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将她平放在雪白柔软的安哥拉羊毛地毯上,侧撑在她的身旁,用鼻子去轻蹭她的。
“丫头,醒醒。”他喃喃低语。
睡得不踏实的童真真被他唤醒了,迷糊地睁开眼。但是当她一看到他的脸时,就生气地推开他。
他顺势躺了下来,按动了手里的遥控器。
童真真第一次看到自己家的地下室。
之前,君冷澈一直神秘兮兮地不让她下来,说还没有装修好。
她四下打量,就看到了墙上挂满了在小镇礼堂里她的照片,二十三张,还有一整面墙映的是一张大照片。照片里,是在星光灿烂的星空下,她和他手牵手站在胡杨树下的背影。
君冷澈将她拉倒,指指天花板。
雪白的天花板上正在放映她和他在礼堂里的情景。
“这……什么时候拍的?”她愕然地问。
他翻身伏在她的上方,黑亮坚毅的眸子里透出情深意切,“丫头,我让茱丽拍的。这是我最宝贵的经历,你可喜欢?”
她傻傻地点头,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还在生他的气。
“这段日子以来,你的委屈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是我不好。我会加倍的爱你,宠你。因为,我真的,真的,爱上了你。可以不要生气吗?”骄傲的他在爱人的面前,低下了头颅。
她吃惊地张开了嘴,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情意绵绵,做小伏低的人是君冷澈。这货吃错药了?
“丫头,你还不原谅我吗?”君冷澈竟然撒起了娇。
天啊~对于他的低声下气,温存蜜语,她实在无法抵抗,像受了蛊惑一般,“那……好吧。”
“太好了!”君冷澈紧紧地抱住了她,“丫头,当我听到你遇到了危险时,你知道吗?我的心都停止跳动了。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有多么在意你。”
他充满了文艺腔又有点肉麻的告白,让她的受伤的心得到了一些安慰。不过,听他提到下午的事,她的委屈又涌上心头。
“那你以后,不许再扔下我!”她嘟起嘴,娇嗔道,又加了一句,“就算映初找你,也要我同意!”
一提到“映初”,她感觉到了他的身体一僵,并且没有马上回答自己。
哼!什么爱上自己了,不是还有人比自己更重要吗?仍带着醉意的她,现在不想讲什么道理,也不想摆什么高姿态,她只想要自己想要的。一想到他会把映初排在自己前面,她就生气!
她扭着身子,想从他的怀里摆脱出来,“骗人!你还是去找林木谨和映初吧!你们正好是一家人!”
“丫头,你乱说什么!林木谨已经是过去式了,只是映初……”他抱紧了她,但是在提到“映初”时,明显中气不足。
血缘真的就那么重要,自己就不能成为他心中的第一吗?她有点撒无赖了,狠狠地戳着他的胸,“切,不就是一个孩子吗?我以后也会有的。”
“不是这么说。”君冷澈缓了一下,才接上口。
“你怎么就肯定映初是你的孩子?林木谨离开你都那么久了,那个孩子是谁的,鬼知道!”她一生气,就把心里藏了很久的话喊了出来。
喊出来以后,她觉得舒畅多了,抬起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跟她做过亲子鉴定吗?”
虽说她有点醉了,但是两个人离得这么近,她可以看到他出神的样子,就猜到了答案。
“KAO,你算什么聪明人?!也不认证一下,就认下孩子了,真是笑死人了!”她口不择言地讽刺起他来。
他的剑眉扭了起来,却不能反驳她的话。
看他沉默了,她的气焰更甚,“白痴!你不觉得映初像龙天扬吗?笨死了,笨死了!”
她用力地一推他,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站了起来,叉着腰,“哼,我才不要跟你好了!让你去做便宜老爸吧!”
说完,她晃晃悠悠地就走。
君冷澈追了过去,扶住她的胳膊,“丫头,你现在变聪明了。”
什么意思?他的话让她吃了一惊。
他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原来,你也怀疑映初的身世了。”
这句话,她听得清楚。
她不由得皱起眉头来。难道说他并没有相信映初就是他的女儿。可是,他为什么表现得相信了呢?
“你在演戏?为什么?”她现在头很疼了,不想再动脑子了,直接就问了。
“我想知道林木谨撒谎的原因。”他认真地回答,赞赏地看着她。
他还是笨!她摇了摇头,“原因?她不就想找到一个靠山?找到一张饭票吗?你正好是那个凯子。”
他忍俊不已,笑出了声,“我就那么笨?”
“笨死了!好了,我不要跟你多说了,我要去睡觉!”这时,困意上头的她,没心情跟他打嘴仗了,只想着,钻进被窝,好好地眯一觉。
他发现她的眼皮真的要耷下来了,一把抱起了她,“行,我来伺候你就寝。”
可惜因为太累,她闭上了眼,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偶而的“幽默”。
回到主人房,他在浴缸里放好了水,除去她的衣物,抱着她,一起浸泡了下去。
当他的手游走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时,心不禁颤抖起来了。虽然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但是他的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快速跳动起来了,他的体内涌动着一股热流。
可是,看到她睡得香甜,他还是忍住了自己的渴望,与她相拥上床。
轻轻抚摸着她的如丝秀发,嗅着她的清甜香气,他觉得心里暖暖的。他已经习惯和她一起相拥着睡,仿佛这样才能安心。
突然他理解了养猫的人,为什么冬天会与猫睡在一个被窝里。因为温暖。
而他怀里这个在闹别扭的小女人,就像只猫,让人又恨又爱。
他轻轻吻在她的唇上,心中默默地说,“晚安丫头。”……
“早上好,丫头。”
童真真一醒来,就看到他灿如星子的双眸里晶光闪闪,视线下移看到的是他坚实的胸膛,不禁脸红起来。
一下秒,她就生起自己的气来了。这不老夫老妻了,还脸红什么?真是颜控,看到帅哥就不能淡定了。
经过了一个晚上,她对他的气还没有消呢,就算他笑得煦暖,也不能随便就放过去了。昨天自己可是差点死掉喔。
于是,她冷着脸,白了他一眼,背过身去。
“丫头,气真长。”他扳过她的身体,点点她的鼻尖,好声好语地哄道,“现在可以和我说一下昨天的事了吗?”
这家伙,现在知道关心自己了?她委屈得扁扁嘴。
他趁机,吻住她的嘴,轻舔她的唇。
在他的甜蜜攻势下,她只能举手“投降”。
她用力地捏了一下他的鼻尖,才把昨天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他听得极为认真,眉头锁了起来。
“丫头,真是对不起。”他握住她的手,吻在她的手背上,小心翼翼。
“道歉就管用了?你说吧,以后要怎么做?”她努起嘴,拉下脸来问。
“从今以后,我只在乎你,把你摆在第一位。”他认真地说,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她反而愣住了。第一位吗?
“那映初呢?”此时的她,对于昨天夜里自己对他说的话一点都记不得了。自然不会知道她曾经质问过他,关于映初是谁的孩子一事。
他吻了一下她的鼻尖,“丫头,你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她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切,他有病啊?这句话问得莫名其妙。
他还摆起了架子,耸耸肩,“不记得,就算了。”
“不行!告诉我!”她急了,嚷了起来。
“我会去做亲子鉴定!”他一边安抚她,一边说。
七十九。意外失踪
童真真眉毛一挑,吃了一惊。这些天来,君冷澈在映初的事上,都是一面倒,这家伙怎么开始怀疑起映初的身份了?
“丫头,你不记得昨天说过的话了吗?还骂我糊涂,做什么便宜爸爸。”君冷澈轻捏她的小鼻尖。
哦,原来是昨夜自己酒醉后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没想到,他听进去了。童真真心中暗喜。要知道这些话都憋在她心里很久了。如果是以前,她早就喷出来了。不过,现在她因为在意他的心情,所以才会压着不说。
嘻嘻,看来他还是重视自己的。童真真不由弯起了嘴角,不过想到这种事对男的总是有点难堪的,她又屏住笑,试探地问,“我能一起去吗?”
她可不是纯善之辈,被林木槿占了几次上风,如果可以见证一下对方的落败,还是不错的。不过,她也做好了被拒绝的觉悟。
看到她眼里藏不住的兴奋,君冷澈竟点头同意了。
她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走吧。我们快点去啊。”
君冷澈无奈地摇摇头,这个丫头分明就急着想去验证映初不是他的。其实,他对于映初的身世并没有轻易相信了林木谨的说词。
的确,在林木谨消失前的一个晚上,他们之间有了肌肤{无}{错}小说 m。{'quLEdU}之亲。但是这并不能证明就会一举得中。所以,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派人去查了映初的生辰,知道她是早产儿。如果按日子推算,绝无可能是他的孩子。
之所以,他没有点穿,是因为他想看一下林木谨的目的是什么。特别在知道龙天扬会对童真真不利之后,他就更想知道林木谨是不是龙天扬的人。
不过,因为他的隐忍,惹得童真真吃起了飞醋,还跟他产生了隔阂,这不是他要的。所以,他改变了策略,准备另找它法,查出真相。
这些,他照例没有告诉童真真。因为他希望她可以活得简单,快乐。
收拾妥当后,童真真跟着君冷澈又到了林木谨家。
敲开门后,童真真看到林木谨在看到君冷澈时,脸上的笑容如天边的彩霞,绚丽无比,混着点娇羞,真是别样动人。
于是,她故意跑到君冷澈的前面,探出头来,展露出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林小姐,早啊。”
她亲眼看着林木谨的笑,一下子就消失了。
哼,此一时彼一时,她可记得林木谨昨天在游乐场的得意,现在高兴不起来了吧?
“早啊。请进吧。”林木槿脸色变了又变,但还是请两个人进来了。
“映初呢?”君冷澈开门见山地就问。
擦,这货不会直接说要带映初去做亲子鉴定吧?童真真吓了一跳。她觉得林木谨不可能同意这种事的。于是,她有点担心地看了一眼他。
林木槿打量着两人,有点紧张地摸了一下头发,“她……她和楼下小朋友的家里玩了。有事吗?”
“我想给映初买份巨额保险。但是,需要要带她去做一个体检。”君冷澈镇定地说,接着又问,“她是什么血型的?”
“AB型……哦,不,是A型的。”林木谨脱口而出后,又极快地改了口。
童真真发现君冷澈的眼神沉了一下,难道血型不对?
“这份保险就快停售了,你去找映初回来,我在这里等。”君冷澈坐在沙发上,声音强硬起来。
林木谨脸色本来苍白,这下竟有点红晕泛起,“小孩子买什么保险。不用了。”
是在推脱吗?童真真盯着她脸上的红云,怎么看,怎么像是急出来的。
“去。”君冷澈的声音里带有明显的命令。
林木谨无奈地挪了出去。
童真真看得清楚,林木谨的鬓角都渗出汗来了。嘻嘻,精彩就要上演了。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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