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界的波动,项问天像是进入了一片大海,四周全是水,性情温和的水离子让他感觉安静柔和。片刻原本安静祥和的‘海水’们突然波涛汹涌起来,不断的冲击着项问天的身体,无数的水离子顺着项问天的真气运行路线进入了他的体内。一时间项问天的体内聚集了无数的水离子,而躁动的水离子在新环境中肆意的碰撞着,试图给自己争取更大的活动空间。这无形中挤压了项问天体内真气的活动空间,在外来势力的强势介入下,体内原本的真气节节败退,一直退到了丹田附近。密集的真气集中在丹田,已经将它的体积强势扩展到原来的两倍。尽管如此,项问天体内的真气仍然是难有容身之地,退无可退,真气开始背水反击,真气与外入的水离子在项问天的筋脉里展开激烈的争夺,二者相斗犹如两军对垒,千军万马的厮杀,受苦的只是作为战场的项问天,一阵类似爆炸的声响之后项问天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全身在两股势力的厮杀中严重扭曲,项问天已经痛苦的晕了过去。经过长时间的厮杀,外来的水离子和本土的真气发现谁也奈何不了谁,就各自罢兵,真气退回到丹田附近养精蓄锐,水离子则是占据了项问天的心脉地区,并以此为中心在项问天的体内循环运动起来。
两者平息之后,项问天幽幽的睁开眼睛,看见不远的惠道正睁大双眼死死的盯着自己。
“干嘛这么看着本少爷?”项问天虚弱的说。
“你刚刚做了什么?“惠道不答反问道。
“本少爷做什么了?什么都没做啊。”项问天站起身迷惑的回答。
惠道古怪的看着项问天说:“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本少爷有必要骗你吗?你干嘛这么问?”项问天有点懊恼的说。
“你自己看看你做了什么?”惠道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惊讶说。
这是,项问天再次打量了这个地洞。
地洞和刚进来的时候差不多,当然只是差不多,那说明还是有差别的地方,差别的地方就是,地洞更加凌乱了。原本的石桌想在已经变成两半倒在地上,洞里多了很多的碎石粉末。而最大的变化则是平息之界,原本的平息之际现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着眼前的一切,项问天也是丈二和尚。
就在项问天迷糊的时候,一阵阵巨响传到了项问天和惠道的耳中……
………【第二十八章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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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阵巨响传到了项问天和惠道的耳中,远处汹涌澎湃的海浪犹如万马奔腾,一浪紧接一浪,再次席卷而来。
惠道急忙说:“快走,没有了结界,我们挡不住海潮的。”
“不行,本少爷一定要带瞿敬走。”项问天没有听从惠道的好意提醒,而是近身来到瞿敬身边,放出法剑,一剑挥了下去。
“碰”星火闪耀,紧锁瞿敬手脚的铁链应声而断。惠道看见项问天将铁链斩断也没有多想转身就背上瞿敬说:“快,海潮来了。”
二人看见近在眼前的海涛急忙御风离去,二人身影刚刚消失,呼啸的海涛可能是为了以前的不顺,异常残暴的将一切吞噬掉。
面壁崖上,海风还在呼呼的肆虐着。海岸下一浪接着一浪的海涛依旧接连不断地抨击着海崖。
面壁崖入口,两道人影闪过,项问天和背着瞿敬的惠道出现在海崖之上。
项问天挡下想要带瞿敬走的惠道说:“你不能带他走。本少爷答应别人要带瞿敬去见他。”
“不行,瞿师叔的龙筋绳还没有解除,哪也不能去。”惠道盯着项问天说。
“本少爷就问一句,瞿敬你是给还是不给?”项问天冷冷的问。
“道友,我说过,在瞿师叔龙筋绳解除前,谁也不能将他带走,就是秋师叔也不行。”惠道固执的回答。
“那就别怪本少爷不客气了。”说完项问天就出手去抢瞿敬。
惠道见项问天动强,明白有瞿敬在身上自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就御风向西奔去。现在自己却是骑虎难下,本来是当算带项问天来见见瞿师叔,让他透露一些秋师叔的现状,可是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破了平息之界。虽然将瞿师叔带出了面壁崖,可是常年受海涛的冲击,现在瞿师叔已经能虚弱,再加上身上的龙筋绳,更是雪上加霜,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让本门的长老掌门知道了,不仅是瞿师叔还再次被囚禁在面壁崖,自己也会因为今夜触犯门规被逐出师门的。而项问天却又屡屡逼迫自己,现在惠道是有苦说不出,只能背着瞿敬到人烟稀少的地方避一避再说。
惠道想走,项问天却是不会答应。一个火雷咒,五道火雷出现在惠道的前方,拦住他的去路。
火雷出现,惠道不得不停顿下来,就在这个时间里,项问天的手已经抓住了瞿敬的肩。惠道拔出长剑,一剑刺向项问天伸向瞿敬的手,迫使项问天不得不收回右手,但是项问天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寄出法剑,一剑挥向惠道的右手拿剑的手腕。惠道挽出一个剑花,躲开项问天的一剑。反手一个‘火剑诀’,十几道的带火的剑气直逼项问天而去。
项问天不敢大意,法剑高速舞动,一道剑墙出现在项问天的面前,带火剑气遇到剑墙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趁这个时间,惠道背着瞿敬已经和项问天拉开了一段距离。
看着渐渐远去的惠道,项问天法剑向上一抛双手合什掐换几个法诀,然后接住落下来的法剑在地上快速的画着一些奇怪的图画。待到图画完成,项问天解下腰上的酒葫芦,喝上一口酒,然后双手比划几下,左手中指和食指一引,一条出现从酒葫芦冲出,散在那些图画上。酒水撒在图画上,慢慢地浸入地下,就在酒水没入地下的时候,图画上开始出现一丝丝水雾,接着越来越多,很快一片水雾将方圆几里的地方全笼罩在其中。
突如其来的水雾,让惠道迷失了方向只好停了下来,警惕的看着四周,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还是仔细的防备着项问天的偷袭。
看着雾中小心翼翼的惠道,项问天轻轻一笑。接着隐入在雾中。
一股大力从后背传来,惠道就觉背上一轻,瞿敬就消失在了惠道的背上。惠道在水雾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瞿敬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无能为力,没有任何的方向感,惠道甚至不敢攻击水雾,他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伤到瞿敬。
就在惠道还在水雾中傻傻地呆着的时候,项问天背着瞿敬出了走出了水雾。这时远处几道红光闪过,本想这边而来。
项问天看着火光,向相反的方向奔去。
片刻,红光一闪,四个人出现在项问天刚刚消失的地方,一个满脸红光的中年男子捋着胡须看着眼前的水雾,三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一身道袍站在中年男子的身后。
四人相互看了看,然后同时点点头走进水雾中。
惠道感觉到四道火热的气息出现在附近,知道派中已经派人来了,不敢久留,向相反的方向飞去。
阿若家小屋
阿若正坐在里屋床旁,双手放在阿嬷的脸上。含着泪凝视着阿嬷苍白的脸。
‘碰’一阵门响,项问天背着瞿敬出现在阿若的眼前。
“人,本少爷带来了。”项问天说。
“谢谢,我一定会履行我对你的承诺的。”阿若坚定地说。
“那就好。”项问天将瞿敬交给阿若就走了出去。
项问天一出来就看见邓丹红站在门口盯着他。
“酒鬼,你去哪了?”邓丹红愤愤地说。
“本少爷哪有没去,就出去散散步。”项问天喝了一口酒轻松的说。
邓丹红右手指着项问天,咬咬牙,说:“哼,死酒鬼,不说拉倒。”说完脚一跺转身想要走,可是还没迈出脚步又转身回来,探头探脑的想要窥探里屋的情况。
项问天看着邓丹红的样子,喝一口酒淡淡一笑,就来到院中。
院里,夜风轻轻的吹拂着。半圆的月亮出现在了夜空,探视着人间。
项问天躺在屋顶,静静的看着月亮。
‘咳咳’一阵咳嗽之后,阿嬷虚弱而惊讶的声音传了出来,“敬师兄,是你吗?”接着就房内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偶尔还有细小的人声传来。只是,项问天还是静静的看着月亮没有理会这些。
邓丹红五里一徘徊的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屋顶的项问天,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项问天陷入了沉思,不知道想什么。
大家都彼此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中,只有夏虫不知疲惫的鸣叫着,像是在述说什么,可是谁又会明白它们呢。
夜风吹着。一片黑云飘过将月亮遮住。
………【第二十九章 完不了的麻烦】………
又一阵风过,院外的树叶‘刷刷’作响。
阿若从屋内走了出来,站在院中。
邓丹红望了望屋顶的项问天,挪动了几下来到阿若的旁边好奇的问:“小孩,你阿嬷和那个瞿敬什么关系?”
阿若撇了邓丹红一眼冷冷地说:“没什么关系。”
邓丹红呶呶嘴说:“不说拉倒,谁稀罕听。哼!谁不好学,偏学那个死酒鬼。”说完邓丹红甩手做到院中的石桌旁,看了阿若一眼,一脚踢在石凳上。
“哎哟。”邓丹红面色痛苦大叫一声,坐在石凳上抱着脚。
项问天喝了一口酒淡淡一笑,然后对着阿若说:“小鬼,什么时候走?”
阿若听了项问天的话,回头看了看屋内,沉默一会,略有伤感地说:“快了。”
夜又陷入了平静,谁都没有说话。
动的只有空中的风,和风吹动的树叶。
这时,天际几道红光若隐若现。
项问天脸色一沉,对邓丹红说:“小邓子,你该回去睡觉了。”
邓丹红双手抱脚愤愤地说:“你让我睡我就睡,你以为本女侠是谁,凭什么听你的?”
“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心。别怪本少爷没提醒你,待会老老实实的呆着,别乱说话也别乱动。”项问天说
“死酒鬼,你说清楚,谁是狗?”邓丹红满脸通红的叫道。
“自己去想,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这世上怎么还会有你这么笨的人,真是没有天理。”项问天好像完全没有看见暴怒的邓丹红,还是自顾自的说。
“死酒鬼,你……”邓丹红已经忘记了脚疼站在地上右手指着项问天你了半天也没有把你后面的话说了出来。
“哼,死酒鬼。”说完邓丹红一跺脚就回偏屋睡觉去。
听到剧烈的摔门声,项问天脸上出现了一丝的放松,可是很快就被严峻所取代,盯着远方越来越近的红光。
一阵狂风,无数树叶脱力树枝在空中曼舞。红光闪过,面壁崖上出现的四个道袍人其中红脸道人带着两个白发道人出现在了院子里。
满脸红光的男子看了看瘦小的阿若,又看了看屋顶上的项问天,然后对着项问天说:“瞿敬是你带走的吧。”
“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少爷带走瞿敬了。”项问天喝了一口酒问道。
“这么说你是打算抵赖了。”红脸男子缕缕胡须,淡然一笑说。
“何谓抵,何谓赖?出家人可不能口出狂言,那可是犯戒的。”项问天无所谓的说道。
“敢做而不敢认谓之抵,不承担自己责任谓之赖。出家人当然不会口出狂言,但是事实真相却不能不说。”红脸道人正色道。
“何谓真?何谓相?眼见即为真,耳听即为相?无知!可笑!可笑之极!”说完项问天品了一口酒便哈哈大笑。
“施主是想与平道论道吗?贫道很欢迎,要是施主有心还是改日请施主移步海州城,贫道当洗耳恭听施主高论。不过现在贫道还是希望施主能将瞿敬师弟交由贫道待会。”红脸道人貌似真诚的说。
项问天跳下屋顶,绕着红脸道人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他的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翻然后说:“要是本少爷不同意呢?老道士你又想怎么样?”
红脸道人先是一愣然后不无威胁地说:“贫道只想带瞿师弟回去,要是施主执意阻扰地话,那贫道只有得罪了。”
“那老道士,你还是不要得罪本少爷比较好,本少爷讨厌别人得罪我,尤其是上了年纪的老头。”项问天貌似认真的说。
“那施主是愿意将瞿师弟交由贫道带回了?”红脸道士试探的问道。
“老道士想待会瞿敬也不是不行,只要……”项问天说都后面就停了下来盯着红脸道士,双眼似乎再说,老道士快问本少爷吧。
红脸道人也没有辜负项问天的期望,问道:“只要什么?施主不妨明