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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难以如愿
随即,赶车的军卒上前几步,将一个木制令箭递与了一个值守的军卒。此军卒只是看了一眼,便吩咐着其他的军卒打开了这天牢的大门。
进到了大门,秦风紧紧的跟随在扶苏的身后,看着这座建造的极其简陋的天牢。只见这座天牢四方四正,每一方各建有一栋营房,长短不一,最长的那一栋起码也有五六十米长,而看上去最小的那一栋怕也有个二十几米的样子。营房对向场地中央的一面并没有建造墙体,只是用粗大的树干格成,就连用来划分一个个**牢房的之间,也是由木头筑起的。只是令秦风有些奇怪的是,那二十来米的那栋牢房,竟然是全封闭的。此时,各个牢房的外面,并排的放着一个个粗呢陶碗,看样子此时犯人们都还没有吃饭。
而在秦风的眼睛扫了一圈之后,他就发现这个天牢的生意实在是不错,经他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这样的两栋已经关着的犯人人数,起码也将近有个快两百整数了。这样如此简陋的牢房,秦风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心想此牢房唯一的一个优点,也就只算得上是通风良好了。
直到快走近一栋牢房之时,秦风不禁觉得恶心了。令他恶心的,其实并不是那些犯人们没有梳洗什么的,而是这牢间里并没有下水马桶之类的东西,有的只是一个摆放在墙角的大瓦缸。
此瓦缸的用意,秦风一看便明白了,也不知有多长时间没有挖出里面的粪便了,此时瓦缸里面的东西已经快要满沿了,有干有稀,有旧的也有看上去还算新鲜一些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在那“嗡嗡”作响的绿头苍蝇的一番忙碌之下,一条条肥大的蝇蛆正胃口大开的争抢着那还稍稍新鲜一些的粪便。
又行了几步,秦风经过了又一个瓦缸,不得不说是秦风走运了。此时这个瓦缸之上正蹲着一人,双脚踩着缸沿,由于此间囚室的犯人较多,自然的那缸中之物也相对多一些了。看着此人努力的垫着双脚,好不让那别人的粪便挨到自己的屁股,一只手正吃力的攀着木栅,另一只手则拿了一块木片在缸体之上不断的摩擦着,看其样子,是想将前先一人的遗留之物刮蹭干净些再来使用。而正在此时,一句依稀听得懂的话便传入了秦风的耳朵:“狗子!屁股上粘到了没有?粘到了就该你舀粪了!”而更绝的是,狗子答道:“没有!没有!之前我将它扒平了,这次的舀粪是轮不到我了!”
秦风一听,差一点就把中午的饭吐出来了,他看了一下扶苏,只见此时的扶苏已然的将自己的头扭了过去,秦风也不得不效仿起了扶苏。终于,二人走到了一处两栋牢房之间的空当之处,此时这间修建的较豪华一些的房间之内正坐着几个狱卒。
扶苏来到了门前,用着吩咐的口吻问道:“死牢在哪处?快带我等进去,本官要查点死囚。”
随着扶苏的话音落地,此时满屋的狱卒都用着吃惊的目光看着眼前这夺人眼球的扶苏,而其中一个狱卒更是一阵小跑的来到了扶苏的面前,点头哈腰的说到:“上官好!小的就是死牢的牢头,上官要去死牢,请随小的来!”说罢,此卒便在前面带路,引着秦风二人走向了那唯一的一栋全封闭的砖墙结构建筑。
“嘎吱”一声,牢头拿出一大串钥匙,熟练之极的选了一把打开了这死牢的铁质牢门。一进到门内,秦风发现这死牢竟和影视剧中的场景有**分的相似,一间占地不大的狱卒歇息喝茶的小单间,中央支着一个破旧的小木桌,一方一条小板凳。靠门的一侧还安置了一个三层的小柜,而柜子旁边的空处,横七竖八的摆放着长短不一的兵器,而此时,几个狱卒正围坐在小木桌上喝着茶水。
见到扶苏等人进来了,此几人惊吓的都起了身。见此,牢头说到:“这位将军要来查点死囚,你等不必跟随了,只管守好了牢门。”
“喏!”几卒应了,便都还坐不再理会秦风二人了。
又是拿出了花名册,又是打开第二个更加厚重的铁门,此牢头便立即的进到了死牢里面,反过身对着扶苏做出了相请的手势。
秦风接过了那所谓的花名之册,其实就是六七片已经发了霉的竹简,上书有一些蝇头小篆,大概是记载了这牢中死囚的姓名、籍贯,以及因何犯下死罪那些事吧!不知怎得,当秦风接过了这几片竹简之时,明显的,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便围绕了秦风。
“好了!你也下去吧!此处就无需你作陪了。”此时也进入了死牢的扶苏吩咐着牢头。尽管有些诧异和不太情愿,但此牢头还是对着扶苏作了一礼便退却了,看来他此番想要攀巴扶苏的愿望落空了。
“子秦兄!小弟我觉得此次来这死牢的目的怕是难以实现了,这才不过区区几人而已,能有合适的人选?”秦风此时将手中的竹简扑克化了起来,看上去确实是为数不多的样子。
“唉!既然来了,还是进去看看罢!”扶苏看着秦风手中的竹简,也是一副有些失落的表情。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和讲究的了,二人便开始往死牢深处走去了。这死牢可不同一般的监牢,里面关押的死囚那也是自然的不能和一般普通的囚犯那样群居群宿了,此间死牢的死囚也同样的是和后世一般一人一间。
明显之极的阴森感和潮湿、霉腐之气扑面而来,已经走了几间囚室了,秦风却没有看到一个死囚。又行了几步,在秦风左侧的一间囚室里,终于是被他看到了一个死囚,借着这间囚室上方一个不大的开口亮光,秦风看了一眼此人,终究是摆了摆头。
原来此人竟是一个年纪花甲之人,满头乱糟糟的白发显眼之极的胡乱披在头上。秦风与扶苏二人相视一个苦笑,便继续的往里而去。
接下来,第二个死囚和第三个都同时的进入了秦风与扶苏的眼帘,秦风选择先看向了左边之人,而扶苏却看向了右边。左边?不行。只见左侧的囚室之中,一个此时见到了秦风二人之后便马上站起了身的囚犯,他的年纪倒和扶苏相仿,只是有一点不同的是,此人的身高,才不过一米四几的样子。见了此人,秦风不禁在心中想到,就算那悬崖再高,石头再多,能将人摔的面目全非、无可辨认,难不成能将人摔矮了?
右侧,也不行。虽说此时被秦风看到的这个死囚并没有站起了身来,但是就算目测不是很犀利的秦风还是一眼的看出来了,此人不行,绝对的不行。因为此时还躺在草席之上的这人,看上去没有两米的身高,那也有两米一几,唉!真是可惜,此人的年纪又与扶苏相仿。
二人又是相视苦笑,继续的往着希望走去。这都已经三个了,只剩下四个死囚了,还有希望吗?秦风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
又是行走了十几步,又是同样的情况,此时两间对面的囚室之中又同时的出现了两个人。此次,秦风与扶苏似是像心有灵犀一般的各自将目光换了一个方向,此时的秦风率先的看向了右侧。
不行!还是不行。此时被秦风看着的这个犯人,年纪还是和扶苏相仿,但哪里不对呢?原来此人竟然是一个瘦子,瘦的被狱卒用锁链扣住了脚踝。
秦风无语了,当他转过头准备看向左侧之时,却瞧见了扶苏那失望之极的目光。秦风撇开扶苏的目光,看向了左侧囚室,也难怪扶苏会那样,和右边不同的是。虽说此人年纪较扶苏来说稍稍大一些,但是此人看上去明显的是一个大胖子,如若能破开来,最起码能救扶苏两次了。这如何能行,难不成能将人摔胖了?
七个死囚只剩下两个没有看到了,此时的秦风看着扶苏,摆了摆头说到:“子秦兄!你的命苦啊!”
只剩下最后两个死囚了,在二人稍稍歇息了片刻之后,好似已经十分疲累的二人又缓慢的挪开了步子往着快要见底的里面走去。
这时,不像前头面对面的关着囚犯,此时的这第六个死囚才一入二人的眼,二人不禁相视一笑。真是老天有眼啊,在这第六个,终于被他们寻到了一个合适的目标。只见此人,三十左右的样子,五官清秀,黑发披肩,身材也与那扶苏有七八分的相似。此时,此人身穿囚衣,半靠在墙上,身后还有一个睡枕,身上还盖着一床锦缎薄被,地上还有酒食,看来此人的出身非富则贵。
而正当秦风在心中想着此人家中一定家资颇丰,怕难以打动他时。应了扶苏的问话就要起身的他却又一次的亮瞎了二人的双眼。只是堪堪掀开了被子的此人,明显的看上去少了一条右腿。
各种求、拜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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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最后的希望
最后一个了,这整栋死囚牢也就剩下这最后一间囚室了。秦风与扶苏二人都深吸了一口霉气,目光之中露出坚定和期望的神色,随即二人来到了这最后一间牢室,一间唯一开有一个大窗的牢室。
无需秦风二人的呼喊,此时这间牢室之中的这名死囚就这样的站在了牢房之中。此时的这人背对着秦风二人,身形一动不动的站立在了窗前,秦风也顺着此人的目光从那铁窗之中看去,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不过即便如此,此时这人的单单一个背影便已经令到秦风与扶苏大喜过望了。因为眼前的这人,无论是身高、胖瘦都与扶苏有七八成的相似,就连头发的长短都是概同。
终于是听到了秦风二人的窃窃私语之声,此人此刻转过了头来,露出了一张三十岁左右的大众化的脸庞来。秦风暗自窃喜,看向了扶苏,二人竟是都稍带一些惊喜的样子。
扶苏见此,开口问道:“你是因何成为了死囚?又是何时入得这死囚牢?你姓甚名谁?家中可有亲人?你可有冤屈?”扶苏的此一番问话似模似样,真教旁人认作是来勘察冤狱的一般。
“冤屈?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有没有冤屈又如何?英红!等着我吧!你的焦郎就要来见你了。”说罢,此人又从窗棂之上摸出了一个小石块,在墙上不知刻画着些什么?就此不再理会秦风二人。
“这位将军!小人有冤屈,小人只是失手杀了人,本该判做充军或者劳役,怎奈官家见小人身有残疾,便判了小人死罪,小人冤枉啊,求将军搭救!”此时,那残疾青年已经站到了木栏之前,对着扶苏厉声喊道。
“既是失手杀人,又有何冤之有?你身患残疾,不能劳作又不得充军,奈何?我来问你,你可知此人的事情?如若知晓,对本将军说了,本将军或许会替你与苦主周旋,见你模样,家中也应是有些家财,或许能换得你的一条性命!”此时的扶苏指向了那最后一囚,问起了残疾的青年。
扶苏的此一番话,不由得令到残疾青年大喜过望,他立即跪倒在地,开始仔细的对着扶苏讲解着那最后一个囚犯的情况。
“将军有所不知,此人叫做焦杰,来此处已有半月了,并没有家人来看过他。只是听牢头所说,此人是一个入赘之人,犯了罪之后,妻家连金钱都没有送与牢头,是以他的牢室里连一张草席都没有,就连每日,都是一餐。”说到此处,残疾青年自豪的看着自己牢室里的丝绵薄被和地上的酒肉托盘继续的说到。
“此人入赘了妻家,不好好的为人丈夫,却与一青楼女子交好,时日久了便被妻子发现。然而却不知怎的,那青楼女子竟死在了他的手中,刚开始进了这死牢,他每日还在喊冤叫屈,时日久了也就不叫了。哪里轮得到他来叫屈,这里进来的有哪个没有喊过,不过真正有屈的,恐怕就只有小人一人了!”此时的残疾青年更是将满肚子的委屈挂在了脸上。
“哼!真是可笑。有谁知晓我与英红之间的真情,我焦杰怎么会杀了英红?”此时说话的,就是那个焦杰。
“焦郎!你杀了人,有人证、物证,你休想抵赖。”残疾青年有些气恼了。
就这样,秦风与扶苏出了这牢营。马车之中,扶苏闷不做声,此时的秦风以为是扶苏对今日去到牢营没有结果而闷闷不乐,见此也就没有开口打扰他。
今日之行真的极为不顺,本以为二人想好了对策就能施展了,就能使那瞒天过海、偷梁换柱之计了。无奈命运有时候就是如此的残忍,它会让你好事多磨,事事的不顺心。
就拿今日来说,事情怎么可能有此般凑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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