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鬼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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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鬼夫君-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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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他不是鬼,他可是要赐我第二条生命的……僵尸王。”

    僵——尸——王!

    我的头骨像是被狼牙棒狠狠击了一下,痛的发麻,碎成了渣子,我万万没有想到隐夜竟然是——僵尸王!
102。唤醒他
    我细细的回想了一下张楚烨的话,终于明白了戊戌当时为什么要说张楚烨想获得永生了,张楚烨和隐夜做了交易,张楚烨帮他做事,而他会将张楚烨变成僵尸。

    “张楚烨,你走火入魔了,你放着高枕无忧的日子不过,为什么要去做一只暗无天日的僵尸,你会后悔的,等到你后悔的时候,就什么都改变不了了!”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患有白血病,治不好,治疗可以将我的寿命延长到三十二岁,马上,我三十二岁的生日就要到了,你觉得,我是应该接收命运的安排,躺进焚尸炉,和无数陌生人的骨灰掺在一起,还是应该去做一个不老不灭的僵尸,正常人都会知道怎么选择。我还不想死,拥有的越多,越不想死。”

    他开着车,脸色一点也不好看,我没想过他竟然患有白血病!

    他今天得到的一切,来之不易,所以他没办法放弃,面对他的生命,我还能说些什么呢,因为得病的不是我,所以我体会不到明知自己要死的那种恐慌。

    我把他丢在小箱子里的血袋拿了出来,装进了我的兜里,把拉链拉的紧紧的,才放下了心。

    “你找我什么事。”

    “重要的事。”

    “那你车开的快点,别耽误我的时间。”他扭头看了一眼我,然后踩了油门加速,他说:“宋瑶,陈琰就是上次在地下墓穴看到的那个叫做戊戌的将军吧。”

    “张楚烨,如果你变了僵尸,你会眼睁睁的看着你爱的人在你面前死去么?到时候,你是不是也要把他们变成僵尸。”我岔开话题。

    他犹豫,没有立刻回答我。

    “每个人都有私心,可是如果你真的具有了这样特殊的身份,就不能有私心,要不然这个世界会乱套的。”

    他淡淡的回答:“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我已经跟你摊牌了,你也该告诉我,你真实的身份是什么,你不是僵尸,却拥有强大的力量。”

    我摇了摇头,语气极其肯定:“你多虑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要不然也不会挣脱不了你。”

    他思考了一下,便不再说话。

    我不知道他带我去公司干什么,但我知道,这一定是他打算了很久的事,只是今天时候到了,要不他也不会自己开车去拦,如果司机没有踩刹车,后果将不堪设想。

    或许他是真的着急了,所以连命都不顾了。

    我被张楚烨一路拉扯到了十六楼,他把我甩到隐夜的棺木前,沉声道:“当初你是怎么唤醒的戊戌,现在就怎么唤醒他。”

    “我……我没有。”

    他拿出一把刀子,扔给了我说:“不要让我亲自动手。”

    血!

    他知道我可以用血唤醒隐夜,难道是隐夜告诉他的吗!

    我知道了,从一开始,张楚烨把我招进公司就是为了这一刻,那时候隐夜还只是一团黑雾,所以我就算唤醒了他也没用,但现在不一样了,隐夜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隐夜,他有手有脚,似乎真的比那时的戊戌要强大多了。

    我唤醒戊戌的时候,只能听到他魄的说话声,并不能看见他的样子,而隐夜不一样,我不仅能看的到他还摸得到他。

    隐夜说,只有死人还有僵尸的血能唤醒他。

    张楚烨说,他是僵尸王。

    戊戌说,他打不过僵尸王。

    我该怎么办,我将刀握在手里,往后退,看着张楚烨那张凶神恶煞的脸,说:“张楚烨,你冷静一下,你让我好好想想。是隐夜要你这么做的吗,隐夜他怎么想。”

    “我一直以为大人是个果断的人,可他说什么也不肯动你,不过是刀子划划皮肤,又不会死,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大人为你做了这么多,而你呢,却连为他流滴血都不肯。”

    张楚烨鄙夷的瞧着我,要不是碍于隐夜的尸首,我相信,他一定会向我冲过来,割开我的手腕。

    “不,我不是害怕痛,我只是——”

    “宋瑶,你觉得你这么做还有良心吗,你当初可以唤醒一个威胁你的僵尸,现在却不肯唤醒一心只为你好的大人,你知不知道他被下了诅咒,倘若动了凡心,就会承受刮骨之痛,他忍受着日与夜的煎熬,还不是为了在苏醒以后能更好地保护你,能让你看的见摸得着,能让你感受到他的存在。”

    “你还想继续当个普通人吗?可你离普通人却越来越远了呢。我不知道大人为什么对你这么上心,为何总在月下抚着自己的玉扳指黯然神伤,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躲得很远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你笑他也笑,你不开心,他也不开心。”

    张楚烨说的这些,我根本都不知道,对啊,我何德何能呢?

    如果有答案,我也想问问为什么,为什么隐夜会这么突然的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为什么面对他的时候我会心悸,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不快乐,为什么他要对我好……

    我也有太多的为什么,可是隐夜,他不会回答我。

    隐夜为了我,差点呆在地府里再也回不来,而我,在这一刻,却在犹豫要不要救他,我的心真的硬的像块石头。

    果真如同张楚烨所说,没有良心。

    昨天早上,我推开了十六楼的门,看到隐夜痛得在地上蜷缩,如果张楚烨的话是真的,是否那一刻,他对我动了……心。

    “张楚烨,你先出去吧,给我和他一点私人空间,正如你说的,做人要有良心,反正只是割割皮肤的事,又不会死。”

    我之所以支开张楚烨,是因为我想安静一下,不仅如此,我也不能让他看到我的皮肤会自动愈合。

    张楚烨说了句我在门口等着,你快点,别墨迹。就开门走了出去。

    棺木中的隐夜,头发被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他鼻梁很高,有好看的鼻尖,睫毛不太浓密,却卷翘。微微抿起的嘴像两片粉色的柔花瓣,嘴角有微微的勾起,大概是因为嘴角的勾起,他才会总是绷着个嘴巴,一副严肃的样子吧。

    他穿着黑色的中山装,纽扣是金色的,带着龙形的浮纹,并一丝不苟的扣了起来。衣服有点小西装的影子,裁剪贴合,显得他的腰肢更加纤细精壮。里面穿着立领的硬质白色衬衣,纽扣一直扣到了脖子处,他的手交叠的放在小腹上,指甲修剪的圆润,就好像还有温度一般。

    这件中山装既不是现代的衣服,也不是古代的衣服,有点像五六十年代时的着装。

    如果再附上两枚肩章,和军帽,他就活脱脱成了一个意气风发的民**官。

    我的刀子在手上徘徊,我都已经后悔唤醒戊戌了,现在又要唤醒他吗,这会不会是一个更大的错误?

    终于,在张楚烨的催促声下,我手起刀落,划开了自己的手腕,鲜红而炙烫的血像条细虫一样,不断地从伤口钻出,做自由落体运动,我疼的皱起眉头,捏开了隐夜的嘴巴,看着血滴滴答答的流了进去,才放下了心。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懊恼的跺了一下脚,以前唤醒戊戌的时候,明明只需要三滴血,而我现在怎么这么实诚的拉了这么大的一个血口。

    就在这时,玉扳指上突然散发出莹绿的光,隐夜的眼珠在眼皮下滚动,毫无预兆的睁开了那双清冷的眼眸,把正在细细观察他的我,吓个半死。

    他先是有些茫然,在看到我流着血的伤口之后,神色猛地锐利,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把我吓得瑟缩了一下。

    “傻子,谁让你割……”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我的伤口正一点一点的愈合,他松开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身体之后,又拿起了我的手,拇指摩挲着那早已消失不见的伤口,柔声问:“痛么?”

    我往外抽了抽手,笑呵呵的摇头说:“不痛,痒痒的。”

    他将我搂在了怀里,似乎有很多话想和我的说,到最后千言万语只凝结成了一个字:“瑶……”

    我像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这一刻,我被钉在了隐夜的怀里,我无法去形容他的语气,仅仅一个字,仿佛蕴含了他所有的深情,我眼角变得有些湿润,想依偎在他的怀里,叫他一声隐夜。

    但最终,我还是赶走了这些奇怪的情绪,从他的怀抱里钻了出去,笑着说:“隐夜,你看看你,现在跟一个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了,我真为你感到高兴,我有急事,晚些再来看你。”

    我在眼角的余光里,看到隐夜虚无的垂下双手,捂着自己的心口,我也像他一样,用力的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感到呼吸困难。

    我拿着血袋,急慌慌的跑回了家中,时时刻刻都有报119的打算,最终,在看到完好无损的房子之后,才大松了一口气。我一定,一定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到一个不受任何人打扰与知晓的地方去。

    刚一开门,我被这满眼的慌乱给吓了一跳,以为家里遇了贼。

    卧室里突然响起一阵扑腾腾的声音,竟然从中走出一个全裸少年,他抱着一个洁白的枕头,挡住了关键部位。

    他的头发上;白皙的皮肤上沾满了羽毛,显然是撕破了我刚买的枕头!

    我还没来的急说话,他就向我奔跑过来,用绒绒的头发蹭着我的脖子,尖尖的虎牙啃咬着我的锁骨。

    “嘶——戊戌你给我松开!把衣服穿上!”
103。像个小孩
    无论我怎么说,他还是没有松开,虽然不太疼,但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在我离开的时候,他不是还一副死样子吗,怎么这会儿又开始活蹦乱跳了?而且现在这样也完全不是他的作风啊。

    “戊戌,你听到没有,松开我。”

    我又说了一遍,他却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仍然轻轻啃咬,不肯松口。

    “痛死了!”我大喝一声,他终于停了下来,不继续在我的肩膀上磨牙,他抬头,漆黑的眼睛里带着点琥珀色,他莞尔一笑,带着撒娇的声音对我说:“宝宝,亲亲。”

    他嘟起嘴巴,闭起眼睛,一副等待我的吻的样子,可是他并没有等到我的吻,而是等到了我的巴掌。

    他猛地睁开眼睛,捂着被我扇了的半边脸,一副委屈的模样,我瞪着他,不乐意的说:“你以为你是水仙花啊,在那给我装蒜!”

    他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问我:“水仙花?那是什么?可以吃吗?”

    说完,他又屁颠屁颠的想要往我身上凑。

    “别过来。”我立马出声阻止,他顿下了脚步,狭长的丹凤眼,滴溜溜的瞅着我。

    不,面前的这个人不是戊戌,就算是人格分裂,也不会分裂的这么彻底,完全就是两个人。

    从我出去到现在,他完全变了,难道是因为阳光的暴晒使他失忆,或者是回到了我唤醒他之前的那个状态?难道一切还要重来么,同样的的事,我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我拿出厨房里的刀问他:“这是什么。”

    他抱着枕头瑟缩在墙角,我前进一步,他就后退一步,那模样,特别的无助,他盯着我的刀刃,痛苦的甩着头,嘴里念叨着:“痛…痛,会流血,血,都是血…”

    看来,他确实是失去了记忆,还丧失了部分的语言能力。

    但有些东西是存在于记忆深处的,当我把刀放在他的面前时,唤起了他的记忆,他的记忆只是一些残存的片段,所以他只能字不成句的去描述。

    正在我思考间,他猛地向我冲了过来,一把打掉了我手里的刀,用力的吹着我的手掌,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痛,吹吹就不痛了,吹吹…";

    我在想,会不会是戊戌的智力停在了他五六岁的时候,他对我吹伤口的这个举动,不就是从他妈妈那里学来的吗。

    每种说法都成立,唯一确定的是,戊戌他不再是以前的戊戌了,他忘记了一切,却在见到我的那一刹那朝我飞奔过来,亲昵的抱着我,现在,又克服自己的恐惧,将我手里的刀给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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