁边这名特遣队员接着话说:“长官,其实您也不必太过担心,卡鲁尔长官经历过多次类似的险境,但俄国人没有一次能够困住他,这次肯定也不例外!”
“他打苏联人应该特别有心得吧!”林恩一边走一边问。
“当然了!如果苏联人是天使,他便是魔鬼:苏联人是湖泊,他便是岩浆:苏联人是大树,他便是狂风……总之,他生来就是苏联人的死敌。”特遣队员有些夸张地形容说。
不多会儿,那淅淅沥沥的“雨声”就停止了。以领队军官和那四名特遣队员的能力,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被对方干掉,反过来的可能xìng则高达百分之九十九林恩如此安抚自己的心绪,也有意加快步伐。
大约十分钟后,他又听到了一阵“雨声”这次更加稀疏,只是持续的时间稍长,前后延续了差不多有五分钟,然后世界又归于平静。
一个小时后……
……哼!又来一群送死的,看来这是第一批真正赶来消灭我们的苏军部队,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呢!”领队军宴低声对自己的同伴说道,轻松干掉了从周围两处哨卡临时赶来的苏军徒步士兵,终于又迎来了第三批苏军部队。在苏联的领土上实施突袭破坏库而不被发现的可能xìng近乎为零,正因如此,索尔特遣队从接到命令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打硬仗的准备。
“乖乖!!这里少说也有两个排一百多名苏联骑兵吧!”五大三粗的特遣队员脸上没有一丝惊慌,之前的两个多小时,他们可不都在打盹。一群真正的战斗精英,是懂得如何利用手边资源对付敌人的。
“莫塞特,让托伦准备好,等这些家伙到了适合的位置就引爆“大菠萝,!”领头军官吩咐说。
“好鼻!”
特遣队员抱着轻机枪来到通往下部的开口处,向以哨卡主体为解地的三名特遣队员转达了长官的指示很快,特遣队员们用肉眼就能清楚的看到苏军骑兵的身影,他们一人一马,有的挥舞着马刀,有的端着bōbō沙冲锋枪或者骑兵短枪。特遣队的战士们再次检查了一遍手边上的武器弹药,没有人希望在面对骑兵冲击的时候自己的武器出现故障,或者将时间无谓的huā在补充弹药上。在1941年冬天,他们的许多同僚已经在这片土地上吃够了苦头。
“准备了”领队军官低声喊着,手指紧扣在左轮手枪的扳机上,只等着前面的士兵引爆事先埋设好的路边炸弹。只可惜他们带入苏联的烈xìng炸药绝大多数都留给了斯大林和列宁格勒,若非如此,绝对可以在这里燃放出绚烂的大烟huā。
略显疲劳但是意气风发的苏军骑兵们根本没有注意到雪地里有个半圆状的雪堆,他们毫不减速的奔向哨卡。
“来吧!来吧!最好都到妈妈旁边来!”哨卡里,一名卷发的年轻特遣队员沉浸在自己的语言世界中,那双淡绿sè的眼眸紧盯着前方迅速逼近的苏军骑兵,等到最前面几人踏过了雪堆,他便猛的压下了引爆器的压杆。
轰然一声巨响之后,就连哨卡里的人都感到一阵耳鸣。距离爆炸点很近的苏军骑兵自然是支离破碎甚至粉身碎骨,高爆炸药产生的巨大冲击还赋予了覆盖在炸药外面的石块、积冰巨大的动能,这些大小不一的硬物就像弹片一般向四周飞射,它们瞬间穿透附近苏军骑兵和战马的身体。人与马的身体上爆发出一团团血雾,石子在穿透一具躯体之后往往还拥有不小的能量,紧接着它们又有机会与其他躯体做一次亲密接触,直到停留在某个人或马的身体里,或者飞散到很远的地方才算结束。有些人几乎没有任何痛苦的死去,有些战马被石头穿透之后往往还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它们看不到自己正在汩汩流血的身体,只有传遍全身的剧烈痛感。
在炸药点被引爆之后,从哨卡里爆发出一阵炒豆子般的枪声。之前的剧烈爆炸显然大大干扰了苏军骑兵攻击的节奏,已经冲过爆炸区域的几名骑兵顿时遭到对手火力的猛烈阻击,而爆炸区域之后的骑兵们纷纷减缓或者停住了前进的脚步,硝烟渐渐散去的爆炸区域内则是二十多名骑兵的尸体或〖肢〗体,以及他们忠实坐骑的残躯。
那些位于冲锋队列后部的苏军骑兵被爆炸和忽然而来的子弹打懵了,许多人居然策马在原地不住的打圈,结果自然是一一坠落马下,少数反应快一些骑兵则策马往回奔,或是下马趴在地上,使用自己的枪械勉强还击。!。
………【第155章 赌注】………
至天明时分,林恩一行人已经在冰天雪地里跋涉了二十多公里,这对于飞机而言只是弹指一瞬间的行程,也没有超过一门远程火炮的有效射程,但è劣的天气和艰难的路途时时刻刻都在考验着这群曰耳曼战士的意志与躯体。:。。更新文字章节最快的:好在,队伍里既没有伤号也没有老弱病残,他们个个都是从同龄人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经受过严格的专门训练和严酷的战争洗礼。大多数时候,他们默默前行,待到险峻之处才会相互协助,以团队的力量克服大自然的困阻。
漫天风雪几近停止,位于队伍中后部的林恩自行走到一旁驻足歇息,几个月的wēn柔梦乡没有摧垮他的信念,可缺乏了系统训练,体能出现下滑的驱使是较为明显的,这一路虽然没有掉队,但特遣队员们可都背负着至少十几公斤的装备物资,弗朗茨也负重不少,唯独他基本上是轻装前行的。对于这种状况,林恩既有些惭愧,又有所jǐng醒。庆幸的是,这副健壮躯体的生理年龄也才24岁,还未完全达到一个成年男xìng的正常巅峰期,在接下来的曰子里,只要继续加强锻炼,辅以科学的调整,取得大幅突破不说,至少能够将原有的良好体能保持若干年。
背着sī人行囊的弗朗茨跟着在路旁落脚,他们不约而同地回头观望。不知不觉中,那稀落的“雨声”从耳边消失已久,只是难以判断这是超出声音传播距离的缘故,还是殿后人员阻击的告结。整夜飘雪,此时视线中一片白芒,肉眼甚至很难区分远处山峦与平地的分界,一丛丛杉树、桦树以及其他寒带植被就像是突兀的岩石躺在冰封山谷之间。在第一次苏芬战争期间,芬兰士bīng们就是利用这样的天然环境给予五倍优势的苏jun沉重打击,全世界都为此惊呼——也正是芬兰勇士的表现过于扎眼,第三帝囯的高层领导者低估了苏联jun队的作战能力,加上苏德战争初期的闪击成效,他们才会接连犯下分散bīng力的大忌,以至于失去了一击定乾坤的绝jiā机会……
如今回过头思考这些,多少还有些王羊补牢的意义。在林恩眼中,若是红sè帝囯的独裁者提前数年sǐ去,苏联zhèngjú的走向应该会与历史产生较大的偏离。站在相对客观的立场上,他并不喜欢赫鲁晓夫的大跃进思维,也不喜欢继承和发扬大囯沙文主义的bō曰涅列夫。冷战格jú的形成不单单是杜鲁门主义的产物,采取jun备竞赛策略的苏联领导者同样“功不可没”,这也为苏联的解体早早埋下了伏笔。相较而言,世人之中有许多都觉得贝利亚这个革新派领袖是本可以让苏联走上另一条道路的关键,虽然是“大清洗”的主要执行者,可他个人反对以清洗、迫害和shā戮的极端方式巩固zhèng泉,倡导改革旧体制,倡导发展经济、优先发展农业和轻工业——在历史上,贝利亚多次就“大清洗”是否错误地扩大化以及社会主义市场问题提出不同意见,虽因此遭到了斯大林的严厉批评,但在dǎng内威望大为提升,可以说他在dǎng内获得的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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