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仙缘卿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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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仙缘卿袖色-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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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沐望了袖色一眼没讲话,但袖色知道她说对了。不过有一点她依旧不太清楚,于是问道:

    “你是被梼杌所伤的吧?它严格来说并不算是真正的梼杌,年龄又只有八千岁,你好歹在年纪上就胜一筹,为何还被欺负成这副落魄模样?”。

    落魄?!他不过是伤得重了点,发型没乱、衣裳整洁哪里有她形容的那个模样?!

    霁沐跟他自己说一定要稳住,不能在一时冲动下就把这丫头给丢出门口。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道:

    “大意了。”。

    袖色见他无意多说,耸耸肩打算回房继续洗澡,然后上床搂被子睡大觉,结果却被霁沐叫住了。

    “你就准备这样回房?”。

    “有什么问题?”,袖色一脸莫名其妙地瞅着霁沐,霁沐的眼睛飞快地在她衣襟处溜了一圈,解下他自己的外袍朝袖色兜头抛去,道:

    “裹好再出去。”。

    冷不丁被罩了个结实,霁沐身上的味道密密地传入鼻端,袖色以为她会闻到一股汗水的味道,结果她发现那是一股很淡很淡的梵香,就像人族寺庙中供奉的佛像前,常年在香炉中燃烧的香火——比那个清淡些,也更好闻些。

    飘渺如云雾,想她情不自禁想伸手去扑捉点什么。却也神秘如苍穹上的日月,庄严肃穆得仿佛可以亘古长久。

    袖色的脑子有些懵,不懂为何霁沐要给她一件他的外袍,更不懂为何他的身上会有这股让人安心的味道。

    对上霁沐的眼睛,漆黑如夜幕,明亮如星辰,浓重如黑墨。猛地袖色拧开头,不敢与霁沐对视,她轻轻地“哦”了一声,披着霁沐的外袍回了房间。

    合上门,袖色摸了摸左心房。奇怪,它好像跳动得比平时要快一些。摇了摇头,袖色脱完衣服把她自己泡进了水中。原本冒着热气的水已经冷却,袖色被冻得龇牙。

    脑子运转得好慢哦!

    袖色鄙视了一下她自己,用修为把水烘热,当袅袅水汽升起时,袖色闭上眼睛趴在木桶边缘。

    活了一万年,她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女娃。只是爱情这样东西她总觉离她很遥远,心动对于她来说是一个虚无的词汇。

    因为她的身边,除了哥哥占古,就只有爹娘留下的那几棵银杏树,就算她想情窦初开那也没对象。。。。。。

    不过,霁沐的胸肌真的好结实。袖色的脑海中浮现了适才的画面,手指还残留着坚硬而又富有弹性的触感。袖色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嘴边露出了一个顽劣的笑。

    。。。

 ;。。。 ; ;    霁沐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嘴角边依旧是那慈悲的微笑,他望着消耗了神力而陷入熟睡的小人儿若有所思。

    他没想过袖色会帮他。

    默默地把她的人情记下,霁沐继续打坐直至破晓。袖色还在睡,一伏的呼吸声安静而有序,白净的小脸半埋在臂弯中,在半明半暗即将熄灭的火堆映衬下,散发着一层柔和的橘色光芒。

    就这样望了她不知多久,一声浅浅的嘤咛从袖色口中溢出,她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从地上爬起来发呆了半响,那双大眼睛这才活动起来,率先朝霁沐的方向看去。

    “可有好点?”。。

    霁沐点了点头,袖色又瞅了瞅霁沐,嘀咕道:

    “啊,看样子还要三天。”。

    知道袖色修为比他高,但没想过她一眼就能看穿他体内情况,霁沐微惊。袖色瞟见霁沐眼底的惊讶,心知自己莽撞了,遂道:

    “抱歉,我只是想早点离开这个山洞。”。

    睡了几个的山洞,她身上的骨头都变得和洞里的石头有得一拼——**。

    她很想念家中的大床,想念占古做的饭菜,想念那几棵银杏树,想念。。。嗯,好吧,她其实一点都不想念占古,她只是很怀念哥哥在身边的感觉。

    袖色低头眨了眨眼睛,把眼睑上那水雾眨掉。这个时候想这些东西是不切实际的,还不如想想怎么让霁沐快些好起来。

    虽然除了人族,其他种族一年半载不吃东西也不会饿死,但她从小就吃米饭长大的,如今沦落到只能啃野果,她的嘴巴比她的胃更加受不了这种没东西吃的忧郁感。

    霁沐沉默,袖色的心思他能猜得到。

    不过这次伤他的不是一般的角色,如果不是正好撞上爹娘留在他身上的法术运转,这世间或许就没有他这个人了。伤他的东西随时会追来,不在同一个地方做长久的停留是最好的办法,可惜他现在连站起身都勉强。

    “想早点离开,你需要帮我。”。

    犹豫了一会,霁沐开口道。

    简单地说就是让袖色按昨晚的法子,把身上的神力暂时借予他一用,助他修复好错位的器官。袖色听后踌躇了一会答应了,比起对霁沐的警惕心她更愿意先离开这儿。

    霁沐指点了两句,袖色很快就能把那个繁复的手印完全结出来。六个时辰内,她一共朝霁沐输送了三次神力,即使她体内神力充盈但身子还未成熟,三次后袖色的小脸有些泛白,她道:

    “应该差不多了,你自己好好调息一下,我先睡一会。”。

    说罢,两眼一闭瞬间坠入梦乡。

    霁沐并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悄然地加快了白光在体内穿梭的速度。四个时辰后,萦绕在霁沐身上的白光尽敛,睁开的黑眸中划过一道睿智的光,尔后归于沉寂。

    他站起身,轻轻抱起累坏的袖色,单手把她夹在右手臂弯下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袖色是被食物的香味唤醒的,她觉得很累,眼睛都不愿睁开,于是一只小手往旁边摸了摸。是一块光滑的布料,扔开;是一双温暖的手掌,甩开;是一条大鸡腿,抓来!

    霁沐望着那只小手一路从他衣袍的下摆往上走,摸到了他的手,然后精准地抓过他手中端着的那个碗里的鸡腿,直接往她自己嘴边凑。

    望着从头到尾没把眼睛睁开,嘴巴却能吃到东西的袖色,霁沐感觉他额角出现了一滴巨大的汗。

    她对食物到底是有多热爱呀!

    三除五下解决完那只鸡腿,袖色把骨头随手搁在一边,然后小手沿着原来的路线继续朝上爬去,又顺了一根鸡腿继续开嚼。

    霁沐瞅着白袍上那点点油渍,上面清晰可辨地印着她的手掌印,他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他最讨厌有人在他的白袍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了!

    吃完两根,袖色依然意犹未尽,她叭咂了一下嘴巴,小手打算继续以原路线前进,结果才伸出去就被一个大手掌牢牢地握住,整个身体因为身高的差距,袖色被扯着坐了起来。

    袖色不情不愿地掀开眼睑,道:

    “干什么?”。

    “你给我好好坐着吃饭!”。

    霁沐吼了一句,把手里的碗筷朝桌子上一搁,转身出了房间打算回房间换一身衣物。袖色在饭碗摆上来后很自觉地忘了刚才被拽起来的不愉快,她一边扒着饭菜一边朝往外走的霁沐喊道:

    “再多拿一碗给我,这些不够吃!”。

    脚还没踏出房门的霁沐,因为袖色的话被门槛绊了下,等他扶着门框站好回头时,发现袖色压根没正眼瞧过他,一门心思都扑在了饭菜上。

    吃货!

    霁沐在心中暗道了句,瞟了眼袖色走了。待他换好衣服,经过伙房时不由想起了袖色的话,心念一动钻进了厨房。

    一炷香后,霁沐手里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置着三菜一汤加两碗白饭。他轻巧地回到袖色暂住的房间前,抬手敲了敲门在等到一个含糊不清的“请进”后,端着饭菜走了进去。

    老远就嗅到香味,袖色一脸笑容地迎了上去。迎的自然不是霁沐这个人,而是他手中的东西。

    袖色飞快地饭菜摆好,拿着筷子准备夹菜时,发现旁边还立着根木头,木头虽然嘴边挂着笑,但眼睛却使劲瞪着她。袖色惭愧,于是道:

    “霁沐,你要不要坐下和我一起吃?”。

    霁沐见袖色总算察觉到了他的存在,方才撩袍坐在了木凳上,端起一碗白饭筷子伸到一半,他僵住了。因为刚弄好的菜眨眼间已经没了四分之一。

    “你和我一起吃饭一定要快,要不然饭菜全部进了我肚子里。”。

    袖色咽下嘴里的东西后,十分正式地告诉霁沐。

    以前她和占古同桌进食,占古通常不会和她抢,因为他会在喂饱袖色后,再给他自己开小灶!霁沐不是她的亲人,自然没理由会让着袖色,袖色觉得一个人吃独食难免有些霸道,于是好心提醒一下他。

    得到袖色的温馨提示后,霁沐也不装矜持了。他觉得只要碰上这个丫头,他所有的淡定都会破功。

    霁沐打了鸡血般一顿风卷云残后,他望着杯盘狼藉的桌面心中不敢置信。这些东西真的都是他和袖色两个人消灭完的吗?

    一万三千年里,他即使再饥饿也不曾放纵地一口气吃下那么多食物。霁沐认为食物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只要稍微能咽得下肚,不让他饿死就好,他是绝对不会贪吃的。

    可是看着那丫头吃东西,他为何会觉得食物特别好吃?她脸上幸福的笑容,令得他不由自主地随着她一同开怀大吃。

    “这家客栈的厨子手艺真好。”,好到她想把他挖会自家。

    袖色掩嘴打了个饱嗝后,赞叹道。闻言,霁沐转头看了眼吃饱喝足赖在凳子上的袖色,心里涌上了一丝淡淡的得意。难得不被这丫头嫌弃,他是否该觉得荣幸?

    “太撑了,我想出去逛逛,霁沐要不要一起?”。

    袖色摸了摸鼓出来的肚子道。霁沐没拒绝,他需要去看看周围的环境,万一敌人追过来他也好有一条最佳的逃跑路线预备着。

    大抵是这个时间不对,多数人还在夜梦中与周公下棋。街上静悄悄的,偶尔街角处传来打更的铜锣声,还有昆虫充满大自然韵味的合奏外,就只剩下袖色和霁沐两人轻巧的脚步声。

    今晚的月亮躲在云层后不肯出来,星星也稀稀拉拉地,实在不是个散步加谈心的好时机。袖色在心中酝酿了许久的套话,憋了半天没找到机会说出来。

    身边的霁沐看似随意地走着路,但袖色发现他专挑小路走,越偏僻的他越会去瞅上一眼。

    这是要干什么?

    莫不是。。。。。。脑袋中闪过无数拦路抢劫、街头调戏、深夜采花等等少儿~不宜的念头。想不到白衣翩然的霁沐,居然是个心怀不轨的人呐。

    袖色默默地感叹了一句,她还没得及和霁沐划清界限时,只看见十丈外右手拿着棒槌、左手拿着铜锣的敲更人出现在视线中,很显然对方也看到了他们,而且他的脸色很不对劲。

    “鬼啊!”。

    扯破嗓子的吼叫声划破寂静的夜色,敲更人一边亡命地奔跑着,一边使劲敲锣昭示。不一会漆黑的青石小路上亮起了几盏灯,并且越来越多的蜡烛被点燃。

    袖色扭头望了望浑身雪白的霁沐以及她自己,很客观、很公正地来了一句,道:

    “的确很像。”。

    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随风飘扬的散发,白色的衣裳,脚尖点地就可前进十丈远的飘动式走路法。假如袖色是人族,她也会认为自己撞鬼了。

    瞧着那一家家亮起来的灯火,袖色自觉地握住霁沐的手腕,道:

    “撤。”。

    说罢,携带着这个伤员踩着各家各宅的瓦片,三两下纵跃消失在黑夜中。

    “袖色?”。

    一道人影在他们离开片刻后,尾随而来。他望着下面骚动的人群,自言自语道。

    。。。

 ;。。。 ; ;    “这是我娘留下的,若姑娘不嫌弃就赠与姑娘。”。

    袖色接过,随手翻开瞅了两眼,越看越欢喜。不愧是舍得对自家儿子下古怪法术的人,其思维之独到非寻常人所能比肩。里面记载不是修炼的功法,纯粹是个人的心得体会,但是很有意思,字里行间完全不枯燥。

    “谢谢。”。

    也不跟他客气,袖色直接把书收入囊中。大抵是得到了本好东西,袖色的心情愉悦了不少,她道:

    “我叫袖色,你直唤我名字就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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