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仙缘卿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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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仙缘卿袖色-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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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物之所以会被重视,是因为他们放在六界中的任意一界都会引起轰动。一次性丢失那么多大佬级别的姻缘线,如果被九重天知道了,恐怕她的小仙命也就呜呼了。

    所以现在最迫切的事,是在事情没被发现前,尽快寻回这些红线。可是这谈何容易呢?

    目前,她对于盗走红线的小偷没有任何头绪。

    袖色想不通,谁有这个嫌疑。

    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姻缘”,这缺德的举动着实惹恼了袖色。那个不尊重她的劳动,不重视众生姻缘的偷儿,彻底地被袖色惦记上了!

    “pu~pu~”。

    灰灰扇动翅膀的声音贴着袖色的耳朵响起,小爪子使劲地扒拉着袖色的衣裳。袖色从愤怒中回过神,转头看它。只见灰灰尖尖的小嘴上衔这一样东西。

    袖色一惊,接过。问答:

    “灰灰,你在哪里发现的?”。

    灰灰飞到了九棱雕花窗台上,袖色望着手心中那根与窗台颜色相近的红羽毛若有所思。

    艳红中带着浅浅的金边;她想,她或许知道要从哪里着手了。

    “凤凰,凤为女、凰为男,凤凰族群以凤为尊。”。

    冬善站在云端指着下方那广袤的土地对袖色道,他知道袖色对于九重天的常识,了解度几乎为零。

    袖色耸肩,道:“女尊男卑嘛,典型的有歧视的族群。”。

    冬善黑脸,他兴庆自己没有把脚下的云降下去,否则这话被凤凰听去了,袖色脚没还踏进去就会被凤凰列为拒绝来往户。

    袖色从冬善的仙云上探出个头,瞧着脚下的连绵的梧桐树,心想着这里不愧是凤凰诞生和栖息的地儿,威武大气。

    迎接冬善和袖色到来的是一个凰,他对二人笑道:“家主等候已久。”。

    袖色被他的笑给闪到了,好半天才从那金灿灿的光环中醒过神。凤凰一族,修为越高身上的金光越盛,身上的羽毛会渐渐褪去红色,变为金色。

    昨日,灰灰发现的那根羽毛,红色为主少许淡金,想来修为不会很高。袖色原以为,要找到那偷儿不会是件困难的事。如今看来,她好天真。

    连个守卫的修为都高了她一大截,在凤凰的聚集地搜寻盗了红线的家伙,简直就是在凤凰身上拔毛——危险重重。

    冬善看见袖色那丢人的举动,回头对凰说道:“这是小徒,修为尚浅,见笑了。”。

    凰急忙收敛了身上的威压,歉意地一笑道:“这位小仙子,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

    袖色能说什么,自己修为不到家怪谁。

    她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原本一身的仙力就不济,眼下还丢了红线,魂魄都不完整了,连人家的威压都可以轻易地对她造成影响。

    袖色收好沮丧的心情,露出一个笑容,道:

    “无事,这位哥哥你好厉害。我初次与师傅来这,仙生地不熟,不知你等会有空吗?可否带我四处转转?”。

    “。。。。。。”。

    “。。。。。。”。

    如果可以,冬善想把袖色打包丢回红鸾阁,他把脸拧向一边,佯装没听见袖色的话。

    凰脸色有些尴尬,他本是家主身旁的近身侍卫,被家主派来迎接贵客,不想接到了这么一位奇葩的小仙子。

    “仙子,等会可向家主询问。若家主答应,我自当尽心陪同仙子。”。

    袖色点点头,在人家的地盘上,要征用家主的人得经过家主同意,这很正常也很公平。凰心中松了一口气,大抵认为袖色是放弃了那个想法。

    凰在族中的地位似乎不低,所到之处其余的凤和凰皆规避。袖色看在眼中,嘴角翘了翘。她的眼光不错,不是么?

    。。。

 ;。。。 ; ;    霁沐有一瞬的恍惚,眼前的她和很久很久前的记忆重合,当时的她,好奇地对着他说了同样的话。

    “袖色仙子,我的名字是霁沐,不是积木。冰雪初霁的霁,沐浴佛光的沐。”。

    袖色懂了,原来他是出生在雪地里的,难怪爱穿白衣。一个仙的本体或者刚化形的环境对于这位仙来说挺重要的,因为这决定了此仙的穿衣风格。

    比如,孔雀族的仙就对花花绿绿的衣服情有独钟,当然这在他们族群内叫做风格。

    比如,袖色的本体是红线,她身上的衣裙亦是红色。

    袖色笑了笑,换了个话题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叫袖色?”。

    无怪袖色有此一问,她三千年前刚化人型,就被丢到了红鸾阁,过起了为六界众生姻缘操劳的日子。就算九重天不缺乏对她这个,受到玉帝和王母特殊待遇的小仙而感到好奇的仙人,却很少有仙能知道她的名字。

    袖色有种错觉,有关她的消息好像有意无意地被九重天封闭了起来。

    霁沐垂目,掩去眼中的波澜起伏,轻声呢喃道:“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他的声音很低,袖色没听清,想问他时,一个软糯糯的声音插了进来,只是这个声音听起来似乎不那么高兴。

    “你怎么会在这?!”。

    袖色转头,一个看上去十三、四岁的粉衣小姑娘站在湖对面,眼神不太友好地望向亭子中。嗯,准确说,是望着她。

    袖色困惑,她貌似不认识这么一位粉嫩嫩的小仙子。事实上,在这九重天,算上霁沐,她认识的人刚好一个巴掌能数得完。

    一阵风扬起,袖色鼻端嗅到一股莲花香。只见,刚才还在湖对岸的小姑娘已经来到了亭子中。

    没对比没感觉,有对比有差距。袖色汗颜,她的仙力比不上一个小丫头,这真让仙沮丧的。

    “未语。”。

    霁沐唤了一声,声音没有起伏,但是未语知道他在警告她。为此,未语更加不待见袖色,但是她没敢发作,低下头看着她自己的鞋尖,眼眶有些泛红。

    她不是离开了吗?不是不要她和他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难道她觉得霁沐受的苦还不够多吗?

    袖色看看霁沐,看看未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瞧了瞧天色,星辰仙君把月亮给挂了起来,她也该走了。虽然觉得现在开口说话不大合适,但是袖色还是硬着头皮道:

    “霁沐仙友,天色已晚,我该告辞了,只是。。。这回去的路如何走。”。

    霁沐还没开口,未语先抢过了话头,道:

    “你是要回红鸾阁吧?我送你一程。”。

    袖色张了张嘴巴,“谢谢”二字还没吐出,就感觉眼前一花,周围的景象如同被压缩般飞快地一闪而过。然后她就站在了红鸾阁前面,而冬善正黑着脸站在门口等着她。

    袖色把灰灰从肩膀上拎下来,塞到这冬善手中道:

    “是它不是我。呵呵。”。

    未语闪电般把袖色送走,霁沐一改刚才的优雅瞪眼,道:

    “丫头!我盼了将近一万年才重新见到她,你就这么把她送回去了?”。

    未语不复刚才的乖巧,掩了掩耳朵,挡掉霁沐高了八度的声音,道:

    “喏,要不是你方才不让我说话儿,我还想好好问一问她,当年为什么丢下我们,一声不响地消失。”。

    霁沐哼唧了两声,道:

    “别把你算进去,她顶多是丢下我,与你有什么关系?”。

    向来知道霁沐对袖色的占有欲,已经达到了一个闻所未闻的境界,未语还是忍不住抱怨,道:

    “她当年也是很喜欢我的!”。

    霁沐轻飘飘地斜了未语一眼,道:

    “所以当年,我很想把你种在别的池塘。”。

    未语没计较这话,她望了霁沐一会,露出了一个了然的微笑,转移话题道:

    “你维持这个姿势多久了?”。

    霁沐自然不会回答的,未语笑得更灿烂了,道:

    “少说也有三个时辰了吧。你的腰不痛,手不酸吗?”。

    霁沐深沉地望了未语一眼,道:

    “为了等袖色,一切皆值得。”。

    “哦,那你继续僵硬着,我先去修炼了。”。

    说罢,未语璇身飘走。霁沐见未语走了,整个人立刻瘫倒在软榻上,俊脸上的五官看上去有些纠结,长长的睫毛扇动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万年前,她曾说过,最喜欢看见三个模样的他。穿白衣的他,认真看书的他,慵懒卧在软榻上的他。

    万年前,她曾感叹,如果着三个模样的他能同时出现就好了。他当时只是笑,总觉得时间足够多,以后会让她看到的。

    殊不知,这一等就是万年。

    霁沐抬起酸涩的手臂搭在脸上,放声大笑,笑着笑着,那原本高兴的笑声中渐渐掺杂了些许的苦涩与落寞,最后消失在他抿成一条直线的嘴角边。

    藏在远处大树后的未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九重天不知还有没有比霁沐和袖色更曲折的姻缘了。如果有,那么也不见得有比他们两个的故事来得刻骨铭心。

    袖色,我很想知道当初是什么令你头也不回地离开?

    未语抬头瞧着极东之处、极西之境,在心中暗自问道。

    “袖色。”。

    冬善没有理会她手中的那只胖喜鹊,而是严肃地看着她。袖色心中“咯噔”一下,抬着的喜鹊的手臂慢慢放下,片刻她睁着包着一汪水雾的眸子,可怜兮兮地瞧着冬善道:

    “善善。”。

    这是袖色研究出来的法子,专门对付冬善的。

    如果加上她还没成人型的那五千年,和成人型的三千年,她和冬善算的上朝夕相处了八千年。

    这八千年里,袖色琢磨出了一套称呼。她平时是直呼他冬善的,但是她做错事或者委屈时会叫他善善,生气时会直呼他月老。

    这套称呼很好地表达了她的情绪,话说,冬善蛮吃她这一套的。

    袖色以为冬善会像往日一样让她蒙混过关,谁知道,冬善皱着的眉头依然没解开,他立在红鸾阁前,月光细碎地落在他身上,他道:

    “红线失窃了。”。

    。。。

 ;。。。 ; ;    袖色望着面前的亭子,又扫了扫与刚才那堵墙散发着同样波动的湖面,再瞧了瞧对面似乎不曾觉察到她的仙,她清了清嗓子,喊道:

    “喂!对面的仙友,可以劳烦你带我过一下这湖吗?”。

    别怪她这般唐突,只能怪这里的主人修了亭子却没有修路。

    袖色爬墙时吃了亏,这看不见底的湖只会比那堵墙更变态。她没兴趣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万一这湖也抽风,把她抽到湖底去喂鱼咋办?

    也没见亭子里的人有何动作,袖色反应过来时,她人已经站在了亭子中。

    看清楚对方的一瞬间,袖色的嘴巴溜出了一句话:

    “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第一句话不是感谢,听着反而像搭讪,袖色觉得她自己今天出门时铁定是把脑子落在红鸾阁了。

    霁沐没有做声,视线仍旧放在手中的经卷上,待一页看完后,他抬眸,在书页细微的翻动声中回答道:

    “没有。”。

    言罢,他低头继续看书。

    我也知道没有,袖色在心中补充道。她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因为假设她有见过他,不可能会没有印象,他太特别了。

    青葱的绿意中,那一抹简单的白是如此地恰到好处。他懒懒地斜卧在亭子的软榻上,修长的手指执着书。动作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袖色怀疑,他压根就不在乎身边是否多出了一个她,唯有手中的那卷书才是心头的挚爱。

    袖色亦是个识趣的小仙,对上这种看不清修为的神秘者,她无意打扰。只是她还得抓了喜鹊回去交差,于是她客气地道:

    “请问,仙友可曾看见一只胖喜鹊飞过?”。

    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霁沐翻过一页才道:“有。”。

    袖色精神一震,连忙问道:“可否告知?”。

    可以她还是慢了一步,霁沐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新的一页书上了。

    袖色无语,这下好玩了,敢情她遇上的这位仙友,不但是个书呆子还是个慢性子。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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